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米桀找过你?!我猜到了,也容忍了,并且决定服从。现在事情复杂化了,不是你我他可以控制得了的局面了,有媒体,有狗仔,我在尽力保护我爱的人。
随杨:这样不会很辛苦吗?
简单:你会觉得为你弟弟妹妹、为你身边的朋友付出辛苦吗?
随杨:老师未必领情,他历来憎恶娱乐圈,你又身处那样的大环境。
简单:宝瓶没有告诉你,我推了绝大多数工作,很多甚至涉及合约问题。
随杨:哇!我以为你很热爱这份工作。
简单:没错,是很爱。可若一定要将爱分出个权衡比重,轻重缓急,你觉得我还有的选吗?
随杨:从来只知道你爱他,却不知道爱进了骨髓。
简单:不是骨髓,是细胞。别光顾着打趣我,爱了,不存在到哪个份上这种说法。更何况,你虽然没有十足的恋爱经验却并不是全然不懂爱的,我没说错吧?
随杨:简单,求你了,让它永远是个秘密吧!
简单:我尊重你以及你的选择。
随杨:谢谢!我这个说客此行最大的目的是劝你住到黄婧媛的酒店去,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主动权在你,我放弃劝说,只当传话筒,而现在,我需要一个答复。
简单:就目前而言,我只能说我会考虑。想在短时间内解决工作的问题,住酒店高效了衣食住行。问题是,Leo也住在那,唯恐天下不乱才会在这个敏感期搬进去。转告她们,还没有原谅她们,且不会有倒计时,小狗腿。
随杨:不想被叫‘小狗腿’
简单:分明就是。
随杨:。。。。。。
简单:。。。。。。
米妈此行不曾交代小儿子来接她。自个儿驱车和老头子风尘仆仆地赶来,这些个年轻人太贪玩,她要不出马,必定是要闹到翻天覆的才罢手。米桀不愿以现在这种精神面貌面对两老,暂时搬出了公寓,去他还没装修完的未来宅子里,接待、准备晚餐等一切事宜都是卓佑蓝在布置。他有时觉得她不单纯像是他的学生,更像高级行政秘书,而他能回报她的,只能是一些物质补贴和优先考虑权。
简单是在Leo代言会结束时收到照片的,一个说熟不熟的学生会朋友拍到的。米爸、米妈,我男友、卓佑蓝在一间港式酒楼里吃过晚饭出来,一同上了米桀的车。公开关系之后就是好,帮忙盯梢的人多了,可也更残酷了,永远能在第一时间得知此类‘被背叛’的消息。要怎么去形容那个心情呢,他爸妈来了,我不知道,她知道。他宿醉了,她在身边,怎么该有我的位置都被她顶替了。多么优秀的最佳第六人,多么差劲的首发,多么想换人的主教练。表象的东西可以不计较,可惜他的心失守了,怕是再寻不回来。我不该那么自信的,自信地让她侵略性地融入他的生活了。
照片上的他们,更像一家人,我像是一个被遗弃的破旧玩具。米桀,只要你没有一丝动摇,就不该这样对我。不爱她,放任她爱你,你知不知道,你在用行动告诉我,你不要坚持了,你松懈了对简单的不可动摇。
自那件事之后,下了节目就不太和沙老师搭理了,更别说Leo了。外面的人如火如荼地渲染我和他之间似有似无的绯闻。真正我俩面对面时,总是冷若冰霜的,可谓冰火两重天。
黄婧媛又来找他了,看脸色是不情愿的,莫不是被抓了什么把柄。篮球智商高的人腹黑起来总是得心应手,我不也着过他的道吗?他们之间,是该有个了断的,搞不好他此行正是为她而来,我和黄某女的关系他也一早知道。什么独家访谈,什么刻意制造绯闻,都是幌子,刺激点都是黄贱人。
“Jane!”他喊我。
懒得和他辩解‘我的名字不叫Jane’。“What’s up?”
“I feel sorry for my rude behavior ; if you don't mind; I hope to have the opportunity to make it up!”小脸装得很真诚,难怪三大五粗地还迷晕了这么多亚裔女性。
“By What?”已经不给面子到了极点。
“maybe ,We can arrange another interview,officially。”快速跟进到我耳边,这灵活劲儿,挡拆练出来的。“Just for you !”
