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粉润的脸颊上飘过一抹红晕,却是看着秦安两根磨蹭着光滑绸子的手指,想着了他在翻着自己的贴身内衣时,也是这般动作。
小流氓!廖瑜暗暗地在心里如此称呼了一句秦安,说话间却是有些佯怒薄嗔的味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哪有跟着你?刚才走到街口,看到你进来了,想想过来和你打个招呼,你也不用这副样子吧?”浅安一本正经地补充了一句:“廖老师好!”
“原来是你的学生啊。”店老板恍然道。
秦安叫了她老师,却是把廖瑜剩下的话都堵嘴里了,她在熟识的人眼里,总得有老师的样子,和学生说话也得注意分寸。
廖瑜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让店老板量了她要的料子,付了钱走出了店铺,却看到秦安还呆在那里,她本以为他会跟着离开,现在却有些奇怪他在店铺里干什么了?
“这绸子给我来一米。”秦安比划着。
“这绸子可贵着呢,你可别哪去糟蹋了。”店老板不放心地叮嘱着。
“不会,你放心吧。”
店老板这才给划了一米,秦安付了钱,拿了小红塑料袋提了绸子料,走到廖瑜跟前,“廖老师,好巧。来县城经常能碰着你。”
“明天要考试了,你还跑到县城来干什么?”廖瑜不理会他那副笑吟吟的样子里可恶的小流氓的味道,分明又是带着成年人调戏味道的说笑。
“明天你也要监考啊,你不也来县城?”秦安反唇相讥,看着廖瑜走进巷子里,跟在她身后,踩着一路的树荫,走在腊梅花开的老石板街。
“你现在闲着没事瞎逛吗?”在廖瑜心里,秦安虽然还是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小流氓,但却早已经不是懵懂度日的青涩少年,廖瑜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似乎已经拥有了巨额财富的少年,居然还能抵挡住操纵金钱的诱惑,安分地呆在学校里,认真学习着似乎就是为了日后拥有创造财富能力的知识,并且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
廖瑜有时候想,秦安或许不是她所看到的那么经常无所事事。整天和孙炮,秦小天瞎混,或许不是有事无事就来招惹她而显得极其无聊。他也许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在她看到了他的那盒录像带后才有了这些想法,女人总是很容易,被最直观的东西改变她们的思想,廖瑜也不例外。
秦安点了点头,“我下午没事,但我现在想找个裁缝,帮我做件衣衫。”
廖瑜“哦”了一声,站在一棵腊梅树下,双手提着小包,似乎没有再让秦安跟着她走下去的意思,这一个巷子口下去,就是她的房子了。在那一夜春声雨歇后,记忆犹新的羞涩和幽怨让她不再想和秦安一起站在她的房子钱,往日里可以装着没有发生,毫不在意。但那栋苍老的建筑仿佛会提醒他和她,她在那里,在他边上做了多么丢人的事情。
“这里有很多裁缝,都是很有经验的师傅。”廖瑜指点了几家老铺子。
“我觉得廖老师你的衣服就做的挺好,你是在哪家铺子?”秦安问道。廖瑜的衣服都格外地贴显身材,做工精致,线缝细而密。
“我的都是我自己做的。”廖瑜微微有些得色,自己在秦安面前算得上是一无是处……至少廖瑜是这么觉得,他的作文里总是引经据典,许多都是廖瑜必须查找翻阅典籍才能理会得到其中的味道,自个怕是没有太多底气当他的语文老师,而他偏偏也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还不就是因为自己这个老师在他觉得有些不太合格?
秦安无意间赞赏到了自己,廖瑜居然有些得意,她发现自己如此的心态后,不禁埋怨起自己来,有什么好得意的?这个小流氓多半是盯着自己的身材看时,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廖瑜可是很清楚自己的这份身段,有多么的值得骄傲,是多么的让男人垂涎。
“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成不?很简单的,很容易做的。”秦安有求于人,语气格外柔和而诚恳。
廖瑜更加得意了,手指拂过耳侧垂下来的发丝,侧着头不去看秦安,眼神盯着一朵花瓣儿残了的腊梅花,很没有兴趣地叹了一口气,“可似乎我没有时间啊,这两天要监考。”
“我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空做,就帮我做了。”秦安心里好笑。廖瑜年纪其实也不大,为人母了,为人妇了,却还有着这份小女孩儿心性,总想着让人低头,承她的情,认她的好。
“监考后学区组织了改卷,改完卷子就得准备填通知书了。然后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忙完差不多就过年了,过年谁都没空吧?年后不久就得准备开学,那是开春的时候了。”廖瑜显得十分地为难。
秦安看着她脚步没有挪动,显然没有干脆拒绝自己走掉的意思,她要真这么忙,哪里还会给自己挑料子做衣服?
