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生死对立!要他们,亲手杀了彼此!
对于华梦君眼中,浓烈凶煞的恨意,视而不见,轩辕澈满脸嫌恶之色的别开眼去,似乎,多看一眼,都会污了他的眼睛一般。
“把这个贱人丢到她该去的地方。”手一扬,那把闪烁着凛冽寒光的宝剑,已经准确无误的飞到了飞鹰别在腰间的剑鞘之中,耳边,随即传来轩辕澈低沉如魅,却不带一丝温度和感情的声音。
飞鹰此刻,正睁大了一双凛冽的星眸,幸灾乐祸的看着剧痛的华梦君,俊美的脸上,是无法抑制的兴奋,他的脑中,还在不停的回放着这样一个讯息: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被剁手毁容了?!哇哈哈哈哈!太好了!虽然,主子毁容的水平,远远不及小白兄和依依妹子,但是,这出手时狠厉的模样,肯定是大大的打击到那个贱女人了!
“啊?该去的地方?”乍然听到轩辕澈的话,飞鹰,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向轩辕澈,开口问道。
其实吧,他是觉得,像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该去的地方,那自然是阴曹地府了!去了那里,看她还敢不敢来觑视他家主子!
“另外,王府今夜当值的人,全部去军营领一百军棍,以后不管什么东西,都不准放进王府。”轩辕澈冷声开口,音色如魅,极是好听,声音也不大,但是,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去质疑的威严,无上威仪!
“是!主子。”飞鹰明显的听出轩辕澈话中的不悦,心中,狠狠的同情了一把那些个守门的兄弟们,暗叹一声,哎!哥也救不了你们!要怪就怪你们太纯洁!怎么能,什么乱七八糟的渣渣都往府中放呢?一百军棍,眼睛一闭也就过去了其实!
似海般深邃的视线,缓缓扫过云华殿中的每一个角落,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深重到,没有任何人,可以看穿他眼底的情绪。
一瞬间,记忆中的画面如潮水般,翻涌而来,黑夜之中,他身姿欣长的背影,似乎微微轻晃了下,缓缓,闭上双眼,掩去了眼底,那一抹,不为人知的伤痛,再睁开时,又恢复了那一片让人一眼看不到底的黑色。
“把这里打扫干净,以后不准任何人踏入。”一阵风飘过,殿中,已经没有了轩辕澈的身影,只是,清凉的夜风之中,飘来一句恍若叹息般的话语。
“是!主子!……呀!主子,您还没说这个贱人该去的地方是哪儿呢?”飞鹰的身影,风一般的卷出了大殿,对着空无一人的夜色,大声的呼喊着,心中,暗骂着自己太过得意忘形,而误了正事。
哎!完了!主子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呢?
“怡红院。”正当飞鹰无尽懊恼之时,冷寂清幽的夜风之中,冷冷的飘来三个字。
音色如魅,慵懒低沉,却带着蚀骨的寒凉之意。
“啥?”因为这简单的三个字,飞鹰,瞬间怔愣在原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他有没有听错?主子说的是,怡红院?
回头看了看缩在墙角里的华梦君,那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满脸血污的样子,看着就慎得慌,这个鬼样子,根本就像一粒爆米花!送去怡红院,有人敢点吗?
旋即,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绽放在他霸气俊美的脸上,怡红院,好地方啊!简直是,再适合那个贱女人不过了!
果然,还是主子,道行高深啊!自叹弗如啊!
“爆米花,本大爷这就送你去怡红院!”飞鹰,阴森一笑,缓步朝华梦君逼去,空气之中,瞬间晕开了一股阴测测的寒气来。
“不……你们不能……你别过来……”华梦君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害怕的?艰难的挪动着虚软僵硬的身体,想要避开飞鹰伸来的魔爪。
只可惜,她又岂能躲得开?
“哼!”一身冷哼,飞鹰单手一捞,便轻而易举的提着她的一只胳膊把她给拽了起来,那动作,粗鲁至极,完全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
“啊啊——”好死不死,飞鹰扯着的那只手臂,正好是华梦君断了手的右臂!顿时,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划过暗夜。
“母鸭子!吵死了!”飞鹰顿时皱眉,随手往空气中那么一滩,华梦君杀猪般的尖叫声便戛然而止。
飞鹰一手提着华梦君,将她的身影与自己保持着老远的距离,一张霸气俊美的脸上,满是嫌恶之色,眼底,却又闪烁着几分兴奋的光芒,那个表情,就仿佛是亲手捏死了一只苍蝇一般!一边,兴奋痛快着它终于被灭掉了,一边,又难忍恶心!
