“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蓝染站在一边,不会来帮我?”
“你怎么听不懂我的话,什么叫我打定主意站在蓝染那一边,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做出这么草率的决定,只不过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不过你说对了一部分,我是不会去帮你的。不是我不想,而是,站在你身边一定会输,压错宝也不是这么压的。”
“那你就去死吧。”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咆哮起来,从椅子上腾跃而起,后退了一丈。
清水早就有所戒备,可依旧是站在原地没有移动,皱皱眉,一阵灵压从刚刚站立的地方升腾起来,然后晶莹剔透的冰晶从脚边开始慢慢凝结。无法挣脱的束缚。冰晶的速度凝结得很慢,仿佛想让人体会一下他彻骨的寒气。
对面的人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体内的灵压荡然无存,伸出手去,“嘶”一声后,又猛地撤回,带着讽刺的目光看着自己被灼伤的手。
结界。
但是这种结界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因为,结界内的规则,是由设立者定下来的,这就如同,在这样的空间里,所有的自然界的规则都可以由那个人进行改写,甚至是可以创造。那个人,就是这个世界的j□j者。这种方法,只是在理论中论证过,清水研究过这种结界,所以明白,他的可怕。
既然没有灵压,那就用蛮力好了。直接用刀敲击冰晶,锋利的刀,却未在冰上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这样会破坏规则的,好了,按照我写的规则来。”
“灵王赐给你的结界?”
将头转过去,意料中的看到那人把手按压在地面上,在施术。
“规则是?”
“你每刺自己一刀,冰晶凝结的速度就会减缓一分,这样看看你究竟是会死在自己的刀上,还是会被冰晶覆盖而死。”
看看凝结到胸口的冰晶,清水抬起头看看天花板,没办法,只能试一下了。
黑色的刀,j□j了左手手臂,果然,冰晶凝结的速度减缓。
j□j,同等的位置又是一刀。
“喂喂,这样好吗,同一个地方,会废掉的。”
那个人十分风凉的口气。
“这样也算是遵守规则的吧。”
同样一个地方,更少的疼痛,更少的流血,更少的受伤面积。
连着几刀下来,身上的冰晶凝结的速度,已经是肉眼难见的了。
规则只要是适合每一个人,那被利用的可能性就是一样的,哪怕是别人创造的法则。
要不,试试,虽然很危险,不过,这是目前唯一可以用的方法了。
“流离之梦,皆为幻影。”
周围的一切,仿佛寂静下来,时间的流动仿佛是停止的。刀,割开了结界,破开冰晶。
随着最后一块结晶的破碎,清水踉跄了两步,以刀撑地,一口血从口中吐了出来。盯着刚刚结界外的那个人,那个人也没有好过多少,苍白的脸色,颤抖的双手,都暴露了他此刻的虚弱。
血刃和伊邪本就是一把刀,合并是理所应当的,无坚不摧,低灵压的要求,很适合用来保命的一种法子。只是,清水还没有完全掌握血刃和伊邪,两个刀魄的融合,用的是她内在的灵魂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虎!虎!虎!(中)
“觉得自己很强大?”
清水以为自己可以喘口气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穿过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口,灼热的血从巨大的伤口中慢慢流出来,一只惨白的骨质爪子塞住了整个伤口。腰被撕裂了一半,清见过肠子流出来的情境,但是想不到,流出来的是自己的小肠的时候,会有这么痛。
“你究竟是什么?”
那只爪子猛地撤出来,血一下子喷涌出来,清水一掌按住了伤口,以免失血过快。
面前的,已经不能算是死神了,浑身上下覆盖的虚壳,尖利的爪子,还有强有力的尾翼,根本,就是个爬行类的虚。
“怎么,很惊讶?”
