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是愚夫愚妇的想法。
李琴被丈夫说的脸红,讪讪地道:“我就这么一说,你激动个什么劲,你要有本事你比你儿子多赚钱啊!”
秦淮一时语塞,秦安赶紧出声,“谁赚的钱不还都一样,总之是给我们一家人花的,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花这些钱吧……拿去承包二中还有剩余不少。”
“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虽然说做父母的有权处理儿子的钱,但想想这些钱都是儿子赚的,也不能不听他的意见。
“咱一家三口每人配一部手机,有什么事情随时都可以联系上。”秦安说了自己的第一个要求,他对没有发达的互联网络没有什么不适用,但却有些不适用落后的通讯状况。
“不行,三部手机至少得三万多,每个月电话费都是几千。”李琴马上反对。
这时候家里装一部固定电话都是家境殷实的表现,谁要是手里拿个手机,哪怕是八十年代火起来的大哥大,也会被人当成大老板,手机高昂的通话费用,更不是工薪阶层能够承受得起的,如果家里配三部手机,李琴担心自己和秦淮每月的工资加起来都不够支付话费。
“我想买下十字坪米线店老板汤料的秘方。”秦安没有多和李琴去争执,他看得出来父亲很有些意动,和母亲做思想斗争的艰巨任务还是交给父亲好了,做好儿子的默默支持就够。
实际上这第二个要求才是秦安最希望李琴能答应的,他原本可以自己先偷偷摸摸地去做,但他并不想瞒着父母,家庭的幸福不就是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可以一家人来商量着吗?在争吵,说服,计较之间体味着的平凡琐碎的温馨,才是普通家庭的幸福最吸引人的地方。
秦安的第一个要求被李琴直接否决,虽然他的第二个要求听起来更不牟谱,李琴也没好意思马上枪毙掉。
“你要是喜欢吃那米线,你天天去吃都行,干吗要买人家秘方?那可是人家开店的根本,谁会轻易卖给你?”秦淮也不理解秦安的这个要求,他知道儿子绝不是用小孩子为了玩乐就会死缠着父母买玩具的态度来提出这个要求。
“反正我就两个要求,你们左右要答应一个。”秦安解释不了就胡搅蛮缠,倒是让觉得儿子能够说出一番大道理让他们耳目一新的秦淮和李琴恨不得揪着他耳朵审问他哪根筋不对头想这样胡乱糟蹋钱玩。
由养秦淮和李琴去商量,秦安打开了电视,新闻里正报道着央视标王的消息。
秦安记得九五年的标王是孔府宴酒,九六年应该就是秦池,倒不是他原来这个年纪时也对这些事情感兴趣,而是后来在大学里上市场营销课程时,老师总少不了拿这两个白酒企业说事。
秦安正准备换台,猛地看到公布了孕下央视标王那家企业的喜价居然高达一亿九千八百多万……
秦池不是6666万拿下了96年标王吗?从什么地方杀出这么一家开了秦池三倍价格的冤大头出来?秦安莫名感叹,这个世界果然已经不尽相同。
第一卷 春光 第111章 标王
从下午五点半开始,一直到七点前,许多电视台都在这个时间段放动画片。秦安记得这时候广告还是用大红的背景然后发一张《好消息》的湘南电视台放的正是《小恐龙丹佛》,他略微感叹了一下甘当冤大头的暴发户的阔气之后,就去看动画片了。
“秦安,转回去,看刚才那台。”李琴眼神挺尖,神情十分惊讶。
“哪个台?”秦安已经换了几个台了。
“刚才什么广告的那个。”
秦安有些纳闷,母亲怎么会对央视标王感兴趣,转了过去,一家人认真的看了看那条显然是作为重点报道的新闻,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暴发户企业出的价格赫然和秦安的生日一模一样,出生年月日的数字完会相同。
“难道我是这家企业老板失踪多年的儿子?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寻找我?”人们往往会为这种巧合感到匪夷所思。还有一点点地得意,秦安也是如此,赫然觉得自己的生日是个了不起的数字了。
就像和历史上某个伟大人物同一天生日,也会感到十分荣幸。
“胡说八道什么,你可是你老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李琴没好气地打了一下儿子。
“你们再想想,那是不是在医院的时候。有人抱错了孩子?”秦安摸了摸被打的生疼的后脑勺,依然嬉笑着。
“你就这么想去认个有钱人的儿子?白疼你这么多年了。”
李琴佯怒要再打秦安,秦安这才不再胡说八道,又换了台去看动画片。
秦淮倒是留意了一下新闻里的那家企业,“原来是做VCD的,难怪这各有钱……不过去年标王才拍出子三千多万。今年翻一番也就六千多万,这近两个亿的价格……”
秦淮摇了摇头,“这有钱人的想法,还真不是我们能够猜得着的。”
