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赶紧跑,办事的小夫妻停止了动作,听着没有回应,男人顿时怒了:“红宝儿,我去看看。没准是哪只不开眼的小贼。”
秦安沿着学校围墙往马路上跑,男人追出来也不慢,从下边屋子里绕出来,还能看着秦安的背影。
“谁,你给我站住!”
男人光着膀子,就披了件薄外套,手里拿着烧火棍,呼呼喝喝地就追了上来,看着秦安的影子了,精神一振,拔腿就追,一边呼喊着抓贼。
这时候周围零散几家人也都没睡,农村里家家户户本就穷困,最恨的就是贼子,少不得呼啦涌出一群人来壮大声势。
秦安哪里见过这种阵状,只差没吓破胆子,绕了几个大圈子,甩开那些呜呜喳喳呼喝的村民,看着叶竹澜的窗户总算打开了,三两下就爬上树,蹿进了叶竹澜房间。
“你来啦……”叶竹澜十分高兴,充斥着喜悦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漂亮的很。
秦安却没有时间欣赏,“嘘”了一声,然后直接躲进了叶竹澜的衣柜。
今天晚上叶竹澜的父亲叶明回来看看女儿和妻子,叶竹澜刚刚和父母说完话,说了要睡觉休息了,才打开窗户,哪知道秦安跑了进来就往衣柜里躲,正有些莫名其妙,就听到了敲门声。
叶竹澜惊异于秦安的警觉和预知能力,打开门,站在门口,却没有让门口的父母进来的意思。
“外面好像是在抓小偷。”匡永梅往女儿房间里瞅了一下,也不管女儿挡住门口,挤了进来,把窗户给关上,上了栓,“以后晚上睡觉一定要关窗户,说不定那小偷顺着那树就爬了进来。”
叶竹澜的小心肝儿扑腾扑腾直跳,愣在那里,吓得不敢说话。
“是不是害怕了,要不今天晚上我陪你睡吧。”匡永梅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丈夫叶明。
叶明流露出几分失望的眼神,却也担心女儿,“这年头连农村里都不那么安宁了,想我们小时候,哪里有什么小偷啊,家家户户睡觉都不用关门。”
“那时候锅里缸里都是空的,哪有什么好偷的?比不得现在啊……”匡永梅感叹着,却听见窗户外似乎有人在喊“匡老师”,疑惑地打开了窗户。
“匡老师,你们今天晚上小心点,有个小贼偷偷摸摸地大概是想到学校偷东西……你看这不,被我们发现了,连自行车都丢这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偷的。”披着薄外衣的光膀子男人抗着一辆自行车,脸上颇有几分意外收获的惊喜。
“我得去看看学校丢了东西了没,谢谢你啊,顺子!”匡永梅和窗户嚷嚷的村民们招呼了一声,喊了丈夫一起去看,回头叮嘱叶竹澜:“等下妈妈和你睡啊。”
“不用了,妈,爸难得回来一次,你多陪陪爸爸,你们就在隔壁,我也不怕。”叶竹澜回过神来,脸色有些苍白,也知道只是虚惊一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看女儿神态坚决,再说叶竹澜年纪也大了,没有必要过分保护了,匡永梅不再坚持,走了出去。
叶竹澜赶紧掩上门,上了栓,背靠着门拍了拍起伏不定的小胸脯,然后才打开衣柜,让秦安出来。
“吓死我了,都怪你。”叶竹澜嘴角含嗔,抬起小拳头就往秦安身上捶,刚才她是吓了一跳,现在看着秦安站在自己身前,却什么都不怕了,心里只剩下等着,盼着,终于见到了他的喜悦和安宁快乐。
秦安正跑得浑身泛力,被叶竹澜软软的小拳头轻轻的捶着,好不舒畅,懒洋洋地哼哼两声,哭笑不得地道:“我的自行车看来是没有办法拿回来了。”
“小偷!”叶竹澜纤细白静如葱根的手指头点了点秦安的额头,想起秦安被人当成小偷追赶的这般狼狈逃窜,眼角满是揶揄的笑意,“想不劳而获,盗窃劳动人民辛勤劳动成果,危害社会,扰乱治安,欺压百姓,强取豪夺,偷摸拐骗的小偷秦安,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小偷!”
严打开始以来,治安巡逻车挂着喇叭乡村镇街四处宣传打击罪犯标语,叶竹澜听到不少,也不管合不合适,乱七八糟地就都把罪名往秦安脑袋上扣。
秦安坐倒在叶竹澜散发着淡雅清香的床上,有气无力地道:“你都给定了罪了,叫我小偷秦安了,我还有权利否认吗?”
“那你是认罪了?老师交代,你今天晚上有打算做什么坏事?”叶竹澜嘻嘻笑着,拿起一根塑料尺子,威胁着秦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老师交代的话,我就打你手心十下!”
“我是小偷,做坏事当然就是偷了,笨蛋才问这样的问题。”秦安没有一点扮演小偷角色的自觉性,不把叶竹澜装作很有威严的摸样当回事。
叶竹澜脸蛋儿红了红,心想自己的这个问题确实问的有点傻了,又问道:“那你说你打算偷什么东西?”
