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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见惯了你原来的样子，一时不太习惯而已。”
他笑道：“我只是变回年轻时的模样，又不是换了一个人。你也不想再被人当成我女儿罢？”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菡玉立即抬起头接道：“那我变老一点，也四十岁，好不好？”视线一触到他的脸，立刻又转开去。
他敛起笑意，捧起她的脸来：“到底为什么？”
菡玉终于肯直视他的脸，眼光有些迷蒙：“我一看到你这张脸，就忍不住想，你年轻时一定很讨姑娘家喜欢——”
他揶揄道：“原来是吃醋了。”
“——不知你二十岁时，是和虢国夫人一起，还是和裴娘子一起？”
他的笑容僵住，过了许久方道：“那时候我一个人，她们谁也没有和我一起。”
“不管和谁一起，都是别人的。你二十岁时，我还没有出生呢。这副年轻俊秀的模样，是别人的。”她也捧着他的脸，手指抚过眼角光滑的皮肤，“那张长了皱纹、染了风霜的四十岁的面孔，从挂上辕门的那刻起，才是真正属于我的。”
“你要我天天那副满脸血污的模样，我可不答应。”他笑起来，眼角凝聚起细微的纹路，脸上光彩隐去，“至多只能这个样子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得挽起头发来，不可再这么随便。还有，再有人问起你名姓，一定要说‘夫家姓卓’，知道么？”
“是——”她难得主动地在他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立即退开，脸有点红，“其实，卓兄，原本你是比我大二十六岁的，现在只大我二十，已经少了六岁了不是？”
他无奈地叹气：“聊胜于无。”收紧双臂，把刚刚那下蜻蜓点水补足。
过了很久，菡玉已有朦胧睡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他怀里，隐约听到耳边似有极轻极低的声音说：“……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是你的了。”
一百问
作者：时久
0126
记者：19
受访人员：杨昭、菡玉夫妻档（简称昭、玉），杨昌、杨宁夫妻档（简称昌、宁），李泌、明珠夫妻档（简称泌、珠）。
1．请问您的名字？
昭：很多。
19： 那就按时间顺序一个一个来。
昭：张昭，杨昭，卓月。
玉：吉小玉，吉镇安，吉菡玉，号莲静。
19：（看楼上的楼上）看人家小玉，这才叫多。
昌：常二，杨昌。
19：杨昌，你的名字……一直都是这么通俗。
昌：我只是个下人。
宁：（看一眼楼上）杨懿宁，杨宁，杨怀恩。
泌：李泌，字长源。
珠：明珠。
19：只有你最简练，泪。
2．年龄是？
昭：鬼有年龄吗？
19：汗……那就说生前的。
昭：40。
19：大叔，你们古代不都是论虚岁的吗？……好好好，周岁就周岁，周岁准确。
玉：（看一眼楼上的楼上）应该算41了，周岁也是40。
19：但看起来ms只有20啊……嗷！（自动消音）
昌：34。
宁：33。
泌：41。
珠：30。
19：明珠，你你你居然也30岁了？还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一堆中老年人的恋爱啊……
3．性别是？
（12道目光一起扫过来。）
19：看你们的装束……1女5男？明珠你真幸福，尤其最前面这两个真是不可多得的极品啊～
珠：……（脸红）
昭：……（屈指）
19：好好好，我知道你们都是很专一很正常的……3男3女。话说大叔你的脾气真差劲啊，你看看其他人……嗷！
4．你的性格是？
昭：哼。
19：这个“哼”字加上这个句号真是尽显大叔你的性格啊……汗。
玉：或许有些自以为是、爱钻牛角尖、又优柔寡断吧。
19：我给你简略概括一下，两个字：纠结
昌：做下人的，万事以谨慎为要。
宁：有勇无谋，一介武夫。
19：夫？
宁：……
泌：（苦笑）很多人说我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19：这叫腹黑啊腹黑，现在腹黑男很流行很受欢迎滴。不过为啥到了你身上就不灵了……不要问俺……
珠：明珠只是弱质女流，命如柳絮，但也希望能像菡玉、杨将军那样做个有主见的女子。
19：说实话，我觉得你比她俩有主见多了……
5．觉得对方的性格是？
昭：脾气执拗，不解风情。
玉：骄横跋扈，目中无人。
19：话说你们俩互评这么差劲，到底是怎么凑成一对的？
昭：……
玉：……
昌：看似刚强，其实很柔弱，需要人照顾。
宁：看似谨小慎微，其实心有城府，稳重可靠。
19：看看，这才像知心伴侣的样子嘛。
泌：外柔内刚，善解人意。
珠：明珠原以为先生是谪仙般的人物，只可仰望……幸好不是。
