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骄傲。你有过这样的人吗?你根本连什么是感情都不知道。你知道见到一个人,只是见到就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大脑皮层都会发生颤抖的感觉吗?知道这世上有个人能完全让你放松、安静的感觉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不愿意去相信有这么个人存在,但是我相信,而且我确信他就是那个人!我上学的时候学解剖,教授告诉我们要大胆假设小心推断,刨除那些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一定是真理。我这么做了,我设想过了一切由于我自身现有环境所引发的可能性,然后一一排除。最后确认的是,这的的确确就是爱情。你尽可以讥讽我那是梦想去抓住什么初恋的尾巴,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不是,我知道我一直在爱他,10年了从未变过。我了解他,他一个表情我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他也是。我和你都是混蛋,不管结没结婚都已经亏欠了某个女人,还一直自鸣得意的亏欠着自己。但是,我们之间唯一不同的是,我相信世上有那么一个人,能让我冒天下之大不韪付出一切和他在一起。那时候我傻,我以为其他的能弥补,我想了10年终于想明白了,没有他我的一切注定不会完整!”
纪麟说的激动,两眼仿佛都放出光芒,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咖啡一饮而尽,
“现在,我不愿意亏欠自己了,你,继续‘快乐’做你的混蛋吧。”
掏出钱包放下钱起身离开,身后,传来丁聚贤难得低沉的声音,
“好,我帮你…”
纪麟惊诧的回头,看丁聚贤又摆出惯常的微笑,
“不是赞同你…算是给自己‘空虚’的生活找点儿事情做吧。”
纪麟沉默了,许久,
“别伤害她…”
丁聚贤冷笑。
——
我赌没人想得出纪麟会出这个主意,我知道这绝对会挨骂,但长痛不如短痛,这的确会很有效而且一劳永逸。
现在,准备骂人的可以漱口了,准备骂街的可以吃润喉糖了,准备骂一整条街的可以开始系鞋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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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丁聚贤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不是去追求阿萍,只要营造出一种若有若无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就大功告成。
送花当然是最好的主意,至少这不用自己出场去面对面的扯谎。丁聚贤拿起桌上的电话想叫秘书来办,忽然想起自从自己离婚公司里那些不安分的小姑娘每次见到他的做作——自己一直没摘婚戒她们还不会怎样,这要是知道自己在向外送花…他暂时还不想投放这样的讯号,于是又把电话放下了——正因为是假的才要顾虑周全,把其他可能性降到最低;如果是真的,有时候反倒不用特别在乎。
趁着午休时间下楼转转,繁华商业区的高楼大厦中间果然不缺花店,丁聚贤要过纸笔直接写下地址,拿出钱包放下足以让老板心花怒放的数目,
“我不管你送什么,帮我最快拿下就成好。”
老板卖力推荐,
“没问题先生,我们这里有每天空运的‘红衣主教’…”
摆摆手,
“我不喜欢红玫瑰。”
“哦…那卡片呢?最起码您要留个名字吧。”
丁聚贤微一思附,
“就写个‘丁’吧,要空白那种。”
说完好像再也没有兴致一样转身推门,刚要出去忽然又转回来,
“你还没问我要送给谁呢。”
店老板一愣,
“那位小姐应该知道吧?”
丁聚贤笑了,忽然觉得有意思了,
“记住,送给陆萍小姐。”
阿萍在一众同事的艳羡中接到了花:老一大束粉百合。不知为什么,从送花人说这是给她的花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不可能是纪麟送来的,果然,在看到小小空白卡片上的‘丁’字时,确认了。
所有同事都以为这是她医生男友送来的,有比较亲密的知道她在筹备婚礼,更是嚷嚷着要准备红包。阿萍假笑着——一向平凡的她从没这样成为众人焦点过。她甚至想不好到底该不该解释。
丁聚贤的电话倒是先过来了,不等阿萍这边发文气定神闲的先开口,只是一句,像是在聊天气,
“花漂亮吗?”
“…漂亮。”错愕之下本能的照着问题回答。
那边好像松了口气一样,
“漂亮就好,那先挂了。”
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阿萍糊涂了。
花一天天的送过来,每天都不重样,百合、粉玫瑰、鸢尾、水仙、三色堇…甚至红豆。很快,每天上午固定时间送来的鲜花已经成了全公司所有人共同的期待——除了阿萍。
她知道自己没做什么,可再面对纪麟的时候,还是没来由的感到心虚,几次憋不住想提一句可每每话到嘴边又都咽下了——人家也没做什么,连红玫瑰都没送过,怎么跟纪麟说呢?真说了,纪麟又会怎么看自己?每次花送到不久丁聚贤的电话都会追过来,阿萍摸清这个程序之后也在心里组织过语言想拒绝,抓住机会,
“我就想跟您说一声,别送了。”
“…哦?花不漂亮吗?”
