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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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轨-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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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犯贱,居然会想和你这种人渣生孩子。”
“你未成年的小情儿亲手杀死了你的孩子,不过不会判刑,最多蹲几天局子交点罚金,你是不是松了口气?”
后来程蔓和老刘总骂她蠢,要报复也不带这样的,把自己都搭了进去像什么话?
她也想不明白,当初怎么就忍不下这口气,非要和他较劲,两败俱伤又有什么意思?可那之后又过了几年,她再想想,觉得如果重新来一次,她还是会一样这么做。
不,不要再来一次了,她受不了。
如果世上真的有如果,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遇见林子秋这个人。

何耿告诉她:“秋哥以前从来不喝酒,认识你以后,经常喝醉,也不听我们劝。他的那些情人都是障眼法,一方面用来气你,一方面是想保护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脑子糊涂,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太多,就跟你说的一样,遭报应了。但这事怪不得秋哥,你误会他了,他警告过我让我别沾这玩意儿,是我没听他的,是我咎由自取。”
这一年何耿因贩毒被捕入狱,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这一年,离她第一次见到林子秋,已经过了七年。如果她的孩子能平安生下来,现在该要满月了。离开监狱时她立在门外望了会儿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隆冬已过,正迎来春暖花开的人间四月。她突然有些释怀,大悲大恨什么的不适合她杜晓培,孩子没了也好,她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不过那个人不可能再是林子秋了。
她要努力的回到正常生活中去。




、杜晓培番外(3)

认识林子秋的人都知道;这个家世显赫却叛经离道的公子哥嗜甜如命。
有一年冬天他迷上了一种糖果,这种有着鲜艳漂亮包装的小零食甜得让人发腻,含在嘴里如会融化的琥珀,黏稠的甜味飞快的在口腔里蔓延;像在湖里投掷一粒小石子那渐渐散开的波纹。
这个味道尝过后他再也忘不掉。而他有个坏习惯;一旦喜欢上一种食物;就非它不可;一定要天天尝;直到吃腻为止。比如他喜欢上了这种外表看上去很廉价但实际上很美味的糖果;那么短时间内就再也不会尝试其他糖果;除非吃腻;否则休想让他有换口味的念头。
何耿曾笑他;男人爱吃糖不像话,简直跟娘们一个样。他的回答是挑挑眉,泰然自若的从兜里翻出颗糖,慢条斯理的剥开糖纸,在何耿无语的表情中将通透美丽的甜味晶体优雅享受的放入口腔。
然后告诉何耿:甜的东西可以帮助他释放压力。
他一向很纵容何耿。何耿是他在垃圾场捡回来的不良少年。他的父母与姐姐在他年幼时的一场大火中丧生,据说那场大火的起源是他好奇心作祟,偷偷拿了父亲的打火机躲在房间里玩耍,后来不慎点着了蚊帐,大火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一家四口只有他成功获救。虽然当年他只是个六岁的孩童,但大多数人都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福利院上到院长下到与他同寝的小朋友,个个讨厌他,畏惧他,不与他说话,不与他交流。所有人好像都得了被害妄想症,生怕他某天一时兴起又大肆纵火,伤人害命。
林子秋把何耿从垃圾场捡回去那年何耿十五,比他小一岁,一头染得熏黄干燥的长头发,上身光着,瘦削干巴肋骨突出,下面穿着条不知从哪旮旯里翻出来的花裤衩,嘴里还叼着根皱巴巴的烟:“老子亲手杀了爹妈亲姐,谁都怕我,你胆子真大,敢带老子回去?”
“为什么不敢?”
林子秋微微扬起嘴角,与他对视:“不就是成了孤儿而已。你在这里自怨自艾自甘堕落,却不知比我幸福多少倍。”
很多年后,何耿在森凉幽冷的监狱扒着铁窗想起那一幕,仍是记得那时明明是七月的阳光,本是最好的,可穿着白衬衫亚麻色长裤校服的少年,面容年轻透着养尊处优的干净冷静,脚下踩着的却是一团经年散不去的阴影。

后来他很长时间都没想明白,当初自己将杜晓培骗到林子秋身边到底是对还是错。
是蜜糖,还是砒霜?
他原以为杜晓培之于林子秋只是一种很快就会吃腻的糖果,却没想到她原来是毒蛇用来引诱亚当堕落的那颗苹果。

杜晓培第一次知道林子秋心理有毛病是大三下学期。
那之前她从旁人口里隐约知道他的家世很好,比她还要好。他爷爷退休前是共和国上将,父亲年前升任部级干部,母亲是拿奖无数享誉国内外的知名导演,在圈内跺跺脚都能引发一场地震,他是家里的独子,平时锦衣玉食万千宠爱于一身,作威作福无人敢惹。
她很讨厌纨绔子弟,虽然她本身也算得上是其中的一员。但她讨厌他的理由很充分:这个人绝对是纨绔子弟中的纨绔,所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而林子秋就是流氓中的流氓,流氓中的翘楚。
他不吸毒,却让手下人贩毒;他不嫖妓,嫌人脏,却把夜总会当做连锁店一样开;他不赌博,却是B市数家臭名昭著的地下赌场的老板。
那些在她眼里看来,都是肮脏混乱的,普通人不愿也害怕触及的黑暗世界。