“No!”失口否决,再有一次不定把我卖到地球外去了。“No , there is no need and I’m not interested。”
“OK,fine ,then bye。”不敢拥抱我,他讪讪地拉着黄婧媛走。走台的小妹在背后嚼舌根地骂我傻,Leo的拥抱都不要。我笑,那是穿着外婆大红色棉袄的大灰狼,我傻才会让他拥抱。“简,拜!”黄某女搂了搂我的肩,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这俩人的心境在这个点上倒出奇的一致。
要找个人谈谈,排除心理医生。我的心里称得上压抑,还排不上病态。许宁不行,她在伯明翰考察,下学期被交换过去是板上钉钉的敲定了。沙老师不行,他现在不保险,Leo的走狗,随杨不行,米桀不乐意,宝瓶不行,她太小会被吓到。皂一倒是行,如果我能联系到他,他这半年来貌似有意躲避我们,甭管你怎么努力地去主动联系他,就是视而不见,并且我现在需要的是face to face的交谈。
用排除法,答案只有一个,赖在酒店里等着被春风呼唤的低智苏贝。
黄婧媛对我的放行程度在我轻而易举地拿到苏贝房卡的事上可见一斑。前台背地里应该是进行了彻头彻尾的改革,一不要签名合影,二有求必应,三态度友善,但是不谄媚。
房门松动中,房间内卫生间方向有女性尖叫声。如果我的思维正常,笃信那里是凶案现场没错。顾不得敲门示人了,反正我拿房卡时就意味着要以非常规手段进入房间。苏贝潦倒地跌坐在浴缸边上,面容枯槁,睡衣零散,以她脚边半米为半径形成一个散落着验孕棒的圆圈,我低头往仔细了看,五花八门,各式品牌的验孕棒都在揭示——苏贝中招了。呆呆地看了对方良久,她略显空洞的眼睛渐渐浮现出小星星。“简,简单,太好了,你回来了!”是啊,我回来了,因为心里苦了,想找个知根知底的说说话,不是回来替你收拾乱摊子的。
“你,怀孕了?”显而易见。
“对啊,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在此类事上,我比她更没发言权,她比我有经验。
“是屈是辛的?”不冷不热,老实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立即穿越回那个毫无间隙的青葱很困难。
“当然!”她假意打我,进入状态比我快的多。“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我绝对不可能背叛他。”
卫生间门口添了一只大兽,今天流行破门而入。“宝贝,你怀孕了?”疑问句,应该是肯定句。
不奇怪,我不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奇怪的是,看苏贝无辜的表情,她也不知情。把屈某人的小牛皮行李包拎到主卧,“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简单,别走,我怕!”像极了孩子,困惑的我哪里来的母性关怀。
怔怔的‘爸爸’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此刻内外皆伤,动过手术的左腿上绑着几圈黑色的固定,肥大的让人不知道受过伤都难。“术后觉得怎么样?”哪怕作为一个普通朋友,朋友经历过手术这样的大事件,随口慰问也是作为社交礼仪的准则。
“很好,不太好,不是,我是说我的手术很好,其他地方不太好!”
“额,既然这样的话,抽空去趟医院确认一下吧!记得约相熟的医生,注意隐私保护!”我还是关心她的不是吗?做不到完全撂开了不管。
“你陪我好不好?”可怜无助的孩子在祈求。
“要陪你的人是他!”犯罪分子近在眼前,收拾残局却硬要拉上围观的市民。“我说你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了,难道不懂得做保护措施吗?那种毛头小子中学生才会犯的错误为什么会降临?那种苦头苏贝你吃过一次了(苏贝为屈某人堕过一次胎),怎么就是记不住教训呢?”
简单回来了,那个偶尔发发牢骚,百分之一百对朋友付出真心的简单回来了,否则她不会招牌似的训苏贝。“戴那个体验不真。”她抓抓头皮,飘忽的贼眼神丢给她男人,没错,在追求高质量的性生活这点上我相信他们俩都十分努力。“而且,我以为在安全期。”
“你这个空脑袋每天什么都不干,居然连自己的排卵期都记不得。”有说错吗?没有,她不念书,不用像黄贱人一样打理企业,不用像小布一样一边维护自己的网站一边学习饭店经营,更不用像我一样奔波于平衡生活的各个方面。
“不是记不得,是它自己不规律。”还敢还嘴。
“是它自己不规律还是你的生活使得它不规律的,我们都很清楚。”
载屈是辛这个大病号回学校,购车之后,当车夫的潜能被大大的激发了。他还不能立即恢复入学,边做复建边看恢复情况。借此考验一下苏贝能不能顶住压力和苦难,病树前头万木春。Leo去南方了,难为他一行9天赶三四个城市,由此我才敢留居酒店,因为苏贝,也因为我自己。
她丝毫没有被那个‘意外’影响了心情,该吃吃,该睡睡。所有孕妇该有的呕吐、腿虚,她统统没有,皮肤变好是唯一应验的。为防止被他们集中骗到的可能性,把医院当刑场,押都押着她去。
苏贝的睡姿保持在婴孩在母体的那种‘弓’型。我看到的是一幅少有的母体‘弓’型,她腹中也有一个这样姿势的小家伙(此话为时过早,目前还只是一个胚胎)。我的回归,让她,让她们很兴奋,她们也一定感觉的到,我的心,并未全部回归。在这种情况下,真的不好去摇醒一个孕妇听我潸然泪下地痛诉爱情的坎坷。直到此刻,我才真正认清我虚伪的劣迹斑斑,为了保证高高在上、永不犯错的圣女形象,多么不情愿在我的朋友面前承认我也会犯错,我也会困顿。铜墙铁壁的简单是不存在的,不愿意承认的只有我自己,心比天高,但不会命比纸薄。
、第二十一章(二)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个同行去了医院。住隔壁的另外两个女人看来并不知情,尤其是黄婧媛,不然我会听到绝望的奏响。他们是预备秘密解决还是稍后在小公共圈闹一番,都依他们的意思。在我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隐秘的处决了才好。
医院的效率什么时候那么高了,也对,要适应市场的发展,在那个方面,市场需求还是很旺盛的。结果出来了,十有八九和预期一样,坏消息。三个人都闷闷的,“什么时候手术?提前给我电话,如果你身边需要有个人的话!”
