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得公主归(兽情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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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得公主归(兽情记之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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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毕胜和他父亲一样,根本是个恶棍,他比霍赢还要没有人性,令人齿冷。
挹澜清醒后,就被毕胜当着下人面前吆喝辱骂,拳打脚踢。
这时,毕胜再度找她麻烦。
「过来!」他坐在大厅里,睥睨着被下人推跌在地上的挹澜。
挹澜握紧拳头咬牙站起身,立在原地。
「贱人!过来!」一只瓷杯砸来,击中她的额头,一道热流顺着她的额头流下眼角、颊边,最后滴在地上。
她闻到了血腥味,大概是额头流血了吧。这两天,她已经不知道自已流了多少血,身上多了多少淤青。
头一偏,她看见品词立在毕胜身旁,正冷眼瞧着她。
这是品词的报复吧,可是她不怪品词,因为品词是个伤心人,伤心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这个霍赢用过的贱人,竟敢不听我的话!」毕胜气得浑身发抖,朝下人使眼色。
两个下人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拉至毕胜跟前,踢她的后膝,让她跪在地上。
「哈哈!怎么,看见我比看见霍赢还害怕?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我?」毕胜得意的笑着,使劲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挹澜恨恨的瞪视着他。
一个巴掌击上她的脸颊,她被打得倒在地上。
「贱人,你竟敢瞪我!」毕胜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接着一脚踢在她腿上,怒骂道:「你上了霍赢的床,他怎么不来救你?」他将所有对霍赢的怒气全发泄在她身上。
挹澜感到昏眩,垂着头,伏在地上喘气。
毕胜扯住她的长发,将她拖到毕墟的棺木前。
「你既然是他的女人,就替他尽孝道,跪在棺木前磕头一百下。」他手一挥,两个下人便抓住她的发,将她的头往地上撞。
挹澜死命挣扎,但抵不过两个大男人的力气,只觉得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让她更加晕眩,连疼痛的感觉都麻木了。
挹澜扯起唇一笑,虚弱的低声道:「毕胜,你是卑鄙小人,听说你父亲也是个小人,我……」
长发忽然被扯住,一个利掌扫向她早已肿烫的颊,是霍赢的母亲。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赢儿是不是受你挑拨,才会对我出言不逊,百般嫌恶?」她厉声骂道,不甘心地再踢挹澜一脚。
「哎呀,二娘,你又何必生气,等一下我来替你发泄,好吗?」毕胜带着冷笑走过来,将挹澜拉起,箝住她的腰。
「你放手……」挹澜猛槌着他,无奈她已力气全无,槌打完全起不了作用。
毕胜坐回椅子上,将她抱坐在他的膝上。
挹澜挣扎着想脱逃,可是她又累又饿,浑身伤痕累累,虚弱不堪,已无力气逃跑。
「贱人,从今晚开始服侍我吧!我可是比霍赢还勇猛,包准让你夜夜下不了床,嘿嘿!」毕胜将她箝得死紧,猛地将一杯烈酒灌进她嘴里。
热辣的酒流入喉头,被浓重的酒气一呛,她剧烈的咳了起来。
「喝下这杯酒,今晚会更加享受,欲仙欲死喔。」毕胜色迷迷的抚摸她的脸颊,淫邪地道:「你真是秀色可餐,让男人受不了呢!」
被灌下那杯酒后,挹澜全身的血液像沸腾了似的,头上的疼、颊上的痛,全都在瞬间发作。她咬唇忍住痛楚的呻吟,无力地瘫软在毕胜身上,眼前发黑,已开始看不清楚面前的事物。
「再来一杯吧!」他握住她的颊,又灌进一杯酒。
挹澜虚弱的摇着头,一半的酒流至她的下巴,另一半流入她淤紫的唇内。
她再也没有力气抵抗,垂下头,靠在毕胜的肩上,再度昏了过去。
毕胜哈哈大笑,笑声在厅堂内回响着。
「哎呀,她又昏过去了。」毕胜喝下一大口酒,攫起挹澜的脸,低下头想将酒哺入她的口内。
「毕胜!」一道冷怒的声音凌空而至,吓了毕胜一大跳。
众人还看不清楚来人是谁,只见一道光影闪过眼前。
那是霍赢。他原本不愿意再踏进毕家大门一步,但是,为了澜儿,他破了誓。
才踏入毕家大门,他就看见厅堂内的一切,澜儿被毕胜揽在怀中,灌下烈酒。
不曾有过的痛楚在他心头蔓延。老天!她现在浑身是伤,脸上红肿淤青的模样,让他几乎认不出那是他的澜儿!他气得浑身寒毛直竖。
眼见毕胜的唇即将碰上她的嘴,霍赢飞跃而至。
他不准别的男人碰她一丝一毫、一肤一发!
