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淮一惊,阿欣才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冒失了,她解释道,“刚刚去一号上酒的时候,听到莫老板对三少说来着,所以我才知道了这事。唉,你没碰见三少?他听说后就出去找你了。”
这样说来,怕是她一从那栋出来就被苏清让看见了,她的卑微也被他看了个清楚。
阿欣看着她脸色,小心问道,“没什么大事吧?”
南淮轻轻摇头,“没事了。我先回去了,今天辛苦你一下。”
她去休息室换下工作服,取了包出来,长椅上却已不见周少堂的身影。
举目四望,哪里还寻的着他人,只怕早坐车走了。
南淮看着空空荡荡的长椅,目光茫然,心里的无助层层叠叠。
作者有话要说:好忙的说……
啦啦啦,下个文已经想好要写什么了,虽然这个文数据不好,但阿烫写文的热情还是依然坚挺( ^_^ )
我相信,以后的文一定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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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她与他的婚姻不过是他一时兴起,一纸协议而已
可她怎么却有被宠爱的感觉?
而宠着宠着,到最后,又是谁放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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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南淮回到家,家中还是早上离开时的模样,可见周少堂也没回这里。
他像上一次一样突然消失不见,她以为短时间内无法再联系到他,这时候的他大抵是不愿与她多说什么的,谁知第二日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正是周五,云都特别忙,她跟阿欣同时兼顾两个包间,忙的几乎脚不沾地。
电话响了三遍她才听到,一看是周少堂的名字,忙抽空到走廊上接起,“少堂,怎么了?”
走廊上算安静,可以清楚听到是周少堂本人的声音,却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断断续续的不成整句,“南淮,南……淮,你……我很……你来啊”
仔细听了几句,南淮慢慢明白过来,“你喝醉了?”
“没……醉,我不会……醉,就是有点头晕……南淮,好难受……”他舌头打结,语无伦次,看来醉的很厉害。
南淮仔细听着他的话,问道,“你清楚你现在在哪里吗?”
他那边嘈杂而混乱,隐约可以听到音乐声,而他说话的时候夹着一些回音。
她断定他应该是在某个酒吧的洗手间内打的电话,她现在走不开,便在电话里叮嘱他,“你去外面找个沙发躺一躺,不要乱跑,我忙完了再给你电话,你把店名告诉我,我去接你。”
周少堂含糊的应着,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清没有。
南淮不放心,声音大了些,“你听清楚了吗?不要乱跑,等我去接你,知道吗?”
“知道……了,我等……你。”
看来意识还算清楚,南淮松了口气,挂掉了电话。
一转身,就见苏清让和莫严从对面走过来,他们显然听见了她最后几句话。
苏清让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说不清是讽意还是自嘲。
两人错身而过,南淮眉目低垂,避开了他的目光,苏清让手插在裤兜里,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莫严笑眯眯的与她打招呼,“跟谁打电话呢,这么温柔体贴的。”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却又不要别人真的回答,紧跟着依然笑眯眯的说道,“今儿忙的很,人手不太够,怕是要多辛苦你一下,这样,等十一点的高峰期忙过后你再下班,算你加班费,可愿意?”
她正常下班是十点多,后面自有人交班,但莫严既然开口了,她不好驳回,况且今天确实忙,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
莫严眯眼点点头,随即紧走两步,赶上苏清让,与他一起进包间。
苏清让进门的时候拐了他一胳膊,莫严吃痛,低声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是帮你呢。”
他们两从走廊那边过来的时候,脚步轻,地面上又铺着厚厚的地毯,走上去几乎没什么声响,是以南淮没注意到他们,而她那通电话的内容却被他们听了个七七八八。
谁都猜得出电话那头是谁,眼看着苏清让脸色沉下来,莫严好笑之余也为他憋屈。
他是见过南淮跟苏清让说话时的样子的,进退得宜,客气疏离,远不如对那人的亲昵温柔。
看来真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虽说感情之事不能强求,但好哥们儿受挫,他不帮忙膈应膈应对方真是说不过去。
喝醉了是吗?要她去接是吗?那就让他多等等吧,现在还早呢。
挺好的小计策,却招了打!