“你要我堕了他(她)?”苏贝今儿个怎么痴傻了,她旁边那位也跟着犯傻样。
“NO,NO,不是我要你堕了他(她)。事实是这样的,我不是唯一的刽子手,你们俩是创造者,告诉我,有别的出路吗?”他们要是无法保持冷静,就由我来做个恶人吧!
“让我想想。”跌进傻坑里爬不出来了。第一次,六神无主也就罢了,既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更早下决定才是啊!
“好吧!有了主意再告诉我,不告诉也没关系。先送你们俩回去吧!中午主动约了米桀父母吃饭,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要好好准备,就不多陪你们了。”他们俩点头表示理解和赞同。
出门的感觉不太妙,说不上来。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总觉得身边鬼祟的很多,莫不是被狗仔跟了?去妇科检查不被写点花边那不是有损他们的专业性。隐秘地把孕妇和病号塞进车里,他们俩现如今的身体皆不适宜开车,我的车跑起来太惹眼,就开了他们的车子出来。
时间还早,去卖场里里外外改头换面,购置了见面礼才去的饭局。头发盘的很得体,裙子过膝了,高跟鞋低于7公分,妆容也是淡雅清新的。提早半小时到饭店等候,他们很给面子的又迟到了半小时,统共一个小时,口红补了三次。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米桀也一起来了,更令我吐血的是,米妈拉着卓佑蓝一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堆着笑容侯在那里。心比天高?适用条款里不含米桀这一条,只能这样理解。“伯父、伯母,米桀,卓老师也在啊!”勾过米桀的胳膊,向两位老人家恭敬地送上礼物。米妈很不领情,她对我的不喜欢更甚了。
注意到米妈拉着卓佑蓝的手,她们手里拎着购物袋?一起逛街了?一定是这样的,看平时抠门得三个月才买一套衣服的卓姓女子换了一身‘抹布’新衣,那风格和当初米妈硬要买给我的成年童装如出一辙。
饭桌上,卓佑蓝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不适应、尴尬等应有的症状。有米妈做靠山,对抗我的擂台摆的明目张胆。对着这个世界上最克我的两个女人,实在没什么胃口,米爸是很明事理的,以对待儿子女友的态度对待我。免不了又要被问一遍家世背景之类的。他们这样的人家对此看得很重,我都要不相信米桀是从这种家庭里走出来的孩子。
他们对我的工作很有看法,到了强烈谴责的地步。毕竟家族里已有一位演艺圈出生的大媳妇,断不然容得下另一位出入娱乐圈,上八卦小报的小儿媳。“简单现在不过是玩票性质的做电台节目,等结婚之后,还是要正正经经地做工作吧!”
您可真会给我下定论!我的人生版图,您一手绘制好了。重申多少次都没有用:短期内我不会结婚。她是受用惯了一手包办还是多年教师生涯的后遗症,卓佑蓝是怎么忍受的了她的。“我认为我现在的工作没什么不正经的。未来还很遥远,做什么工作现在还不好说!”米桀理应听得出我的弦外之音。未来并不遥远,遥远的是我恐惧的婚姻。
“以你的专业,去政府新闻厅工作也很恰当。”米爸给出他的意见,旨在降温我和米妈一触即发的战争。
“伯父,很抱歉,我没有从政的打算,不过我会考虑您给的建议。”
“哈,哈!”他利用喝茶掩去被噎了的话,“好,好!”
“这也不行,那也不要,有没有把我们小桀放在心上,”此话冲着我来的,“我看哪,这种女人是结不得婚的。”这话是当着我的面对她儿子说的,“还是小兰听话,找女人还是要找像样点的。”这么快就给自己儿子找好替补了。我哪里不像样了?冲她这指桑骂槐的劲儿,一年前说不定我就掀桌子了。
“做任何决定,都有将米桀归纳在考量之中,这点您大可放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