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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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三嫁-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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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号令,便能将他们全部拿下。只是小公子晚饭后突然叫嚷腹痛,永安郡主却不肯传太医。”
玄明皱起眉头,低头想了一下才道:“你们立刻去太后那里,盯紧李安和他的手下。”说完转身一人往御书房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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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沄靠在马车上,望着都城东门燃起报信的烽火,回头问独臂:“老爷子那里和家里的人都安置好了?”
“我们出来时属下去查问过了,老爷子和五爷还有家里上下人等,都跟着皇上往南面去了。江北大营这会儿可能已经接上火了。”独臂轻声答道,忍不住又多了句嘴:“小姐一人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赶上去与他们汇合吧!”
“不,我想留在这儿!”筱沄轻咳几声,慢慢道:“我想早一点见到我的梅子。”
独臂迟疑了下,又问道:“属下不明白,小姐为何一定要让安总管跟紧平南王,而不是先去救小公子。”
“因为,太后与我儿子之间,我怕他再次牺牲我的儿子。”
独臂听不太明白,依然问道:“可是,我们先救出小公子不是更安全。”
梅子自然有人去救,跟平南王府的死士相比,李安的人手根本不值一提。最让她不放心的是东方景浩。他骗过李安一次,就会骗第二次。所以,她让李安进城,不是为救梅子,而是要看紧东方景浩。这一次,她要替他做出选择。任何人,只要是威胁到梅子的安全,她都先除去,即使是他的母亲。筱沄眼中露出复杂的感情:“我要我的儿子不少分毫地回到我身边。”
她的目光远远地望向都城方向,不知道战况如何。忽然,江北大营上空升起火光,看来哥哥他们已成功把庆王带进埋伏。她吁口气,心头一松,顿时感到累极了。今天白天,不到正午,她便被关进牢笼。虽然没人来打扰,可为掩人耳目,却也不能过早放她出来。直到江北人马开始调动,才放了她和独臂。在风地里待了大半夜,她确实有些吃不消了。
“小姐先睡上一会儿,这里很是隐蔽。若有消息,属下立刻叫醒您!”独臂看出她的倦意,轻声劝道。
她实是熬不住,便依言爬进马车,一合上眼,立刻陷入无梦的黑甜乡里。


第十八章 大病初愈

筱沄没有料到,她的病并不是纯粹的风寒,这一睡下去,居然有十来天没能醒来,病得差点死去。
等她再有知觉时候,鼻息间闻到一阵似有若无的果香,她努力想了一下,才想起这味道来。她初到这个世界时,不喜欢熏香的味道,所以总是让人在她房间放入时令水果,好时刻闻到淡淡的果香。自从她染病,她的房子便只有药味了。
眼前渐渐清晰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银红色的床幔,正是司徒府,她旧时用着的东西。她微微侧头,便见到满脸泪痕的欢儿。
“小姐,您终于醒了……”她抹干眼泪,轻轻扶起她,接过旁边人递上的温水,小心地喂她喝下,口中絮絮叨叨倾诉着她十几天的担心。
一杯水还没喝完,司徒兄弟已经冲了进来。
“好妹子,你可算醒来。再不醒,那白老头神医的牌子可算砸你手上了!”司徒皓沄双眼微红地调侃她。
司徒明沄双眸中也闪烁着激动,坐到床边握住她已经满是青筋的苍白的手,柔声道:“已经让人去找白爷了,这会儿觉得怎样?”
筱沄终于明白过来,焦急地问:“我的儿子……”
司徒兄弟同时一顿,不约而同地将头扭到一边。
她心里一凉,升起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李安呢?叫他来!”一抬头,门边一个人影正垂手而立。
她咬牙道:“说!倒底怎么回事!人呢?”
“属下安插的人没了踪影……”李安扑通一声跪下,头触地,哽咽道:“属下安排不力,小公子他……”
“梅子倒底怎么了?”筱沄如坠冰窖,从头凉到脚,挣扎着要起身。
司徒明沄急忙按下她,劝慰道:“人不见了。庆王和永安郡主他们都逃脱了。梅子应该跟他们在一起。”
筱沄怔了一下,气极而笑:“好啊,江南、江北两座大营,加起来一二十万人,捉个人都捉不住?庆王怎么就能跑了?”
“庆王和他的死士跑上了的船,我们以为他往下游走,谁知道他们反而逆流而上。一时大意,这才让他逃了,昨日有探子来报,他们已经被西麒的皇帝收留了。” 司徒皓沄惭愧得无地自容。
筱沄眉头皱了皱:“可永安郡主又是如何逃出皇城的?梅子被她带走了吗?”