其实那天本该很浪漫的。
前一晚他在千里外的D城给她打电话,语气透着罕见的歉意,说接连几天都很忙,没空陪她过生日。
彼时强悍的程蔓蔓童鞋已经修完了大学四年所有学分,被傅老教授钦点为关门弟子,成天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导师家里混,完全把室友抛在了脑后。不过她很理解,自古情字最伤人,她家老四已经表现得相当正常了。
阿毛已经和男友处于半同居状态,一礼拜难得回宿舍几次。
她自个儿开着小企鹅在熟悉的群里聊天灌水。
最不正常的老刘格式化了塞满A片的磁盘,转而拜倒在耽美大神脚下,成日沉醉在男人们的爱情故事中不可自拔,谁在她耳朵边说话在她听来那都是个轻描淡写的屁,不闻也罢。
那会儿明月好大一轮当空照,流银般温柔泻洒进室内,她余光瞅着正“补钙”补得心满意足的老刘,边单手打字调戏校友群里的低年级帅哥学弟,边心不在焉的嗯嗯啊啊与她的“男朋友”打电话,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阴差阳错,总之她脑子一抽,就将本想用来调戏学弟的话脱口而出:“我们见个面呗,姐姐我好寂寞空虚冷啊~”
话音一落那头还没什么反应,她被自己囧的不行,“我,我……”脸皮厚比城墙的杜十娘破天荒的尴尬脸红了,支支吾吾的。这乌龙玩大了。要知道,和这个人渣在一起后,她大小姐可没给他甩过什么好脸子。
她不确定是不是有听到对方很低的笑了声,随后那人气定神闲地打断她:“我还有事,就挂了。”
杜晓培气急败坏地抢先挂断,睡前把林子秋从祖宗三十八代一直诅咒到他重重重孙才作罢,不甚满足的翻个身调戏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人渣又打电话来了:“起床没,猪小姐?”
杜晓培昏沉的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眼墙壁上挂的大钟,时钟指向五,分钟指向四十。又眯眼再看清楚一点,确定不是眼花,起床气很重的大小姐忍无可忍的炸毛了:“姓林的你和我有仇吗!天都还没亮你打电话来吵个P啊!”
从老刘的床上狠狠砸过来一个枕头:“泥煤,老娘正梦到高|潮的地方——”
老大发威,杜晓培立马像老鼠见了猫,蔫吧了,不敢再造次,赶紧捂住手机,嘿嘿讪笑:“不小心,不小心……您继续高|潮,啊……”之后再将手机贴到耳边,音量已降低了几十个分贝,虽然很没好气,“有啥事你快说吧。”说完了她好继续梦周公。
林子秋笑眯眯:“你不是要见面吗?快出来,我在校门口等你。”
她懵了。
七点十分,磨蹭了一个多小时的杜小姐终于坐不住,汲溜着凉拖啪嗒啪嗒下了楼,穿过青年广场,舍远求近的踩了几块草坪,抄近路来到了校门口。
林子秋已经毕业两年,自然是不能随意出入学校的。
她见到他时,他正立在校门右侧的石狮子前。五官线条清晰柔和,眉宇俊俏逼人,凝视人的眼底却总带了一丝随意悠然的睥睨傲气。杜晓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虽然骨子里都冒着坏水,但仔细看还是长得蛮不错的。
他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的香水百合,见着她,将花一股脑塞进她怀里,语气随意道:“路过花店随便买的,就当你的生日礼物吧。”
杜晓培抱着花不自在的移开了眼光,其实她是想说点什么的,却忘记了要说的话,脑子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不久前听到的歌词。
穿过了大半个城市,只想看你的样子。

事实上,杜晓培同志一向认为,自己是很有自恋的本钱的。

林子秋问她:“今天我一天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你想做什么?”
她眼珠子骨碌转了几转,邪恶的念头一个个很欢脱地蹦出来,最后还是克制住了,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心想只求林少爷能克制一下兽性,不要这样那般的折腾她就好。
他明显有些失望,却没像往常一样对她发怒,反倒想了想,道:“你来我公寓,我给你做酸辣长寿面。”
他没有开车,两人在路边等了会都没见出租车的影子,杜晓培说要不别搭出租车了,林子秋眉头一皱,满脸不高兴和嫌恶,上面明显写着:你要我挤公交?
她不耐地横他一眼,连回答他的力气都省了,拉着他胳膊往前走。大少爷就是大少爷,在这里读了四年书都不知道往前走个几百米就有地铁啊?
几小时后,她刺溜刺溜的大口吃面,脸埋在碗里不去看他,也不回答他“好不好吃”的询问,心里某个地方被软绵绵的刺着,像长寿面的滋味,酸酸辣辣,翻滚着模糊的冒着热气的暖意。
当时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一点点的脱轨心悸,日后会长成如何的参天蔽日,不可收拾。

