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月色大面积铺盖下来,窗外看出去的海平面透着隐隐的波光,一闪一烁让人的心都平静下来。
羽熙失神的那段时间顾纯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点上了蜡烛和香薰,倒上少许的红酒,放上柔美的音乐。
“搞得这么隆重啊。”羽熙在桌上坐好,等待着开饭。
“第一次做饭给你吃,当然希望得分高一点。”
烛光下的红酒在杯中慢慢流淌,像是盛开的夜色玫瑰。
“CHEERS。”羽熙举起酒杯,和顾纯的轻轻碰撞。
微微摄取一口,光从芳香就能品出是瓶好酒。
“小时候就说要请你吃PASTA了,没想到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
羽熙看着对面顾纯的脸,烛光把他的脸映得明灭不定,线条却越发深刻。
像是记忆久远处那个少年的脸。
一切都不曾改变,无论是你,无论是我。
羽熙看着自己的餐盘,用叉子在里面翻找了一番。
什么都没有找到。
不过没有关系了,已经没有关系了。
什么结婚,什么求婚,什么戒指。什么都,全部都不在意。
只要抓住眼前的,感受此时的幸福就行了。
只要相信眼前的人,其他的烦恼也好,伤心也好,通通抛到脑后去。
像是一下子想通了,羽熙觉得一切都是命中就注定好的,急不来也求不来。
只要细心地等待,在未来等着你的人总是会把你接走的。
悠扬的音乐下,晚餐显得有些安静。
遥远的地方,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显得很空灵,却让人异常的安心。
吃完了饭,羽熙满足地双手合十,“谢谢招待。”
“好不好吃?”
“当然好吃了。”
顾纯嘴角扬了扬,“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老师问我们长大的梦想时,你回答了什么?”
羽熙绞尽脑汁,“这么久远的事了,不是太清楚了。”
“这样啊。”顾纯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突然想到了什么,羽熙从身后的包中拿出了那枚徽章,“闹,还给你,小气鬼。”
忽明忽暗的烛光下,顾纯接过了那枚翅膀徽章。他的严重似乎像一弯秋水,平静却盛满感情。
“那我也该把你的还给你了。”
羽熙想了想,才恍然,“啊,你是说莫妮卡啊,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恩,跟我来。”顾纯牵起羽熙的手,往楼上走。
不知道为什么,羽熙的心情似乎很平静。她只觉得是交换着儿时的信物,所以连心跳都没有快一拍。
来到两楼,一楼的音乐就开始模糊起来,走到三楼的时候,那音乐就仿佛是潜意识的乐曲了。
像是在梦中曾经听过的旋律。
遥远而梦幻。
三楼似乎只有一间房间,顾纯打开灯,引入眼帘的是一间很大的卧室。家具都十分精致,只是看上去似乎是少女的房间。
顾纯拉着羽熙往前走的时候,羽熙还在一边嘲笑着,“诶,你的台灯怎么是粉……红……色……的……”
最后几个字,羽熙是断断续续说出来的。
因为眼前的画面让她震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靠墙壁的地方是一整排的柜子,像是格格屋那样,一个个格子分开来。
而每个格子上,都放着一个不同样式的芭比娃娃。
“这……”羽熙伸出手指着柜子,粗略的算来起码有一百多个这么多。
她的反应似乎在顾纯的预料之中。
“你找不找得到莫妮卡?”
羽熙的视线来回搜索,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润。
“啊,我看到了。”羽熙跑了过去,拿起当中最大那个格子上的娃娃。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很猛烈的撞击。
莫妮卡还是和儿时一样,笑容不变地凝视着她,只是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婚纱,长长地拖到了脚下。
而她的脖子上……
羽熙伸手拿起了莫妮卡的“项链。”
璀璨得如同闪烁着的星辰,确实比星辰更明亮的光芒。
羽熙用手捂住了吃惊的嘴,眼眶中似乎有东西慢慢蓄了起来。
顾纯接过了莫妮卡,把它的头轻轻拔下,从她的脖子上拿下戒指,再把她的头装回去放到原位。
“似乎给她带太沉了。”顾纯拿起羽熙左手,比划了一下,“你的手指似乎和她的脖子差不多粗。”
羽熙抿紧双唇,不知道因激动还是感动而轻轻颤动着。
顾纯欠□。
在她的耳边,用着自己最温暖的声音说着——
“愿不愿意嫁给我?”
往往在意料之外。
一切的回忆如同汹涌的洪河,翻滚将羽熙淹没。
儿时他的哭声,少年时他对自己的承诺,或是现在——对自己的誓言。
都那样清晰得在耳边。
都那样模糊得在心底。
其实根本不需要答案,羽熙知道现在自己只要一开口就一定会是哭声。
于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点头。
像是,顾纯用尽自己的全部来爱她一样。
顾纯用着缓慢而温柔的动作帮她把戒指带上。
这个动作像是一条叫做时间的河流,经过缓慢流淌了几十年,最后停留在他们身边一样。
无名指似乎多了一份重量。
一份叫做幸福的重量。
“对了,莫妮卡的婚纱好不好看?”
