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吃到这种程度吗?”只见蔚非微微蹙眉,完全是一脸‘我不相信’的表情,伸爪想去尝试下自己擀出来的面条。还没碰到碗,就被他拦下来握在手里了。
“不难吃,只是你决定吃不惯。还是我来吧。”三两下入口闷下。
。。。。。。对,确实不难吃。只是面条硬了点,汤汁醋味重了点。其实还是很好吃的。
要不是公司的事都是郗枷在忙,轮不到郗乙出手。也不会惯出这么一个男女通吃,现在还为了一个嫌自己恶心,泡不到的少年,居然花钱又去上了大学。想到这里,郗枷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疼痛了,无奈的用大拇指按压着太阳穴,企图缓解头部的疼痛。
“哎呦,我亲爱的哥哥,在等我?”郗乙一身酒味的不分轻重的开门、关门都以一副要拆门的架势。摇摇晃晃的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郗枷旁边,头靠着郗枷的肩膀上。
郗枷无奈的笑了笑:“又去哪里玩了?自从上次差点被你骗了,还差点上了那个喜欢的人的弟弟。你还干出了什么蠢事了?我的弟弟。”好一会没听到自家弟弟的回话,叹了口气,站起来横抱起郗乙,抱回他弟的卧室里。
再一次久违的情况下,李栾严远远的就看见了许久不见的蔚盐,只是在他身边没有看到蔚盐的兄弟夏寒,而是几个同蔚盐社团里的女生一起。真不知道,蔚盐的女友是怎么想的。
说起来,这件事好像和他无关啊。前者当做没看见其人,后者也默契的做出同样的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 非仔的料理黑暗度,下的去口,但绝对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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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处久了,总会有那么几回问对方些脑残一样的问题。比如困扰了大批男性的经典脑残问题:‘如果我和你妈同时跳进海里你会救谁?’李栾严一直都觉得这种问题很适合女生拿来跟男生分手,说救女友,不就母上,那就是不孝;说救母上,不救她;就是不爱她。无论怎么样,都妥妥的分定了。
就像那些略显脑残的问题,蔚非就曾经问过他,例如:“你喜欢我什么?”或“你当初看上我什么了?”之类的问题。初中时期他交过不少的女友,与其说是交往,还不如说他就是喜欢买零食,不喜欢吃,就会分别送给了班上玩得好的女生。久而久之,当然会误会,好感度会上升。——不过,还是要看你买的是什么零食了。如果你是买那种普通又不好吃的东西,呵呵。
所以,每当非仔这么问他时,他总是带着痞子气的轻吻着他的唇角,痞笑道:“因为你特别,我特中意你啊。”这种理由一听就觉得非常普通!有多少人经常用这个来应付女友的这种蠢问题的。
蔚非也不是傻,顿时觉得自讨没趣的继续拿着本书复习。“哼,无聊!”
本来上大学的人就没几个在认真的读书的,有人说过,上学你不好好读书,或者好好谈恋爱,两种都不做你来学校做什么的?蔚非明显属于前者加后者,李栾严就单单属于后者。媳妇有了,自然就要打拼一下事业。
冉胖子老板这几年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这星期就因病情恶化住院了,不过没多大问题,原本还真以为是病情恶化呢,结果是因为太久没有运动,得三高了。就这段时间,他暂时被自家母上叫来来照看下店面——收银员。
所以,才会有以下这种情景——蔚非奇迹般的没有去上课,而是跑到了超市欲购买些零食,打算带去找李栾严。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从他进超市的那一刻开始,收银台小哥就一直在鸭舌帽的遮挡下偷偷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不到的地方,还可以借助旁边触屏电脑上的监视录像观看。还能按回放哦。
“帅哥,帅哥?先帮我结下账吧。”千篇一律的开头方式,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只要开头‘帅哥’或者‘美女’作为开头,不用记名字都没关系。视线随着蔚非认真挑选物品而移动着,要不是那大妈声音够洪亮,要是遇到较内向的女生,该不会真的要等他看完才结账吧。那脾气岂不是好得夸张——如果那女生还笑得一脸欢脱……多半是腐,非常少数的女生会是看上他的。
“嗯?不好意思,马上替您结账。”李栾严再次伸手将鸭舌帽往下扯了扯,只露出半张脸。
“呵呵,那就快点吧。”
……据某专家称,‘呵呵’是母猪护崽时会发出的声音。
冉胖子这个超市不算大,也就普通超市的大小吧,当然也比普通超市要好一些。至少是做到,五脏俱全。等到蔚非来结账时,他打算小小的欺负一下非仔。
“……总共多少?”非仔拉着个塑料篮子,其实从进超市,不经意的往收银台的方向瞥了眼。收银台的小哥,好像在哪见过吧,背影挺眼熟的。头上带了个茶绿色的鸭舌帽,说实话,有点难看。
“嗯?不需要钱哦,只要——待会跟我回家,就行。”他话一出口,排在蔚非后面的其他无辜客人,各个都感都不可理喻!怎么到超市买个东西,都要面临被潜的危险呢!不要,我不要被潜啊!
