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夏文渊轻抚着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轻声问道。
“外边好多人……我们居然……”
“没关系,车子上贴的特殊隔热膜,从外边根本看不见里面。”夏文渊低声笑着,“我可没那么大方,愿意把自己的女人放在别人面前欢迎参观。”
“你这人不说话倒更可爱些。一说话就让人生气。”风轻抬手,想狠狠地掐他,只是此时连手指都是酸软的,根本用不上一丝力气。
“那好。以后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说话了。”夏文渊摸摸嘴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我看可以。那样我就用一块胶带纸把你的嘴巴贴住。”风轻抬头,看着他方方的下巴上淡青色的胡子茬,认真的说道。
“那不行。”
“怎么不行?”
“贴住了,我怎么亲你?”夏文渊低头,在怀中人的额头上印上轻轻地一吻,“而且,我还要吃饭,不吃饭,也没有力气爱你……”
“夏文渊——我决定现在就把你的嘴巴封住。”风轻生气的从男人怀里挣扎起来。
“宝贝,如果你用嘴,那我将欢迎之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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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他半晌,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你快点带我吃饭去。吃了饭我还要大购物。”
“……”
夏文渊郁闷的皱了皱眉头,暗想这个女人怎么还有力气逛商场?
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第209章 我们的伤痕在哪里?
夏文渊原本还在想如何再努力一番,可以摆脱今晚陪着女人逛商场的厄运。可当开着车子找到风轻说的那家特色菜馆时,却发现一只在后面沉默的女人已经躺在座椅上睡着了。
白色的雪纺衬衫扣子都被扯掉了,衣襟半遮半掩,胸前那一抹雪白的起伏更加撩人。腰上搭着那条长裤,修长的双腿蜷缩在座椅上。看上去她睡得并不舒服,但却很沉。
夏文渊心中一软,忙抬手关了车子里的空调。然后把车子停好,打电话给这家菜馆,要了外卖。
风轻是被夏文渊开车门的声音弄醒的。确切的说是她感觉到有一股热乎乎的空气从脚边吹过来,便警惕的睁开眼睛。当她看见夏文渊探过身子想要抱自己下车时,忙坐了起来。
“这是哪儿?”风轻看看四周黑乎乎的,并不是丽景大酒店的停车场。
“这是南山别墅。”夏文渊见她醒了,索性伸手抱住她的腰。
“我自己能走。”风轻推开他的大手,“你先进去,我随后就来。”
夏文渊笑笑,提着外卖进屋打开里面的灯。
风轻穿好衣服下车,环顾四周繁密的花木一眼迅速进门。
“饿坏了吧。快来吃点东西。”夏文渊把吃的放在餐桌上,又进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出来。
“我要先洗澡。”风轻皱着眉头,双手交叠在胸前捏着衣衫的前襟。
“楼上卧室里有洗浴间。我帮你去放热水?”
“不用了。你留在这里等我。”风轻说话时人已经上了楼梯。夏文渊看着风轻匆忙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捏着嘴巴笑了笑,坐在餐桌旁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处理一些紧急的公务。
半个小时后风轻从楼上下来,整个人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夏文渊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见自己买的那套叫做‘惹火’的睡衣穿在她的身上,黑色的轻纱尚不到她的膝盖,大半长腿露在外边,而薄如蝉翼的料子却捏起了细密的褶皱,下楼时无风自动,飘起一朵朵淡墨色的花瓣。黑丝网没有穿,上身却多了一件白色的雪纺衫,虽然没有扣子的衬衫衣襟敞开,但却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双肩,只露出白皙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其他的福利一概没有。
“哎!原本很性感的睡衣却被你穿成了晚礼服。若是让内衣店的女模特看见了,真不知道她是该高兴还是该惋惜。”夏文渊把手机放在一旁,轻叹摇头。
风轻十分鄙夷的看了夏文渊一眼,说道:“我以为你位高权重,脑子里会有点高尚的东西。想不到你也是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
“面对你的时候,我首先是个男人,然后才是其他的身份。这一点你毋庸置疑。”夏文渊说着,转身去厨房,他煮的清粥这会儿刚刚好。
因为肚子里早就空荡荡的了,所以这顿饭吃的特别香甜。风轻足足喝了两碗清粥,然后靠在椅子上摸摸肚皮,叹了口气:“哎!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对这样的清粥如此钟爱,原来我可是最不喜欢吃这东西的。”不过还是有些怀念小师兄做的菜炖的汤……
“因为这是我煮的。与众不同。”夏文渊得意的笑着。
“自大是你的本性。这我知道。”风轻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繁琐的灯池,幽幽叹道:“想不到你在J市还有这样的温柔乡。是不是华夏各地都有你相好的女人?”
