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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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度烧梦-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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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他打球累了,坐下来拉开最后一罐啤酒,“你回去吧,我再坐会儿。”刚饮下一口,胃里反胃的气息压不住地上扬,落魄地跑到一边呕吐起来,他不是醉了,啤酒是醉不了人的,吐是因为一整天不规律的饮食,加上在饭店喝了高浓度的红的白的,这么多混在一起,又没心没肺地高剧烈运动,不是必然也是九成九。
卓佑蓝递了三五张纸巾,米桀颓然靠在秃顶的保护类银杏上。这个状态,车是开不了了,卓佑蓝以自己为支撑,半扶半撑着失了焦距的米桀,一路走着送他回家。
他在有意让自己醉,说明大脑表层他还是十分清晰的,疼痛到寻求酒精麻痹的是潜意识的自我保护。
到家之后吐了两回,卓佑蓝来来回回的找毛巾,清洁地面,等他洗完澡,几经劝说之下喝了醒酒药,指针已过12点,宣告新的一天开启,卓佑蓝是回不去了,没有公车,也不敢打车,米桀也懒得顾她。客房里有床无被,还能怎么办呢?客厅的沙发。
简单6点半打开米宅的门,看到的是房子里外整个儿被打扫过了,厨房里悉悉索索地有动静,不大声,把点心放到餐桌上,转头查看厨房,我不信米桀在经历了昨天之后能安然地早起锻炼、做早餐。
卓佑蓝,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系着我的新围裙(和米桀的那个同组的,几多讨厌厨房,一直放着没用,没想到被别人尝了鲜)。她在熬粥,闻着还挺好,锅里蒸着馒头,面板上散乱着面粉团,那应该不是速冻食品,她一早揉面做馒头?“是简,简单啊,你来啦!”忙得不亦乐乎了,好大一会儿才看到杵在门口面色失神的我。
‘你来了?’她可真会反客为主。挑衅、狐疑地白了她一眼,去卧室看米桀怎么样了。
他睡得不好,脸色不好,姿势也不舒服。贴着他的额头给他早安吻,他醒了,早在我推门进去时,如果连装不装睡这回事都看不出来,那根本算不了人家的女朋友。起身下床,换衣服,进卫生间,这个过程只冷眼瞧了我一眼。
没关系,简单,You deserve 。冷漠、发脾气,不理人,都没关系,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听到自己女人当面否决他后该有此番举动,坐在餐桌前等他,卓佑蓝不懂事的还不走人,或许不是不懂事,是太想看好戏,太期待幸灾乐祸。
米桀出卫生间,我在餐桌前坐着,卓佑蓝盛了三份粥,分量不多,很明显,我是计划外的。“卓老师,辛苦你了,照顾我男友了。”重音在‘我男友’上,弦外之音你该走了。
“吃了早餐再走吧!”男主人留客,不用猜了,成心跟我闹气作对呢!
卓佑蓝啊卓佑蓝,难道不懂得在一对情侣吵架时应礼貌避让吗?这种不识相的性格会让你有朝一日成为众矢之的的。
喝她熬的粥,她做的早点,推远了我跑了大半个城市买的他最爱的叉烧包和咖啡。静静看着他俩像一对夫妻似的吃着早饭,我这个可有可无的情景剧的配角。“我想谈谈,米桀!”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道换上鞋子腾地方的话,我也不必给你留面子了。拉开大门,“桌小姐,我想和米桀单独谈谈!”
她愣在桌前,脸发涨的红了,手忙脚乱地放下在吃的早饭,想洗手,想整理桌子,想找东西。
“今天早上我有会,改天吧!”卓佑蓝停下了她的手忙脚乱,可怜巴巴地望着米桀,她还想干嘛?一听他这么说,想搭便车吗?
“Just leave now。”简单可以对米桀低声下气,可卓佑蓝不是受益对象,“Please!”加重尾音。
颤颤幽幽地算是走了,现今只有一个卓佑蓝,要花大精力才赶得走,米桀那招蜂引蝶的相貌和彼性,日后我要赶走很多幺蛾子,将我毕生的精力致力于赶走情敌的伟大征途中。“关于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昨晚发生了很多事,你指哪一件?”搁置手里的碗,纸巾揉了揉嘴。就说谁也不能在那样的情绪里还有好胃口吃饭。
“很抱歉没有赶去你的饭局,还有。”哎,自顾叹气,“很抱歉在Leo面前撒谎说我单身。”最重要的果然要留到最后。“我知道那样做否定了你,可那只是个SHOW,而且我发誓事前我并不知晓,沙师傅第一次陷害了我。”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信。”他看着她翘首企颜地镜头前谈情说爱,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
“那你要相信什么,要知道换了我之外的其他女人,谁在清晨看到自己男友的房子里有另外一个女人在做饭,自家男人在睡觉会不大发雷霆,我不那么做的原因唯有一个,那就是我信任你,哪怕这里的种种告诉我她昨晚在这儿呆了一夜,我还是不带一点怀疑的信任你!”
