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满脸推笑地说:“您的事皇上已经放在心上了,您现在就和老奴先回寝宫吧!呆会儿皇上一定会为您做主的,您就放心吧!”
“真的?”南溪公主终于停止了哭闹,抹着眼睛半信半疑地看向魏公公,美眸中还盈满了泪水,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父皇真的会为我和玉公子赐婚?”
“我的小祖宗!当然是真的啦!您想想,皇上最疼您了,您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皇上也一定都会为您摘下来的,何况只是小小的赐婚呢?”
听魏公公这么说后,南溪公主终于破滴为笑,她站起来抹了抹泪水,一把拥住宋帝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父皇成全!”
接着,她笑眯眯地回南溪宫去了,留下直叹气的皇帝。
“这个女儿……哎!”宋帝无奈地摇摇头,回到书桌后坐下。
魏公公心知皇帝的苦恼,上前劝说他:“皇上莫烦恼,依老奴愚见,您可先私下向玉丞相提此事,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玉丞相乃我朝忠臣,一定不敢抗旨不遵。更何况封他儿子为驸马是无上光荣的事,他更应感恩带德才是啊!”
“也只有这样了。”宋帝叹道。他现在更多担心的是,如果玉丞相他儿子不答应这桩婚事,自己的女儿知道了定又会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他这个皇帝又要头痛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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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早朝完毕,宋帝把玉丞相叫到御书房,说是有“国事”必须要他单独会谈,这个所谓的“国事”,其实就是南溪公主和玉如枫的婚事,只是玉丞相一心为国操劳,并没有往深处想而已。
“参见皇上!”玉丞相进门就跪下向宋帝行礼。
“平身。”
“谢皇上。”玉丞相应着起身。
“坐吧!”宋帝和颜悦色地说,待玉丞相依言坐下后,他开门见山的就直奔主题地问他,“朕让爱卿前来,其实是想和爱卿谈谈你儿子玉如枫和朕的爱女南溪公主的婚事。爱卿的意见如何?”
玉丞相闻言,顿时惊诧地合不拢嘴:“皇上您要为犬子赐婚?!”他不相信地问道。
“对!赐婚!”宋帝肯定的回答他。
什么?!皇上他竟要为枫儿赐婚?!还是娶那个刁蛮又不学无术的九公主?!皇上他乃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这……”玉丞相刹时脸色变得极难看,吞吞吐吐着,“皇上,这……这恐怕……”
“怎么?”宋帝脸色一凝,有些怒意了,“难道溪儿她配不上你儿子?”他威严的责问声,顿令玉丞相惊慌得手心背脊梁都浸出汗珠来。
“不……不是……”玉丞相直摇头连说了几个“不”字,“老臣不是那个意思,老臣是……”
“那你是答应咯!”宋帝神色稍稍缓和了些,“既然爱卿已同意这门亲事,过些日子就为两孩子筹备婚礼吧!”
“皇上!”宋帝话刚说完,玉丞相突然跪下。
宋帝吓了一跳,站起来问:“爱卿!你这是何意?!”
“恳请皇上,请您暂且不要下旨赐婚,先让老臣回去劝说犬子,这毕竟是他和九公主的终生大事,草率不得!”
“你先起来先……”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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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玉丞相这么固执,宋帝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好!朕就依你,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你儿子吧!朕等着你的答复!”
“是。”玉丞相依言起身,边偷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边退了出去。
要知道他方才紧张得全身都被汗水给浸湿透了,这下可好,皇上金口已开,他那个宝贝儿子是想不娶都不行了,如果是别的公主还好,可偏偏是那个九公主。
哎!这可如何是好?!他早就看出来了,枫儿喜欢的是岳家的二小姐。他要是知道皇上即将给他赐婚,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玉丞相边沉沉地叹着气,边加快脚步赶回家去。
玉丞相回到府上后,没见玉如枫,兴许是这孩子又和刘傲飞那孩子出去了吧!玉丞相迈步走进后花园,见他的夫人在后花园和丫鬟们刺绣,于是他走到过去把这事告知了她。
“皇上要给枫儿和九公主赐婚?!”手中刚刺绣了一半荷花的丝织手娟掉落下地,这位风韵优存的美夫人听了此事,和玉丞相刚听到的反应一样,惊诧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哎!”玉丞相摇摇头,在他夫人身边坐下,“皇上已答应让我回来先和枫儿说说,看枫儿的意见如何。但九公主是皇上最喜爱的公主,皇上早有意思要把九公主嫁给枫儿,就算枫儿此时拒绝,将来还是要娶她的。”
“枫儿那孩子喜欢的是岳家小姐,那孩子容貌俊悄,又温柔贤惠,我瞧着也喜欢,但毕竟是商家之女,身份地位是不配嫁给枫儿做正房的,做他的妾室到还可以。可现在皇上要招枫儿为驸马,他将来肯定是不能纳妾的了。这可怎么办啊!”玉夫人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丈夫道,“夫君,不如您在和皇上说说,就说枫儿还小,尚未达到娶妻的年纪,请皇上过段时日再赐婚,我们能拖延一时就拖延一时。”
“我试试吧!”
