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和遥光再怎麽不济也比那好得多。
於是他还是和遥光在一块,一脸的不爽快,就像个被家长逼著去上补习班的小孩。
遥光则像没看见他一脸的不悦,一会儿跑这买个吃的一会儿跑到那买个喝的,回来的时候顺便给站在一旁的钱生坤一份。
钱生坤想说不要,但他毕竟没吃饭,食物的味道就在他鼻子前飘来摇去勾著他的注意力。於是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了。
遥光看了後高高兴兴的吃东西去了。
钱生坤看了看手里的吃的,再看看大口大口吃的不亦乐乎的遥光,拧著眉说:“其实是你想吃吧。”
遥光边吃边看了他一眼,停了下来,把本子递到他眼前,然後又看向他。
钱生坤没明白,皱著眉问干嘛。
遥光用本子指了指钱生坤空著的手,晃了晃手里的本子,又晃了晃拿著食物的手。
钱生坤哦了声,把手摊开在遥光跟前。
遥光抿著嘴笑了,然後将本子放到了钱生坤手上。钱生坤拿著本子,然後看著遥光在上面一字一字的写:“还行,我常来。”
“那你还来这。”
“专门让你感受下和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东西的乐趣。”
钱生坤自己清楚和遥光一起吃东西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热热闹闹”,但他看到这句话时却克制不住的莫名露出了笑容,喜悦犹如石油般源源不断的从深处冒出。
在他看来,这话的意思就是遥光只要求和他,只有他们两人。
难以言喻的愉悦与高高在上的得意瞬间膨胀到要爆炸。那些接受遥光微笑著指导的学生们顿时就像蝼蚁被他踩到脚下然後狠狠碾压,报复的快意成了饥饿的怪物的食粮。
一路上吃吃喝喝了不少杂七杂八,遥光腾出手来後还拿著本子问他怎麽样。
“就那样。”他平平淡淡的回答。
也不知是饿了还是心情好又或者是真的不错,他其实觉得还行,但只是不想承认这种档次的东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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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 =以後码字再也不要打开企鹅什麽的了
狼崽子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不正常】了
☆、人渣 十…2
“会打篮球不。”遥光突然在纸上写道。
钱生坤挑眉:“会,怎麽?”
遥光微笑著写:“没事的话可以一起。”
钱生坤却微皱了眉:“不玩。”
“足球?”
“不玩。”
“那有什麽兴趣爱好?”
“玩。”
“比如?”
钱生坤突然想起来了什麽似的勾了唇角,瞥向遥光,故意说:“女人。”
遥光愣了下,然後笑的有些无奈:“其他的?”
钱生坤觉得遥光似乎把他说的只当做笑话,不由皱了些眉:“没有其他,就这个。”
而遥光只是淡淡的笑著,却没再继续写什麽。
钱生坤的脸色沈了下来。
遥光看了看他,写:“你认为我会写什麽?”
钱生坤看了眼本子,没吭气。
他清楚大多数人都会怎样点评他这样的行为,也清楚遥光不可能笑著赞同附和他的话。但如果遥光说一句“你不该这样”、“你这样不对”,他就会立刻冲遥光狠狠甩一句“关你屁事”,然後理也不带理。
他不知道遥光说什麽才合适,但他更不想被遥光就这麽无视了,遥光那种事不关己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遥光也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然後写:“你的‘玩’是指?”
钱生坤没明白,挑了下眉,“啊?”了声。
遥光坦然自若的在纸上直接写:
“嫖?还是玩弄女生感情?”
钱生坤看著那行字,然後笑了起来。不仅没有丝毫的尴尬和羞愧,反而像得了奖一样得意的炫耀:都有。
遥光抬头,望了会儿远处的被楼房遮掩的天空,低头在後面“玩弄女生”下画了个横线,在一旁写:“骗她们上床?”
