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什么来历?好像没什么修为,可是……挺古怪!”明月道。
“和他一起的那两个人是魔教的。”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又不是一起的。”
“是啊……”
他们看到的是夜寒总是缠着那个女孩,甚至有点赖皮,而那个女孩不耐烦的样子根本就不加掩饰。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脸皮这么厚的人……”
清风道。
他们正谈着,就见天空疾逝过一道又一道的亮芒,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那边的夜寒拍着石桌高声大叫。
“一定是宝贝出来了!快!我们看看去!”转身就向外跑。
沧澜气得*起伏不定,这家伙有病啊!
“师妹,我们快去!”沧峰拉起她冲天而起,飞逝向流波山。
“是宝贝?”清风、明月总算明白过来,身形一摆也冲上虚空。
当沧澜和沧峰来到流波山的时候,夜寒正向他们卖力地招手呢。
“这里!在这里呢!”
沧澜和沧峰好笑之余跟着又是一惊,他们的速度绝对是够得上快的了,可夜寒的样子像是来了半天了。别忘了,夜寒可是用两条腿跑的,他们是飞来的啊!两条腿难道还能比他们飞快吗?
他们面面相觑,一边一个落在夜寒身边。夜寒忙道。
“这个地方最好,站得高望得远,我们什么都能看的到!”
沧澜和沧峰顺着夜寒手指望去,的确在这个位置流波山全景尽收眼底。
流波山是一个环形山,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湖泊,除此之外周围连着很多的湖泊,大小不一。他们所看到的湖泊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名为天池。传说是远古大神落下的一颗情泪在世间化成的湖水。
此时天池周围站满了人,都盯着天池中央,因为那里不断地冒着泡泡。但没有人在虚空中观看。
夜寒指着那冒泡泡的地方道。
“你们说这宝贝是活的那还是死的?”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天外飞仙楼
沧澜哼了一声。
“你还知道什么!”
夜寒笑了笑道。
“我还知道你很香呢!”
“你……”连日来沧澜快被夜寒折磨得疯了,真不明白师兄怎么想的,叫这么个该挨千刀杀万刀剐的无赖入了魔教。
沧峰忽然道。
“快看!要出来了!”
池中央的泡泡冒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只听砰的一声,溅起十几丈的水花,跟着一道绚丽的红色从水里窜了出来。
“是凤凰!”沧澜高声叫了一声。
夜寒和沧峰愣了一下,才看清不是凤凰,只是一个类似凤凰的东西,上半身是艳丽的红色,*是光彩照人的彩虹色。尾翼很长,还有一双宽大的翅膀,脑袋却很小,嘴像一个鹰嘴一样往下勾着。
“……那是什么东西?”沧澜喃喃道。
水面平静了,那个东西还没等止住身形,一连飞上十几个修真界的人,围住,想要活捉那东西。
沧澜和沧峰也要上,夜寒一把抓住他们。
“等等!”
“什么?”
夜寒示意水下。
夜寒看出来了,这东西名叫凤种。据说是凤和海龙孕育出的上古凶物,长得有点像凤,人们就起名叫凤种。它既能下海又能飞天。
他脑袋转的多快呀,凤种一现身就觉得不对劲,尽管凤种是上古凶兽,驯化后会成为得力的助手,但称为宝贝却太过牵强。再看凤种的样子很狼狈,好像刚刚拼斗过,还带着伤。
以正常的目力离这么远,凤种冲出水面的速度又那么快是看不清楚的,但夜寒多长了一只眼,凤种身上最细微的伤口都能看的清楚,而且马上想到夜灼翼曾经讲过关于凤种的事,所以认定水下一定有好东西。不但如此,应该还有其他的凶兽在那里,所以示意沧峰和沧澜,准备拿他们当枪使。
可惜围攻风种的人都忽略了这一点,不过这也合了夜寒的意。
“干什么!”沧澜不耐烦地道。
“师妹!”沧峰立刻会意,低声道,“快,我们下水!”说着率先射入水里。
沧澜愣了一下也跟着下了水。夜寒略一停顿跟了上去。三人都是无声无息的,其他人都盯着修真界的人捉凤种,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果然如夜寒所料,别看天池水面上恢复了平静,但水底下一只老龟正和一条大鱼激战一起。它们下方有个石碗,从石碗里正射出七彩的光芒,老龟和大鱼你争我夺,拼命地想接近石碗。但无论带出多大的水流,石碗周围的水始终是平静的。
看到陌生人到来,老龟和大鱼几乎同时停止了争斗,冲上去。
沧澜、沧峰一眼也看到了石碗,露出喜色,一时被老龟和大鱼带过的水流冲退了几丈,忙止住身形,祭出兵器迎击上去。
夜寒一个射步正好滑到石碗上方,往碗里一看,一黑一白、两个杏核大小的珠子。就是它们在放着七彩的光芒。夜寒眼手并用,抓起两颗珠子向前游去。
沧澜和沧峰正和老龟和大鱼拼得厉害,还是老龟、大鱼首先感到了宝贝不再了,转身向夜寒的方向追去。
沧澜、沧峰他们也感到了不对劲,再看那碗光彩已经不在,径直追向老龟和大鱼。
夜寒游出很远才窜出水面,几个纵跃上了岸,而很快老龟和大鱼同时窜出水面,当看到夜寒已经在岸上了只得愤怒地拍打了几下水花,无奈地沉入水里。
可沧峰和沧澜窜出水面看到了夜寒的身影,是那小子拿去了!两人毫不犹豫地飞逝上去。
夜寒看到沧峰和沧澜追上来,情急之下将那两个珠子吞入口中,继续跑。沧澜和沧峰在后面紧追不舍。
夜寒不知跑了多久,也累了,脚下一个不留神被绊了一跤,趴在了地上,转头一看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正站在那,冷冷望着他。
女孩一身黑衣,周身散发着说不出的清冷。
夜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上下打量着小女孩,小女孩年纪十一二岁,一身黑衣,周身散发着与年纪不相称的清冷。
“你是谁!”夜寒环顾了下周围,没发现其他的人,“就你一个也不怕狼把你叼去?”
