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久不曾踏足厨房的文韵也当然并没有发现那朵玫瑰的尸体。
一直沉浸在节日幻想中的她甚至没有发现,从刚才开始,杜莲已经不见了——看着她吃饭对杜莲而说似乎是一种享受,是以每次文韵用餐时他都会陪着她,中途离席什么的,在以前从来没发生过。
而等她终于吃完美味的晚餐,准备洗澡时,杜莲已经幽灵一样回到了餐桌边。
“主人,热水已经放好了,接下来就沐浴吗?”
重回餐桌边的男人脸上带着诡异的潮红,闪烁的眸光里,是不容错辨的危险意味。
——很遗憾,这一回,文韵仍然没有发现异常……
…………
作者有话要说:很显然,现在为止看起来还觉得莫名其妙的黑化已经开始……
至于为什么黑化,为什么连花的醋也吃,我……我就不告诉你,你打我呀~(拍屁屁~)
只能说脑洞一开就怎么也关不上哈哈哈!开始期待最后揭晓的那一刻啦~
妹子们可以试着猜一猜,猜对有奖!
。。。。
我老娘和我哥两人昨晚一个梦见大把大把掉头发,一个梦见满口牙齿全掉下,在我们这儿都是兆头不太好的梦,于是,本计划开车去阿姨家玩的,最后也还是没去……我哥我不清楚,我老娘的梦预兆准头不错,感觉梦预兆这块好神奇啊!……你问我梦见了啥?我梦见有个读者给我打负分长评,骂我更新时间不定而且太拖拉……于是我跑来更新了。
、黑化的男人
文韵取好了换洗衣物,哼着歌打开了浴室的门。
才进门她就闻到一股湿润浓郁的芳香。
因为气味特殊,文韵只嗅了几下就确定,这正是杜莲身上的香味。两者唯一的差别在于,杜莲身上的气味比较淡,而这里的气味则显得更浓厚更湿润一些,闻多了很让人上瘾。
所以说,到底是哪个牌子的沐浴露呢?连这么美好的香味也能配置出来真是太能干了……
出于好奇,她并没有急着脱衣服洗澡,而是追着那香味走到了浴室最里面的一道帘子前。帘子后是浴缸与摆放各种沐浴用品的不锈钢架子。在洗澡前,她想先从架子上找来那瓶新沐浴露研究一下。
文韵对天发誓她当时真的只是有些无聊的好奇而已。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在她掀开帘子前,进击的帘子抢先一步掀开了她——确切的说,是帘子里藏着的人抢在她掀开帘子之前将她扯进了浴缸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文韵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一阵天旋地转后,便发现自己被人圈住了腰肢、抱坐在了一个硬邦邦的怀里。
“谁?……杜莲,是、是你吗?”
鼻端飘过熟悉的淡香,她心念一动,但一想到自己离开时某人还在厨房洗碗,猜测的话里不自觉又带了丝不确定。
好在,身后那人一声闷哼,扫去了她最后一点疑虑。
“嗯……”
“是你呀,差点吓死我了!”
知道是自家男人,文韵一直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但立刻,身上吸饱了水沉重无比的羽绒服勾起了她的不满,不自觉的噘嘴,她开始试着去掰箍在自己腰间的手。
“你在搞什么啊杜莲!把我的衣服都弄湿……唔——!”
女人喋喋不休到一半,环在她腰间的一只手突然上移,扳住了她的下巴。熟悉的唇紧随而至,很快堵住了女人的嘴。
满心以为男人是在与自己调情,文韵毫无芥蒂的启开了口唇,放任男人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直到察觉一股微涩的液体由男人口中渡来,凉凉的滑过食道、被自己一口咽下……
“你、你喂我吃了…什么……”
那液体刚下肚没多久,文韵便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腹部迅速攀爬至全身,很快,她发现自己全身都变得酸软无力,连舌头都渐渐开始不听使唤。她不由的有些惊慌,唯一能动的一双眼睛艰难的去寻找杜莲的表情,却对上男人一双阴郁浑浊的眼。
她听到了自己心底的一声惊呼——!