“爸,我们家现在也是有钱人了。”秦安纠正秦淮的错误观念。
“咱家这点钱比起人家来可还差的太远,儿子,你还要努力啊。”秦淮语重心长的模样,倒是显得对这平常人可望不可及遥远如传说的天文数字并没有常人心中的敬畏,他觉得自己的儿子未必就达不到这种成就,毕竞他儿子十三岁时赚取的巨额财富已经足以让人对他信心百倍了。
“他们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钱,近两个亿的价格,他们也不会是一次性支付,就像我们承包二中一样,费用都是分期支付,等标王影响力真正发挥效益时,他们的资金压力就完全消失了。”秦安尽力回想起那些模糊的数据,“今年的标王孔府宴酒,不是说销售收入快破十亿了吗?算得上白酒业前三的龙头了,比起标王带来的销售增幅,这么点广告投入完全不算什么。”
“这标王的效果这么好?”秦淮也不去想自己这个看电视就是盯着动画片和武侠片的儿子从哪里知道这些数据和经济新闻,当他看到二哥秦向山让人难以置信的财富,想到儿子账户上的数字,想到自己也将成为一个生意人,他的一些观念也开始转变,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只把这些新闻当做谈资,而开始研究关心了。
“现在还好,以后就不一定了……爸,咱不说这个了,咱要当标王,那也不是这几年的事情,到时候再去关心吧。”秦安可不想鼓吹标王,从而助长了秦淮对于广告营销的过份期待。
在秦安的记忆里,95年的孔府宴酒,96、97年的秦池,98年的爱多VCD最终都是落得凄惨下场的标王,现在这个暴发户企业用近两亿的价格颠覆了秦安记忆中的历史,但秦安可不怎么相信他们在这个营销王道的大时代里找出稳健发展的步伐,看他们一掷千斤的气魄,多牛是孤注一掷的冒险投机份子。
尤其是这个暴发户企业也是做VCD的,简直就是爱多VCD的96版。
秦淮笑着摇了摇头,儿子就是开玩笑,都这么有气魄。
周一,秦安、秦小天、孙炮三人怀着各种心思奔赴学校。
秦安信心满满,他过得还是一周学习五天的学生生活,虽然偶尔逃逃课。但绝大多数时间都像其他学生一样在认真学习,既没有把太多心思放在利用他的记忆挖掘黄金时代喷薄而出的财富,也没有擅自去陷入成人世界的勾心斗角,他有足够的精力去准备这次期中考试。
秦安的优势不只是老爸老妈给了他一个与生俱来的聪明脑袋,成年人意识的转变让他更擅长把握重点和找到更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他在想这次期中考试如果自己拿下前三,是不是会太吓人了?
秦小天有些无所谓,他屡次试探父亲的口气,虽然总是严厉地要求他认真学习。但秦小天也觉得如果自己考得不怎么样,也不会像在台湾一样挨打。因为他理所当然地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期,不适用大陆的教学方式和教材是个绝对足够的理由。
孙炮则忧心忡忡了,父亲孙大维屡屡拿秦安当成浪子回头,重新做人的典范来教育孙炮,这让孙炮年幼的心十分忧郁,只要成绩好,什么缺点都可以被无视,秦安明明就越来越坏了。现在大人们说起秦安,说得都是他摸底考试的四门百分和平常测验得到越来越多的单科成绩第一。
“秦安,这次你该不会拿下年级第一吧?那可完了,我爸肯定会拿你的照片贴在我家墙壁上,跟毛主席像一样,让我每天瞻仰你,从而得到努力学习的动力。”孙炮觉得这种担心不无道理,孙大维对人像有偏执狂热的爱好,家里的墙壁上贴满了马恩列斯毛,牛顿,爱因斯坦,达芬奇,高斯之类的人物头像和他们留下的名言警句。
“他又没死,挂他的像干嘛?”秦小天哈哈大笑起来。
“他要是死了,我家才不会挂他的像。可惜他就是死不了啊。”秦小天的取笑让孙炮更加闷闷不乐。
“你们皮痒了是吧,好好的诅咒我干嘛?难道那天我们桃园三结义之后,你们回去都没有念结义誓词?”小孩子们言谈都是生死无忌,秦安还是很窝心,这孙炮也真不是个东西,自己成绩比他好点,他就盼着自己去死了。
秦小天和孙炮支吾起来,那誓词不是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么?秦安要是完蛋了,他们俩个要不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呢?
孙炮现在才觉得自己提出的结义是个烂主意了。
“放心吧,我期中考试考好了,对你们好处也不小。”秦安安慰着孙炮。
“有什么好处?”孙炮想来想去都是坏处。
“大人不都是喜欢自己的孩子和好学生,成绩优秀的学生玩么?以后你们要是说秦安约好了和你们一起去学习,他们多半会相信!还会想秦安成绩提高了,原来是因为努力学习啊,儿子跟着他一起学习,一定也会提高,”秦安挤了挤眼睛,“到时候我们是一起去玩,还是一起去学习,谁管得着啊,只要能出家门,干什么还不是我们的自由?”