绝、对、不、准!
碰她的男人全都该死!
霍赢像一团火,由上而下将剑一扫,把毕胜的上唇削了下来,同时健臂一伸,将挹澜搂进怀里。
「哇!」毕胜捂着少了上唇的嘴,鲜血直喷,杀猪般的叫着。
「是你,霍赢!」众人发出惊呼。
霍赢冷冷环顾四周,众人均不寒而栗。他那双极冷肃的黑眸,不是拘魂使者的眼睛是什么?
品词惊吓的后退好几步,知道霍赢的剑既然出了鞘,不会只是伤人而已,他会杀人,更可能杀掉她,因为是她将澜儿迷昏,带进毕家庄。
霍赢的目光落在品词身上。
「真的是你?品词,你匿名以飞鸽传书通知我澜儿在这里,是教我来看她的惨状吗?!是我太大意,我不该带着你到毕家庄吊丧,让你有机会和毕胜相识,做出这种勾当,甚至,当初我便不该将你带在身边,你实在不够资格。」他的眸光冰冷如剑,充满杀气。
品词缩在柱子旁辩解着,「我只要她离开你,我并不希望她死,所以才写信要你来救她!」
霍赢挑起眉,「你的谎话真是好听,可惜你没有搞清楚,我霍赢向来好聚好散,也不喜欢有心机的女人。」他薄冷的嘴角带着一丝看似怜悯,实则残酷的笑。
品词一见,转身窜躲,但霍赢的动作比她还快,剑光人影倏忽而至。
「啊——」品词跌在地上尖叫,瞪大眼盯着汩汩冒血的双腕。她的手筋整个被挑断了。
「你再也不能用这双手服侍男人,也不能拿发簪杀人了。」霍赢背过身,不屑再瞧她。留她一条活命,他已算十分仁慈。
挹澜低垂的头仍稳稳靠在他的肩上,她的发丝拂上他的颊,他的心底也拂过一丝温柔与痛楚。澜儿可是他的宝啊,谁敢碰他的宝贝,他绝不原谅。
「你刚刚骂澜儿什么?」霍赢目光一瞬,盯着毕胜,嘴角扬起一丝更残酷的笑。
「她……本来就素贱人,和你这总没、没……伦性的谋鬼在一起的,不、不素贱伦素什么?」毕胜掩着血流不止的嘴,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口齿不清的骂个不休。
霍赢仰头一笑,「毕胜,我一直觉得你爹把你的名字取得太差劲。」
「你缩……神么?」毕胜回嘴。
「你应该改名叫『毕输』才对,因为遇到我,你必定输!」
语毕,霍赢身子一跃,众人纷纷后退逃散,根本来不及看清发生什么事,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众人回头一瞧,均惊悚的站在原地。
毕胜跪在地上,腿筋断裂,正张大眼睛捂住嘴,鼓着腮帮子,血不停的从嘴角冒出来。
地上一块血红的内正弹跳颤动着。
「舌头!那是少爷的舌头!」下人指着地上的东西高声尖叫。
一群人退得更远了,完全无法想像霍赢如何在瞬间便割下毕胜的舌头,又挑断他的腿筋。
却见霍赢揽着挹澜立在大厅门前,平静沉稳,丝毫看不出刚刚动过手,使过剑,只有唇角那一抹俊邪的冷笑证明毕胜的下场是他的杰作。
「娘,毕胜这下子如果不死,也只剩半条狗命了,他再也不能掌管毕家庄,依我看,毕家庄就让你来当家吧。」霍赢望向母亲,继续道:「这项大礼,是我怀里的澜儿教我送给你的,她曾经说过,我该对你尽尽做儿子的孝心。」
这应该是母亲最想要的富贵,让她一辈子不再担心吃穿花用。他这么做,算是尽孝道了。
「赢儿……」霍母无法置信,忍不住满脸泪痕,羞愧不已。
「从今天起,我母亲与我,从此和毕家脱离关系。」霍赢朗声道:「而且,即日起,毕家庄改名霍家庄,由我母亲霍老夫人主持一切。」