“那是我的血。”
一直等到文韵连手指都被麻痹得无法动弹,杜莲才松开禁锢她的手,将无力瘫软的女人小心的以靠坐的姿势摆到了浴缸另一头,并顺手拔掉了浴缸的塞子。
“‘虚无’的血会让喝下的任何生物一段时间内身体麻痹无法动弹,但除此以外,它对主人并无副作用,您可以放心。”
像摆弄洋娃娃一样仔细将文韵的脑袋调整到一眼便能看到自己的角度,杜莲开始缓慢地剥下她身上的湿淋淋的衣物——羽绒服、毛衣、保暖内衣、文胸、打底裤、内裤、袜子……
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好像自己面前放着的是个轻脆的玻璃人,一碰就碎。偶尔动作有些大,文韵的头被带得低了下来,他又会非常有耐心的双手扶正她的头,然后继续手下的工作。
要不是文韵此时此刻一动也不能动,她几乎要以为,杜莲只是像以前很多次那样伺候她更衣入睡。但现实却是,她被自己最亲近的男人算计,像个玩偶一样任他随意摆弄、甚至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被他扒个精光、露出她从未直接显露在男人面前的一切……
与男人精壮结实而年轻的身体不同,年近三十又不会保养的文韵,藏在衣服下的是一具不能说太丑但确实算不上漂亮的身体——贫乳,不粗不细的腰,一坐起来就无处可藏的小肚子,难得腿型不错,又因为冬天太干燥,皮肤显出粗糙的树皮质感……
无法言说的羞耻、愤怒,以及掩藏在其下深深的自卑,在男人用打量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一寸寸看过来时,陡然上升到了最高点。如果能动,文韵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已经被气得全身发抖,而在全身麻痹的当下,她甚至做不到蜷起自己的身体或是猛扇男人一个巴掌,只能无力的承受这份无声的羞辱,任由敏感的肌肤在男人目光经过后起一层簌簌的鸡皮疙瘩。
浴缸里的水已经被放干净。即使有灯暖照着,全身湿透的文韵也很快感到了寒冷。但比身体更冷的是她的心。即使到了现在,她依然想不明白,一向对她温柔有礼爱护有加的杜莲,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
她试着去宽慰自己,杜莲会这么做一定事出有因,也许是她哪里做得不好,也许是他的心情不好,也许……
微冷的液体被抹上文韵的脸颊,将她从无尽的宽慰中唤醒。并未罢工的鼻子如实将液体散发的浓郁芳香传达到大脑,她茫茫然想起,这大概便是她一直想用的所谓“新沐浴露”。
但又有哪款沐浴露会是这个用法呢?
滑腻的液体被手指细细抹匀,并很快自然风干,紧紧的贴在脸上。有一丝从文韵唇角渗了进去,落在了文韵舌尖,从那里窜起的,是完全不含化学添加剂的、清新自然的丝丝甜香。
——这不可能是沐浴露。
杜莲居然骗了她。
……
连文韵自己也没察觉到,到底是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打湿了脸颊。一直专注于将白色液体往文韵身上涂抹的男人若有所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到的,是女人一双空洞的、不停流泪的琥珀色眼睛。
仿佛被清晨一声钟鸣从沉沉的黑夜中惊醒,他浑身一颤,一双被污浊的夜色占据的眼眸,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清澈平和。
“主、主人……”
男人颤抖着手环上了她的身体,微哑的声音里,是不容错辨的悔恨与痛苦。一把丢开手中的瓶子,用厚厚的浴巾裹住全身冰冷的女人,他长腿一迈离开浴缸,迅速将文韵带到了开着空调的卧室,塞进了被子中。
轻轻掖好柔软的被角,又用干毛巾将文韵湿湿的长发包起,直到确认文韵正在逐渐回暖,杜莲才匆匆离开。
没过多久,他捧着装醋用的扁平碟子,将一碟温热的、散发着浓香的乳白色液体端到了文韵唇边。
“主人,这是御寒健体的……蜂蜜,请……”
知道文韵根本无法做出回答,也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全身麻痹、文韵十有八|九不会接受自己此刻的赠予,话未说完,他已经兀自扶起了被窝中的女人,将碟子凑近她被冻得惨白的唇。
珍贵的“蜂蜜”顺着倾斜的碟子一点点流进她嘴里,因为眼前的人暂时失去了吞咽能力,又一点点从她唇角流出。杜莲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一瞬间,碧绿的眸底重又腾起了泥泞的污浊,但很快,他压下了心底骚动的欲望,仰头含下一口香甜的蜂蜜,借亲吻的动作渡到了文韵口中,用舌头抵着她的舌根,人为使她一点点喝下。
甜蜜的折磨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待最后一滴蜂蜜被文韵咽下,杜莲拿来了一条崭新的毛巾,开始细细擦拭文韵的头发。
一直一动不动瘫软在床的女人就在这时候突然的伸手打了他一个耳光。
虚弱又无力的一击得手,文韵像是失去了最后的力气,手臂虚软的落在被面上,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无声表现着,即使在此刻,她依然在不断尝试着动起来。
“主人……”
手背上突兀的感觉到一丝热烫,文韵转动眼珠,看到又一滴透明的水珠溅落在自己手背,绽放花朵一般漂亮的形状。沿着坠落的轨迹向上,她看到,一直一直温柔笑着的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无助而脆弱的表情,那双如翡翠的猫眼里,自责、痛苦、悔恨、歉意……满满的压在眼底,又随着大颗大颗泪水无声落下。
“哗啦”一声,辛辛苦苦筑起的心防瞬间破碎。听着杜莲那一声颤抖的“主人”,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她的心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那是杜莲,那是她的杜莲啊!她那么喜欢那么宠爱的男人,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哭泣——他一定以为自己再也得不到她的原谅了吧,他是那么忠诚又认死理……
“……”
文韵突然无比痛恨自己刚才用积攒的最后一点力气打了他。她现在好想说话,她想告诉杜莲她不生气,她已经原谅他了,她不希望他再自责痛苦……可她甚至没力气动一下舌头!