静夜,长街,人声寂寥。
不复往日的繁华,今夜的皇城,大街小巷之中,随处可见手执长剑的禁卫军和府衙官兵,一队队的穿梭在燕京的大街上,将紧张与压抑的气息,渲染到整个帝都上空。
西市长街,一道身影,健步如飞,手里,提着一个麻袋,招摇过市。
蓦然,迎面走来一人,青衣猎猎,玉扇轻摇,一张艳若桃花般的脸,在月色之下,竟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无端的,竟让人生出一丝,他是女子的疑惑来,只是,他唇边的那抹邪气风流的笑意,几许奸诈,几分不怀好意,俨然,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模样,倒是打消了那一缕疑惑。
“玉公子?有事?”飞鹰顿住脚步,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突然间挡住了自己去路的人,沉声开口,眼底,一抹疑惑一闪而过。
此人,见过几次,似乎与绿绮几人很是熟稔,与自己虽然谈不上熟识,但,也并不生分。
“飞将军,这大半夜的,不在军营,不在王府,却是在这大街之上闲逛,还真是,有这份闲情雅致啊!”玉墨染只手轻摇玉扇,一副自命风流的样子,唇边勾着几分邪气风流,却又不失优雅的笑意,恍若魔音绕耳般的嗓音,带着几分意味难明之意响起。
说话之时,一双新月般的眸子,却是掠过梵音,时不时地飘向飞鹰提在手中的麻袋,眼底,闪烁着丝丝缕缕的探究之色。
飞鹰看着眼前那人,明明是一脸公子如玉的笑容,可是偏偏,却给人一种狐狸般的感觉,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下有要事在身,若是玉公子没事的话,那在下就先告辞。”飞鹰微微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的开口道,语气,还算是客气有礼。
若不是看在阿绿姑娘和依依妹子的份上,他才不会和这只玉面狐狸多言呢!
话音未落,飞鹰便直直的饶过了玉墨染,向前走去。
“等等!飞将军,这麻袋看起来很不一般嘛!不知里面装的是何特殊之物?玉某可否有幸,一饱眼福?”见飞鹰要走,玉墨染一个闪身,轻飘飘的拦住了飞鹰的身前,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哼!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飞鹰在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无限鄙夷。
“无甚特殊之物,不过是一堆粪土罢了,玉公子还是不要看的好。”心中暗自鄙夷,口中,却甚是客气的说道。
脸不红,气不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麻袋之中,尚自清醒着的华梦君,听到飞鹰的话,险些一口气背过去,他,他竟敢骂她是、是粪土?那么恶心的东西?
“哦……原来,是粪土啊!”玉墨染转了转新月般的眸子,丝丝缕缕诡异莫测的流光,划过眼底,一覅淡定的表情。
“是的!”凛冽的星眸之中,划过一抹诧异之色,这个玉公子,还真是白痴的可以!在就相信了?不过,怎么听到是粪土,还这么淡定?
飞鹰正自纳闷间,玉墨染接下来的一句话,却险些让他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玉某倒是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粪土,竟能得到飞将军的青睐!让你,对它情有独钟!可否,让在下也见识一下这粪土的神奇之处?”玉墨染,轻摇玉扇,一派惬意优雅的看着飞鹰,等待着他的回答。
风度翩翩。尊贵儒雅,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也不过如此了吧?
飞鹰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对粪土情有独钟?
这个玉面狐狸!他是那只眼睛看到自己对粪土情有独钟的?
“玉公子,对粪土也有兴趣?”这个死狐狸!都说了是粪土了,还要看!脑子有病吧?
“有!玉某与将军臭味相投,乃是同道中人!”回答他的,是那人异常灿烂的笑容。
“……”看着眼前那人,笑出了一口白牙的样子,飞鹰的头顶,仿佛有十万只乌鸦,成群结队的飞过,嘴角,一阵狂抽。
心中,暗自恨得咬牙切齿,他说什么?臭味相投?谁与他臭味相投了?
“所以,将军,还是把这粪土拿出来,让玉某也饱饱眼福吧!”看着飞鹰额前的黑线以及狂抽的嘴角,玉墨染脸上的笑意愈发加深了,怎一个明媚灿烂了得啊!
心中,却是恶劣的想着,哼!粪土?拜托!撒谎也来点有高档次的好么?这不是老祖宗面前献丑么?
------题外话------
停电停电停电。好坑人啊。没存稿的孩纸真可怜。这手机敲字敲的我手抽筋啊…不过总是发上来了。哎。
☆、067 轩辕王朝,气数已尽
月明如水,清风徐徐,天地之间,一片静谧悠扬。
长街之上,两道身影,对峙。
飞鹰一脸的隐忍之色,看着对面笑眯眯的玉墨染,恨不得一拳飞过去,打落他的那一口白牙。
“飞将军,就算再怎么特别,也不过是一堆粪土而已嘛!您又何必如此吝惜?就让玉某一睹为快吧!”玉墨染一手摇着玉扇,双眼之中,流光溢彩,眼神,一直流连在那麻袋之上,那般神色,恍若偷腥的狐狸见了见了肥美的鸡肉一般,眼神直勾勾,阴测测。
虽然,那样慎人的眼神,不是盯着飞鹰,但,飞鹰还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玉公子真是特立独行,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却对一堆粪土紧追不放,这嗜好,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一番话,看似恭维,可,任谁都听得出那话中的明朝暗讽吧?