羽熙似乎除了点头,不会其他任何动作。
顾纯走到一边,打开衣橱。
一条和莫妮卡身上一样的婚纱展现在羽熙面前。
“对不起,一直想在你生日前赶出来,可是最后还是没赶上。”
晶莹的白色,流动着一些闪烁着的碎银。
和羽熙眼前朦胧的世界混合在了一起。
突然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突然她看到了在那遥远时光里被自己所忘记的画面。
“同学们,你们以后的梦想是什么呀?”
台下的孩子们踊跃地举着手。
“羽熙,你来说说。”
小羽熙高兴地站了起来,对着全班用着响亮的声音说道:“我希望以后有一套靠海边的大——房子,有很——多很多的芭比娃娃,穿着最——美丽的裙子,过着最——幸福的生活。”
从那个时候开始,小顾纯就把这句话烙在了心底。
只记得她当时嘴角边得两个梨窝,那样深邃。
然后一直住在他心中,任凭时间怎么变迁,都模糊不起来,这个笑容只会越来越清晰。
她就是这么突兀地闯进了他的世界,然后,变成了他生命中的阳光,从此以后,都不再有阴霾。
回忆让它永远停留在那里,而我,会在未来等你;接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正文完——
【番外】
39
39、《以沫有约》 。。。
《以沫有约》
舞台布置得很简单,就三把椅子三个人,正放着欢快的歌曲:“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放荡她还有一些淫。荡。”
以沫:什么破歌,怎么可以教坏小朋友呢?教坏花花草草也不好,导演你给我切歌。
导演一切,瞬间演播室激情澎湃:“你是疯儿我的是傻。”
以沫:(_|||这全世界真只有我一个是正常的么?)
调好灯光,调好话筒,调好脸上腮红的色号,以沫对着摄像机做作地一笑。
台下观众瞬间背脊一凉。
以沫:大家好,欢迎大家(又一次)收看(抽风的)《以沫有约》,我是主持人何以沫。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的嘉宾——顾纯和粱羽熙。
(——我是热烈的掌声——)
以沫:嘉宾请坐,(哇,小纯哥果然好帅,今天终于能见到真人了,据说家里开酒店了,到时候想办法勾搭个厨师,那样一日三餐都不用愁了。)这次的嘉宾又是新婚后来上节目的是吧?
羽熙(羞赧):是啊,结婚好些个年了。
顾纯(无奈):好像才半个月。
羽熙肘击他一拳(?)顾纯马上改口:我老糊涂了。
以沫(⊙?⊙我瞬间有种穿越了的感觉):恩,由于观众朋友们对你们的喜爱,所以才能让你们有资格上我的节目。
观众朋友们:我可不可以砸那个主持人?太坑爹了,这节目没她我们照看。
以沫( ̄。 ̄好没存在感):那还是按照惯例,我们请看大——屏——幕——
以沫的手指着大屏幕半分钟,大屏幕没有任何动静。以沫的嘴有些僵硬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以沫:请看大——屏——幕——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以沫(咳嗽了一下):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羽熙(很关切的样子Σ( ° △ °|||)︴):你不要紧吧大婶子,咳嗽了喝川贝枇杷膏,喝完枇杷膏弹琵琶啊,弹琵琶不喝枇杷膏不弹琵琶倒喝枇杷膏啊。
以沫(心肝脾肺肾一起吐了出来):不不,我这是“选择性做作一阵乱咳”,不碍事的。
羽熙(大舒一口气):害我差点动胎气。
以沫&顾纯(O_o):你有了?
羽熙(羞射的):还没有。
电视机前众观众(_|||):我们先换个台看看。
电视转到别的台,放着熟悉的旋律,出现熟悉的面容。
紫薇:尔康,你幸福吗?
尔康(⊙▽⊙〃):紫薇,你忘了吗?我一直姓福啊。
电视机前众观众(_|||):我觉得还是转回去吧。
以沫(学林妹妹用手帕抹着嘴角):是我搞错了,我们没有大屏幕。
羽熙:是我搞错了,我没有胎气可以动。
顾纯:你们两有没有搞错啊。
以沫:和以前一样,咱从第一章开始看(翻剧本)……第一章,喔唷,还是英文的,掐喷特,不对,掐呸特,不对,帕萨特……顾纯,怎么读来着?
顾纯(@_@):Chapter。
以沫:啊什么?我没听清楚,大声点!
顾纯(_メ):Chapter。
以沫:掐什么?掐八特?
顾纯(我了个去的):掐。
以沫(点头):掐一里面说你们高中时再次相遇,当时什么感觉?