“弄了半天,你是在这里当……柜台小哥,是吗?”蔚非一把扯掉他的鸭舌帽丢到地上,还不忘吐槽一句。“这么久不见,你品味倒是烂了不止一点了?……屎绿色的帽子?”
那是草绿色,好吗。
“不好意思,我和我媳妇处理点家事,你们到旁边的收银台付账吧。”其实,没等他传述这句话,那些客人早就换到另一排队伍中,歪歪扭扭的大牌长龙。“我就是来这里看下冉胖子的店面,不过有小张——我们就先走吧。”两人完全无视身后脸上挂着海带泪的小张,和排着长队开始咒骂的客人。
……我祝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或者父子!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他生气了,不过,李栾严从来都不怕蔚非生气后的长时间沉默阶段。只要他揉揉非仔的柔软蓬松的齐耳碎发,带着痞气的扬起一边的唇角。吻上因生闷气而抿紧的唇线,不容拒绝的伸出舌头探进去。从颈窝一直向下抚摸到股间……
但这一次,蔚非并没有给他做这些像安抚宠物一样的举动,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唇抿紧着。完全不理会坐在另一边的李栾严。
“又生气了?”李栾严无奈的摸了摸鼻梁,继续扬起一抹意思不明的笑,坐到蔚非的身边,并肩坐。“不要生气了,不就是没提前跟你说,又耍了你吗。”
蔚非:“。。。。。。”毫不理会。
突然非仔被一个劲的猛地压在沙发上,背部压到了原本就放在沙发上的钥匙,不耐烦的朝压着他的人大吼一句:“干什么啊?很烦诶!”睁大眼睛的瞪着他。
他可不会去在乎这些事情,如果现在这个情景是言情中女主怒喊着‘你是爱我还是身啊?别让我恨你!’发生在他身上,栾严绝对是丝毫不会犹豫的强上了对方。哼,身体都拿到了,还怕得不到心吗?
“干什么?你说咱俩这个姿势能做点什么。”李栾严故意放慢了速度的解开身下人的上衣扣子,有意无意的指尖在肌肤上触碰个两下,在故意停下。尽管刚开始他用领带捆住蔚非的双手拉至头顶时,动作是那么利落,快。“。。。。。好啊,不想说话,是吧?那我就做到你说话——不,既然不想说话,那待会你哼出一声就多做一次。”
蔚非的耳尖泛着微红,但嘴还是硬着去顶嘴。“哼,你有那么强吗?”
“没关系,可以提供买一送一。客人你如果满意,可以多送你一次哦。”
李栾严当初中意蔚非确实是因为特别,好久都没有在见过一个学习成绩好的学霸,一离开书就蠢得要死的类型了。
这种成绩好的蠢比,错过了这个,别地可没有了!
夏寒在回寝室的路上,他接到蔚盐的电话,最近他们宿舍里一直只有他一个还住在里面。蔚非跟着他的哥们出去外面住公寓了,他男朋友。。。。不,他前男友现在也搬回去推宿了,整体就知道和自个社团里的女生歪腻在一起,现在又打电话找他。——当过恋人之后当朋友,还是觉得很奇怪。索性就不接了,直接关机。
谁都没想到,夏寒和蔚盐当过一段,短暂的恋人关系——好吧,他们只当了一天时间,就分了。
可他绝对没想过,他原本想去宿舍的,中途又该路去便利店换了个夜班。而蔚盐坐在他的床铺上等到凌晨自嘲的扯起一抹笑,此时社团里的学姐约他,又走了。
大概自以为是就是形容这样的事情吧?都各自认为对方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分开还是最好的。都认为是对方不理会自己,冷战逼自己走。
之前,说过陈晨和宋哲的关系,前者是后者的贴身管家最后上了自家主人的简单关系。不过,最后这种关系也结束了,就算是从小没有把前者当成仆人,他思想保守的父母是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家中。像栾严和蔚非,从头到尾他们就像是中学生偷偷谈恋爱似的,除了朋友兄弟,是绝对不可能让父母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谁能点头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呢?