就算再怎么怨恨,母亲终究是母亲,不能以怨报恩。这是善良的澜儿教他的道理。再如何不满、怨恨,每当他以言语伤害母亲的同时,他也不是真的毫无感觉,澜儿说得对,他不该再计较母亲的失德,他决定放下这一切。
「赢儿,这是你的家,别走。」霍母想挽回儿子。
霍赢揽紧挹澜,偏首看着肩上的小脸,神情转为柔和。
「不,我要带她回我们的家。」
第七章
从毕家庄回来之后,豹闸就真正成了霍赢与挹澜的两人世界。
她发现他已有些改变。他对她小心翼翼的照顾、呵护,替她煎药、敷伤,时时嘘寒问暖。
从他的身上,她看见了温柔,温柔的笑容、温柔的抚触、温柔的对待。她曾经偷偷的想,他的这些温柔是不是爱?
可是,他从没说过「爱」这个字,她也将自己对他的爱藏得很好,不想逼问他的想法和心情,聪明的知道她不该问,他若真爱上了她,他会告诉她的。
此刻,两人躲在这私密的空间里,不想出去,也不想见到任何人。他不去探问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想知道。此刻的她,眼里只有他一人,几乎忘了自己公主的身分。
但是这样如同生活在世外桃源的日子,能够过多久呢?
挹澜的心头笼上一层阴影。算一算时日,她来到在豹闸已经将近两个月,不知道宫里的人发现她失踪后,发生了什么事?加上霍赢的丧期也仅剩一个月,一个月后,他得回京复职,到时候她还能留在豹闸吗?还是他会带她上京?
他若因此发现她是失踪的公主,到那时,两人的关系就得结束了吧?
一想起这些,她的心就紊乱不已,与他分离的恐惧像一条看不见的绳子勒住她,让她窒息。
她不想离开他,她不想……
身后的温热陡然打断她的沉思。
「澜儿,今天天气真好,咱们去溪边,我教你游泳吧,下一回你就不会因为捡飘走的亵裤而溺水了。」霍赢自身后揽住她的纤腰,闻着她的发香,笑着道。
替她疗养了好些日子,她的身子已经渐渐康复,伤口也都愈合,又能活蹦乱跳,他总算放心了。
挹澜正洗着碗筷,没有回头,只是羞红了脸,轻轻一笑。
「游泳啊,等一下……」她想好好享受被他拥着的感觉。
「澜儿,身上的伤还疼不疼?」他俯身在她耳边问,双手隔着衣服抚弄她尖挺饱实的巧胸。
「唔……不疼。」他的手害她差点将碗摔碎,她赶紧将碗盘放好。
霍赢从她身后探手拉开她的衣衫,揉抚着她温暖又柔软的雪胸。
「别这样,我正在洗碗……」她喘一口气,话才说一半,身子就被他转过来,唇结结实实的被吻住。
一碰触到她的身子,他的热情便狂野难禁。自她受伤后,他不敢碰她,忍耐又忍耐,现在,他已不想克制,因为他心底有一股不知为何而生的不安,觉得他快要失去她了。
那股不安与恐惧化成强烈的占有欲,在他心头焚烧。
「嗯……」这狂霸的吻让挹澜的手不由自主的绕上霍赢的颈,回应他的索求,将唇舌交给他,任由他吻着。
他将她抱起,激切拥吻着来到桌边,将她放上桌面。他的掌心十分热烫,在她的雪乳上肆虐,热唇沿着她的颈肩滑上玉乳,吸舔挺实的粉蕾。
「啊……你……」挹澜抚着他的发,觉得他今天好激情,好火热。
「澜儿,你勾引我。」霍赢的唇边是深邃的笑意。
「我没有。」她直摇头。
「没有吗?」霍赢眯起眼,「那为何只要看见你,我就想占有你?」
「啊?」这应该不是她的问题吧?