莫严了解苏清让,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简直是有点怒其不争。
都这样了还心疼人家,连加个班都不行,真是没救了。
苏清让最近心情十分不好,整日沉着脸,没心思理会莫严的插科打诨。
进房间后,简单打过招呼,便独自坐到角落里喝酒去了。
来的都是圈子里的人,彼此都熟,已有段时间没聚。
今天聚到一起气氛很是热烈,酒开了一瓶又一瓶,服务员穿梭其中,忙碌非常。
南淮时不时进来换酒,低眉顺眼的并不多看任何人,多半是快速麻利的收拾好便又退了出去。
来来回回的,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到后来额上都隐约有了汗意。
苏清让坐在角落里,冷眼坚持了一段时间,到十点后皱眉起身,“我先走了。”
莫严叹一口气,跟着起身,“我今儿得回家一趟,也要先走,你们愿意玩就继续玩,不愿意的话就下回再聚。”
他们两个是聚会的核心成员,他们一走,别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纷纷起身,散了局。
阿欣正好进来收拾酒盘,莫严对她说道,“你和南淮一会儿到点就下班吧,不用加班了。”
阿欣出去后,莫严鄙夷的看着苏清让,“行了吧。”
苏清让对他的鄙夷视而不见,拿了车钥匙去取车,莫严伸了个懒腰,“我坐你车回去算了,懒得开车。”
从车库开了车出来,才发现外面变了天,乌黑黑的天空里下起瓢泼大雨,雨如粗线一缕一缕打在地面上溅起朵朵水花,扑灭了暑气,但衬着四周迷离的灯光,无端端让人觉得气闷。
车子从云都门口一侧缓缓前行,往马路上驶去,到路口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他们车前跑过,身上穿着云都制服,撑着一把蓝色雨伞,伞沿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虽然她步履匆匆跑的很快,但车内的两人还是认出她来,莫严咦了一声,“这么大雨,她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目光追逐着她的身影,见她穿过马路,到了对面紧走几步,停在一张露天长椅旁,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耷拉着脑袋。
莫严啧啧两声,“这是要干啥,上演虐恋情深?”
苏清让薄唇紧抿,眼神阴郁,猛的一转方向盘,弯到了对面路上,那是回家的方向。
他握着方向盘,开的并不快,离那两人站立的地方越来越近,也便看的越来越清楚。
她将伞撑在那男人头上,一只手试图去拉他起来,奈何在烂醉如泥的男人面前,她的力量根本无济于事,男人纹丝不动,
她摸了把脸,继续徒劳的拉扯他。
手中的伞已形同虚设,她身上已湿透,黑色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更显得苍白无助。
苏清让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开过去,继续前行,车速不快不慢。
莫严咳嗽一声,“前面车站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忙你的去。”
苏清让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莫严倒有点意外了,“你不去帮帮忙?我看她一个人搞不定啊、”
苏清让冷冷的扫他一眼,“我就这么贱?”
莫严嘿嘿一笑,张口即来,“真正的爱情都是从犯贱开始的。”
他看着后视镜,一个人自言自语,“想打车?这个时间段这个地方又这么大的雨,啧啧,难!”
苏清让心乱如麻,越听越烦,索性加大油门,疾驶而行,仿佛离的远一些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车内很沉闷,雨点打在车窗上,发出噼噼叭叭的声音,让人心里愈加烦躁。
莫严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自言自语,“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跟瓢泼似的,我看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可真折腾人。”
“闭嘴。”苏清让忍无可忍。
莫严依言闭嘴,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看样子人家是铁了心不管,他也没办法了。
他调整了一下座位,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没了他的聒噪,车内安静的只能听见雨声。
苏清让在这漫天大雨中紧皱眉头,一言不发,心里的烦躁越来越强烈。
到最后终于无法忽视下去,一脚踩下了刹车,“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哇啦啦,2015年来啦,祝大家元旦快乐!
新的一年,希望所有美好的愿望都逐一实现。( ^_^ )(^o^)/YES!
☆、第二十三章
莫严被突然的刹车震的往前一扑,闻言一惊,“在这里下车?”
停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别说打车,这种天气里,连个人影都难得看见,居然让他在这种地方下车!
苏清让指了指后座,“后面有雨伞,往前走一段有个加油站,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没有办法,爱情至上,莫严认命的下了车,举着一把伞站在荒无人烟的路上,还想嘲笑两句来着,人家却一打方向盘掉头就走了,溅起的雨水还打湿了他的裤腿。
他看着那疾驰而去的车子,骂了一声,“靠,老子要是今儿出了事,做鬼也不放过你。”
苏清让听不见他的骂声,他飞快的开着车原路返回,当终于再度看到路边依然在艰难打车的身影时,他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情绪让他觉得挫败,他紧紧盯着她,想着莫言说的那句话,忍不住狠狠骂道,“苏清让,你真他妈犯贱!”
