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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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度烧梦-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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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都很无聊,其他的人至少都比我这个寿星公开心。我很饿,蛋糕、点心和酒都不是主食,吃多了胃更难受,施布弥坐在我旁边没劲地玩手机,黄婧媛疯了一圈又回来了,她喝酒就像喝苏打水,屁股还没挨着沙发,就劝我,“简单,今天那么多帅哥,你要把握机会,别扯我们宿舍后退,成为唯一一个开学半年还处于单身状态的可怜女人。”
她的话真难听,今天我有理由不理她的,而现在我确实不理她了。
“哎,门口那个穿西装的不错哦。”她肘了我,我专心地喝着我的‘血腥玛丽’都不注意听她在说什么。
“那当然,那是我二哥。”苏贝得意道。
“你二哥,他来干嘛?”黄婧媛不识趣地问。
“你这话说得,当然是来给简单庆生了,再说了,你不觉得他和简单很般配吗?所以我决定撮合他们。”这种低劣的如意小算盘,亏她好意思在众人面前说出来。
我还没反驳,黄婧媛先反口了,“谁说他俩配的,我觉得简单和我爸挺配的,我爸也很喜欢她。”她把头倚在我头旁边,拍拍我的肩膀,“放心,我爸将来那什么了,遗产咱一分为二。”说得还有模有样的。
“那怎么了,我二哥也喜欢简单啊,我二哥要那什么了,遗产全部归简单和他们的孩子,我一分都不要。”没长脑子的苏贝还跟人家杠上了,越说越离谱。
“我没兴趣成为你的二嫂。”说完这句,我都快睡着了。
“嘿,我说吧,她比较喜欢我爸。”黄婧媛啊,黄婧媛,你的脑壳被门夹过了吗?我不经意间将脑袋搁在她的肩头,“更没兴趣当你的后妈。”
苏贝悻悻地脑了句‘Sorry,’就跑向苏忆那边,他们的关系似乎变得很好,完全没有受到上一代的影响,我过去礼貌性地和苏忆打招呼,感谢他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回来的时候,黄婧媛竟然还在,我打趣地问她,“不去猎艳呀?”
她好像在思考,“我在担忧我爸的终生大事!”哪门子逻辑是这样走的,20岁的女儿要担心丧偶父亲的终生大事。
我使劲推她一把,她顺势倒在沙发上。我被报复地很惨,一杯一杯地被灌酒,我都担心她结不了账。灌累了,我们玩骰子,结果很明显,我输得很惨,施布弥都看不下去了,要接手我的坏运气,结果也是相同的,输得很惨。
我真的被饿坏了,脑中不断浮现老妈做的蛋花汤还有老爸拿手的狮子头,他也只会这一道菜,施布弥巴扎巴扎嚼口香糖的声音使我想的更入神了,“喂,简单!”依然是黄婧媛破坏我最美的幻想。
“干什么,能走了。”这话充分展示了简单的心里构架——这是一场以我为主角取悦众人皮笑肉不笑的破烂生日聚会。除了我本人,大家都不希望它赶紧结束。不过,看着攒动的人头,结束还远不可能。
“当然不能走,这样不好玩,我们玩点新鲜点的。”黄某女撅着嘴不满道。
我有气无力道,“不是你说好玩的吗?Party?晚会?还有那么多男生?”
“可你都不在玩,”她叹口气,“刚才你输那么多,应该有点惩罚。”
“好吧,只要能放我走,小惩小罚我还是受得住的。”
“那么,那么,”她两眼放光,四处搜索,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什么来,“嗯,哎,那棵树也在,我就罚你过去吻他一下,注明:是嘴唇。”
我被她的话吓得咬了舌头,舌尖麻麻的,“开什么玩笑,如果美少女战士知道,不是如果,是一定会被知道,她们会代表月亮消灭我的。”
“怕什么,有姐在,姐姐我会代表太阳消灭她们的。”她真的给了很大力量的后盾。
中邪了,我心底隐隐地也想玩这个游戏。酒精的力量太大,我无法掩饰心中真实的想法,嘴角小邪恶地勾笑着。施布弥领着两个酒鬼鼓掌起劲掺和。我起身一个没站稳,重重摔黄婧媛身上去了,“行了,姐带你去,保驾护航啊!”
讽也般讥笑自己,那俩开始吹口哨,“姐也去看热闹。”
完了,屁股后面跟那么多,甩都甩不掉。可怕感也随时上升,现在我的胸膛里装着一半的新鲜刺激一半的退堂鼓。
好像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到范树他们那一桌,其实现在我的头脑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想这么做,不得不承认我的生活是极度空虚的。
今天校男篮来了很多人,这让我对黄婧媛的怨气又提升了一个层次,“范大树,简单有事哦!”