小女孩依然冷冷地看着他。
“原来是个哑巴。”夜寒刚要转身走,只见小女孩扬手一招,一团黑色的烟雾向夜寒射过去。
夜寒张大了眼睛,直挺挺躺下。
“好了!”小女孩道。声音和人一样的清冷。
沧澜和沧峰闪身出来,对着小女孩恭敬地施礼。
“属下拜见灵儿小姐!”
“去找东西。”
“是!”
两人过去开始翻找夜寒的衣服。
“啊!”沧澜尖叫一声,倒在那。
“怎么……啊!”沧峰也跟着叫起来,跟着也倒下。
那个被称作灵儿小姐的小女孩,清楚看到沧峰脸上正爬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正蹲在沧峰的脸上与她对视着。
正是夜小寒。
“原来是只黑寡妇!”灵儿小姐目光闪过一丝异样,食指激出一线黑雾射向那蜘蛛。
夜小寒跳起躲过黑雾,就扑了过来,只听夜寒道。
“夜小寒回来吧。”夜寒一骨碌爬起来,“你打不过小丫头!”
夜小寒极是不服地晃了晃,但还是听话地回到了夜寒的肩上,依旧对视着灵儿小姐。
“你能放到这两个家伙也够可以的了!”夜寒及时地褒奖了一句夜小寒,这才看向灵儿小姐,嘻嘻一笑。
“魔教教主卓王孙有个妹妹,先天残疾,后天修行心魔入侵毁了一身的修为,所以不管年龄长到多大都是一个十几岁小女孩的模样,魔教人都尊她灵儿小姐。对吧,我的毒妞?”夜寒挑着眉一步步逼近,“我知道你擅长用毒,可对我没用,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毒!刚才那是逗你玩儿,顺便再歇息一下……哈哈!”夜寒双手一摊。
灵儿小姐步步向后退,垂着的手微微捻了几下,忽然去抓夜寒。
夜寒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一个个小虫爬上夜寒的手背上,还拉出一线的粘液。
“哇!好可怕啊!我好怕怕的啊!哈哈……夜小寒上!”
夜小寒飞快地爬过来将那些小虫吃了。
“我也入了魔教,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这么整我,好歹我也是你的教徒啊!”夜寒半真半假道。
“你想怎样?”灵儿小姐瞪着他。
“嘿嘿!不怎么样,让我嗅嗅你香不香!”说着头探过来使劲抽了下鼻子。
灵儿小姐身体直向后仰,哪知夜寒手撑着她的肩膀翻身过去,三窜两窜不见了,远远传来他的声音。
“不跟你玩了……再见,毒妞!”
灵儿小姐愣了一下,过去给沧澜、沧峰喂了两粒丹药。沧峰、和沧澜慢慢醒转,见夜寒不见了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属下该死!该死!”
“好了。”灵儿小姐摆手制止,“他沾了我的冷香,跑不了。这个人透着古怪,身上明明没有修为,可速度却是惊人,看样子是受过高人指点。那东西还在他身上,你们叫孙长老派人在周边布下眼线,就说是我说的。记住,我要活得!”
“是!”
“别把刚才的事告诉任何人。”
“……是!”原来灵儿小姐是偷跑出来的。
……
黄昏时分下起了雨,欧阳炎走进一家酒馆,在一个角落找了个座位坐下,要了几个菜和一坛酒,菜没有吃多少酒就已入口了一大半。
“回去多陪陪他吧”夜灼翼的话像是将他拖入了深渊,他感到什么都无望了,父亲没有多久就要离开,在离开之前自己竟然不能清楚地跟他说一句话。五年来有的是机会,可他竟然没有回家一次。他深深地自责着,愧疚着。
看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雨水在灯光中显出了迷离的色彩,一阵冷风吹来。三杯两盏淡酒,抵不过晚来风急啊!欧阳炎觉得好不凄凉。
“小二再来一坛酒!”欧阳炎将最后一滴酒喝干,高声喊道。
小二走过来迟疑了一会,陪笑道。
“客官您喝醉了……要不你先回去,明天再来……”
“啪!”