李安跪行两步:“回小姐,永安郡主莫名失踪。属下想尽办法都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不能怪李安!王爷判断他们是从密道逃脱的。” 司徒皓沄觉得李安实在是冤枉,这会儿他的头已嗑出血来了。
“皇城有秘道?” 筱沄一愣。
“皇城建成已经三百多年了,总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司徒明沄叹息一声。
“那他呢?明知道有密道他怎么不早做安排?”筱沄痛苦地看向兄长,泪水流个不停。她的儿子还不到三岁,如今却生死未卜。
“你这可冤枉王爷了,这秘道的秘密历来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也是事后才听太后提起,才知道有这回事。具体在什么地方,可能只有庆王他们知道了。”司徒明沄有些无奈地伸手拍拍筱沄,他这个妹子的命运为何总是如此坎坷,被囚禁在山上近三年,好不容易以为熬出了头,却又出了这种意外。
“你不要命了吗?告诉过你,不要大怒大喜,莫非你一定要坏了老夫的名声才甘心?”一个老头跳了进来又气又急,质问着筱沄。
司徒明沄急忙起身,退到一边,小心地赔笑道:“白爷您来了!”
白神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恼怒地伸手摸上筱沄的脉门,屋子里的众人都屏住呼吸望着他。
只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许久都不发一言。司徒皓沄着急地问道:“白老头你这个庸医!我妹妹到底怎么样了?我看她气色好多了。”
“那自己看好了,叫我来做什么?”老头越发恼火,几乎要跳起来了。
司徒明沄赶紧上来打圆场:“白爷您别生气。要不是您,我妹妹也不能醒来,气色会好起来,也是您这十来天的心血。我们感激不尽!”
不料那神医却更生气了:“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她会醒过来跟我用的药没什么关系。她这病也怪的很,脉息似有若无,根本跟个死人没多大区别了。她为什么能醒,为什么可以说话,我根本不知道!”他无比苦恼地揪着自己的胡子,“这次可能真要栽在你这女娃娃身上了!”
众人面面相觑,整个屋子静得吓人。筱沄忽然一笑:“我说呢,您号称不为达官显贵瞧病,这次怎么会来。原来,这世上您瞧不好的病啊!因为这个您才肯留下的吗?”
白神医快要愁死了,他歪着头又仔细打量了筱沄一番:“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可会胸闷、头晕?”
筱沄摇摇头,也觉得奇怪:“除了提不起精神,并没有其他什么不适。就连这两年常常会有的心悸的毛病,好像也好了。”
她的一席话,让白神医更加苦闷了。这次不仅揪着胡子,连头发也不放过,结好的发髻被他扯得稀烂,就在筱沄床前走来走去,似乎被天大的难题困扰住。
司徒皓沄似乎和他混得很熟了,上前揪了下他的胡子,笑道:“我妹妹没事不就行了,至于愁成这样!走吧,我请你喝酒去!”说着连拉带推地将他带了出去。
司徒明沄笑看着两人离开,才重新坐回筱沄身边“这十来天可把白爷累坏了,不分昼夜,两个时辰把一次脉,换一次方子。你能好起来,全仗着他。这两年你身体一直不好,这么一场大病醒来,你却没觉得难受,还是他的药起了作用……”
他的话让筱沄心里一动,那次她要与欧阳凌普成亲时也是突然大病,司徒老太太告诉她,真正的司徒筱沄命里没有姻缘,她的介入改变了这个命势,身体无法适应,才会大病。生了梅子后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一直以为是产后体虚。现在她才突然想到,梅子应该也是真正的司徒筱沄命里没有的,所以她才会一直病下去。可为什么她现在又突然好转?难道是梅子出了什么意外,她的命运又回到了正轨,才会……
这个想法让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司徒明沄也发现她脸色不对,忙停下唠叨,问道:“那里不舒服,让人去叫白爷回来吧!”
筱沄猛然收手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问道:“你们怎么肯定,梅子一定被庆王他们带走了。可有确切的消息?”
“消息确凿的很!”不待司徒明沄回答,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已经开口,“我们派出的探子在西麒见到了梅子。”
筱沄慢慢收回手,却不抬头看来人,冷冷地说道:“你还来做什么?”


第十九章 枭将东徙

她的冷漠刺一般戳进欧阳凌普的心里,痛得他不禁畏缩了一下,却还是礼数周到拱手为礼。
“沄儿,来者是客。怎么这么无礼!?” 司徒明沄一边责备她,一边回礼。劫后余生的欧阳凌普早已脱胎换骨,不容小觑。更何况,她刚醒,不了解目前的局势。梅子若在西麒,他们还得仰仗欧阳凌普的力量救人出来。
“五爷特地光临寒舍,是有何指教?”他生疏而有礼地应酬着。
“我只是来送帖子的。”欧阳凌普说到,捧着华丽的红帖,送到司徒明沄面前。
“家祖父不愿再回欧阳府,便买下了我们这些天来租住的客栈,打算以后就在那里安家。如今择下了日子,算是正式乔迁。还请两位将军携家眷大驾光临。”他停了一下,补充道:“并没有外人,只请了将军一家。”
待司徒明沄接过红帖,他转身,打量了半卧的筱沄许久,才徐徐道:“家祖父一直挂念着夫人,还一再嘱咐,若是夫人身体好些,还请一定不吝赏光。”
筱沄还是不肯抬眼看他,只紧紧咬着下唇。
司徒明沄站在原地,看出两人之间的尴尬,忙开口问道:“五爷知道梅子的下落了?”