“你不是信任我,你是自信,你打心眼里认为我瞧不上那样的女人。”
不是那样的,我担心,我很担心,她是个强劲的潜在敌人,“那我也请你自信一点,Leo那样的人,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未免轻描淡写了,不是有人说过,全世界的女人都在爱Leo。 Cendrowski,你把自己剔除在外?”
他为什么非设个槛,让彼此跨不过去,“Of course,好吧,好吧,若你真要刨根问底,我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在于Leo是个喜欢故左而言他的人,当他招架不住记者对他感情世界的八卦时,他就会开始八卦其他公众人物的私事,以减轻自身的负担,我以为我在做的是在保护我们,尤其是你,从来都知道你有多厌恶被当成八角料来嚼。”
“听起来很高尚,你有多了解我,你凭什么认为单方面的掩盖是在保护我,纵使我再厌恶娱乐业,也有足够的胆量去和我女友一起面对。还是你,觉得我拿不出手?至于Leo,你又有多了解?凡事总有例外?不是吗?”米桀是穿紧了黄金甲,刀枪不入。
“了解你,是我三年多来一直在努力的事,了解他,只是我的工作。”一对情侣,像辩论赛双方一般唇枪舌战,可见关系发展的有多恶劣。
“少来了,我会蠢到看不出来,在你们的访谈中,你根本只是花瓶。要不是在最后关头哗众取宠的来了那一小段,挑大梁的是你沙老师,你本不必去了解他。”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哦,你不该责备你沙老师陷害了你,因为你冥冥之中抢了人家的风头,在别人的节目中炒作自己,谁赚谁亏还不一定。”
他是米桀吗?是我认识的爱上的米老师吗?没有恶魔附身吗?那个对我说‘除了关于你的,其他一切都在浪费我的时间’的男人死了吗?“哗众取宠?炒作?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工作的?”
“老实说,一定程度上,是的!”
又何必说一定程度上呢,直接说你就是那样认为的不就完了。寒心,谁创造了这个中文词组,用起来贴切的紧。“不论我花多少精力,做出怎样的成绩,你都不会对我另眼相看。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你不可能以客观公正的眼光来审视,对不对?”
“你做出了怎样的成绩?为什么除了花边新闻和刻意炒作,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所看到的是一个成绩一般、社会活动不积极、热衷于娱乐产业的易大普通学生。”中肯的说,他的这个点评,对近半年的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偏差。
“那只是初级阶段,而且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将来会大不一样,你我都知道。”几近于哀求,我在哀求你想象我的将来,我们的将来。请你相信,我必许你一个出色的简单和闪亮的未来。
寒心也是会传递的,非要选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脸色,我还选它。“你我都知道。”他解松了衣扣,胸闷解衣扣也是无效,“别自欺欺人了,你我都知道的是,若没有你华东区总裁的老爸和总编辑的母亲,你的未来有多少保障?”
原来,他从头到尾是这样想我的。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寒心渐变为绝望。心都冷了,再争还有什么意义?便是争赢了,也是输了。“我赶去开会了,你自便。”我的一切你都让我自便了,放养了?
坐在门口台阶的第一阶台阶上,哽咽着给宝瓶打电话,“不要说话,听我说,要你办几件事。第一,更新我的微博,附上我的米桀的照片,对外公开我们的恋情,照片一会儿我会传到你手机上。第二,砍去我所有的商演,总决赛还有两周就结束,在那之后,我不出境了,谁的忙也不帮,涉及到违约问题,你打电话给我的律师朋友,联系方式在电话结束后发给你。第三,准备我这学期所有课业的课堂笔记、电子资料和辅助书籍。还有,我们的合约到这个夏天结束吧!放心,我是违约方,你不会承担任何经济、法律上的损失,回学校去吧,不要急着工作,你还不适合。这是我给你的私人建议。拜拜!”
虽然很热爱我的工作,从小到大,我还从未对一件事上过心。可还是要放弃,因为,失去米桀的代价太昂贵,我加起来全部的感情也赔不起。趴在膝盖上哭的昏天暗地,从早上到傍晚,他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大家都喜欢留个号让我加,与其这样,不如我来留。2469979702。验证信息为本文您最喜欢或最讨厌的一句话,来者不拒!