羽熙(耸肩):就这样咯,心脏没有停止跳动。
以沫:恩,活着真好,我看看掐二( ̄(●●) ̄),我X(被屏蔽不良词汇),直接就穿越了,你们倒说穿就穿啊,人家刘小天然呆好不容易才穿了一次。
羽熙:刘小天然呆是谁?
以沫:哎呀,上期的女嘉宾,就一天然呆唇样。
羽熙:略有耳闻,据说比我惨。
以沫(瞥了羽熙一眼):可不是。(你是唯一这么好命的。)第二章就是你们幼稚园时期了,哎呀小纯纯真可爱(一脸花痴样)。
顾纯(我不想离她那么近):还好。
羽熙:她才没那么可爱,小时候讨厌死了。
以沫: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没门牙的暴力女。
羽熙(躲在顾纯怀里假哭):555老公她欺负我。
以沫(糟糕 ̄ε ̄厨师泡汤了):没有没有,这不开玩笑呢,你门牙不现在正光荣就职着么。
顾纯(拍着羽熙的背):乖,她才是没门牙的老太婆。
以沫以〒▽〒的表情望向导演。
导演像孙悟空似的单手举过头不知环望何处,最后推了推摄影师:大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
以沫(〒▽〒丧尽天良啊):我肚只饿饿了。
没人理她。
以沫(〒▽〒我以后再也不写甜文了,要把主角写得一个比一个惨!!!):掐三,顾纯骑车载羽熙回家,然后两个人纯洁得什么事都没做。
羽熙:你有没有好好看文啊,我摸他腰了。
以沫(打了自己一巴掌( ̄ε(# ̄),还有多少掐啊,才掐了三掐我就把持不住了):掐四,差点就亲亲到了。
羽熙:对啊,亲亲的感觉很美好,沫沫你有没有试过?
以沫用渴望的眼神(o?ω?o)看着导演,只见导演推了推摄影师:大师兄,师傅又被妖怪抓走了。
以沫(我就是来找虐的):掐五,于是你们又穿越了,于是两个人把莫妮卡的脖子给弄断了。
羽熙(掏出莫妮卡):她身上的婚纱好漂亮,沫沫你把自己嫁出去了没啊?
以沫用不知道什么眼神望向导演,只见导演推了推追光师指着摄像师说道:大师兄,师傅和二师兄都被妖怪抓走了。
以沫(一会节目结束我得去抓妖怪去了):掐六,于是小情敌出现了。
羽熙:恩,小时候还不是很在意,不过出现情敌总不是很开心,沫沫你小时候有没有情敌?
以沫(响亮地一拍胸脯):情敌姐姐多得是,以前幼稚园的时候每天和一群姑娘抢着和他睡一起。
羽熙:那最后抢过没有?
以沫抱着最后一次希望望向导演。
导演一个惊悚(`?д?)看着以沫:我我……(扭头奔走):妖怪我来了,等我……
以沫(世态炎凉,剃度出家):掐七,(不怀好意地看着顾纯)顾纯脱光光了。
顾纯(一个冷颤):什么眼神?
羽熙:主持人你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好不好,你的眉毛再抖下去要掉光了。
以沫(按住眉毛):我刚刚是选择性眉毛抽风症,眉毛不是我想抖,想抖就能抖。
顾纯(看了看时间):主持人速度点,我们晚上有宴会要参加。
以沫:诶好巧哦我也有宴会。
台下有人窃窃私语:开什么会?
回答:不知道啊,国际面瘫会吧。
以沫:于是掐八里面小三毛又穿越了。
顾纯(。):虽然不是很喜欢你叫我小三毛。
羽熙:小三毛~
顾纯( ̄▽ ̄)~*:诶。
羽熙挑衅地看了一眼以沫。
以沫(这分明就是种族歧视好不好,歧视我这个抽风帮帮主):你们在很小的时候就互相亲亲了啊。
羽熙:是啊,╮( ̄▽ ̄)╭ 初吻的感觉很甜蜜很美好,沫沫你……
以沫(当机立断):好我们马上来看下面一个掐,掐九是难配冯骁出场了(以沫无头苍蝇一样环望演播室)他有没有来?(据说也是一个帅哥级别的啊。)
羽熙:哦,他做月子去了。
以沫&顾纯:(。_。)
羽熙:哦不不,是他老婆坐月子去了。
以沫(挑眉毛):那你们有没有造人计划啊?
顾纯:我的精子正在努力。
羽熙:我的卵子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以沫(感觉穿越到了教育台):掐十里面顾纯说以为羽熙嫁不出去。
顾纯(做着狡辩的准备。)
羽熙:啊呀我懂啊,他的意思除了我嫁不出去只能嫁给他了。
顾纯(使了个颜色):真懂我。
以沫(擦,为什么每次我向导演使眼色他就和妖怪大战三百回合去了)
导演:妖怪在作怪,人民需要我,我闪……
以沫(闪得比什么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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