黄婧媛戏言,把藏在她身后的我推到前排,哪里是前排,是风口浪尖,我自己选择的风口浪尖。
顿时一点儿都不害怕了,“黄婧媛,扶着我。”我命令她。她察言观色的伸出了手,我踩着细高跟蹬上了椅子,再爬上桌子,只有这样,才能居高临下地看着范树。
范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大家都一头雾水,想着寿星公带给大家什么表演呢?我站的紧张了,身边知情的朋友都成了狐朋狗友,不帮忙,反而看热闹。
他的身体离我很远,如果就这样靠近他,他非常有可能闪躲我。我耍起了酒腔,摇晃着身体站不稳,“范树,我跟你说,,,,,”他刚要松一口气,我胡乱抓了点他衬衫的边角料,轻松俯身,把脸凑过去,我没有闭眼,众目睽睽之下主动吻了他。
不知道他的表请,以我的脸所在的位置,我只能看到他的脖颈。黄婧媛带头尖叫,篮球队的其他人也疯狂尖叫。我现在很害怕,慌乱地站着,大概所有人都还以为我的酒劲没过,所以才站的战战兢兢,随手抓了个高个子的手臂下了桌,下椅子时近乎瘫在地上了。
奋力推开人群,他们并不肯轻易放过我,拦路的大部分是男生,我觉得再被多拦一秒钟,我就会当众撒酒疯,泪洒现场了。
苏贝过来拉了我一把,我失去灵魂地跟在她身后,“简单,你今天酒喝多了,得了失心疯吧你!”
我对这骂声感到不痛不痒,“不是你们鼓励我玩疯了吗?”
“那是因为我肯定你会拒绝这玩笑的,”她停下了脚步,长舒了口气,再大吐气,“谁知道你!”说完拍了拍我的屁股,说实话挺疼的。
苏贝也看出来我还是没缓过来,把我拉到窗口吹冷风了。我的身体出奇地没有感到寒冷,牙齿也没有打颤,声音是苏贝的,我现在很担心范树,我一定深深伤害了他。但并不懊恼今晚的疯狂,只要对象不是范树就好。
“简单,你变了,从前A中无可动摇的乖乖女第一名,保送易大的尖子生,怎么现在在酒吧不成体统成这样。”她关了窗,冷静地说道。好奇怪,她什么时候知道‘不成体统’这个词,即便知道,她理解什么叫‘体统’吗?一切都倒过来了。
“不是改变,简单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是你还不够认识我。”
“好吧,随你怎么说,只是现在,你给我回家清醒清醒。”
“恩,”我小声咕哝道。
我向门外走,她又向内走,“喂,走错了。”我提醒她。
“你才错了,那么多礼物和个人物品放在包厢,至少先去点个数,明儿好让人给送回来。”
“我不想去,我讨厌,其实是害怕再见到那帮人。”我很倔强地说。
“怕什么,人家又没做什么,反倒是你,有可能成为明天易大的头条和美少女战士联盟的众矢之的。”她看着我焦虑的脸,“再怎么样,过去拿我的礼物啊,我希望你今晚看到它。”她试着调节我的心情,看到没什么反应,“你没得选,钥匙在我包里,你回去了也进不了门。”

米桀吃力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今晚可真冷,是昼夜温差太大吗?简单,她吻了那个男生吗?她抓着自己的手下来时,完全没有看到自己吗?是的,她没发现我。这帮孩子可真够疯狂的,自己仿佛和他们很格格不入。是啊,我很早以前就被她剔除在生活之外了。  ——米桀






、第十一章(三)

苏贝踢着高跟鞋往灯闪的方位钻,我只有跟在她的后面。今晚不知道第几次拿手机拨键了,看表情电话那头还是盲音,“屈是辛这混蛋,今天晚上在忙什么,回去再收拾你。”她对着电话空讲,这样连续走错了好几个房间,她的记性还真是差,性格还很顽固,始终不相信我的记忆。
浪费不少时间才走到对的房间,拧开门把手后,苏贝的世界彻底地完全地被融化了。
我只是看到一对男女在专注地热吻,女生搂着男生的脖子,男生贴心地扶着女生的细腰。他们看起来是很美好的画面,彼此都很登对。
我一直以来的信仰是,恋人之间会有很强烈很细微的心灵默契。现在看来,苏贝的默契是单程的,我可以通过裙子和鞋子来确认画面中的女主角是黄婧媛,而苏贝可以通过这种默契来确认男主角是屈是辛。
房间内外光线交错,音响混杂,人员无端走动。他们根本无法注意到门口的我们。苏贝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她大步走过他们跟前,从苏贝第一步起,他们都已回过神来,屈是辛巨大的惊愕和痛苦挂在脸上,黄婧媛一如往常的高傲。
苏贝小跑着走到屈是辛面前,无声地哭了,屈是辛替她擦了眼泪,“宝贝,你看到的是一种假象,我可以解释,真的,我可以解释。”
苏贝暂不理会他,大眼睛受伤又发狠地看着黄婧媛,我注意到她的指甲已经抠进皮肉之中,我很怕她会出手,可她默默地离开了包厢。