“我不是偷东西。”秦安摇了摇头。
“你不是小偷吗?小偷出来就是偷东西的,你不老实交代,我要打你手心。”说着叶竹澜就抓住秦安的手,打了十下,不轻不重,然后又往秦安的掌心吹了口气揉了揉,再次警告:“老实回答,不然还有惩罚!”这算是哪门子惩罚,秦安是甘之如饴,眼睛盯着叶竹澜故作严肃的小脸蛋,“我是来偷人的。”
“偷谁啊?”叶竹澜马上接着问,然后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她又不是傻瓜,怎么不明白偷人是什么意思?前一阵合兴村最热闹的话题就是一个屠夫家的婆娘偷人,被屠夫抓奸在床,一男一女吊起来,脱光了衣服被打得半死。
“有个叫叶竹澜的小女孩,像洋娃娃一样漂亮,我看到她就想偷走她,把她藏起来。”秦安抓住叶竹澜握着尺子的手,眼神里满是甜蜜的宠溺和欢喜,叶竹澜轻轻地挣了挣,也没有用几分力气,由得他握着。
叶竹澜被他的眼神看得发羞,甜滋滋的慌张,低着头,声音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为什么要藏起来啊?”
“因为我怕她碰着了,摔着了,还怕别人抢走了,还怕她自己跑掉了。”秦安的声音不自禁地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的疼惜,谁也无法料想到,他是如何珍惜眼前的幸福,眼前美丽的女孩儿,容不得她受到半点伤害,容不得去想象她有半分阴暗晦涩的未来,她应该就是这样一直美丽着,并且幸福着。
叶竹澜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眸子里,眼角边上,唇瓣儿上悬着的,呼吸间吞吐着的都是发腻一般地要将人融化的甜蜜:“秦安,我爸爸给我带了几套新衣服,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叶竹澜原来是想着周一考试时再穿着新衣服上学,想要看秦安见着自己眼睛亮起来的那一刹那,现在却有些迫不及待了,就想着让秦安看看他想要偷走的洋娃娃,有着让他这般爱惜着的美丽。
“好啊。”秦安点了点头,女孩儿总是比花儿还美丽,一种花儿一种容颜,春去秋来,年年季季花色花容不变,然而“为悦己者容”的女孩儿,却是可以每一次见到她,都品味着不同的美丽。
第一卷 春光 第105章 工地
秦安松开叶竹澜的手,叶竹澜捏了捏手指头,“都被你弄疼了。”
她跑到衣柜跟前,从下边的小抽屉里拿出崭新包装着的衣服,是一套白色雪纺淑女连衣裙,外套着薄薄的丝绒保暖浅蓝外套。
叶竹澜穿着丝绒睡裙,再披上这件连衣裙也不显得臃肿,系在胸口下一串蕾丝中的皮筋紧掐出小巧轻盈的腰肢,淡淡文静模样彰显着斯文大方的气质,胸口系带扎成蝴蝶结,随着她来回走动着带起飘逸的风情。
叶竹澜转了一个圈,原本轻飘飘的睡裙下摆还紧贴着腿根,压了一层裙子后却更容易旋起来,露出浅灰色的打底裤,鼓鼓的小臀部和匀称美丽的大腿腿型。
“好看吗?”叶竹澜双手握着放在腿间,坐在秦安的身旁,期待地看着秦安。
“你穿什么都好看。”秦安的表情没有让叶竹澜失望,叶竹澜说这套衣服是叶明从衡水市带过来的,算得上非常新潮的款式。
“星期一上学我再穿给你看。”只是一小会,叶竹澜额头已经泯出了点点细密的汗水,赶紧脱掉新衣服。
“这一套好像更好看?”秦安看着这些衣服叶竹澜似乎都拆开试过了,只有最底下的一件黑色长袖冬裙连折叠的痕迹都是崭新的。
叶竹澜接过衣服,脸蛋儿却红了,“这个我才不穿给你看。”
“为什么啊?”秦安翻看着,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头,叶明也不可能给女儿买什么出格的衣服。
“这个太紧啦……我要是穿这个,就得脱掉睡裙。”叶竹澜当然不肯了,在秦安面前脱衣服,想起孙荪的告诫,叶竹澜想都不敢想。
纤细单薄的身影,如风中摇曳的柳枝,轻盈而怯弱的娇嫩,白皙干净的肌肤吹弹可破,楚楚可怜的身段儿带着异样的诱惑……秦安摇了摇脑袋,将不健康的思想驱逐脑海,幻想叶竹澜的身子?秦安不得不承认,荷尔蒙再次让他理智成熟享受着青涩懵懂感情和身体欲望的界限模糊了起来。
“我转过身去不看就是了,要不我躲衣柜里。”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像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你会偷看!”秦安是个小流氓,叶竹澜坚信这一点,他对自己耍流氓不是一次两次了。
“要不你躲被窝里换吧。”秦安又想了个主意。
“要是……要是……你突然钻进来怎么办?”叶竹澜的警惕性很高,孙荪的逆耳忠言犹自在耳边回响。
秦安没有办法了,看来自己操之过急了,以往偷看小内裤被抓住过现行已经奠定了自己在叶竹澜心目中小流氓的地位了。
看到秦安失望的样子,叶竹澜得意地笑了起来,抱着枕头,歪着头傻乎乎地一个人乐呵。
“你今天晚上怎么不催我快点看书了啊?”叶竹澜才想起秦安来了一段时间了,一直都在和她玩闹,没有像往常一样时不时地批评一下她不用心学习。
“周一就要考试了,今天晚上多看点书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一直到期末考试前,我也没有理由借口再住到老宅,晚上就不方便出来找你了。”秦安叹了口气,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是她和叶竹澜白天晚上额外的接触,让两个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正是火热的时候,怎么舍得一夜不见就寝食难安?