“你情我愿的怎麽能算骗。”
钱生坤紧盯著遥光反问。他笑的越发高兴,眼底闪著激动的光。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和遥光讨论这方面东西。
明明是充满人类最隐私本性欲望的一面,是最难以启齿、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但遥光在那污言秽语中每次却都和谈论天气一样平静又自然。
是传教士都学不来的干净。
他只是看著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深深的满足。
以及,强烈的兴奋。
那甚至不能仅仅称为兴奋或满足,而是伴随著剧烈鼓动的心脏和汹涌的欲望的快感。
在这麽短短一瞬间他就已经有种感觉:自己说出的内容越不堪入耳,越淫乱低俗下贱,就越从遥光的那种神情中得到这种巨大且猛烈的感受。
这些话不是为了从对他人的不敬而获得自我肯定,而是像动物给属於自己的东西做记号。他现在就相当於想拿著一盆墨往遥光身上泼,但是泼不到,但越泼不到他就越往上泼,他总觉得有那麽一星半点能泼到遥光身上。
遥光听到他的说後摇了摇头:“女生是因为喜欢你,也以为你喜欢她。而你是只想著上床,怎麽能一样。”
“怎麽就不一样了?各有所求,殊途同归。”钱生坤笑道,“而且也有知道我对她没意思还自愿让我上的,我干嘛不上。”
遥光写了“人的情感”和“动物的欲望”,在两者间画了不等号。
钱生坤嘲弄的笑了声。而遥光顿了下,继续写:“其实我并不怎麽想谈这个事。”
钱生坤随著遥光写的内容笑容渐渐褪去,然後问为什麽。
“就像你说的。如果你情我愿,只要别在公共场合乱来,那就碍不到其他人什麽事。就算我再怎麽不赞同,那也是对性的观念上不一样罢了。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仔细想想,这就是遥光才会给的回答。
但钱生坤表情却渐渐阴沈下来。
他很反感这堆话半天就是在讲“和我无关”。
他盯著遥光半晌,突然问:“你为什麽不赞同。”
他肯定遥光不怎麽赞同他这样,要不然不会从头到尾都这样含糊不清。
遥光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诧异他会这麽问,然後笑著:“在外面乱搞的男人你怎麽想?”
“男人不都这样。”
“女人?”
“婊子。”
遥光看著钱生坤点点头,然後写:“为了女人的名誉以及男女平等。”
“虚伪。”钱生坤勾了下唇角,“你上回还说这是人的生理反应而已。”
“不是每个人都这麽简单的认为。就像你认为女人乱搞就和婊子一样。”
“现在的女人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还是有在乎的。”
“别找借口了你个处男。”钱生坤笑道。
遥光也笑:“谢谢夸奖,精力过剩的青少年。”顿了下又写,“其他兴趣爱好?”
钱生坤不乐意回答这些,就问:“你怎麽非要问这。”
遥光在笑著在“精力过剩”下面画了横线,然後写:“纵欲伤身易得病,你总得找些其他方法发泄。”
“你是说用手?”钱生坤挑眉。
遥光笑容更大了,然後使劲的摆手。
“那是什麽。”
“是让你转移注意力!”
遥光写完,那本子敲了敲他的脑袋,笑的无奈,好像在说“你脑袋里想的都是什麽”。
──性。
一个在发育中精力过剩除了用原始方式外无处发泄的少年,尤其面对的是一个对他而言……还“不太清楚”,只是“特别”,的人。
他满脑子都在想那档子事,尽管内容不牵扯到遥光,但他就想和遥光谈那些,似乎这样的话题也可以满足性的需求。
“这东西能转移?”他笑著把胳膊搭到遥光肩上。亢奋的光在瞳孔放大的双眼中难以隐藏的闪烁著,血液就像岩浆在地下暗流涌动般的不安分。
他凑到遥光耳边,蛊惑般的低语:“你是处男,不知道女人干起来,是多舒服。”
他就是要用这样轻佻露骨的语调专门说给遥光听。
事物的客观的确是毫无情感到冰冷,但当被人类的主观情感依附上,还是会随之也带上不同的颜色及温度。
遥光不是圣人,他再怎麽客观淡定也不能改变他是个处男的事实。
而钱生坤是老手了。
他知道该在什麽时候用什麽语调语气说什麽话。如果世间有能一种低俗下流到极致的词句,他就恨不得能立刻描述给遥光听,而且要他还要让那些话翻倍的更不堪。
遥光长叹了一口气,好像只是对这样的他越发无奈了而已。
但他看的一清二楚。
──遥光的脸微微泛了红。
一瞬间火山终於爆发,猛的冲向头顶,脑袋轰然又一片空白。
一切都变了样,一切都在沸腾。
他的眼中和大脑只有眼前人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脖颈,思维就像脱缰的马在发了疯的胡乱跑,无法控制更无法思考。
如果现在随便给他个没人的小巷子,他绝对会把这个男人拖到里面干到死。不管会不会有人看到,也不管其他人怎麽想。什麽都不管,只想著把这个人立刻上了。
但好在他还知道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街道。
仿佛一瞬间他清楚了这些天自己是在为了什麽而不停地去上床。
就像为了一场战争而不停做的准备和演练。