红灯过后,他转了方向,靠近她身边,车里的伞给了莫严,他只能冒雨下车,倾盆大雨毫不留情的扑头盖脸,很快湿了个透,他顾不上这些了,几步走至她身旁,“你先上车。”
南淮已被淋的不像样子,猛然看到他,竟一时愣怔在原地。
苏清让不耐烦,自行开了后面车门,转身去扶长椅上的周少堂。
周少堂与他身量差不多,又是烂醉,沉重的让人想开骂,他一把扯起他,抓着他的肩膀,半拖半扶的引向停车处。
南淮反应过来,忙伸手帮忙。
到了车旁,苏清让动作粗鲁的将周少堂塞进了后座。
南淮本能的想跟着坐进去,他却嘭的一声关了车门,“你坐前面。”
南淮坐在副驾驶上,身上的水淋淋落下,很快濡湿了身下的座椅。
苏清让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头一脸全是水,他胡乱的抓了一把头发,沉着脸发动车子。
直到开出好一段距离,南淮才涩然开口,“谢谢你。”
苏清让目视前方,仿若没听见她的感谢,只留给她一个冷峻的侧脸。
南淮更觉难堪,她没想到他会来,没想到他会愿意出手相助,如果是平常,不管是为她自己还是为了他,她都不会上车,她会同以前一样从容拒绝,不做任何暧昧牵扯。
可偏偏是今天,偏偏是她如此绝望的时候。
周少堂再一次打来电话时,她刚好交班,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当听见他自己来到了云都门口,她便急匆匆的出来找他,可他醉的太厉害了,昏睡在长椅上怎么都唤不醒。
她在路边拦车,过往的出租一辆接一辆,可都载着人。
好不容易拦住一辆,一见她身后的醉汉,便逃也似的开走了。
盛夏的夜晚里,这场大雨本应该是爽快人心的,她却被淋的透心凉,在路边站的全身发冷,到最后,几乎已麻木了。
偶尔驶过速度较慢的车辆玻璃上映照出她的样子,黑发贴在脖颈里,脸色苍白无色,宛若失了魂魄的鬼魅一般,凄凉惊悚。
她匆匆看一眼,心里更加凄惶,这般模样的她跟活在地狱里的鬼有什么区别,只怕处境更糟,她没法无知无觉,大雨铺天盖地,她的无助也是铺天盖地,她不能丢下周少堂不管,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谁来帮帮她,谁来拉她一把,救她出地狱。
她在心里重复着祈祷,越来越茫然麻木。
当有车停下时,当苏清让从雨中走到她面前时,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怔然中觉得心里钝钝的,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酸酸胀胀的难受。
这难受在苏清让的冷眼中转化为不堪:她冷淡的拒绝过他后,却又让他看见了自己的狼狈,
而他没有嘲讽她的狼狈,于她的绝望中伸出了手
一句谢谢过后,车内陷入沉闷的安静中,苏清让不搭理她,她难堪的侧头看向窗外。
所幸他开的不慢,很快便到了楼下。南淮下车,想要去开后门,却被苏清让一把扯开。
他开了后车门,将周少堂弄出来,扛在了背上,“几楼?”
“四楼,”南淮匆忙应道。
苏清让往楼里走去,干净的鞋子重重踩在泥水里,似泄愤一般。
南淮关好车门,大步赶上他,在他后面帮忙托着周少堂,以便能减轻一点重量。
路过一楼的时候,王珍肿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们,待看清是是谁后猛然站起来,眼神在苏清让身上转了一转,又落在了昏睡的周少堂身上,而后有些发狠的盯着南淮,仿佛南淮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南淮顾不上王珍的目光,只小心的随着苏清让一起上楼。
到了三楼,她从一旁穿过去,紧走几步上前去开了房门。
苏清让很快上来,进门后立在玄关处,“放哪里?”
房子是一室一厅,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能放在哪里?
南淮本能的想要指卧室的方向,可苏清让的这句问话却让她有点乱,略一犹豫,她指了指沙发:“放这就行。”
苏清让侧身,将周少堂丢在了沙发上,周少堂的脑袋磕在沙发扶手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动了动,却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苏清让懒得看他,他累的够呛,随手拖过一张椅子坐下,平息着微喘的呼吸。
南淮进了卧室,从衣柜里取了两条干净毛巾出来,递给苏清让一条,“先擦擦吧。”
他身上都湿了,残留的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滴落,让人很不舒服,他看着她手中的毛巾,顿了顿,没接。
南淮伸着手,半响轻声说道,“新买的,一次都没用过的。”
她没用过,周少堂更没用过。
苏清让这才接了过去,双手随随便便的擦着头发,却在看到南淮拿着另外一条毛巾走向周少堂时停住了手,他一倾身,拦住了她的动作,“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很没好气,动作接近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