叶竹澜漂亮的眸子和挂着淡淡笑意的脸庞一下子失去了神采,显然她有着和秦安相同的心思,小嘴儿轻轻撅起来,她现在恨不得日日夜夜,睁着眼睛就能看到秦安,每天早上跑到学校,尽管和他不在同一间教室,只要想想就和他离得不远,心神就能安宁下来,下午放学后,回到家里就等待着秦安晚上过来,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里,每一个时间段里都有着秦安的影子。
叶竹澜拿着那件黑色的长袖束身冬裙,钻进了被窝,偷偷看了一眼秦安,警告道:“不许钻进来!”
叶竹澜妩媚的眼神儿,话里间蕴含着的意味,让秦安一阵热血沸腾,连连点头,只看到叶竹澜缩着身子躲在被窝里,磨蹭了一阵,一只裸露出雪白肌肤的纤细胳膊从被窝里抓住她脱下的睡裙丢了出来。
一段圆润细腻的肩头,连带着精致的锁骨,随着叶竹澜探出头来。展现着柔嫩尚未完全伸展的诱惑,叶竹澜双手死死地按住被子,紧张地看着秦安,“标签没撕掉,塑料绳子把胸口和背上两块连起来了,要剪断才穿的进去。”
想像着被子下的叶竹澜上半身赤裸着,小巧的酥胸毫无防备地顶着红晕的蓓蕾露出完整的容颜,下半身只有一条打底裤和小内裤,那裸露出来的肩头就给人无限遐想的引子,散发出来的诱惑让人难以忍耐,秦安不自禁地感叹,这时候的叶竹澜,简直就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算了,以后再看吧。咱俩说会话,我就走了,你窝在被子里吧,衣服不要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容易感冒着凉。”秦安说出了一番理由很牵强的话,意思很明白,希望叶竹澜就这个样子。
叶竹澜想了想,却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虽然点头的动作轻微的只是像脸颊有些痒痒在被单上磨蹭了一下。
“秦安,我什么都依着你,你喜欢吗?”叶竹澜卷着身体,清亮的眼角,通红的脸颊,像一直好奇地张望着陌生世界的小兽,兴奋,期待,还有一点点惶恐莫名。
“喜欢。”秦安重重地点头,在他面前,叶竹澜实际上没有太强的原则性,总是不想让他失望,想着让他高兴,甚至能够鼓起勇气放下少女最宝贵的矜持和娇羞。
叶竹澜的眼眉儿间流露出羞涩的笑意,竟然是千娇百媚。
……
……
周六一早,秦安回到家里时,被儿子整出来的大惊喜一夜都睡不踏实的秦淮李琴夫妻已经早早地赶去了县城,他们也明白儿子让他们去县城银行补登存折的意思,在青山镇这个小地方,银行里的也都是熟人,谁家突然发了一笔横财不用几天整个镇子上的人都会知道,李琴深信财不露白的道理,尤其是这么大一笔钱,跑到县城银行去补登存折,一来不太引人注目,二来县城里的熟人不多,不至于传出去消息。
秦向山带了秦安和秦小天去他的机械厂工地转转,秦向山不是很在乎秦小天这次期中考试能拿多少分,所以想睡懒觉的秦小天拿要留在家里学习的理由都不管用,被秦向山牵着睡眼朦胧的上了车,在后座上打着盹补觉。
秦向山回了一趟深圳,不只带来了他的公司管理团队,还带来了三辆车,一辆是他自己用的丰田大皇冠,另外两辆是桑塔纳,这些车放在全中国都是很不错的车了,在青山镇更是引人注目,秦向山这时候倒是不怕显示自己的财力了,朱宏志刚收拾掉,还没有人敢再把主意打到顶着台商光环的他身上。
秦向山自己开着车,秦安坐在副驾驶座上,摸着精致的汽车内饰和真皮座椅,感觉手感和外观感官不下于十余年后百来万的豪车。
“二伯,你以后得找个司机吧,像你这样身份的大老板,还自己开车,也太没面子了,老板都是坐在后面等着司机来开门的,那才够气派啊。”秦安嬉笑着开玩笑。
“机械厂里有专门的司机,今天不是跟你们两个小家伙当司机吗?”秦向山瞧了瞧秦安不住的打量方向盘,笑着问道:“怎么,要不要过过瘾?”
秦向山知道秦安会开车,那天从朱宏志手里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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