、第二十一章(一)

当天米桀没有去开会,他去玩卡丁车了。坏心情也像隐形风衣,在高速运转下,被逆风咆哮而走。当速度停下来时自动附身,早上的话重了,也不全是真心的,其实只要她回归既定的轨道,他们有希望的未来还是可见的。现如今,最大的隐患是,小丫头亦步亦趋地虚荣浮华了。法拉利,Leo,成批的狗仔,青少年的崇拜,无一不在把她往哪个坑里推。初入社会尝到的甜头已经让她无法无天地不想回到灰姑娘似的易大校园,普通女大学生该做的事于她而言已烦不可耐了,比如,学习、旅行,社团活动。
晚上回家时,她不在了。是啊,怎可期盼她熬得住性子,再一次忍气吞声地等在家里,等他训话。
开了关了一天的手机,说不好是如何的心情,期许也不是,不期许也不是。简没有找他,不敢还是不在意?恋爱里的男人也是好猜忌的,一众亲朋好友的未接来电看的他头重脚轻。(他们也在头重脚轻,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儿,采访里头死活说单身,不到24小时,就对外公开恋情,逗大家玩呢!)查短信和邮箱时才弄明白简对外公开了他们的关系。紧忙翻阅了她的微薄,除了照片不是他最爱的那一张,其余措辞温婉,表述明朗,无可非议的优秀表达。如他的意了,对所有人承认他的存在了,南辕北辙的是,他高兴不起来,为了这事儿,他年迈的母亲再一次自告奋勇地把自己搅和进来了,他更高兴不起来了。
晚八点,他已经做不下去任何工作了。事实上,他的工作也由于他一生气,便沉闷着工作的坏习性做的所剩无几了。去她们餐厅碰碰运气吧,他对自己说。他去也只去校园内部找她,断不会再跑去电台、发布会自讨没趣,自取其辱了。另,才公开的师生恋关系,媒体也不好打发,校领导、家族、一派长辈都不好交代。
步行着走了一段,一方面是,适当的散步有助于降火气,走一走,兴许也就释然了。第二是,如若幸运地把她捡回来,两个人心平气和地边走边谈,也有利于问题的解决。
一眼望穿了她,现在的她太过瞩目,谁都能一眼望穿,可米桀早在三年前,对在人群中锁定她这项技术融会贯通。她在玩她的PDA,愁眉紧锁的样子,大抵是哪项行程和哪个活动在时间上冲突了,还一度天真的认为,她在为他们之间的事困惑不欢。
随杨先他一步坐到她的对面。他也想静静地瞧瞧,瞧瞧私底下的他们究竟如何相处,感情几许。
简单瞥了随杨一眼,极短暂的一眼,短暂到不记得衬衫的图案和颜色,随杨拿上来很多她喜欢的主食,辅食,点心和酒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很了解她,最低也是他很想了解她。他把食物悄悄向她面前推,她不得已的塞进嘴里一片肉脯,辣味的,呛得她喝了口柠檬水。简永远是这样,太顾虑朋友的好意,不会拒绝他人的关怀。越是这样的人,内心越是难打开,比如某些坚果,壳很好剥,果实却坚硬无比,典型例子,美国人。
随杨给了一个信封给她,她变得话多起来。米桀疑心她收了别的男人的礼物,他自己也鲜有那种机会,他更疑心简是收了礼物而侃侃而谈的,上下嘴唇触碰的频率较之先前不可同日而语。
她的脾气坏透了,米桀早前就知道。他不知道的是,她在外人面前有所表露,是一个爱慕她很久很踏实与她年龄相近的男人。这是不是说明,简内心在接纳他,至少不抗拒。
简在随杨面前不单单是表露了,是放松的坦白。不吼,不嚷,是女子的啜泣,低低簌簌,惹人怜爱。坐在她对面的男子慌乱了,除了母亲和妹妹,他哪有机会瞧见女人的眼泪,一下子失了方寸,抽了纸巾不敢递,之间她哭的收不住了,才霍的起身坐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背部让她好过一点儿。
有那么一个瞬间,米桀承认,他很想冲过去,扒掉随杨轻拍着简单背部的手,下一个瞬间,他也豁然明白很多。简宁可选择一个能给她温暖感受的男人诉诸心事,也不肯低低头在他的羽翼之下。他们是怎么了?
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这话谁说的来着。米桀所看到的画面,以及传导到他大脑多巴胺产生的情绪与实际事实大相径庭。
随杨:还米老师的钱,烦你转交给他。这还只是一部分,剩下的我会想办法尽快补上。
简单:不是说过了吗,钱的事你打卡上就好,我会定期查账的(骗人的,你根本预备尘封了这个账号)。而且我们俩不处在用钱的刀刃上,我没别的意思,宝瓶还很小,看的出来她对学校、对学业怀有强烈的念想,不妨把还钱的事先放下来,考虑下学期让她回学校的事吧!
随杨:恩,好!我也正有这个打算。你还好吗?苏贝她们很担心你,可又开不了口,怕你更生气。
简单:与其托你当说客,不如自己来见我。而且,作为你师母的这个身份,我们大晚上的私下见面不是很说的过去。
随杨:哈哈,简单不是怕闲言碎语的人,你对每个人都很好,大家不会误会我们的,除非是……。
简单:米桀找过你?!我猜到了,也容忍了,并且决定服从。现在事情复杂化了,不是你我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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