“漂亮,可太招摇了,您知道这样,不好。”
组织好的语言是应该申明自己已经有男友的,可对着电话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他当然是知道自己和纪麟关系的——他们根本就是通过这个才认识的。也设想过学着电视剧里高傲女孩那样拒绝追求者,可从始至终,人家什么都没明确提过。还有就是,阿萍压根就不认为丁聚贤那样的人能看的上自己。所以,机会抓住了,也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
“太招摇…”话筒那边的人好像思索了一下,然后客气,
“是我没想到,跟陆小姐造成麻烦了,对不起。”
电话挂了,阿萍松了一口气,
‘再不会有花了吧…’不可否认,心里还是有小小失望的。
于是,第二天当同样的时间看着硕大扁盒子里面紫色郁金香的时候,阿萍彻底混乱了。旁边的好事者已经‘尽职尽责’的把百度结果告诉了她,
“紫色郁金香的花语是无尽的爱啊,真浪漫,今天这花你要再不要那就归我了啊…”
郭文强最近很忙——的确,接连几个各具特色的婚礼让他在高端婚宴策划市场创出了名声,但接下来的接连被人挖角让他疲于奔命。天气热了起来,办婚礼的少了,开半年总结会的多了。又是一个醉醺醺回来的晚上,邹昱在等他。
这一阵他早出晚归邹昱也看在眼里——郭文强从没跟他说过什么,可从包颖那个自来熟那里邹昱也听说了他公司的情况——如果是婚宴什么也许能帮一点忙,可其他的,他真的插不上手。
邹父的寿宴他自然是自己去的,回来之后等着郭文强问问老爷子身体,见到姐夫没说什么吧之类的,可郭文强什么都没说,这让邹昱觉得有些不适应。
“你回来了?我有事儿跟你说。”
郭文强诧异于邹昱这么晚了还在等他——自从和纪麟又恢复联系之后,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下意识的和邹昱交流少了很多;再加上工作实在是忙,早出晚归的…
“啊?你等我洗把脸啊,马上。”不管怎么说,邹昱主动找还是让他开心的。迅速用冷水冲了脸出来坐下,
“什么事儿?”
邹昱指指桌子上的卡片,
“我爸要在美术馆办个人画展,新作不多,半回顾性质吧。我知道你最近忙,如果有空,要不要去看看,主要是山水方面的…”
郭文强拿起卡片看着上面的注释——大意是凡在那里办艺术展的都有相对数量的这种卡片,自然年内持卡随意出入。
“美术馆不是免票了吗?”
“是,可是拿着这个可以在后院免费停车,那边不好找车位的。”
“哦…我还真不知道那边还有后院儿。进大门的时候给门卫看这个就能开车进去?”
“对,然后从西边绕过去就成了。”
郭文强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还有一件事…我们店得了一个先进,上面拨了些奖金,大家说聚餐,我是想,你家有个店离我们那里也不太远,方不方便我们去那里…”
郭文强一愣,旋即想到自己老妈上次过来肯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不少,那边邹昱看他没反应赶紧又补上一句,
“不用打折,我知道你不方便,就是觉得…”
于是郭文强到了嘴边的‘要按咱俩这关系你直接找我妈免单都没问题…’变了,含情脉脉的看向邹昱,
“你怎么那么贴心呢,这要让你婆婆知道得多高兴啊,我准备以身相许…”
邹昱推开他,红着脸上楼了。留下郭文强在那里深呼吸——心里的确烦躁:虽然他不愿意相信那是因为再次确认两边的差异造成的——下面起反应了,这点他确信是太久没疏泄致使的。至于是不是因为靠近邹昱他迷糊的脑子懒得去想。冲个冷水澡赶紧睡,明儿还要早起。
郭文强带着摄影、化妆等一众人等跟着两对儿客户去山东了——新人们要在海边拍婚纱照。以前也接过这样的活儿,去的一般都是包颖。不过她最近又要忙工作又要盯新房装修,再加上现在公司实在没什么人可派,郭文强只好自己来了。
海边的风景的确漂亮,不过海风吹着、太阳烤着,不但发型跟妆累得一塌糊涂,就连主要管协调沟通、间或帮忙举举反光板的郭文强一天下来都打蔫儿。草草解决了晚餐,回到酒店看到大堂里面正在跟前台询问的纪麟的时候,郭文强整个人都定住了。
——
过渡章,状态真的不好。
丁算是尽职尽责了。
第 33 章
之前和纪麟老友般闲聊的时候顺嘴提到过要来这边拍照,可也只是说了句‘订了海边儿的一小酒店。’这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稍微看得过去的酒店大都集中在海边,郭文强能想到纪麟一家家问过来的情景。
再不用多说什么,从纪麟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郭文强就有心理准备了——他不是瞎子,纪麟看自己的时候眼睛里那种味道是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更无论明知道他做医生时间不受控制可每次自己任性的打电话还总能匆匆的跑来…
让其他人先回房间,郭文强走过去,
“吃饭了吗?”
