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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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姻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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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瞧来,金凤忽然一觉,惊得吞吞吐吐道:“你……你……任天游?”
潇湘客笑道:“你还能认出我啊!是不是我之前把脸涂得还不够黑?嘿嘿。不错假任天游就是真潇湘客!”
金凤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潇湘客接着又道:“你既不愿回去与假潇湘客拜堂,今晚月色又如此的好,你可愿与你心中的大英雄一同赏月?”
金凤想起那夜在房顶上对他说过潇湘客是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脸颊登时绯红,轻轻点头……

第十回 英雄齐聚话真假

待得万馨醒来,已是次日天明。见自己身上已非昨日的喜服,乃是日常的便服,想道:“昨夜我与潇湘客一战之时药粉洒出,之后自己就全无记忆了,难道与潇湘客已经……”万馨毕竟比金凤大不了多少,还是青涩少女,对房中之事似懂非懂,想到此处双颊红一阵白一阵。
忽见屏风后有男子一边穿衣一边道:“媳妇昨夜睡得可好?”
万馨一惊,想定是潇湘客,恼羞成怒道:“你……你竟敢趁人之危!”说话时胸脯起伏,羞恼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道:“不是你自愿替了金凤来嫁俺的吗?怎么又说俺趁人之危?”
万馨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见潇湘客一直在屏风后面不出来,心中更是火大,冲过去,一下将屏风推倒。可是大出她意料之外,屏风后的人并不是潇湘客。
潇湘客除了昨日穿的是大红喜袍之外,其他时间都是一身公子白裳。可此人却是个十足的江湖人装扮。他面若黑炭,有些邋遢,身后背一柄长剑,腰间挂一个酒葫芦。万馨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种打扮,忽然想起这不是任天游的装束么?可眼前此人并不是任天游。
“你是谁?”万馨奇道。
这人还未回答,突然新房的门被人撞开,万剑门掌门史武义正站在门口。
史武义也是一愣,道:阁下可就是潇湘客?”因为没人见过潇湘客的真面目,所以在新房中乍见此人,自然认为他便是潇湘客。
刚刚万馨推倒屏风发出了巨大声响,此时又有不少各派众人纷纷闻声赶来,聚在门口。
这男子道:“多谢各位英雄昨日参加俺跟俺媳妇的婚礼。不过实不相瞒,在下并非潇湘客,在下乃是真正的任天游。
众人一惊,均道:“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任天游道:“今日乃剑南大会,一切因由今日自会分明。诸位请。”言罢,伸手拉起万馨就往前厅走去。
万馨一甩手道:“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
任天游在万馨耳边轻声道:“怎么,媳妇一路与俺同行,昨日又拜了天地,怎么一觉醒来就不认得俺了?”
万馨嗔道:“我明明是和潇湘客……”话未说完,她已觉得此人声音很是熟悉。想那同行之人虽一直以面具遮脸,但声音确隐藏不了的。“啊!是你……”万馨方才知觉此人便是一路同行的“潇湘客”,便是自己为他吃金凤的醋的男子,不禁羞赧。
任天游见她如此神态,不禁也嘴边挂笑,又执起她手,往前厅而去。
今日便是剑南大会。任天游、万馨等众人先后落座。
正这时,门外进来两人,前面那人白袍飘飘,脸覆面具,步履娴雅,手中纸扇轻摇。身后是一个女子,脸颊红润,神采奕奕,仿佛笼了一层幸福的光辉。此二人正是潇湘客与金凤。
潇湘客道:“我可是来得迟了?”
任天游笑道:“不晚不晚,来得正是时候。”
潇湘客与金凤落座,忽然道:“林风寨的郁当家和朱掌门怕自己来不了了。”
林风、铜宫两派门人一听,纷纷抽出兵器指着潇湘客喝道:“你把我们当家怎么了?”“我们掌门在哪里?”
潇湘客笑道:“他们好得很,只是在树林里自己来不了,恐怕要劳烦各位把他们接回来。进入北面树林一直向东就可以找到他们。”
约一炷香的时间两派已把郁病枝和朱启明接了回来。因为潇湘客的点穴手法独特,两派门人均无法解开,只得直接把两人从树林里抬了回来。进入厅堂,这两人依旧保持着昨夜被点穴的姿势。不禁让其他诸派忍俊不禁。而林风、铜宫两派门人也自是觉得无地自容,对潇湘客和其他门派怒目而视。
万馨却已是等不得了,对任天游道:“现在剑南诸派人都到齐了,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潇湘客还是任天游?”又指着潇湘客,“那个人又是谁?”
任天游笑道:“俺的好媳妇,莫心急。俺是真真正正的任天游。那个人是真真正正的潇湘客。”
万馨奇道:“那你为何要假扮潇湘客?是何居心?莫非你也是为了阎王令?”