6．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昭：天宝四载八月廿六未初二刻，集贤院后院东侧右起第二棵槐树下。
19：大叔你记性真好……
玉：……同上。
昌：天宝六载除夕，在相爷——当时还是御史——府中。（看杨宁）我那时只是个杂役，你没注意到我而已。
宁：之前应该也碰到过……开始有印象是他跟在杨昭身边之后，地点肯定也是府里。
泌：孝感皇帝回长安后，在菡玉崇化坊的寓所。
珠：我也一样。
19旁白：孝感皇帝就是唐肃宗啦～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
昭：自命清高。
玉：祸国奸臣。
19：你们俩能凑一对的确挺不容易的……
昌：是个女子。
19：好尖的眼神啊……第一次看见菡玉你是不是也认出她是女人了？
昌：……是。
昭：（怒）为什么不早说？！
昌：我以为相爷必定也知道的……
昭：……
19：身为男主角，眼神居然还不如你的仆人好使，白白内伤了那么久，怪不得别人啊～继续继续。
宁：此人不像外表那么简单。
19：果然是心有灵犀的知心伴侣，前面那两位，学着点。
泌：对玉儿心思难辨的婢女。
19：你你你……太伤人心了。明珠，不要理他，你呢？
珠：……对菡玉图谋不轨的师兄。
19：你们俩也很心有灵犀……
8．喜欢对方哪一点？
昭：……
玉：……
19：就知道你们俩说不上来
昌：这个问题和第5题不是一个吗？
19：说不定有人就是喜欢对方的肉体呢……大叔，你有什么权力瞪我？你敢说你不喜欢小玉美妙销魂滴身体吗？还有你、你、你、你、你（挨个数），谁敢说不喜欢对方滴身体？不喜欢干吗做来做去、做来做去、做那多么次？
（集体沉默）
珠：（小声）明明都是作者安排的……
19：……下一题！
9．讨厌对方哪一点？
昭：……
玉：……
19：我知道，太多了数不过来是吧
昌：太委屈自己。
宁：总说自己是下人。
泌：太为别人着想。
珠：心里有苦处不肯说出来。
19：看看后面这四个，才是互相关怀爱护的爱侣典范啊～
10．觉得自己和对方相性好吗？
19：前两位可以不用回答了，直接跳过
昭：……我会让着她。
玉：……
19：大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让是让不出天长地久滴～两个人在一块儿过日子呢，情情爱爱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志趣相投合得来，性格不合迟早成怨偶……嗷！大叔你再敢打我试试？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作者，我是上帝，我要你活你就活，要你死你就死！你惹我不高兴，我就后妈
给你看，写个棒打鸳鸯劳燕分飞结局虐死你！
昭：……（眯眼握拳，被玉制止）
19：继续。
昌、宁、泌、珠：好。
19：爱侣和怨偶就是不一样
11．怎么称呼对方？
昭：玉儿。
玉：卓兄。
昌：阿宁。
宁：常哥。
泌：明珠。
珠：长源。
19：这道题顺利正常得让人觉得很不正常……
12．希望被对方叫什么？
昭：昭。
19：大叔，叫人名只用一个字很肉麻的……不是我不让，是小玉脸皮薄叫不出口哈……
玉：小玉。
昌：常哥。
宁：阿宁。
泌：长源。
珠：明珠。
19：爱侣才会心有灵犀，怨偶当然是不会的
13．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昭：莲花。
玉：虎狼。
昌：飞瀑。
宁：松柏。
泌：珍珠。
19：童鞋们，你们都不识字的吗？连“动物”、“一种”都不知道啥意思？
珠：仙鹤。
19：果然只有你最正常……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会送什么？
昭：一生。
19：大叔，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把自己送给人家当礼物，明明是你死皮赖脸硬贴上去的好不好？后面的人听着，这题不许打马虎了，一定要是“物”，不可以是人，尤其是把自己洗白白送上去那种！
昭：……已经送了。
玉：笛子。
昌：亲手打一支钗。
宁：亲手做一件衣。
泌：明媒正娶的聘礼。
珠：明珠只是妄想一下，如果可以，想送山间的一栋茅屋。
15．希望收到对方送什么礼物？
昭：一定要物？那我什么都不要。
19：好吧……不一定是实实在在的物品。
昭：一生。
19：大叔，拜托你有点创意好不好？
玉：平常度日。
19：你的意思是不要再出去为非作歹兴风作浪是吧
昌：如果她能送我一件衣裳——买的就行——我会很高兴。
宁：一直希望他能为我买一件首饰……再帮我戴上。
泌：说起来这应该要我送她的——一个清静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
珠：明珠知道这是奢望……（小声）希望有朝一日能做他名正言顺的妻——不，妾就可以了。
19：看看，再次印证了心有灵犀是爱侣的专利。
16．对对方有什么不满吗？是怎么样的不满？