“差不多吧。”夏文渊轻笑。
“有权有势就是好。”风轻点点头,感慨道:“将来等我的钱赚得多了,我也在每个喜欢的地方都买一栋别墅,然后把我喜欢的男人养在里面。这样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有别墅住,有男人伺候了。多好!”最好把每个男人都送到小师兄哪里培训一下厨艺……
“你最好别做这种美梦。我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夏文渊依然笑,但眼睛里是认真的目光。
“凭什么?”风轻不屑的看着夏文渊,“你这人管的也太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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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谁规定的?”风轻瞥了夏文渊一眼,扭头看着别处。然在下一秒,她的下巴便被人家捏住,然后不得不扭头看着那张严肃的脸。
“华夏有明确的法律规定。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胆敢有人诱惑军人的妻子,那可是死罪。”
“……”风轻愣住,看着夏文渊眼睛里认真的目光,慢慢的皱起眉头。
“怎么了?”夏文渊看着风轻脸上慢慢变化的神情,低声问道。
“没什么。”风轻笑笑,抬手推开夏文渊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我想你恐怕误会了。没有人会去诱惑你的妻子。身为军人,你自然有你无上的尊严。”
“……谢谢你,宝贝。”夏文渊感激的笑着,伸手去想揽风轻的双肩。
风轻却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推开他的双手,平静的笑道:“你无须谢我。因为你的妻子和我无关。”
“……”
她干脆的转身从门口拿过自己的手袋,推门而出。
“你站住——”夏文渊急忙起身追过去,他心中焦急,双腿的速度也提到了最快。
然风轻不是普通的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若想让你捉住便让你捉住,若是想走,估计谁也留不住她。
夏文渊追到门口的时候风轻已经摔门而出,当他挡住猛然弹过来的木门,再次推开走出去的时候,风轻已经冲下台阶跑到了别墅大门口。
她没有穿鞋子,只是赤着脚。别墅门口到大门之间的小路是用青石板铺成,因为并没有佣人洒扫,所以青石板上有大小不一的小石子,风轻赤着脚踩在上面,脚底传来尖锐的疼痛,甚至有些小石子的棱角已经划破了她的脚下的肌肤,她一路跑出去,青石板上便留下一串淡淡的血色脚印。
两只雪白的如莲花瓣一样的小脚飞速的奔跑在青石板上,夏文渊的心便如被一把尖刀繁复的刺着,痛不欲生。
“风轻!”夏文渊吼了一声,脚上用力纵身跃起,直接从台阶上跳出几米远,然后借力飞速往前冲。
风轻身形一顿,伸手拉开铁艺大门,转身看着男人离弦之箭一样迅速赶到的身影,淡然一笑,旋身出门,然后手腕用力,把铁艺大门重重的关上。
“别走!”夏文渊伸手抓住风轻的手臂,隔着铁艺大门死死地攥着她,“别走……”
“放开手。”风轻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嘴角带着凄艳的微笑,“别为难我,也别委屈你自己。我们两个——不合适。”
“你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就算你要走,也要把话说清楚!你这样突然就走,算什么?算什么……”夏文渊怒吼着,手上用力攥着风轻的手腕,仿佛他略一松手,她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没什么可说的。”风轻淡淡的看着他,说话的口气异常平静,仿佛换了一个人。
“你中邪了?你……”夏文渊实在无法接受她现在的样子。想着一个小时之前,她还在他的怀里忘情的娇吟,几分钟之前,他们还坐在一张桌子上开心的吃饭,他刚刚还决定用自己的一生来爱她,用自己的一切换她的幸福。而此时……他的心都要痛的炸了。
“夏文渊。我没有中邪,我好的很。麻烦你放开我,我的手臂都要被你捏断了。”风轻脸上冷淡的表情终于粉碎,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别处,脚上和手腕上同时传来的疼痛,及不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她一遍遍的嘲笑自己是个可笑的傻瓜,怎么会幻想在拥有小师兄的爱时,再去贪恋夏文渊的怀抱?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小师兄,除他之外,怎么可能还会有别的男人纵容自己到如此地步?
看吧,报应就这样来了!