两人正在叹息之际,突然一声怒吼声自前方传来,把两老人吓了一跳:“除了岳婉娴,我谁也不娶,尤其是那个南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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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岳清寒的回忆(二十五)]
原来是玉如枫回来了,他刚进门就听到他父母说的话,气得是浑身发抖,当即高声抗议。
“你!你这孩子!”玉丞相气得七孔生烟,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跟着,他满含怒意地埋怨起他夫人来,“瞧瞧你生的好儿子,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竟然顶撞起他爹来了!”
玉夫人起身走近他劝说道:“枫儿啊!娘知道你喜欢的是岳家小姐,可九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皇上要是下旨赐婚,你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可抗旨不遵啊!不然我们全家上下几百号人性命难保!”
“娘!”玉如枫剑眉紧拧,猛看向他娘,“孩儿一心只爱岳家小姐一人,除了她以外谁也不娶!说不娶就不娶!特别是那个南溪公主!你们就别在劝孩儿了!”说完,他气愤地扭头就走。
“枫儿!”玉夫人在他身后叫着,无奈玉如枫根本不想听任何人的劝说,已走远了,她只得回坐到玉丞相身边,“老爷,你看枫儿他……”
“这孩子!哎!”玉丞相手撑桌子,重重地叹一口气。看来他还是硬着头皮进宫面圣,拒绝皇上的一番美意吧,只希望皇上不要怪罪下来。
当日下午,玉丞相进宫面圣,向皇帝说明了来意。起初宋帝很不高兴,玉丞相连着说了很多理由,凭他三寸不烂之舌,还真让皇帝真的收回了旨意,这下不知情的南溪公主,嫁给京城第一美男子玉如枫的美梦可就要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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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得很快,不出两天的时间,消息就传到了南溪公主的丫鬟春兰耳里。当春兰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告诉她主子,而且越快越好。
南溪宫殿里。
南溪公主正半卧在床上,悠闲地吃着水果,蓦然,一阵急促地叫唤声惊扰了她。
“公主!公主!”只见春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冲进来就直叫唤。
“怎么啦?!大呼小叫什么!一点规矩也没有!”被春兰打扰了兴致的南溪公主,美目含着怒意。
“公主!”春兰上前就向南溪公主汇报她听到的消息,“奴婢听说玉丞相拒绝皇上的赐婚,还说是玉公子不愿意娶您。”
“什么?!你在说一次!”南溪公主惊得从软床上弹坐起来,把果子一扔,一双厉眼瞪得比鸡蛋还大。
“奴婢也是刚才听徐公公说的,他说昨天下午玉丞相来见皇上,婉拒了皇上的赐婚,还说了很多理由,是什么理由奴婢就不清楚了,后来皇上就准了他。奴婢还听说是玉公子让他爹来拒婚的。”春兰替她的主子愤愤不平着,“这个玉如枫竟然这么对公主您!真是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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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玉如枫,竟然敢逆许本公主?!”南溪公主一双小手拽得咯咯响。
“公主,您别太生气了,气坏身子可不好!”春兰娴熟地为她剥着香蕉皮,安慰她道,“您可是皇上最喜爱的公主,奴婢认为皇上也只是一时答应他罢了,过些时日皇上一定会给您赐婚的。”说着,春兰把香蕉递给她。
南溪公主接过香蕉,怒气未消地吃着。
眼看最爱的男人就要到手了,因为玉老丞相在中间周旋,转眼间她到手的鸭子就飞了,南溪公主怎能不生气?
蓦然,她似想到了什么,既然父皇不肯下旨为本公主指婚,本公主就假装上吊自杀,看父皇他答不答应为她赐婚!
她心里琢磨着,狠戾的目光闪过一丝诡异:“春兰!”她定了定神,吩咐道,“你去告诉父皇,就说他不下旨为我赐婚,本公主就死给他看!”
“公主,您?!”春兰刹时傻在那里,一张小嘴张得老大,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南溪公主柳眉一拧,呵斥道:“本公主说的你没听清吗?!”跟着,她跳下床,找来了一张凳子,一根白绫。她踩着凳子把白绫绑在屋梁子上后,就要上吊。
春兰大骇,哭着冲上前拽住南溪公主的腿:“公主您千万要想开啊!您要死了,叫奴婢怎么办?!”