古人云:饱暖思□。吃完面条林禽兽故态复萌原形毕露,蹭着她上下其手,这般那般,这样那样,杜晓培早知有这么一出,也没吭气,任由那湿漉漉的触感从她的耳垂一直蔓延到锁骨,才半眯着眼睛道:“不要留痕迹。”
男人笑起来,呼吸重重喷在她胸前滑腻白嫩的皮肤上:“为什么?”
“……我不喜欢。”
他就不再说话,只是动作粗暴了一些。沙发上的两人几近□,她被他三两下扒得只剩内衣裤,温热的空气里,肌肤互相碾压厮磨,他手往下探,用力拉掉了她最后一丝屏障,长驱直入。
杜晓培觉得很热,小声嘟哝了句“不要这么用力”,扭着身体挣扎了几下,他闷哼了一声抵着她的身体更是着力大动,她被他压得难受,突然觉得自己很像躺在砧板上任由鱼肉的软脚虾,又想起老刘看的钙片里头的画面,亲亲摸摸的前戏做得又慢又长,可进入正题后,噼噼啪啪嗯嗯啊啊的没几秒就剧终谢谢观赏了,想着想着她无比猥琐地笑出声来。
林子秋不高兴了,这种时候居然敢给他走神,简直是找死。
于是这场“人肉大战”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晚上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疯狂打在窗上,暴烈而决绝。杜晓培瘫在床上泪眼汪汪大骂其禽兽不如丧心病狂她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神清气爽明显吃饱了的林少爷心情不错的把她抱到浴室清洗一番,倒也没刻意吃豆腐,出来后还拿了毛巾替她擦湿发。
听她还在满嘴胡言乱语,笑着亲她,霸道而绵长,仿佛硬生生将她禁锢在他的气息里。缠绵辗转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宝贝,爱不爱我?”
杜晓培一愕,没出声。没听见似的摸出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刚打开电视,眼睛一亮,啊呀,马桶台的相亲节目果然准时播出了,上期预告出现的海龟小白脸她很看好……
他目色慢慢的就凛住了,冷着俊脸去厨房的冰箱里拿水喝。杜晓培偷空奇怪看他一眼,记得上次她没合他的意,他可是大发雷霆了一番,最后摔门走了的。今天性子倒是收得挺好。她在床上打了个滚,不过她也没什么好愧疚的,谁让他总不厌其烦的问同一个问题呢。她直白说了他生气,违心说吧他骂她虚伪,这回啥也不说了他还是不高兴,谁有这个精神去伺候这祖宗啊。
夏季的天,虽未到酷暑,但夜晚的室内还是有些闷热,杜晓培赤脚下床去开了窗,外头乌漆抹黑,大颗大颗的雨点携着夜风骤然打进来,吓得她又赶紧关回去。

跨出卧室时听男人在打电话,语气极不耐烦,一听就知又在拿手下人出气了。她长长叹了口气,同病相怜什么的最有共鸣了。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林子秋的眼瞳骤然紧缩,她似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丝阴冷。他一直没有言语,等那头说完了才淡道“我现在过来,先给我留着命,”挂断电话,侧过脸,目光又落在她身上。那眼底深处,透着她所熟悉的森冷,仿佛漆黑幽暗的深渊,让人心都忍不住惶惶起来。
他说:“我要出去一趟,你陪我一起去。”
杜晓培喉咙里的声音一滞,还是发了出来:“我不去。”
他走过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力道温柔得像对待心爱的情人:“由不得你。”






、杜晓培番外(终)

医院洗手间的镜里是一张漂亮干净的脸;皮肤光滑白皙,大波浪卷长发乌黑如墨,眉如远黛,明眸善睐;不施粉黛就已回头率百分百的大美人。杜晓培草草补完妆;尝试着对镜中的自己笑了一下;很好;除却眼睛红肿得有碍观瞻;杜女王还是很光彩照人的。
走出洗手间时她拿出手机瞄了眼;十一点四十分;离她生日结束还有二十分钟。通信记录显示有几通未接来电与未读短信;她逐一点开了看;多是朋友与其发来的生日祝福,她没心情回复,反倒升起一股浮躁之气。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关机。
医院走廊外的灯光白的晃眼,林子秋立在外头,低垂着脑袋,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他的眼,看不出他的表情。他指间夹了根没点燃的烟,眼睛一直盯着地板看,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他裎亮乌黑的皮鞋上沾着的几滴暗色半凝固的液体,脸色一白,几小时前的画面强迫性的席卷而来,胃里顿时又开始翻江倒海。胃里的东西早就吐光了,一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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