此言一出,厅上俱静,纷纷看向任天游。看来所有人关心的无不是一个“阎王令”。
任天游不屑道:“阎王令?那与俺有什么关系?潇湘客跟俺打赌,如果俺们互换身份,俺一定坚持不了三个月。那时距离剑南大会还有三个月。俺说俺能,于是俺们就打赌,到剑南大会为止,俺任天游扮成潇湘客,他潇湘客扮成俺任天游。如果中间被识破就请对方大吃一顿酒。为了身份更不易被揭穿,所以不仅衣服,连随身的重要物件也交换了。而且也互相模仿对方的行为举止。俺以为自己赢定了,嘿嘿,想不到竟打了个平手。不过,俺终于又可以自由自在了,那个翩翩公子的潇湘客当的太累!”
潇湘客道:“你个黑酒鬼!还好意思说!我倒想问问看,我的随身玉佩怎么就进了当铺了?”
任天游颇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笑道:“呵呵,一天酒瘾发作,身上银两不够,就拿它换酒吃了。后来一直忘了赎。直到在遇见金凤,听说她是你的意中人,才恍然想起玉佩的事,想赶回去赎,不想俺媳妇当时一直跟着,俺想堂堂潇湘客去当铺赎玉佩不是啥光彩的事,俺不好意思就没去。等大会结束就想法弄回来。咱俩从小一块长大,你也不会因一块小小玉佩就怪罪你师兄俺吧?”
“师兄?”众人又听见一个特大新闻。
潇湘客解释道:“不错,他是我师兄,不然我们交换身份,又如何在武功上瞒过江湖同道?我们的功夫都是出自一门,内力的收发都是相同的,不同的只是擅长使用的招式不同,又加上使用不同的兵器,旁人自然难以看出我们师出同门。”
任天游道:“不过见到熟人就容易露馅了。”转而对金凤道:“妹子,师弟也没和俺说过有你这么个人,那天俺听到庞沛与你们的交谈,俺在远处虽然凭借内力听得见声音,却看不清他在对谁讲话,故而也不能从谈话的内容中分清谁是谁。只知道有一人是师弟的老婆。俺还以为是俺媳妇。”
“为什么会以为是我?”万馨奇道。
“因为你长得美嘛!”任天游就像回答了一个再理所当然不过的道理一样。
谁知他这一句话却让万馨从头羞到脚,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厅上众人也不禁扑哧一笑。
任天游接着道:“所以俺就先救俺媳妇了,之后才知道认错了人。俺怕继续与你们同行会露出破绽所以就和你们分开了。”对金凤道,“俺还当你和潇湘客是串通好了,故意让俺露出破绽,好输给他的。”
正说者,突然不知谁喊道:“啰啰嗦嗦!管他们谁是谁!总之阎王令在他们手上,谁杀了他们,拿了阎王令就是剑南盟主!”
林风、铜宫两派从刚刚就对潇湘客憋了一肚子火,此时也纷纷附和“对,杀了他俩!抢阎王令!”
这剑南诸派其实各有各的私心,均想夺得阎王令,成为剑南盟主,但一是碍于江湖规矩,害怕成为众矢之的,二是惮于潇湘客的武功。故而无人愿做第一个抢夺阎王令的人,刚刚不知是谁替众人喊了出来,又有林风、铜宫响应,此时不加入争夺更待何时。于是众家门派纷纷亮出兵刃,将潇湘客、金凤、任天游、万馨围在中间。
薛威见状,大喝一声道:“打架怎么能少了我薛某!潇大侠,我来帮你!他们以多欺少,算不得好汉!”
厅堂之上登时刀光剑影,一片金戈戛玉之声。
潇湘客与任天游武功了得,剑南诸派这些人若是单打独斗,无一人是两人对手,只见围攻众人纷纷如雪片般倒下。万馨虽是女流,但也功夫不弱,纵然攻击不足,但自保有余。金凤得薛威保护,也落得周全。
虽然潇湘客一方人单势孤,却还稍稍占了上风。
一晃来来去去已是几十个回合。纵然几人功夫不弱,但剑南诸派使用车轮战术,轮番上阵,几人一直没有突出重围,而且体力已是消耗大半。薛威累得满头大汗,呼哧喘气,万馨只能堪堪自保。
薛威突然“啊”地一声大叫,胳膊已然被砍中一刀。抽手之际,漏了空当,正把金凤处于全无保护之境。
瞬时有人偷袭金凤。潇湘客见状,却已经出手不及,一惊大叫:“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袭击金凤那人飞出数丈,撞在院子里的大树上。
这一下众人俱是吃惊非小,纷纷停止打斗,怔在原地。
只见金凤面前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人,须发皆白,留着一大把连腮胡子,直把整张脸给遮去了大半,手里拄着一把拐杖。竟是府里的管家——年伯!
潇湘客一见道:“师父,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年伯笑道:“我若是早出来,又怎么能知道你俩的武功究竟到什么程度了,平时有没有偷懒?”
众人又是一惊,心道:“难道这个管家老头就是大名鼎鼎的潇湘客和任天游的师父?”