那人将爪子放到唇边舔舐着。
“我以为你不会太惊讶,跟我来着同一个世界的你,自然会知道,虚化,死神的虚化,究竟是有多么强大。”
虚化?那是所有痴迷于科学的人,长久以来的梦想和追求,没有哪一种难题,有死神的虚化来的更让科学工作者更加执着和热血沸腾。清水,一直以来也想做这样的实验,禁忌的实验,但它需要太多的试验品,那会剥夺太多无辜人的生命。从流魂街出身的她更加地懂得,流魂街人们的艰难和梦想,所以,她宁可放弃。因为,她没有蓝染那么硬的心肠。
“咳咳”又喀出一口血,清水笑笑,声音嘶哑。
“可我不觉得,黑崎小强的虚化,有你的这么难看,丑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血从胸口一滴滴地流出来,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里被血染红的掌纹。
“闭嘴。”
只有一瞬间,一连串虚影闪过,那个人冲到清水的面前,把她抓起来,举向半空。
“怎么?你似乎对挑衅格外没有抵抗力。”
对方的面骨发出“咔嚓咔嚓”的错位的声响,牙齿如利剑一般的长出,虚化的程度和速度都让人感觉到恐怖。
“你知道你有多愚蠢吗?蓝染没有办法除掉我,所以他让你来了,对他来说,不管是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都是件好事,最好,我们俩能够同归于尽。我让蓝染禁足,只不过是给他个信号罢了,他真的有如我相信的那么聪明,很快就弄明白我的意思了。让你来送死,我和他的最终目标都是一样的,都是让你死。”
窗外,突然响起了午夜的钟声。
“听到了吗?丧钟已经为你而鸣。”
右手高举着清水,左手指尖的骨刺并拢如刀,右手猛地一松,左手的利刃切断了清水的肋骨,没入胸膛的深处。清水嘴角的鲜血,如蜿蜒的小溪一样从嘴里不受控制地流下。
那人得意的笑声在室内回响
“每个人的死亡都是我的哀伤,不要去问丧钟为谁而鸣,他为你而鸣。”
本该垂下脑袋死去多时的清水,忽然抬起头,所有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
那人的手明明还插在清水的胸膛里,却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不可能,我不可能被镜花水月催眠的。”
“别太武断,这根本就不是环境,是现实。”
清水握住了那人的手,对方的手上,虚壳在重压之下破碎。
闭上眼睛,极为灵巧地把自己反转了半周,倒吊起来,这么美丽的动作,是以尖刀在胸膛中的切割为代价的。
猛地踢在了那人的脸上,腿由弯曲一下子绷直,以此作为借力点,把爪刃从体内抽出来。
清水一个后空翻,着地。仰起头来,梳理了一下头发。总算是赶上了,有那么多强化身体机能的药物甚至能够偷换内脏的上司,不学点,要怎么对的起自己呢?
事实证明,螳螂捕蝉,必有黄雀在后。
跟刚刚判若两人。
“可笑,为什么要虚化?况且,虚化成一只聪明点的虚还有一说,身为死神的你,竟然把自己变成了一只愚蠢的虚。我至今杀过的虚,不计其数,我要是是虚的话,我早就是瓦斯托德了。”
对方定定神,露出了笑容。
“不错,刚刚的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情报中收集的你就应该是这样的,狂妄,强大,牙尖嘴利,蔑视一切,质疑一切。”
眯眯眼,再次加快了虚化的程度。
“我对你的看法也稍稍变化了,我发现,你并非什么都不懂,现在,我可以了解你的姓名了吗?好帮你写个碑,不枉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式部永达,参上。”
微笑过后,那种战斗,就不是之前的战斗能够比拟的了。
式部永达干脆地敲击地面,华美的大堂和一群建筑,转瞬间扭曲成坍塌的废墟。
“这样就放得开了吧?”
又是一阵有力的撞击,地面上的裂痕绵延了上百米,岩石升起,地面翻转过来,如同一块块被利器割伤的皮肤,血肉淋漓,皮开肉绽。
清水反弯的膝关节,直立起跳,躲开刚刚仿佛爆炸一般产生的冲击,却在空中被一块巨石截住。在那样的石块面前,人渺小得可以不计,绝对是压倒性的大小比较。在空中没办法再次躲开,清水咬咬牙,扭转身躯,借助旋力,将灵压释放到能够释放的极限。
土石,一下子在空中化为粉末。
着地之后,便是刀刃相击的声音,明明是两把单薄的刀,却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高压雷电一下子在空中炸开的声音。刺破一切的,令人恐惧。
在空中相击的,有的不仅仅是声音,无数的金属碎片,火花在飞溅。金属和石块,沾着火星,擦过清水和永达的脸飞过去,然后结结实实地切入岩壁。有的完全没入岩石,有的,再一次将大地割伤。
血刃带着血色的光影,在一次次的挥动下,切开虚空,切开仿佛是死亡的领域,在式部永达身上留下刀痕,纵横交错地,如同人身体上的脉络。而,永达的刀,也沾上了清水的血,明明刀口很浅,但清水身上的血,如同是在水里漂浮的青丝一样,从很小的切口中,以极大的血压从里面喷涌出来。
势均力敌,但这样野蛮地单纯的消耗双方灵压的战斗,很快就改变了格局。
废墟上,升起了明亮有灼热的火光,火光中包含了巨大的能量,脚下的地面,又一次更加彻底地碎裂。火中,是巨大的威压,和绝对压倒性的实力。清水在这样的力量面前,根本就站立不起来,伸出双臂,挡在身前,抵挡过于强大的力量和压迫。