“那你可是真忙,等你有时间了,腊梅花都掉了,长出新叶子。桃花也结了花骨朵了。”想着桃花,秦安的眼神不由得瞟向了廖瑜的脸蛋儿。
听着秦安说起桃花,廖瑜却是想起了抱着吉他的少年轻轻地笑,欢快地唱着歌,那首桃花菲雨似人面,青丝秀挽伊人艳,等着自己这么计算着有时间了,那真是暖风如熏何处是花颜的时节了。
老街口,腊梅树下,束手而立的少年,脸颊有些泛着羞涩风情的年轻女子,在渐渐西下的午后阳光落下来时,抬起头来,心里似乎都想着了什么,眼神里有些让人心慌的默契。碰着了,就分开去了。
“你要真忙,那就算了。”也许是周围暖洋洋的温热空气让他没了那份没心没肺的无聊心性,秦安主动放弃了继续逗弄她的机会。
“其实我也不是很忙。”廖瑜也觉得不合适了,习惯地抚过耳侧的发丝,觉得耳根有些发烫,脸上的笑容却是淡雅而大方了许多,“要做我就帮你做吧,你想做什么的?”
“那先谢谢廖老师了。”
又是一种默契,仿佛要触碰到了什么,敏感地让人都有些觉得要逾越一个界限了,在这个时候秦安偶尔争取过,廖瑜一直期待着的正常的师生关系,秦安的放弃,仿佛就让这种关系回来了。
廖瑜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大概秦安以后不会再那样肆无忌惮了吧。松了一口气,没有了那种一直被他压迫着的感觉,然而她却总觉得自己有些失望,好像小女孩儿要做什么好玩的事情,却突然发现对方不和她玩了。
大概是被人主动放弃了的不甘吧。不算什么情情爱爱的,廖瑜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荒诞地去对一个少年有什么眷恋,和这些都没有关系,只是廖瑜觉得自己和秦安之间特殊的关系,本来就是秦安逼迫出来的,现在他又觉得不好玩了,玩不下去了,就自个撤了,廖瑜不管自己是不是被他惹出了几分玩下去的兴趣,之觉得秦安很过份!他怎么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都得由着他的意吗?廖瑜有些习惯性的笑容里多了些情绪化的味道。
“不用谢我,我也不是白帮你做……你得答应帮我一个忙。”廖瑜有些赌气,看也不看秦安。
“那当然。”秦安的笑容有些讪讪的。
“我今天来县城是和罗波夫谈离婚的事,晚点他会过来。原来我是约了他去丰裕山庄对面的那茶楼谈,但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在家里谈比较好……”廖瑜心思飘开了。想着了别的事情去,瞪了一眼秦安,“那天晚上罗波夫那么不要脸,我一个人也不敢再在家里和他谈事。你得陪我一晚上。”
第一卷 春光 第144章 诱惑
丰裕山庄对面的茶楼,罗波夫和廖瑜都不清楚秦安和茶楼的关系。廖瑜约了罗波夫去谈事情,罗波夫本来也答应了,在罗波夫看来,那家茶楼总是有不少官面上的人物出没,到那里喝茶不只能露露脸,还是个很有面子的事情,但想想他和廖瑜谈的事情。廖瑜要是不给他面子,大声嚷嚷起他的丑事,恰好被认识他的人听着了,罗波夫就完蛋了。
罗波夫好说歹说,赌咒发誓,拿自个女儿都发誓了绝不做为难她的事情,才哄得廖瑜到她的老房子里谈。
廖瑜虽然有些气愤罗波夫拿女儿发誓,但想想虎毒不食子,罗波夫总不至于不把女儿放在心上,便答应了下来。
答应归答应,廖瑜心里总有些不安,见着了秦安,廖瑜就有了些想法,但犹豫着没有提出来,秦安有事找她帮忙,她倒没有多想,顺口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秦安想了想,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了一声留在县城,李琴只当他在嫂子那里玩,也没有多问,只叮嘱着他记得明天早点赶回来考试。
廖瑜看着秦安随手拿出一支手机,时间进入九六年,在丰裕县依然是非常少见的稀罕物,这年头能够拿手机的人,哪个不是一方人物,有偌大的产业?一部动辄上万的手机,每个月上千的通话费就是普通工薪家庭整月的收入了,拿着手机就是象征着社会地位和财富,要是年轻小伙子拿着手机,那都会被称为年轻有为,姑娘们眼睛里都冒着星星了。
“那个录像带里的女人说的都是真的?”廖瑜和秦安走在巷子里,忍不住问了起来。
“终于肯和我说录像带的事情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毁了呢,既然不是黄色录像带。要记得还我啊。”秦安嘴角挂着戏虐的笑容,“我说你是想秉着不能主观臆断,实事求是,实践求真知的精神才去看那盒录像带,还是想趁着机会偷偷躲家里看色情录像啊?”