玉墨染却仿佛没有听到飞鹰的话一般,一张艳若桃花般的脸上,笑容可掬,忽然,没有任何预兆的凑向前去,拧着两只眉毛,在空气中闻了闻。
“你干什么?”飞鹰看着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张艳若桃花的脸,狠狠的吓了一跳,蓦然退后一步,拉开与玉墨染的剧烈,蹙眉喝道。
这个玉面死狐狸!没事突然凑这么近干嘛?不知道,这样很慎人啊?真是神经!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很重很重的胭脂味?”玉墨染没有理会飞鹰的怒喝,而是,吸着鼻子,在飞鹰的身上闻了一圈,半眯着一双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开口道。
“你是属狗的么?”看着对面那人,如猎狗一般,伸着脑袋,吸着鼻子,努力追寻着猎物的痕迹,飞鹰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齿道。
“这胭脂味,不是你身上的,也不是我身上的,那就只能是……”玉墨染站直了身子,左手玉扇,轻点着右手手心,一副,凝眉沉思的模样。
“什么?”被那刻意拖长的尾音,扰的一阵心慌,飞鹰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玉墨染几步,满脸警惕之色的开口问道。
“自然是……嘿嘿……粪土了!”将飞鹰下意识的动作尽收眼底,玉墨染奸诈一笑,恍若狐狸,飞鹰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但,随着玉墨染那最后两个字音的落地,她的身影忽然化作一阵风,恍若一只矫捷的猎豹般,扑向飞鹰。又快又狠!
见状,飞鹰的眼神陡然一沉,出于本能的挥出一掌,迎向如同恶狼般扑来的玉墨染,心中暗骂,这个无耻的玉面狐狸!居然偷袭?早晚有一天,他要把他给红烧了!
看着飞鹰那带着赫赫风声呼啸而来的一掌,玉墨染的眼中却划过一道晶亮的光芒,几许奸诈,几许阴险。
已经快要扑到飞鹰身上的身体,骤然一个急转,双手,对着飞鹰手中的麻袋抓去,精准无比,快若惊雷!
见此,飞鹰俊美的脸上,微微划过几分错愣之色,随即,却是满满的懊恼以及,咬牙切齿的抓狂!
这个奸诈狡猾的死狐狸!居然中计了!这根本就是声东击西嘛!
但,纵然意识到这一点,也已经是悔之晚矣!因为,那麻袋,已经被玉墨染狠狠的扑到在地了!
“咦?这粪土怎么还是热乎的?还软绵绵的……手感,貌似,还不错啊!飞将军果然是好本事,这样绝无仅有的粪土,都被你给找到了呀!”玉墨染趴在那个大麻袋上面,一双狐狸爪子,不停的在身下的‘粪土’上面,摸来摸去,口中,还啧啧称叹。
闻言,飞鹰的嘴角狠狠的抽搐着,俊美霸气的脸上,满是黑线。
这个变态的死狐狸!居然对着一堆粪土,上下其手,一摸再摸!更为变态的是,居然还一脸的享受之色!真是一只超级无耻,超级变态的死狐狸!
“嘶——”飞鹰正在心中大骂着玉墨染,耳边,却传来一道清晰地声响,那是,麻袋被撕裂的声音。
“呀!这粪土怎么成精了?”飞鹰刚转过头去,就看到玉墨染瞪大了一双贼亮的眼睛,满脸兴奋之色的看着麻袋之中的华梦君,一阵鬼叫。
成精?闻言,飞鹰已经黑如锅底的俊脸之上,在此划过几道黑线,已经不止是震惊抽搐了!连眼角都在剧烈的抽搐着。
“呜呜……”此刻,从麻袋之中解脱出来的华梦君,涨红着一张脸,一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边,满脸祈求之色的看着玉墨染,眼神,楚楚可怜,娇红的面容之上,尽是梨花带雨,欲哭不哭的神情,看得人,一阵阵的心生怜惜。
只是,换作别的男子,或许会心生怜惜,但,玉墨染这个异类,可就难说的很啊!
“粪土变美人?呀!不是美人啊!瞧瞧这小脸之上的血污……啧啧!真是让人,倒胃口啊!呀!怎么连手也少了一只?这残花败柳……真是不堪入目哇!”在华梦君暗室期待,满是楚楚可怜的眼神之中,玉墨染蹙着眉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脸上的神情,一阵失望,口中,更是毫不留情的嫌弃着。
华梦君倏地瞪大了双眼,楚楚可怜的神情,就那样僵在了脸上,一副,呆愣无法回神的样子,似乎,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昔日,风情无限,魅力无限的自己,竟然,竟然成了男人口中,不堪入目的残花败柳?这简直,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啊!
对华梦君惨白呆愣的脸,视而不见,玉墨染手中玉扇轻点地面,身体骤然凌空而起,直直的飞离了华梦君的身上,艳若桃花般的脸上,划过几分嫌恶之色,落地之时,还不忘狠狠的拂了拂衣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