他微笑着,双手掬捧她的玉峰,爱抚流连。
这时,一串轻微的马蹄声划破寂静的树林。
霍赢低咒一声,从她胸前不舍地起身。
「果真是不知情调的海上粗人!真会选时间上门。」他拉起挹澜,将她抱下桌,替她拉拢衣衫。
「是谁?」她仰起小脸问。
霍赢望着她的绯颊,忍不住啄吻她的唇。
「唉,知道豹闸的人也没几个,听那马蹄声就知道,正是我那最不解男女风情的二师兄。」
「哇,你的耳力真好,听马蹄声就能知道来人是谁。」挹澜着实佩服。
「我们几个师兄弟都有这种能力。」霍赢很喜欢听见她的赞美。
「啊,糟糕,家里没酒了,我替你们烧水泡茶吧。」她赶紧到一旁收拾尚未洗好的碗筷,并烧水准备泡茶。
马蹄声越来越近,霍赢已立在门口,等待着来人。
挹澜赶忙收拾一番,好不容易忙完了,将茶泡好后,将身上的衣衫稍作整理,便走到霍赢身后。
待那人跃下马背,霍赢朗笑着问道:「二师兄,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闲来到我这豹穴呢?」
来人的身形颀长高挺,与霍赢不相上下;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及结实的体魄,显得十分健硕有力;脸上五官分明,鼻梁高挺,瞳眸湛蓝,浑身充满领袖的气息,正带着一脸的笑,踏上木梯与霍赢相拥。
「哈哈!我这叫『不入豹穴,焉得豹子』啊!五师弟,你趁着丧期躲在豹闸里做什么?我就知道你对毕家痛恨至极,不可能好好回家守丧……」
挹澜才看清来人,心头猛地一震,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啊,这个人是……贯非,想不到贯非竟然是霍赢的二师兄!
她曾听霍赢提起过他的四个师兄,但他没有刻意说明他们的姓名和身分,她也没问,想不到他的二师兄竟然是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贯非。
怎么办?因为她父皇曾为两人赐婚,所以她和贯非见过几次面,结果两人培养出兄妹般的感情,他甚至还曾配合她演出逼真的发疯戏码,这会儿他肯定会认出她来的。
万一贯非当场揭穿她的身分,霍赢会如何?
他们师兄弟俩正热络的打招呼,贯非并未看见立在霍赢身后的她,挹澜心中决定,她一定要抢在贯非叫出她的名讳时暗示他一番。
心意一定,挹澜跨出一步,立在霍赢的左后方,让贯非看见自己。
贯非本来正与霍赢谈笑,挹澜的出现立刻让他分了心,他定神望向她,不由得惊愣。这……这不是失踪的挹澜公主吗?
「澜儿见过二师兄。」挹澜抢在贯非出口之前迅速走到霍赢跟前,背对着霍赢朝他使眼色,然后款款行礼。
贯非一收到挹澜的暗示,马上明白她的意思,收起震惊的表情。
「喔,你叫澜儿啊。」贯非朝她点头,然后拉着霍赢进屋问道:「五师弟,你什么时候又换一个……呃,『好朋友』啊?」本来即将脱口而出的是「床伴」,但一想到对方是公主,他赶紧改口。
跟在两人身后进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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