。。。。。。反正早晚会结束,还不如趁早结束。
这些人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直到毕业了,在最后一顿毕业饭才又联系在一起吃顿毕业饭。大家都喝得情绪高涨,蔚盐又变回高中时期的活跃分子带头起哄。尽管这好像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
在面馆里吃完这顿毕业饭,他们兄弟几个群体组团去了KTV唱歌喝酒,完全是放开了嗨。——就像当年高中毕业一样,只是那时还有认识宋哲和陈晨。
嗨到最后,喝醉酒的人不是哭诉着自己被甩的经验,就是昏睡在地上不醒人事,以各种奇葩的姿势。
还醒着的人,又一起唱了快六年的同一首歌,在他们几个人的口中,依旧逃不过走调的悲惨命运。途中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后,脚下一滑坐到了刚吃完丢地上的快餐盒上,一爪子想拍掉屁股上的油脂,结果只是导致事态更加严重。最后几个混小子们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那躺一个这躺一个的,更过分的是把脚踩在别人脸上的货色了。
天色逐渐变亮,李栾严缓慢的伸了个懒腰,转身想拉睡在沙发上的张哲付钱,可想而知那个被宠坏的少爷怎么会呆在这种地方。早在昨晚就开着豪车走了。就算没走,总不能让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新朋友,一开始就请客买单吧。
他摸了摸口袋,幸好还有几张红色大钞和几个银币可以先垫,着实在不行就打电话叫人送些钱过来。上身基本是舒坦了,就是好像有什么重量级的东西压着大腿,低头一看原来是蔚非头靠着他的大腿上还在睡。在没有人看到的那一面,李栾严眼里出现更多的是宠溺,轻揉着他的松乱的头发。
这时,夏寒挣扎着从沙发的另一面爬起,他半个身子在地上半个身子在沙发上,显然维持一个晚上后,有些吃不消。“嗯?只剩我们几个了吗?”
仔细一看,目前为止还留在包厢没走的只有他们几个人了——李栾严、蔚非、夏寒、蔚盐,宋哲和陈晨貌似一点多就先行离去了。
李栾严环视了下包厢的大致角落:“貌似。。。是这样的。”
“钱付了吗?要不我们几个钱凑合凑合的就付了?”
“随便,喏,我和他的那一份就放桌上了。至于他们两个。。。不用管也没事反正死不了就对了。”他小心的将蔚非的脑袋移开,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才缓慢的背起蔚非走出KTV。
天色虽然已早,但才是早上五点多,夏天比较早天亮。街上还没有几个行人,最多就是偶尔路过晨跑的年轻人。因为李栾严也还在宿醉中,他走路有些左右摇晃,为了不让蔚非在他摔倒的时候受伤,他已经想好了要摔也只能往前摔!可能动静太大,蔚非迷迷糊糊的喊了几句话,就开始在他的背上挣扎,要是他不注意就很容易摔倒。他只得安抚几句,说几句好话好好宠溺一下。
“我明天。。。要去意大利了。。。你、你知道吗?”蔚非的声音时而大声时而小声,为此他必须得集中听力才能听清楚。
“知道。”他就是知道才会在昨晚不要命的狂灌着自己喝酒,并发疯般的跟蔚盐抢着当麦霸。
“那、那你会舍不得我吗。。。”蔚非还在宿醉,他乖乖的趴在他的背上,手在背上描来画去的。李栾严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蔚非在自己背上写了什么。
“比、比如。。。”说道这里蔚非突然笑得很开心。“我以后都不回来了,你会想我吗?”
。。。。。。真是借着酒没醒的劲,开始提前说告别的话吗?
李栾严眼神里更加幽暗,但他还是按照对方的意思说了违心的话:“。。。不会。。。”
他有可能会不想吗?毕竟都在一起度过了七年了。
“那就好。。。我也不奢望你能等我。。。只希望等你结婚的那一天可以邀请我去。。。不过我不想当伴郎,不想当牧师,我只想当嘉宾。。。我一定会做在最后一排。。。偷偷看着你们。。。”一时间蔚非像是嘱咐要出远门的丈夫般,说着长篇大论。
“好,我一定邀请你来。”他觉得鼻子有些酸涩,他总算是明白了他蔚非在他背上写了哪三个字了。蔚非说完话,就趴在他背上睡过去了。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还是决定背着蔚非去他们一起租的那间公寓里。
最后一次帮对方盖好被子,最后一次在对方睡着之后偷了个香,也最后一次拿起手机偷拍他的迷糊的睡相,并且第一次帮蔚非整理离开自己独自去外国生活的行李。
下午,他们老早就来了机场,却完全没了上午那种沉闷的气氛,而是开始互相不给对方面子。蔚非坐在离李栾严有三个空位的位置看着一本外面枯黄的厚书。栾严痞笑着半仰着脑袋带着嘲笑的口语说:“怎么?以后你就要靠着个yy我和你的运动了吗?”刚路过的几个年轻的女孩恰好只听到后半句,莫名的羞红着一张脸快速远离了他俩。貌似是入腐的女孩们呢。
“拜托,你不要耽误我找不到女朋友好嘛。”
“你以为你还能找到女朋友?小媳妇!”
“。。。。。。”
蔚非突然想起一句,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还是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