“我放开你,但你别走。有什么话你回来我们好好地商量,好不好?”夏文渊近乎哀求的看着风轻,他没有余地去想原本多么高傲的自己此时变得多么卑微。他只知道如果就这样看着她离开,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风轻看了一眼他执着的攥着自己手臂的手,沉默不语。
夏文渊伸出另一只手拉开另一扇铁艺大门,然后整个人身子转出去,再抓住风轻另一只手臂之后,才放开依然别再铁艺大门里面的手臂。然后一弯腰把她抱在怀里,往屋内走去。
进屋后没有停留,他抱着她直接上楼,然后推开洗浴间的门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拿过淋雨花洒打开水,冲洗她脚底的细砂。
说不清楚雪白的脚掌上有多少道划伤,夏文渊只是咬着牙那那些细砂用水冲掉,然后那干净的纸巾把她的脚掌慢慢的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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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安静的坐在洗手台上看他忙碌,看他拿了药水把她脚底的伤口擦了一遍,又用纱布把她的双脚都缠的严严实实。在看他责怪的目光从自己脸上扫过,又打算抱着自己从洗浴间里出去的时候,风轻忽然开口,轻声说道:“我自己可以走。”
“等你的脚伤好了再走。”夏文渊不容分说把她抱起来,出洗浴间后,走向床边,轻轻地把她放下。
风轻又恢复了沉默,平静的坐在床上,低着头,双手抱膝。
夏文渊在她身边坐下来,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长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看着她的侧脸,低声问道:“轻轻,刚才我说错什么了?”
风轻摇头。他什么也没说错,他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错的是自己,不该那么贪心。
“那是你想到了什么以前的事情?我说过我曾经放纵过自己,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事实上自从我们相遇到现在,我便再也没有跟任何女人来往过。你不相信,可以叫人去调查我……”
风轻不等他说完,再次用力摇头。
夏文渊无力的弯下腰,用自己的双臂撑在腿上,两只大手抱住自己的头,手指慢慢的在发间抓挠着,沉默了十几秒之后,又抬起头来看着身边缩成一团的小东西,心疼的问道:“那么,你我之间的伤痕,到底在哪里?”
第210章 让王子带你去飞翔!
风轻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侧身闭着眼睛朝着落地阳台。
一直坐在他身后的夏文渊终于支撑不住,半靠在床头慢慢睡去。
他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他和她分别,然后开会,又在半夜接到电话,安排部署有关宋家的事情,然后又开车几个小时赶到J市,找到她,二人在车里度过一个下午的美好时光,直到晚饭后裂痕出现,二人争吵,冷战……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了吧?
风轻默默地听着身后越来越沉的呼吸声,知道夏文渊渐渐地睡沉。于是轻轻地翻身,慢慢的坐起来借着窗外透过的淡薄的月光看着那个半卧半坐在床头的男人。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刀削斧凿般冷酷的五官因为疲倦和沉睡而缓和了许多。只是眉头轻锁,可见他心事沉沉。藏蓝色的t恤衫领口敞开,那两根纠缠在一起的红绳从领口滑出来,两块温润的玉佩交叠在他心口的地方,宁静的散发着柔和的清辉。
风轻慢慢的抬起手,捏住那块有裂痕的玉佩,轻轻地合上双目,默念古老的咒语,用灵力把它修复的完好如初。然后轻轻地放开手,默默地说道:“对不起,靖文。这次是我的错。希望你能找一个更好的女人早日成家,忘了我吧。”
轻轻地下床,把手腕上别在手表带里的碧灵玉簪取出来,将散乱的长发盘在脑后。踩着柔软的地毯慢慢的走到门口,把自己的鞋子提在手中,悄然出门。
月色中,风轻御风疾行,几乎是脚不沾地的用尽全力往北方飞奔。似乎是逃亡,更像是发泄。仿佛要把全身的力量全部用去奔跑一样。白色的雪纺衫和黑纱全都迎风飞舞,空旷的市郊,她疾驰的身影宛如惊鸿。
终于疲惫,她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跃上了环城高架路,站在最高层的弧线处,迎着飒飒夜风,看北方夜空中明亮的北斗七星。
风吹过时,仿佛有人在轻声念诵佛语经文: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风轻浅浅的笑,微微闭上双目,用心聆听这仿佛来自上天的纶音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直到有淡淡的白檀香在鼻息间飘渺时,风轻方睁开双眼,侧头看了看身边那个穿一身白袍的异族男人,淡淡的问道:“老家伙,什么时候到华夏来的?”
“刚到,就看见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小丫头,怎么了,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法华林顺着风轻的目光,看着北方夜空。
“谁说我失魂落魄?”风轻瞪了法华林一眼,冷声说道。
“哦?既然没事,那陪我们散散步,如何?”法华林轻笑,对着夜色深处招招手。
“你们?”风轻看向他手指的方向,见一个身穿西方宫廷骑士装的男人踏着月光缓缓走来。他脚步轻轻,似乎很悠闲的样子,身边似有蓝紫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