纪麟摇摇头——没头没脑的一家家找下来自己都快放弃了竟然能戏剧化的遇到,反倒有些局促。
叫了送餐上去,郭文强什么都没说,只是示意纪麟多少吃点儿。有个人带着意味不明的眼神坐在旁边看着,必然是食不知味的。纪麟觉得自己应该高兴郭文强什么都没问,至少,这种沉默能让他觉得自己没那么…过于主动。
草草吃了大半碗并不美味的炒饭,纪麟擦擦嘴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叫人来收碗筷,郭文强已经过来直接把他扑倒在床上,纪麟下意识的挣扎,
“没刷牙…洗澡…”嘴就也被堵住了。
衣服很快就都脱&@!()#掉了,皮肤像有记忆一样贴合到一起。看着郭文强仍然线条明显的躯^#*)体,疏于锻炼的邹昱下意识躲闪,却被按住。郭文强伏在他身上鼻尖相对只喘!#&息着问了一句,
“纪医生,不会得阑尾炎吧?”
就被反抱住了,同时感觉到身下的人张开了双腿。
果然是有备而来,沾上纪麟带来的润#&(!滑剂,只一根手指,郭文强就觉得什么东西冲上了头顶——太紧了。视线上移,从纪麟的表情上,一下子明白了他平时的位置,有些犹豫的停顿,手却被抓住,再明显不过的示意他继续。
不想让他太难受的郭文强把纪麟翻过来,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用掉了大半管才带上套子小心的进去。感觉到快感之前先感觉到的是疼,被紧紧夹住的疼。伴着窗外海浪的声音,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更能听到纪麟为了松弛大口喘息的声音。10年前,两人也不是没尝试过,但无论是他还是自己,都接受不了年轻身体过于敏感的疼痛触觉而放弃。现在,从众多床#!*)ban身上积累出无数辨别肢体语言经验的郭文强清楚纪麟要的是什么,再不犹豫,大力抽@^&((插——稍微麻痹一下最先的不适感能过去得更快。
纪麟终于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了,最起码能说话了,
“让我翻过去…”
郭文强停了一下,
“这样你能好受点儿…”
拦不住纪麟自己反过来,忍受着尾椎内侧的酸楚扯过一个枕头垫在下面,伸出腿虚虚环住郭文强示意他继续,满足的抱住再次进来的男人,
“我只是想看着你的脸…做…”
再顾不上别的了,不管是出于身体上的需要还是情感上的淤积,在郭文强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有感觉的男人在急切的要求自己。冲刺,再冲刺。不想再去思考纪麟这样是临婚前的放#!(纵还是别的,也不想再搞清楚他是不是平时没做过0。他只知道身下人的眼神充满了迷恋和引!#^!(诱,只知道这个身体彻彻底底的为他打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一个男人血!!_(脉偾!#(_张的呢。
他知道纪麟并不习惯这样,即使再迎#&!)合一些细微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比如在自己挺进的时候纪麟拼命撸^@&(动那东西也是半死不活的,但当自己的手圈上去的时候,竟然很快立起。在自己释!@放之后没弄两下纪麟也喷了出来,这给了郭文强小小的安慰——毕竟,自己还是给了他快#*#@)感的。
简单冲了澡窝在郭文强怀里,听着他小声的询问还好吗,纪麟喃喃,
“原来人类真的是先用精神感知的,然后才是身体触感…”
郭文强笑了,然后纪麟也笑了——他们都想起来当年两人第一次互相用手释放对方之后纪麟的感言:
‘我终于相信弗洛伊德了…’
笑过,又回归沉默。半晌,纪麟像想起什么似的起来从带来的小包里拿出藿香正气、仁丹等一堆药品,
“这边太阳毒,明天你给大家发点儿别中暑,注意多喝水,别喝饮料…”
东西都拿完,好像‘任务’也完成了一样,有些尴尬的在郭文强的注视下拿起衣服准备穿上,却被拽住,有些紧张的解释,
“我再去开间房,明天得特早起来,会耽误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