南溪公主生气地直翻白眼,骂道:“哭什么哭!本公主那是做戏给父皇看!不是真要上吊自杀!你还罗嗦什么?!还不快去!”
春兰停住了哭声,傻傻地看着自家主子:“公主,您不是真要自杀?”
南溪公主好笑道:“当然不是!本公主好好的为什么要死啊!叫你去你就快去!”
“哦……好……”春兰擦擦眼泪,她刚要出门,看见站在凳子上的小主子,想着她觉得不太妥,又择回来,“公主……”她怯怯地叫唤着。
“快去啊!”南溪公主见她婆婆妈妈的,顿时不耐烦起来。
“是……奴婢去了……”春兰不敢违抗,行一礼后出去了。
南溪公主一面把白绫放在自己的下额,一面得意地幻想着她父皇即将为她和玉如枫赐婚。想着想着,正得意得不得了的她一个踉跄站不稳,双腿踢掉了凳子,竟然真的上吊死了。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让21世纪的张菲艳的魂魄驻入了她的身躯,开始了她和岳婉娴的一段跨越时间与空间,荡气回肠的动人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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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岳婉娴在闺房里习字,正写了一半,她的贴身丫鬟杏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直叫唤:“小姐!小姐!大事不好啦!”
看来无论是皇宫里还是富家府,那些宫女丫鬟们一但遇见什么大事都是慌乱成一团,尤此可见她们受的教育都一样。
岳婉娴搁下手中的笔,细眉微蹙,柔声问她:“你不是刚出去买胭脂吗?什么事这么急着赶回来?”
“是……是皇上!”杏儿平了下气息,接着说,“奴婢刚才看见城外到处贴了皇榜,说是皇上给玉如枫和南溪公主赐婚了!”
“什么?!”刚拿起茶杯的岳婉娴,“乓”地一声茶杯落到地上,碎了一片,“你在说一次!皇上他怎么了?!”
“皇上给玉公子下旨赐婚了,皇上要把南溪公主许配给他!”
“玉公子要娶南溪公主?!”岳婉娴震惊地秀白的双手紧紧拽住衣袖内衬,不住地摇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绝望地眺望着远方,原本荡漾的心湖一瞬间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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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岳清寒的回忆(二十六)]
“小姐,奴婢知道您心里很苦,可圣旨已下,玉公子已是当朝驸马爷,您就是一百个不愿意也没办法啊!面对皇族我们普通老百姓也只有认命的份。”杏儿抹着眼泪,很是替她小姐难过。
“驸马爷……”岳婉娴呆呆地、迷茫地看着窗外,喃喃低语着,“玉公子要娶南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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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杏儿叫唤着,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她怎能不伤心?她一直很看好小姐和玉公子,眼看着小姐他就要喜得良缘,可现在突然冒出来了个程咬金,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不去参加太后的庆典!
岳婉娴沉默片刻后,幽幽地说:“杏儿,我想回江南的老家,现在就想走。”说完,他起身就回床上收拾衣物,“杏儿,快帮我收拾行礼,我们明天就回江南!”
“小姐?!”杏儿一时没明白过来,不由怔住。
“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这个令我心碎的地方。”岳婉娴低声说,淡淡的语气却含着浓浓的忧伤。他不想看着玉如枫骑着高头大马娶南溪公主,他会心碎。
杏儿这才听明白她小姐的话,忙点头:“好,小姐,您去哪里,奴婢就陪着您去哪里!您不想再见玉公子,我们就回江南,再也不回来了!”
“明日我们请求娘让我去城外的元音寺庙上柱香,然后我们就走!”岳婉娴紧紧拽住软帐,不知不觉中,眼前早已被湿雾遮住了。
“奴婢一切都听您的!”杏儿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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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清晨,空气十分清新,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这片美丽的大地上。
一年之季在于春,一天之季在于晨,京城里的人们早早就离开了暖暖的被窝,开始一天的辛勤劳动。京城的青石街道上,来来往往着各色各样的商人、艺人或是卖花姑娘,吆喝声、叫卖声连绵不绝,好不热闹,大家都希望大清早就来个开门红,讨个吉利。
岳婉娴也起了个大早,在得到他娘的同意后,他和杏儿两人坐上马车到城外的元音寺去上香。
马车载着岳婉娴和杏儿向京城外的元音寺驶去,马蹄车轮滚动在青石路面发出一串节奏分明的声音,车里的两人儿心情都很低沉,尤其是岳婉娴,他自昨日起除了和他娘提出要去元音寺上香,就没说几句话,闷声闷气了一天一夜,可把他娘吓坏了,直到方才,他娘见他终于肯说话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