欧阳炎摸出块银子重重放在桌上,身子往后一倚,歪着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小二。
“怕我不给你酒钱吗?”
小二看着欧阳炎这副架势忙点头哈腰连声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就给你拿酒去。”说着收起银子转身小跑去了。
功夫不大又一坛酒放在欧阳炎的桌上。欧阳炎这回直接将盖子拍掉,嘴对着嘴喝了起来,喝的有点急呛着咳嗽了几声。欧阳炎抹了一把流到嘴外面的酒,继续喝。
一坛酒再次下肚。
“小二!”
小二赶紧小跑过来。
“客官!”
“你这什么酒呀!我怎么干喝不醉!”
欧阳炎的酒量很好,而酒馆卖的酒又是淡酒,喝完过一会酒劲就过了。
小二小心翼翼地解释了一下。
“……客官,要不你换一家试试?”
欧阳炎刚要发脾气,小儿连忙道。
“客官您喝这样,家里人多担心呀!”
听到家里人欧阳炎想到了家里的父母,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道。
“……是啊,我不会让他们担心的……”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外面的雨有些大了,欧阳炎抬头看了看天空飘着雨,才缓缓迈着步子走进了雨中。
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欧阳炎向家走去,看着街两边人家透出的灯光感到一种挥不去的悲伤涌上来。
自从夜灼翼告诉他多陪陪父亲,他一直在这个时候出来喝酒,这次已经是第二天了。父亲那个样子,他却毫无办法,这让他感到自己很没用!
他想起了纪伯,又想到父亲,一个离他去了,一个即将离开他。他只想哭,却没有一滴眼泪。临从酒馆出来还买了一坛酒,边走着边喝。酒连同雨水一起倒进口里,说不清的滋味。终于看到家门了,他愣住。
母亲正打着伞,提着灯笼站在家门口,张望着,看到欧阳炎没有认出来,还提着灯笼照了照。
欧阳炎手一松,酒坛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碎了,酒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溅起了无数的水花。紧走几步,迎过去。
“娘!”
听了这一声“娘”母亲才知道是儿子回来了,连忙提高了灯笼再次照了照。
“……炎儿?是炎儿吗?”
“娘,是我!”欧阳炎搀住母亲,接过了灯笼,“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在家呆着。”
“你还知道晚呀!知道晚还这么晚回来!瞧瞧,连把伞都不带,淋了雨会生病的,这么大的人了,灼翼也没给你带把伞……”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
每次欧阳炎这个时候出去喝酒,都对母亲说是去看夜灼翼。实在是受不了,可又不能在母亲面前流露出来,强颜欢笑的滋味并不好受。
“是啊,她忘了……娘,没事。”欧阳炎扶着母亲走进了院里,回手关上大门,一直将母亲搀进屋里。“娘,我爹呢?”
“你爹睡了。”母亲掌了灯,“快去换换衣服,瞧瞧,都湿透了!”
“嗯!”
欧阳炎换完衣服过来,母亲还没有睡,坐在那像有心事似得。
“娘,怎么了?”
母亲愣了一下。
“没什么,就是觉得心慌,睡不着。”
欧阳炎心底一酸,看着母亲的头发有些乱。
“娘,我给你梳梳头吧。”
“……傻儿子,哪有大晚上梳头的!”
欧阳炎拿起梳子。
“娘,谁说晚上不能梳头,我给你梳一遍,明天早上起来你也好梳理。”说着站在母亲的身边,打开母亲的发髻,认真地梳起来。
母亲一时像是有所感触。
“炎儿,你五岁离家,整整二十年,中途就回来一次,娘连顿饭都没给你做……”
欧阳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笑道。
“娘你说这个干什么,都过去了。再说了,娘这些天不是每天都给孩儿做饭吗?”
“炎儿,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当年你爹要把你送到天一门修行,娘是舍不得的……其实你爹也舍不得。可你爹是为了你好,毕竟修行对你有好处,强身健体不说,还有一身的修为,眼界也高了。要是真能得道*,强似在世俗里挣扎啊。”
听到这里欧阳炎故作轻松道。
“我知道娘是大家闺秀,什么时候也知道这些修行得道的事了。”
母亲苦笑笑。
“半辈子了,每天都听你爹说,不用想都能说出来。世俗中生死是最痛苦的,所以你爹希望你跳出这两个字。你不要怨你爹呀!”
欧阳炎将母亲的发髻梳好,放下梳子,蹲跪在母亲的膝前,双手握住母亲的手,仰着脸看着母亲。
“娘,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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