这么恐怖的力量,清水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蓝染强大归强大,虽然也用力量压迫过自己,但是,蓝染的灵压控制了,只是让人觉得恐惧,并没有对身体造成这么大的负担。此刻,这种力量,就是在宣告,对方,强到恐怖,绝对压倒性的力量。
周围的一切,都在燃烧,放出死亡的气息,在这种绝对的力量下,一切都很弱小,仿佛连脚下的土地都在死亡。式部永达站在火的中央,刚刚流出来的血液都在燃烧,亮到刺眼。
原来这就是炎系斩魄刀的卍解,怪不得,山本老头子能够凭借一把流刃若火,统治尸魂界千年。从有尸魂界开始,炎系斩魄刀,就是作为最富攻击性的刀种,被死神们敬畏和害怕着。
作者有话要说:
☆、虎!虎!虎!(下)
式部永达站在火焰中,笑容在火焰的映衬中,显得格外狰狞。缓慢地蹲下来,很优雅的动作,背对着清水,长长的太刀,搁在膝盖上,手放在刀柄上,但迟迟的不把刀拔出。
清水拔出血刃,因为她知道那是发大招的动作。
“地狱炎火。”
清水根本没有看清他拔刀的动作,只能够凭借火光,知道式部将刀拔出,螺旋上升的一圈,然后带着强大灵压的火焰,径直地向清水袭来,火焰在地上拖曳,卷起本来就裂开的地面,石块呈现菱形,如同利剑射向四面。
清水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可能接下这一招。但是,在那种灵压的压制下,腿都不是自己的,不可能移动的起来,而且,就算是能够移动,也躲不开这次的攻击。此刻,血刃在手中,开始共鸣,在手中震颤,几乎要从清水手中飞出去。连嗜杀的血刃,面对那一把斩魄刀,都在害怕和恐惧。
被这样的攻击击中,会顷刻间化作灰烬。
火焰裹挟着废墟上的一切,伴着热浪,形成了恐怖的暴风,让清水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刺耳的声音过后,仿佛天地间一下子都安静了,火焰亮到足够让人瞬间暴盲。
烟雾缭绕中,是式部永达堪比恶魔的笑容,烟雾散尽之后,他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刚刚攻击的地方,什么都没有,矗立着一座坚固的结界。
后退了一步,手里握刀,寻找跟丢了的目标。
然后,入眼处,只看见一双黑色的瞳孔。
式部永达迅速反应,紧握着刀,以十分恐怖的力气,击打在清水出现的地方。炎系斩魄刀足以撼动大地的重击,地面在震颤。
同时间,清水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配合着瞬步,血刃的刀尖,从那把斩魄刀的刀尖,一直挫到刀柄。到头之后,清水在空中旋转一周,借助刚刚的冲力,给了式部永达一刀。
然后,两个身影错开。
“砰”刀碎裂的声音,式部手上的刀,一下子碎开了。式部永达不屑地拉开衣领,锁骨的地方,是足以让白骨露出了的刀伤。
清水看着受了伤的式部永达,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其实刚刚并不是自己从交战的地方离开的,而是,被式部抓到空隙,对准已经受伤的刀口,重重的一拳头打出来的,明明刚刚只有很小的一个刀伤,此刻却是皮开肉绽。如果不是慌忙间,力气没有用足,以式部永达的白打水准,搞不好会被一下子把骨头打断,把内脏打出来。
“真是难缠的对手。”
“这句话对你也同样适用。”
“没伤到我,你碎了我的斩魄刀有什么用?他可以重新凝聚。”
同样一把完整的斩魄刀,出现在式部永达的手中。
“至少可以让你暂时都不能够用刚刚那一招了。”
式部永达的眉宇间闪现了一丝阴沉。完美的瞬步,一下子消失了踪影。然后,式部永达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速度,贴着坍塌的岩壁奔跑。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令人僵直的死亡之音,仿佛敲击巨大的金属才能发出的声音,周围的尘土,一下子散开,永达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在震颤,包括大地,在那样可怖的灵压,清水猛地撤回来,那种灵压中,不是压迫感,而是死亡的气息。
必须完美地避开,式部永达的招式,哪怕擦到一点点都足以要命。
真不想用,这样让清水觉得自己在作弊。临行前,清水有很好地了解过式部永达,知道这个人或许不好对付,但,她确实是低估了式部的恐怖。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清水原本黑亮的瞳孔色失去光泽,眼球仿佛从眼眶中脱落一样,血丝布满了眼球,但瞳孔已然没有了焦距,开始涣散,手中的刀,不知道是何时消失了。
“没有人见过我这样还可以站着。”
清水前倾身躯,双手合十,伸直,那种姿势,仿佛一柄从天而降的锐利的剑。灵压成水一般润泽的颜色,覆盖全身。
这一招,清水就没有取名,因为她根本就是不会用,用了对自己的负担也不是一点点。但今天这一场战斗,太重要了,他关系到今天是否能给所有贵族一个重创,明天白哉是否可以顺利即位。所以,她今天在出发之前,吃过可以透支灵压的药物。
温热的血溅在了脸上,清水挑着心脏的位子刺下去,这会儿他们俩都清楚,式部永达的心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