纵使心里万分焦灼,她只能木桩一样靠坐在床头,看着杜莲慢慢的止住哭泣,重新开始为她拭发。直到这时候她才注意到,杜莲一直穿着浴室里那身湿透的衬衫与长裤,因为活动了太久,薄薄的衬衫已经半干,即使杜莲说过他并不怕冷,他的两颊却泛起了病态的嫣红……
“浴……浴室……”
她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到舌尖,终于说出了第一个词。
杜莲怔了一下,一双灰暗的眼里重又聚起闪烁的星光。
“是的,主人,您想说什么?”
他凑近了文韵,仔细辨认着女人细弱的呼吸声中模糊不清的吐字——浴室、口袋与盒子……
借替女人把手塞回被子的动作,他读取了女人此刻的想法,到浴室里将羽绒服口袋中她心心念念的红色盒子带到了她面前。
他看到女人非常努力的牵出了一个笑。他胸腔里那颗鼓噪的心因为这一丝笑意高兴得差点炸开。他甚至感到了片刻的晕眩,脑海里像有彩色的烟花炸裂,在视网膜上留下七彩斑驳的色块。
“礼物……给、你……”
她的声音有如天籁,柔柔响起。他于狂喜之下微颤着手打开盒子,看到一对银光闪闪的戒指,在灯下折射着璀璨的光——
妨似有重重的一击打在他的心上,杜莲突然晃了晃身体,后仰倒下。床上的女人因为这变故发出了虚弱的一声惊呼,但很快,他便什么也无法感知,迅速沉进了混沌的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BE达成,杜莲,卒,享年XXXX岁。
……才怪!
我觉得再不更新我要被灌水泥沉江了……
今早又卡文,然后心虚的不敢上网看评论……说是上午更新,好像还是超时了真是不好意思,请用爱的鞭子责罚我吧!
昨天为什么卡文呢,是因为我发现写着写着又有些偏离(并不存在的)大纲了,然后我在两条路线里纠结——一条是写大黑化的男主将所有矛盾点暴露给女主然后女主正视内心治愈男主两人就此达到人生的大和谐本文就此完结,另一条则是按原计划的稍微黑化一下然后回到日常,后面再来大黑化……当时的情况选择第一条其实最合适,也就是说大爆发之后顺利完结比较符合行文情况,但是,我有个超级超级想写的梗啊!我当时就是为了写这个梗才写这篇文哒!我是无论怎样都不想放弃这个梗呀,于是我开始苦思冥想该怎么把剧情小妖精掰回来——但我总不能干想着吧,多浪费时间啊,于是我一边玩天天酷跑一边想,玩了一会儿再换电脑上的RPG小黄油,人家超级喜欢玩这个游戏呀……
于是,总之,如你所见,卡文卡了很久_(:з」∠)_
顺便,那个超想写的梗这一章写出来啦!大家猜猜,然后互相呵呵吧~
话说这一章很纯洁的,应该不会被锁吧?!快看我纯洁的大眼睛网审童鞋~
、被惩罚的男人
杜莲生病了。
在这之前,文韵根本不觉得“生病”这个词会与杜莲有任何牵扯。毕竟,当初杜莲的脚底被玻璃扎破时,也只是睡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便恢复了,这么强的恢复力,又冠有着“虚无”这样狂霸酷炫吊炸天的名号,怎么想也不会像个普通人一样只是在冷水里耍了耍就生病吧?
因为没往这方面想过,文韵便也不曾问过杜莲,要是他生病了该怎么办。
于是,等她焦灼地等待了近一个小时、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后,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把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的男人艰难地搀扶到床上,守着他一个人干着急。
好在,杜莲的情况虽看着凶险,最后证明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文韵守在他床边一夜没睡,到了该上班的点才恍恍惚惚想到要给公司打个电话请假,而等她一个电话打完回到卧室时,就看见让她担心了一晚上的男人已经从床上坐起身,都在穿衣服了。
“你、你醒了?!”
文韵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顺手掐了自己一把、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她这才露出惊喜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了男人身边。
“你还要不要紧?再躺一会儿怎么样?”
“劳主人挂心了,杜莲已经无恙。”
坐在床边的男人一反常态没有在与文韵对话时抬头看她。文韵被他明显带着抗拒性的反应吓了一跳,还以为杜莲依然在延续着昨晚莫名其妙的怒火,正想着先旁敲侧击一番原因、如果需要就低头认个错……便见从醒来开始一直没与她对视的男人突然一矮身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主人,杜莲昨日急怒攻心竟对主人做出那等冒犯之举,实在罪无可赦!杜莲恳请主人责罚!”
“……哈?”
文韵先是被突如其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