“虽说这是人的生理本能而已但也没必要特意说出来吧。”遥光写道。
“既然是生理本能那又有什麽不能说的。”
钱生坤笑著把胳膊从遥光肩上放下,然後挪开目光,把烟掏了出来。
他迅速的叼上烟然後点著,慌乱的像烟瘾犯了似的。但实际上是他已经兴奋到忍不住快颤抖了,他必须要做些其他事来镇定些。
他从来没这样为难过自己。他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忍著不把这个人拖到厕所里扒了裤子直接上,他此时只在心里埋怨附近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让他发泄。
遥光笑著看了他一眼:“你的心态并不是那样,如果你把它当吃饭喝水上厕所一样平淡你会懒得提它。”
钱生坤勾了下唇角,问洗手间在哪。
遥光愣了下,反应过来後往街道的後方指了指。
钱生坤想把遥光直接拖到厕所里面然後上了。遥光对这种事这麽坦然,就算真上了应该也不会他什麽。就算说了也无所谓,如果不怕丢人哪怕报警都行,他有的是法子可以处理,而且他要让遥光不止是这次,下次,下下次……不论多少次,都会同意,直到他腻。
但他看著遥光的微笑,他就没那麽做。
因为他不确定遥光到底会是怎样的态度。
他知道他那麽做会得到的以及会失去的,而他想要的不止於此。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得从长计议。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沦落到呆在卫生间的隔间里自己用手解决,但他现在必须那麽做。他的理智快烧干了,而他不想在大马路上丢人的搭个帐篷。
只是想著遥光泛著绯红的脖颈与脸颊,他就硬的不能再硬了。他的大脑里混混沌沌,可能是在想著那副画面,却似乎又是一片空白。他唯一清楚的是最後他是靠著那幅画面达到高潮的。
看著手中自己的粘腻白浊的液体,他不由自主的在指间揉搓著,然後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那盆墨,就算没泼到遥光身上,但此时感受的和看的这一切,也让他有种类似的感觉了。
但不够。
他用另一只手拿了手机,然後翻出一个没有保存姓名的电话,拨了出去。
是那个女人的电话。
他打通了电话,说了附近的一家酒店的名字,然後让女人先要个房间等著。
挂了电话,笑著擦了手上精液,穿戴整理好後打开门,洗了手,出了洗手间。
遥光就站在不远处,见了他後拿著好了的本子给他看:“怎麽这麽久,不舒服?”
钱生坤笑,说没有。
遥光肯定怎麽都不可能想到,他刚才在洗手间想著他的样子高潮了。
一想这个干净明朗的人被自己在背地里意淫玷污,鲜明的对比让钱生坤有种异样的快感和成就感。
“我一会儿还有事,先走了。”
钱生坤笑著,他现在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
遥光点头,然後在路边陪他打出租车,等他上了车後朝他摆了摆手。
而他向上回一样没有回应,因为一会儿有更让他兴奋的事等著他,他现在不需要遥光了。
路上给女人打了电话,女人还没到。钱生坤挑眉,不耐烦道:“算了算了,我先去!你最晚十五分锺後到!少再给我磨磨蹭蹭!”然後就直接挂了电话。
十分锺後,他坐在酒店房间的椅子上,打了电话,女人还在半路。
他告诉她了房间号,然後挂了电话,靠著椅子,两只脚搭在床上。
望著天花板的角落,一个人安静的在安静的房间中安静了下来。
好像之前那些亢奋的感觉从未出现过,他并没有急不可待到非要当时就解决。
遥光还是遥光,干干净净。而他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他半点也无法将他污染。
但他无法忍受自己对遥光所作出的行为。
他在污染他。
他头一次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是错误的,并为此而感到不安和自责。
──人们称之为“愧疚”。
他不能那样待遥光。
遥光和那些人不一样,遥光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他不能想著遥光,去干那种事情。
──然而他克制不住。
他的确从不克制自己,但他也从没想过会对一个人克制不住到必须要去公厕的隔间里用手立刻解决。
厕所的隔间、手上的白浊的精液、遥光微微绯红的脖颈和脸颊,当时的场景和感受就又在脑海中沸腾翻滚了出来。
难以言喻的愉悦亢奋的滋味。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甚至笑到捂著眼睛笑出了声。
果然是一想就受不了。
这世界上怎麽会有这样的人。
是不是所有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去洗手间解决啊?
简直骨子里就是来勾人的。
他的思想控制不住的下流不堪,好像这样可以解决他对遥光在性上的需求,也让他能获得更多的征服感以及把对方踩在脚下般绝对的占有。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