19：这道题好像跟第9题一样的啊，跳过吧。
昭：谁说一样？那题问的是性情。
19：大叔，你要抒发对小玉肉体的不满吗？
昭：……
19：好好好，我知道你是长期欲求“不满”，心痒难耐，如饥似渴。只要你好好巴结后妈我，会给你点甜头尝尝滴～还有其他人有“不满”吗？
（集体沉默）
19：OK，下一题～
17．你有什么样的嗜好？
昭：（看一眼小玉和后妈19）没什么嗜好。
19：心口不一！你的嗜好不是吃豆腐？
玉：（低头）我也没有。
昌：烹饪。
宁：练武。
泌：寻仙问道。
珠：和杨昌大哥一样。
19：一个武林高手打包一个居家好老公，一个修真仙士打包一个贤惠好老婆，真对称
18．对方的嗜好为何？
昭：多管闲事。
玉：兴风作浪。
19：你们俩再这样就真成怨偶了啊……
昌：练功。
宁：做饭。
泌：下厨。
珠：修仙。
19．请问你的毛病是什么？
昭：什么都不在乎。
玉：在乎的事太多。
19：总算有点灵犀了……虽然是相反的
昌：没有作为，不够男子气概。
宁：不温柔，不贤淑，不像个女人。
19：呃……还挺配的……
泌：后知后觉，总是迟一步。（叹气）
珠：（望李泌，低头）不够好。
19：明珠你你你也太谦虚了，明明是他有眼无珠不懂珍惜！李泌同学看见了，这次你要是再后知后觉迟一步，就是活该被虐了，别说后妈我没提醒你啊。
20．对方做什么事会让你觉得不快？
昭：谁出的烂题？怎么又和第9题一样？
19：第9题是问讨厌对方性格中的哪一点，这到底是讨厌对方做的什么事，当然不一样啦。
昭：性格难道不是在为人处事中体现出来的？
19：大叔，你这句话真如醍醐灌顶，作为一名作者，我很受启发 下一题！
21．您做的什么事会让对方不快？
昭：她所谓的坏事。
19：大叔，你那些行径……真不是“所谓”的坏事啊……
玉：指摘他的行事。
19：小玉童鞋，既然知道他会不高兴，你还老惹他？
玉：他做得不对，我当然不会姑息。
19：不愧是正义的化身、高大全的女主角
昌：自称小人。
宁：逞强。
泌：……
珠：（低头）他从来没做过什么让我不快的。
19：真是贤良淑德……他心里想别的女人你也不难受不生气？
珠：……是明珠无福，遇他太晚。
19：啊啊你这种受气包小媳妇的样儿让作者我很不快很冒火！你不生气，不生气干吗把小玉和小小玉都给撺掇下山了？
玉：……（惊讶看明珠，明珠心虚低头）
19：说漏嘴了，明珠我对不起你……自pia一百下。
珠：长源，我……
泌：（平静）我早就知道。
19：（长久沉默）……没下文了？下一题，赶紧赶紧。
22．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集体看记者）
19：（擦汗）我知道了，恩爱夫妻、情侣的关系……pass pass。
23．两人第一次约会是在什么地方？
昭：“约”而后“会”？朝堂上。
19：汗……这个词对你们古人可能是太modern了。约会就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做些情情爱爱以及延伸的事……
昭：群芳阁东厢房。
19：__大叔，你搞清楚，那次是装～样～子～至少名义上是装～样～子～哦。
昭：那就在我书房。
19：明明是你用强的……而且你抢先透露第54题的答案了
昭：（怒）怎么这么麻烦？不都被你写出来了吗？自己去翻！
玉：我觉得，应该金城县那一晚算是吧，在驿外荷塘边树下。
昌、宁、泌、珠：……
19：你们四个不用回答了，我知道古人大多是很保守的，不搞约会这档子事
24．当时两人的气氛是？
19：上一题没回答的可以跳过了，小玉童鞋，现在是你的专访时间。
玉：宁静。
19：好歹用个温馨、幸福之类的形容词撒
25．当时进展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玉：（脸红）
19：大家都知道你们进行到啥程度，别脸红了，最多也就算个3。5垒，没看头
26．常去哪里约会？
玉：池塘边吧。
19：鸳鸯浴＋野合的绝佳场所哇～
2750
27．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昌、宁、泌、珠：煮一碗长寿面，加个鸡蛋。
19：好吧，我知道你们古人只兴做寿，不兴happy birthday的，鸡蛋面就鸡蛋面吧
昭：设宴庆生。
19：大叔，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富得流油、牛X哄哄的宰相啊？你到哪儿设宴去？
昭：……那就也来碗长寿面，加个鸡蛋吧。
玉：他的生日不适宜庆祝。
19：适宜烧纸
28．是谁先告白的？
昭：我。
19：地球人都知道
宁：自然而然就好了，好像没有告白……不过我先问的他“咱们什么时候成亲”，这算不算？
19：杨女侠，你终于有主见了一回，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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