这时有个人自恃武功了得,趁年伯与潇湘客说话之际,从背后向年伯偷袭。年伯头也不回,向后一掌飞劈,那人已飞出数丈,落到花园的水池里。
众人都大惊骇然,均不敢近前。
年伯转向众人道:“你们这帮人,就知道内讧,要是让江湖上其他地方的门派知道了,还不都说我剑南诸派对外无能,对内却是斗得火热!岂不让整个江湖耻笑!”话音未落,竟扯下了自己的胡子,露出一张上了年纪却红光满面的脸和几缕短髯。
众人皆认得此人,一见之下,不禁大惊失色。今天一日之内,吃惊数次,这次却是最让人难以置信的一次。

第十一回 义定乾坤锁姻缘(终)

“盟主?!”众人惊道。
这般面貌,不是剑南盟主洛震天还会有谁?想那洛震天武功出神入化,成名以来未逢敌手,而且威严正义,在他面前剑南诸派无一人敢不从。
“盟主?您……没死?”有人支吾道,又惊又惧,不知如何发问。
洛震天道:“我是诈死。我诈死之后就将阎王令交给我最放心的弟子潇湘客,让他保管。不想他竟然与任天游打了那么个可笑的赌,把如此重要的事当儿戏!不过也是多亏了这个赌,让你们谁也找不到阎王令。”
这时任天游突然叫道:“师父!你老人家也太偏心了!明明俺是师兄,你把阎王令交给师弟也不告诉俺。还有你,师弟,你打那个赌竟是为了骗俺,让俺白白替你被追了几个月,却到剑南大会时才明白究竟!”
潇湘客笑道:“不是师父偏心,你把我的玉佩都当了,那阎王令你还不也拿去换酒?”
任天游撇撇嘴道:“你那玉佩还能值个不少钱,换点酒喝,阎王令不过就一破铁片,又不值钱!”
此言一出,金凤不禁一笑。想到这里的众人哪一个不是为了阎王令争个你死我活,想不到在任天游眼中阎王令竟是如此一文不值。不知该说他是愚蠢之人,还是真正的聪明之人。
万馨听到此,心里暗骂:“你这酒鬼!”但又想如此不贪名利之人世上能有几个?不禁油然生出一种仰视的情怀。
薛威是个粗人,此时早已急的不耐烦了:“盟主你好好的,装死干嘛!要有什么难处,我薛某愿为盟主赴汤蹈火!”这薛威一直都敬仰洛震天是真英雄,真汉子,佩服的紧。说愿为盟主赴汤蹈火也是心里话。
洛震天正色道:“我们剑南一带与吐蕃相邻。我听说近来吐蕃蠢蠢欲动,甚至想通过招揽边境游侠,制造内乱。而且传言我们剑南诸派中有人为了一己私欲,至民族国家于不顾,竟想伺机暗害于我,夺取盟主之位,与吐蕃串通一气,让我剑南诸派成为大唐的罪人!”
听到此处众人俱是义愤填膺,刚刚为了阎王令的私欲之心,瞬间化为了对敌人的同仇敌忾之恨:“谁是这个卑鄙小人!杀了他!杀了他!”看来这些江湖中人在个人小利和民族大义之间还分得清孰轻孰重。
洛震天挥挥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所以我将计就计,所幸来个诈死,倒要看看究竟谁是这个奸细!可是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才刚死数月,为了一个盟主之位,你们竟自相械斗。”
万剑门掌门史武义突然道:“我知道了,与吐蕃勾结的一定是朱启明!穆连赫也死于他手,一定是他处心积虑想夺取阎王令!杀了他!”言罢拔剑就向朱启明刺去。
突然一股劲风,史武义登时向后栽去。原来是洛震天用内力将其弹回。
洛震天道:“不是朱启明。”
史武义一愕道:“是郁病枝!他俩没一个好东西!若不是朱启明,定是郁病枝!”
洛镇天正色道:“他二人的确为了阎王令争执不休,但出卖国家之事却是不会做的。”
史武义疑惑不解,朝众人喊道:“是谁?快给我出来!我史某人最讨厌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洛震天突然厉色道:“就是你,史武义!”
史武义的脸瞬间变色,故作镇定道:“盟主,您真会说笑。”
洛震天道:“我没有说笑。我在诈死期间已经收集到你私通吐蕃的信件。你还不承认!刚刚你之所以会第一个冲进新房,不是因为你闻声赶来,乃是你早就在门口埋伏好了,只等他俩人出来,趁无防备之际,便夺取阎王令!我乔装成管家,从你一进府就多加留意,岂会不知!”
史武义一看一切已经败露,带领众弟子要杀出门去。洛震天岂会容他逃脱,飞身上前,抓住他身上几处经脉,只听“啊啊”几声惨叫,史武义已经瘫软在地。
洛震天厉色道:“史武义,你已武功尽失,还不知悔改吗?”
万剑门众弟子见掌门武功被废,纷纷放下兵器。
洛震天对潇湘客道:“把史武义和万剑门弟子看押起来,之后交给官府发落。”
潇湘客将众人带下,不一会便即返回,对洛震天点点头,表示已经处理妥当。
这时有人道:“阎王令在哪?阎王令还应该归洛盟主所有。”
洛震天笑道:“阎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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