“我……”廖瑜就知道,和他说了这事,总会讨得一阵取笑,但说起来也奇怪,那种被调戏挑逗的感觉没有了,到像是关系极亲昵熟悉的朋友之间的小玩笑,廖瑜出奇地没有觉得太尴尬和羞涩,拳头砸了一下秦安,“谁会偷偷躲家里看色情录像,我当然是不想主观臆断。”
秦安倒是喜欢和廖瑜如此自然相处的感觉,非常奇妙的是,秦安藏着掖着的成年人灵魂,在恣意享受着重来一次的青涩年华,和他极其亲密的人都只当他是个出挑的少年。反而只有在廖瑜面前,他依然有着那份成年人的心境,和她说话也像是同龄人间没有太多沟壑,也不需要特意代入少年角色的自然感觉。
“你不要以为我有多大本事,我纯粹就是走运而已。我写了本小说,恰巧有那么一个好心的姐姐,家里钱多的她根本不在意送给了我多少财富,只想着把我托付给她的那份信任十份回报于我……现在已经是百份,千份回报我了。”秦安没有想着在廖瑜面前竖立一个传奇形象,他不至于那么虚荣,也没那份虚伪的心境。
廖瑜轻轻摇头,也只有这个小流氓能有这份淡然自若的心态了,她不禁想起了那个名义上还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要是罗波夫有这么多钱……哪怕只是有一个手机,他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廖瑜不用想都知道。
走到老房子前,廖瑜开了门,狭窄的廊道铺着青砖,木柱子有些湿润地散发着一种黑腐色的气息,水盈盈的天井极少被阳光晒着。依然冰冷而潮湿。秦安跟在廖瑜身后,看她那宽大的风衣也遮不住丰腴高挑身段的娉婷风姿。
“我不常来这里,今天已经打扫过了,你先坐,我给你去泡茶。”廖瑜放下包,就跑到厨房烧水,却是把秦安当成了客人对待,好生招呼着。
不一会廖瑜烧了水,泡了茶端来给秦安,两个人坐在客厅里相对无言,都觉得气氛有些僵硬尴尬,竟然没有什么话要说。
“有电视看吗?”秦安尝着茶叶有些润,没有兴趣喝茶。指了指电视。
“我晚上也不经常住这里,没交有线费,就停了。我看看能不能收到台。”廖瑜打开电视,转动着选台,一片雪花点,唯一有点图像的是湘南电视台,但嘈杂声鼓噪地让人头疼。
关了电视,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又没有话说了,廖瑜的心思依然有些乱,想着的还是那些丢人的事情,要么发生在这个房子里,要么发生在秦安眼前,秦安却是和廖瑜正儿八经地单独相处还有些不适应。
“你以前住这里,一个人也自己做饭?”秦安没话找话。
“我还没买菜呢,今天晚上吃什么?”廖瑜恍然想起,自己可得招待秦安的晚饭啊,叫了人留下来,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吧。
“那等会出去吃吧?”秦安笑了笑,廖瑜和罗波夫结婚没多长时间,大概还没习惯婚后操心着柴米油盐一日三餐的生活,和罗波夫分居后更是一个人将就,秦安可不指望她还能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不用了,我去买菜。”廖瑜的风衣还没有脱。拿起包就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回头看着秦安,却是一脸薄怒的神情看着秦安,脸颊儿上还有些发烫的红晕。
“干什么?”秦安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刚才自己也没取笑她啊。
“你和我一起去。”
“还怕我翻你家东西啊?”秦安也没想着一个人赖在这里,跟着廖瑜走了出去。
廖瑜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来,丰满的酥胸高高挺起,随着她身体的转动而微微有些抖动,颤颤巍巍地诱人把目光凝视在上边。
少妇薄怒含嗔的神情有着独特的动人韵味,廖瑜心想秦安的本质还是个小流氓,今天要不是因为罗波夫,自己也不能这么和他单独相处,有些事情必须警告他,免得他还当自己是默许了,廖瑜红着脸,“我就是怕你翻,那天你在我卧室里看录像带的时候,难道没有翻过?”
“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秦安没有料到廖瑜这般细心,衣柜里有些翻动的痕迹就察觉了出来,看来自己又在她心里留下了一此不良印象。
廖瑜不听他解释,带着他出门,买了菜,回来之后廖瑜就开始洗菜切菜,秦安站在一旁看着,有一份做菜好味道本事的人,大多数不怎么信任别人的厨艺,想要指点指点,秦安也不例外。
厨房不大,有些小,廖瑜切着菜,秦安探过头让她切的碎一点,廖瑜不耐烦他一副很会做菜很有本事的模样,指着厨房外头,“你别捣乱了,等着吃吧。”
“那不行,不能让你糟蹋了菜,这可都是我买的。”廖瑜出门的时候拿了包,买菜的时候才发现带不够钱。
“等会我还你!”廖瑜就是不想依着秦安的意思,故意把秦安说要切片的大蒜剁成碎渣,把要切斜片的辣椒切成一段一段的。
秦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厨房门口,廖瑜颇有些得意,高高扬起操刀剁了下去,却把砧板打翻,一大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