孙炮眼神一亮,确实如此。
秦小天更是深有体会,他要是做什么事情搭上秦安。秦向山基本不会反对。
来到学校,座位都是已经分配好的,秦安这次没有摸底考试那么幸福,不要说前桌了,叶竹澜甚至都没有和他一个考场,孙荪也不在,他的前桌是对他有着十分浓重敌意的朱清河,从看着秦安走进教室起,朱清河的眼神就充满着厌恶。
秦安左边是赵卫国。他看着秦安眼神有些畏缩,秦安狠揍屠钢时,赵卫国还躲在一旁偷看,秦安那种不亚于街头混混的狠劲着实把赵卫国吓了一跳,他现在完全不敢撩拨秦安,甚至不敢和叶竹澜多说话了,免得得罪秦安。
秦安的右边则是李浩……这个更不用说,一看到秦安,他就想起了那句“就这样被你征服”,脸蛋火辣辣地滚烫,感觉自己的尊严都被秦安践踏干净了。
唯一让秦安欣慰的是。他没有形成四面楚歌的绝地形式,他后边是孙炮……可孙炮早上还盼着他考试考得烂。
秦安郁闷不已,这两天的期中考试真是遭罪,难道安排座位的是廖瑜?
秦安摇了摇头。他也不过是随便想想,廖瑜哪里会去知道他和同学们之间的小矛盾,而且廖瑜也没这份闲心,他觉得自己和廖瑜的关系改善了许多,廖瑜不会这么无聊整自己。
“喂。”
秦安拿圆珠笔戳了戳朱清河。
朱清河回过头来。冷冷地道:“干什么?别想打什么主意,考试的时候我不会让你抄的。”
“开什么玩笑,我还怕你抄我的。”秦安反唇相讥。“你前天是不是在孙荪包厢里念诗了?”
“虽然孙荪没有接受我的随身听,但接受了我送给她的诗,我当场朗诵了一遍。”朱清河用一种充满优越感的语气,仿佛是成功者看待失败者。在他看来,秦安连生日礼物都没有送到孙荪手里,就已经没有办法再获得孙荪的好感了。
“你们俩个,考试了,不许说话。”
朱清河转过身去。秦安抬起头来,看到廖瑜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捧着一整叠卷子站在教室门口。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又是廖瑜监考,秦安感觉有些不妙,当廖瑜发下试卷后,另外一个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廖瑜却只在秦安身边走来走去。
“廖老师,你能不能换个地方转悠?”秦安听着她那踢踢踏踏的高跟鞋声,缭绕进呼吸间的撩人体香,没有办法安心答卷。
第一卷 春光 第112章 挑逗
秦安的声音不大,朱清河却也听得清楚,心想秦安这不是找茬吗?哪里有考生敢支配监考老师的?
再说,监考老师在哪里站着也不影响你答题啊,除非是想作弊,朱清河对于秦安入学摸底考试的四门满分抱着怀疑,或者说压根不信那是他考出来的成绩,说不定是早偷了试卷。
至于平常的小考,都是和同桌坐一起考试,朱清河看秦安和孙荪的关系不错,说不定秦安都是抄的孙荪的试卷。
孙炮倒是很赞同秦安的提议。当然他和秦安的理由略微有些不同,孙炮成绩最差的就是语文。他打算抄秦安的,虽然秦安摸底考试时语文成绩一般,但最近孙炮总看着秦安一大早就和李心蓝坐在走廊上背语文课文,说不定已经提高到很强的地步了。
“我就站在这里。”
廖瑜冷着脸,心里头却高兴的很,瞧着秦安烦躁的模样,却有几分得意,想他平日里调侃而戏谑的眼神,总用那种成年人欣赏女人的目光打量自己,怎么着现在自己就站在他面前,倒是受不住了?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就算真的是有当小流氓的潜质,但终究受不了成熟女子的撩拨吧?廖瑜这么想着,倒是很满意秦安的反应,秦安总算不是那副“虽然你长得不错,身材不错,我逗逗你就算了,不过你还真没让我动心的资格”的安稳沉静态度了。
廖瑜没有注意到自己和秦安的这种心理对峙已经带上了成年男女间调戏挑逗的味道,只想着终于反制秦安面对自己心理优势时的快感,她扭动着腰臀,高跟鞋发出此起彼伏的踢踏声更加轻快优雅。
秦安也不知道自个今天是怎么了,闻着廖瑜身上那股扑鼻而来的浓郁成熟少妇的体香,就被撩拨的心烦意乱,身体里一阵燥热,冬天里成长着的少年人荷尔蒙分泌量持续增多,肾上激素和内分泌更能对少年人的身体产生影响,秦安压了压心思,想要仔细看课桌上试卷的试题,廖瑜走过来,高挑的身段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