欧阳凌普见筱沄终于肯抬头看他了,心头一阵苦涩,“刚刚收到的消息。庆王确实带来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没人知道他的确切来历。但是西麒王将他留在宫里,命皇后妥善照顾,还声称这个孩子有大用处。所以可以确定一定是小公子。”
筱沄心中狠狠地一痛,冰冷的痛苦席卷了她,让她霎时无法呼吸。“用处?他想用我的儿子换什么?”她低声问着,不安到了极点。
室内一时之间没有动静,大家都怜悯地看着她。其实这个问题人人心里都有答案。大宁皇帝年幼,如今朝政大局都把持在平南王手中,西麒皇帝收留了大宁叛臣,自然害怕麻烦找上身。梅子怕是已经成了人质了。
“可能是要做保命符吧。”东方景浩的声音突然传来,打破了房内的寂静。
筱沄细瘦的双手,猛然紧握成拳,揪紧身上的被子。这种时候,她最不想见的就是他。
他却还不放过她,继续说道:“今日朝上已经做了决定,只要西麒不挑衅,暂时不会与他们计较。”
她挺直肩膀,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努力不被他的无情刺伤。“王爷丢下国家大事,就为了来通知我这个?”
她早该道,这个男人既然已经抛下梅子一次,第二次放手就更容易了。
东方景浩的双眸,变得更幽深无底。
“我必须这么做,都城近半毁于这场大乱。”他直视着她。“更不说连续两年大旱,大宁国力早不如从前,四国都虎视眈眈。”
她摇摇欲坠,全身颤抖着。
他又说道:“祖宗的基业,不能毁在我的手上。”
“所以,你就当自己从没有过这个儿子。”她的声音同样颤抖着。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对!”
她深吸一口气:“那我呢?你又打算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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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休了她?!
筱沄有些意外,这个曾经信誓旦旦,绝不放手的男人,竟然这么快就送来了休书。不过这正是她要的结局,不是吗?
难怪,她会在司徒府醒来。他果然是最好的政客,不但步步为营,就连休了她,也早做了万全的安排。思虑周全,每一个行动都是仔细推敲计划过的。他可能料到她不找到梅子不会罢休,所以便赶着早日与自己划清界限。这样她将来做了什么,就与他无关了。
东方景浩将休书递给司徒明沄,司徒明沄默默接过后,就一动也不动,瞪着上头的两个大字许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欧阳凌普也偏头看向那信笺,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着,非要用尽自制,才能克制住自己。
东方景浩看了欧阳凌普一眼,冷着脸,只是转过身去,望着门外,声调冰冷。
“你身体好像就尽快离开吧,不要再出现在都城。”他背对着所有人,声调比寒风更冷。“我不希望妳继续留在这儿,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你是他的父亲,在你眼里,找回丢失的儿子是在制造麻烦吗?”筱沄终于找回了声音,她冷笑道,“你总是这样,只要有需要,就会毫不犹豫的丢下我们母子。”
他一动不动的站着,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离去。
所有的情绪,都被麻木取代了。筱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落泪,反倒异常的冷静。
她以为自己了解这个男人,以为他们心心相映,会携手度过这个难关。梦醒后却发现,那都是她的自以为。
这个男人的心里,身为大宁王爷的责任,永远高于他做为父亲应尽的义务。看来他们缘分真的到此为止了。
朝着他的背影,看了最后一眼。
突然想起在寒云庵的那一个早春的清晨,他们三人在竹林里挖春笋。他抱着牙牙学语的梅子走前头,不时回头叮嘱她小心地上的竹签子。那一刻,她忘了朝廷纷争,忘了二十一世纪与穿越,她是真的犹豫了。
她认真想过,如果她不回到现代去,与他相偕而老、共度余生似乎也是一个不错选择。
她微微叹息着,觉得自己的心都纠结在一起,鼻子一阵酸涩。她命令自己不许流泪,不就是被休了嘛。即使他不写休书,单凭他抛弃儿子,她也不会原谅他的。现代社会离婚率达到30%,到处都是单亲母亲,离了他,她照样能救出儿子。
“沄儿,王爷也有难处。现在的形势下,他只能将梅子的事抛在脑后,当做没这回事。”司徒明沄轻声劝着她,“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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