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秦安喜欢叶竹澜,和孙荪的关系也很近,李玉早就有所耳闻,有这样的男孩子在身边,大概她们经常能够收到他贴心的礼物吧。李玉很无奈地想到了孙炮和秦小天,她生日的时候孙炮和秦小天也送了礼物,只是他们的礼物,不提也罢。
李玉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秦安在廖瑜办公室的床上躺了一会,闻着床上熟悉的撩人香味,不禁有些蠢蠢欲动,随手拿起她床头的一本记事本翻看起来,第一页就是秦安给她唱的那首《桃花开》,想起在镇初中的时候,自个抱着吉他唱歌的时候,虽然有些调戏的意味,却真没有往歪处想,那时候廖瑜还饱受着涨奶的痛楚,身子上有那么一股奶香味格外的诱人,现在秦安依然听她说胸口总有些发胀,尤其是和秦安亲热的时候最是明显,却是念想秦安为什么不早点勾搭上她,她就可以让他帮忙了,让她受了多少痛。
秦安笑了笑,哪里是他勾搭上她了,翻着记事本,里边有挺多廖瑜的心事,从头到尾都没有提秦安的名字,也没有让人猜想到她写着的“他”是谁的线索,除了秦安,别人看着这记事本也不会知道是谁,廖瑜和他的事情,终究是不能留下什么给别人知道的。
一个女人,如果享受着爱恋缠绵的滋味,却没有办法公之于众,无法坦然在社会上出现,这大概是一种难以弥补的遗憾吧。
人生,总没有那么多了无遗憾的完美,秦安想了想,不会让她一直委委屈屈。
秦安离开廖瑜办公室,在楼上远远地看到一群人站在了秦小天和孙炮跟前,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走了过去。
秦小天和孙炮跟前站着的是朱清河,赵卫国和屠钢,都是认识的人。
“你们二中分明是学我们一中,我们学校搞了足球场,你们也搞,我们学校搞了体育场,你们也搞,不过你们始终只是学习的人,二中差一中还是挺远的。”朱清河昂着头,颇有些傲慢地说道。
“狗屁,你们学校的足球场我又不是没有去看过,一下雨就踢不了球,到处是泥水,我们学校的足球场花的钱是你们学校的两倍,体育场也是全地区最大的,我们学校的科教楼也是全地区最大,你们一中早就不行了。”孙炮原来挺羡慕一中的足球场,现在当然不羡慕了,二中的足球场据说规格很高,学校里说比很多大学的都要好的多。
“这些有什么用,二中比一中差就是差,最后还不是看哪个学校的升学率高?你们两个原来在初中学习成绩就不行,进二中实验班都是走后门的吧。只有考不上一中的,才到你们学校的什么实验班来读。等高考的时候,你们就知道后悔了,当初不努力学习,只考进二中。”赵卫国在一旁说道。
“两傻帽,屠钢你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屠钢还在二中,不过老实多了,秦小天也认识。
屠钢扭过脸去,不和秦小天说话,他被家里老爸告诫过了,秦家那小子千万不能得罪,得罪不起,屠钢虽然是少年人冲动好斗的很,但他又很信他爸。刚才和朱清河,赵卫国吹牛他是二中的老大,现在碰着秦小天很不给面子地问话,屠钢也只能摆出这副摸样了。
“你们骂谁呢?踩着你们痛脚了?如果我们考上一中的是傻帽,那你们二中的算什么?大傻帽?”赵卫国大笑起来,一旁的朱清河也跟着笑了起来,在镇初中念书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交情,现在几句话不投机,互相不给面子也很正常。
“看来你们考上二中以后也没有什么出息,还在玩这些东西。别看你们家有钱,你们自己没有出息,总有一天会败光。”朱清河注意到屠钢看着那两辆似乎是玩具车的东西十分羡慕,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
“朱清河,你要是有出息,就最好别得罪我,信不信我让军哥和厂子里的人说一声,以后别到你们家饭店吃饭,你看是我先败光我们家,还是你们家先败光了?”秦小天哪里连这些都不懂,每次朱清河他老爸老妈看到自己,都巴结的很,跟亲儿子似的,这个朱清河算老几,敢在他面前叫嚷。
朱清河憋红了脸,“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你有什么资格不和我们一般见识?”