跟到舞群里的时候,我已经看不到她的背影了,她穿高跟鞋的跑步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找施布弥换了双板鞋就奔跑在校园中。如果可以预见未来,我一定在她身上装个GPS,或者存张记忆卡,至少可以知道她有可能去得方向。我无力地拿起手机,她如预期地关了机。想找个朋友帮我找她,可是悲剧地发现电话簿里除了苏贝,我在易大几乎没什么朋友。
“宝贝,我只想确认你的生命财产不会受到威胁,收到速回。”我预计她收到这条语音短信可能会在一星期后,至于什么时候回得看心情了,依目前状况看,我在短期内是收不到她本人传递给我的信息了。
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房间里静静守候。10点半的时候,施布弥和几个同学大包小包的回来了,她们把我的生日礼物都带了回来,却不明白我脸上此刻的表情。只能不作打扰地回去了。
不停地站在门口徘徊着走动,眼神飘忽着时而时而地就跑到窗户外头去了。窗外,黑暗中,能望到的只是模糊。
“你就别盼了,她俩今天谁也指定回来不了。”施布弥说着拿了个大布丁,在它上面挖去一块,倒了点酸奶在上面,美滋滋的吃着。
“说不定呢,十二月的天,外面那么冷,加上喝了酒,情况不太妙。”我揉搓着手,不自觉地哈气。
“总比站在这里打架来得好。”她放下手里的布丁,又打开另一个,“嗯,还是柠檬味的好吃。”她自言自语,我是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和她讨论哪种口味的布丁好吃这种问题。
“连你都知道了。”我叹口气,锁了房门直接躺到床上吃巧克力,这是苏贝教我的赶走坏情绪的理疗方法。
“你以为门口就你们俩呀,这酒吧也不小,来来往往的总有人,有第三个人看见,就会有三十个人知道。”
“真令人担心,明天极有可能传开了,这种事情按常规计算,要被议论一个多月。”我不满道。
“那有什么办法,不过我认为她们俩都习惯了。”她吃完布丁,又眯着眼点了根烟走向后门。
我留下她,“今晚不必出去了,”我允许身体在特殊情态下吸二手烟。
她挥手向我致谢,“你知道这里边具体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我想就苏贝本人都不清楚,他们俩酒精作用也太大了。”
“什么?你认为是酒精作用?暗度陈仓,一定是这样的,他们在我们被罚打扫教学楼时就单独相处过,到后来见面时的眼神都变得不寻常了。”施布弥发挥侦探精神。
“这些都是猜想,很难说得通,他们认识时,屈是辛和苏贝还在热恋,这全校都知道。到后来,屈妈的施压,屈是辛仍然很坚持,如果有什么猫腻,不是应该乘机分手吗?”
“男人嘛,都想作享齐人之福。黄婧媛可不是个简单的人,至少我到现在没看懂,你呢,你看懂她了吗?”施布弥关了宿舍头顶的白炽灯,点亮一盏台灯与我细细讨论。
摇头,“她像是步步为营的人吗?”这么问,更直接的承认了我对黄婧媛的看不懂。
“不然为什么,她要你吻范树,不是别人,因为她憎恨美少女战士,为什么你们去包厢的时候门没锁,因为她本就希望被看到。”
“嘿,求你了,别说了,我倒是希望黄婧媛在我心里干净些。”
“哦,好吧,不过我睡不着了。”她在下面随手翻杂志。
“我也是,”躺在床上也只是两眼对着天花板发呆。
“那,想拆礼物吗?”她故意升起了语调。
“恩,其实不怎么想,”拿垫子把自己靠起来,“想看宝贝的礼物。”
“OK,我来找找。这么多,没有署名,怎么找?”她一个个往袋子里翻卡片。
“慢慢找,不然一个个拆好了,找到那些个相片夹、玩偶、存钱罐,就是那些个靠着可爱卖相赚女生钱的那些,直接挂网上卖了吧。”
她对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想起来了,苏宝贝给你的是服装袋子。”
施布弥再一次英勇地扎进礼物堆里翻找,“找到了,”她兴奋地喊着,并且没有自作主张地拆开来看,只是递给我,然后期待地看着我的脸,“Juicy Couture!?”我尖叫了一声,惊讶之中果真带着兴奋。
“你怎么了。”施布弥好奇。
“这个我很喜欢的,只提过一次,对于我们来说记住只提过一次的事情司空见惯,可是宝贝她不一样,她从来不记得谁的谁的什么什么,”此时此刻真的很挂念她。“这个贵了些,今儿是月中,照理她口袋里的钱买不起的。”我再次困惑。
“笨蛋简单,她没有,屈是辛有,她哥有,可以有很多渠道的。”她很贴心地帮我整理其他礼物盒子,其实那些东西不那么重要,在我心里,现在失火,我更是不会多看一眼,任它消失在火场。
“看看,署名写的是屈是辛&屈苏贝。”她忙不迭地证明自己的猜想。
“什么东西啊?屈苏贝,这也太滑稽了吧!”
这个由我解释比较好,“记得高中历史课上,我告诉过她一些关于冠夫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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