朱清河,赵卫国,还有屠钢,都转过身来。看到秦安站在那里,顿时三个人脸色都是一变。
“我们没说你。”朱清河面色僵硬地说道,秦安拿到全省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冠军的时候,整个青山镇都传开了,后来又拿到全省物理奥林匹克竞赛冠军和全国数学奥赛冠军,许多人都说秦安是文曲星转世,朱清河当然不信这一套,可是有人知道秦安是青山镇的,县一中就有人问朱清河认不认识秦安,朱清河往往会故作神秘,说一些秦安初中的事情,含含糊糊地表示秦安初中还问过他习题,虽然没有人相信秦安还需要请教他,但都相信朱清河和这个秦安关系不错,能和这样在学生中间犹如传说中的人物扯上关系,怎么都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看到秦安没什么好脸色,屠钢犹自记得秦安狠踹自己时的凶恶模样,起紧拉了拉朱清河与赵卫国,“走吧。”
朱清河与赵卫国虽然觉得秦安一出现,他们就走很没有面子,但他们实在没有嘲笑秦安,和秦安较劲的资格。犹豫了一下,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三个傻帽,读书有什么用,我爸工厂里那个清华崽,看见我还不是低头哈腰地。”秦小天一脸鄙视。
“清华崽?你别瞧不起人了,人家只是看你爸的面子,一转头准在想秦老板多厉害,怎么儿子生了个猪脑袋。”孙炮鄙视着秦小天。
“土炮子,你就比我高几个名次,你得意个屁。”秦小天大怒。
听着秦小天和孙炮争吵起来,秦安摇了摇头,懒得管他们,在一旁说道:“你们还是再努力点吧,我听我爸说了,镇初中考上一中的几个人,学习成绩都挺一般的,赵卫国不知道,但是朱清河连全校前五十名都没有进,赵卫国大概也强不到哪里去,你们加把劲,高考未必会比他们差。”
对于他们这一届高考的成绩,秦安是有些印象的,朱清河和赵卫国都考进了一中,后来也是这样来到二中耀武扬威,赵卫国还和叶竹澜说什么当初叶竹澜要是努力点,现在就可以和他一起在一中读书了,言谈间好像是叶竹澜失去了和他赵卫国在一起的机会,是叶竹澜的遗憾了。
后来高考的时候秦安高于北大的分数线,在整个丰裕县也能排进前列,赵卫国和朱清河却是籍籍无名,朱清河复读了,赵卫国怎么样,秦安不知道,只听初中的老师说镇初中考进县二中实验班的都比考进县一中的考得好。
正回忆着这些事,秦安却看到赵卫国又转头过来了。
“你跟叶子说一声,我会努力学习的,她也要努力,等高考了我和她报同一所学校。”赵卫国昂着头,充满着信心和斗志地说道。
第二卷 年华 第239章 差个三五岁就好说多了
赵卫国转身准备离开,秦安拍住了他的肩膀。
赵卫国的腿有些软,他能鼓起勇气回过来和秦安说话,可费了老大劲,朱清河和屠钢都劝过他别搭理秦安,但是赵卫国觉得不能这么怂,可是当秦安的手拍到他肩膀时,他的心都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他见过秦安怎么狠揍屠钢的,旁边的秦小天和孙炮都不是什么好货,要是被他们三个一堵,赵卫国跑都跑不掉。
“别叶子叶子的,她和你不熟。你知道她这次期末考试在市一中……排多少名吗?”秦安拉长了声音,既然赵卫国很以考上县一中为荣,那他也不介意提醒下赵卫国和叶竹澜的差距,县一中和市一中的差距,可不仅仅只是一字之差。
“多少名?”赵卫国感觉有些脸热,秦安这么说,叶竹澜定然是考的不差,他的成绩在县一中可不算太好。
“你自己问吧。”秦安拿出手机,给叶竹澜拨过去,希望叶竹澜会接,她还不敢告诉爸妈自己拿了秦安送的手机。
电话接通了,秦安把手机给赵卫国。
赵卫国犹豫了一下,拿起了手机。
“喂……喂……秦安啊,怎么不说话啊,你在干什么啊?”
赵卫国听得出来这是叶竹澜的声音,却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娇滴滴的,腻腻的,甜甜的撒娇,像掺了蜂蜜的糯米团子一样,又嗲又糯。
“是我。”赵卫国有些难受,叶竹澜是不可能和他这么说话的。
“你是谁啊?”
叶竹澜的声音一下子变了,普普通通,有些疑惑和不在意。
“我是赵卫国。”赵卫国看了一眼秦安,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哦,赵卫国,你怎么拿着秦安的手机,你和他在一块吗?”
叶竹澜的重点依然还是秦安,赵卫国满不是滋味,嗯了一声,“我想问问你,你期末考试全年级多少名?”
“我考了第十七名。”叶竹澜说道,想了想,和不熟的人就不说自己比秦安还考的好一个名次了。
“哦……知道了……没事……我挂了。”赵卫国挂断了电话,把手机交给了秦安。
“如果要叶子和你考一所大学,她就不需要努力了,或者还可以退步一些。”秦安拍了拍赵卫国的背说道。
赵卫国神色黯然,望着秦安的眼神十分复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叶竹澜会考得这么好,市一中每年都能出几个清华北大的考生,总成绩前二十名的都差不多都能进入中国排名前十的大学了,赵卫国估计自己现在的成绩排名如果也是高考分数排名差不多的话,也就勉勉强强能上重点线而已。
“我和你说个故事。”秦安一边给叶竹澜发短信解释,一边和赵卫国说话。
赵卫国现在虽然恨不得马上消失,但是秦安没有说让他走,他不敢走,这个比自己高出一截,身体壮实高大的情敌,有那样的气势。
“这是一个狗屎的言情小说情节,男主角和龙套都喜欢同一个女生,两个人展开了竞争,龙套惨败,男主角成功夺得女生的爱情,龙套擦干净嘴角的鲜血,勉强站起来。努力撑起脊粱骨,脸上满是悲伤和沧桑的神情,倔狠地看着男主角说道:你给我好好对她,你要是敢伤害了她,对不起她,我不会放过你!然后男主角露出诚恳的神色,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秦安笑着说道。
赵卫国避开他的眼神,有些脸热,刚才他就打算说说差不多的场面话。
“我看到这样的情节,总觉得恶心……我要是这个男主角,我肯定啥话不说,走上去就一脚把这个龙套踹飞,那个女生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谁啊,我和她的事情你管得着吗?你凭什么说这番话……老老实实装死得了,非得犯贱找揍。”
赵卫国不知道秦安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不过他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就算对叶竹澜不死心,诸如让秦安转告叶竹澜,他要和叶竹澜一起努力学习考同一所大学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再说一次了。
瞧着赵卫国离开,坐在ATV上的孙炮和秦小天无趣地摇头,很显然他们期待的打架之类的事情没有发生,唐大姐说不要拉着秦安去打架,可是没有说他们要阻止秦安打架啊,那个赵卫国一看就是个没用的,秦安收拾他还不是玩一样的,秦小天和孙炮在学校里不打架,但是喜欢看人打架。
三个人把ATV开进了体育馆,然后秦安才带着恋恋不舍的秦小天和孙炮离开,明天再开着出去玩。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舍不得松手甚至想要带着睡觉的习惯,秦小天和孙炮似乎还保持着。
大年三十,秦家老宅迎来了意外的客人,安水陪伴着安许同来到了秦家老宅。
陪同的还有唐谦行,安许同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但是安家和唐家是世交,唐谦行在娄星地区任职,就没有不来露面的道理,他和秦友谅,秦向山,秦淮三兄弟都已熟悉,也不是第一次来老宅了。
安许同送给秦举德一套文房四宝,安许同出手,自然不会是在街道口买的,让秦举德爱不释手。
秦家人都在老宅,孩子们在外边玩,大人都坐在大厅里说话,第三代里边就秦安在大厅里呆着,不过也没有位置坐着,规规矩矩地站在爷爷身后,毕竟爷爷是不会觉得他赚了多少钱就可以逾越规矩的,大伯二伯再看得起他,在爷爷面前孙子就是孙子,大人说话的正式场合,只是让他听听,学学。
秦安打量着安许同,居移气,养移神,位置不同,人的气势也自不同,和印象中低调的华商,渴望抱外孙的老丈人有些不一样了,安许同身上透着一种内敛而收发自如的威势,这种改变只有近距离的私下场合才能看出来,许许多多匹敌国富的经济大腕都有这种威势,不过公众场合大多数都普普通通。
安水端着茶,柔嫩白皙的手掌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偶尔看一眼秦安,嘴角有着清清淡淡的笑意。
安许同和秦举德聊的话题都是解放前的一些事情,安许同虽然自己本身已经记不得那些事情了,但是老一辈也都和他说过,更何况安家在山西的时候就是各路军力化缘的对象,从这方面来看,安许同更清楚一些隐藏不露的事情,和秦举德聊起来也没有什么代沟。
聊了一会,说起了家人,安许同感叹了一声,“轻眉长我八岁,她原来就想着在老家和父母葬在一起,不过我一直舍不得,这事情我想还是等安水姐妹结婚后,让孩子们去办。”
秦安不由得看了一眼安水,安水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才不露声色地恢复了正常,但秦安看得出来,她在注意着其他人的反应。
“落叶归根本是应该,我那兄弟现在还在台湾,既然他想回来,向山就要着紧办,将来我们兄弟在一起也好,分开几十年,死了还是在一块。”秦举德这个年纪,对生死已经看得淡了许多,求的不过是一些心灵上的慰藉,了却一份心愿就行。
安许同点了点头,“现在国内很多年轻人啊,一个劲地想往外跑,像我们这些老家伙,就都想着回来。年轻的时候许多事情,都是要等到老了才后悔明白,就像我和轻眉结合的时候,我已经三十,她已经三十八了……这要放在老一些的时候,三十来岁还不是能当爷爷了?那时候轻眉就想着大我八岁,不肯和我结婚,两个人耗费了多少青春,后来在一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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