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凤魁有些纳闷地看着她,自己这么大度地让这个脏女人去洗洗干净,怎么换来的还是她的谩骂和侮辱呢?哼,天下女人都是一路货色,男人就是不能给她们好脸。
窝棚的后面有一个四面用席子围成的棚子,这里就是临时搭建的浴池。高雪梅跟随着马凤魁来到这里,高雪梅打开门走了进去,看见棚子中间有一个大缸,缸里蓄满了一下热水。高雪梅高兴极了,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了个宽大的裕巾,高雪梅来到缸前,高雪梅发现缸里并没有澡巾和浴液。她隔着席子墙向外面喊马凤魁:“喂,这里怎么没有澡巾和浴液,你想让我用手干搓吗?”马凤魁拿来一个水瓢,喊道:“你接着!”说着顺手将水瓢扔了进来。偏偏就那么巧,水瓢正打在高雪梅的头上,高雪梅吓了一跳,抱着脑袋惊叫了一声。
马凤魁听见高雪梅的惨叫,不禁恶意的笑了起来。
高雪梅摸着头,从席子缝中向外窥视,正好看见马凤魁那张可恶的笑脸,高雪梅披上浴巾,走出来气道:“你大可不用站在那监视我,我不会穿着浴巾逃跑的。”
马凤魁道:“鬼才信。”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的。”高雪梅重申道。
马凤魁抱着肩膀固执的看着她。高雪梅转身气道:“拉倒吧,你不嫌累就站着吧。”高雪梅故意加重语气,“你就像条哈巴狗一样在门口给我站岗吧。”
马凤魁放下手手臂一咧嘴:“省着点用,不然水缸里的水就不够洗你的臭屁股了”。高雪梅涨红了脸喝道:“你给我闭嘴!”说完反手摔上门。马凤魁一脸的坏笑:“给我好好洗干净,倘若你自已洗不干净,就让我来帮你搓。”想着高雪梅那张红脸,马凤魁得意的冷笑着。
高雪梅肺都要气炸了,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是人渣,与他拌嘴,高雪梅实在是占不着一点便宜。高雪梅狠狠地用水瓢舀了满满地一瓢水,对准马凤魁所站位置泼了出去。一瓢水正好泼在马凤魁的头上,将马凤魁淋成了落汤鸡。马凤魁一甩头上的水恨恨道:“周月红”,高雪梅理都不理他,马凤魁犹豫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走了。
高雪梅成功赶走了马凤魁这个看门狗,心情很是惬意,她索性把浴巾脱掉,但想想为保险起见又穿上浴巾洗了起来。清凉的水消解着高雪梅这两天积压在心中的的屈辱和疲惫,高雪梅暂时忘记了囚禁的烦恼,放松身心洗涤着自已。
沐浴后,高雪梅快步回到了窝棚,她轻轻关上门,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一回头,竟然发现马凤魁正坐在她的床上盯着她。装衣服的包被他打开了,里面的衣服都乱七八糟洒落在床上,最让高雪梅羞不可抑的是那件白色的就搭在包的旁边,高雪梅走上前一把将那件紧紧地抓在手里,她慢慢退回到门口,警惕的望着马凤魁:“喂,难道你要看着我换衣服吗?赶快给我滚出去。”
马凤魁一面欣赏着高雪梅惊惶失措的表情,一面在心中默认这个可恶的女人的确是个美人。沐浴后,高雪梅原本苍白的有些憔悴的脸,泛着微微的红润,洗过的一头乌丝散发着淡淡地光泽,发梢上的淋漓的水珠,如新荷上的露珠一样晶莹剔透,虽然只着一件简单的浴衣,但此时的高雪梅,就象一叶刚刚怒放的荷花一般清新动人。如果不是看了马凤斌的日记,谁会相信高雪梅是一个玩弄感情的荡妇呢。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大为忐忑。高雪梅转身把房门打开,大声道:“你给我出去”。马凤魁没有动,看着高雪梅的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的味道,难怪马凤斌会为她着迷。高雪梅看着自已衣衫不整的打扮,又看着马凤魁越来越暧昧的表情,高雪梅不禁想起上次被这个男人压在床上的那种无力的感觉。高雪梅越想越害怕,不禁尖叫了起来。刺耳的尖叫声打断了马凤魁的沉思,马凤魁忍无可忍用手捂住耳朵,大声打断高雪梅:“喂,你给我安静点,我这就出去。”高雪梅停止了尖叫,有些气喘地看着马凤魁。马凤魁有些惊讶自已竟然为这个女人有点失神,他快步走出高雪梅的房间。高雪梅叫住了他:“你动我的衣服干啥呀?”马凤魁看着手里的那件衣服,具体什么时侯拿的他也没有印象了。转过脸,马凤魁故做恶声恶气的说:“烧了。”
高雪梅望着他的背影跺着脚道:“这个变态。”
马凤魁回到马凤斌的卧室,他凝视着手里的衣服,对着马凤斌的照片说:“你的女人真的不简单。”想到自已竟然差点被高雪梅吸引,马凤魁狠狠地把那件衣服扔到了垃圾筒里。
傍晚的墓地,夕阳缓缓落去。
马凤魁站在院子里,眺望着夕阳。头脑里却翻腾着对往事的回忆。马凤斌倒在血泊中的情景,这个周月红死不悔改的样子。马凤魁的心纠结着。
马凤魁走进房间,日趋消瘦的身影映照着落地窗上。马凤魁心中思忱着如何整治这个女人。马凤魁的脸上又现起了阴霾。
这注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高雪梅坐在床上,想着白天自已所受的非人的屈辱,真不知以后会是什么下场,高雪梅脑海里响起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倘若我抓错了对象,我就将你这个活埋在这,然后再出去找那个狐狸精,这回你满意了。”看来自己只能代替周月红的身份在这了。然而一想到那个龌龊男人凶恶的面孔,高雪梅心中又不禁害怕的想逃。
高雪梅愁肠百转,忍不住潸然泪下,高雪梅在心中呼唤着:“马凤斌,周月红姐姐,你们快来救我啊。”
泪如泉涌,高雪梅无声地哭泣着。夜晚万籁俱寂,伴随着高雪梅的呜咽只有林间的风声。
不,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高雪梅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已振作起来:“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要逃出去。”高雪梅站了起来,顺着窗户向处窥视动静。那个李无言,象一根木桩一样,比直的坐在门前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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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雪梅泄气的坐在床上,看来今夜是逃生无望了。哎,这个李无言难道都不睡觉吗?
太阳升起,墓地又出现了马凤魁晨跑的身影。蓝色运动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汗水自他额头滑落。马凤魁犹豫了一下,马凤魁转身向树林跑去。
高雪梅在林间的鸟啼声中醒来。林间流动的芳香的空气,让高雪梅得到了很好的睡眠,高雪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目。
窗外树枝上的一个小鸟引起了高雪梅的注意,高雪梅翻身坐了起来。是一只麻雀。扑棱着翅膀,用嘴梳理着羽毛,一跳一跃的相当可爱。
高雪梅想起以前在学校时曾看到马凤斌带过来一只小鹦鹉,高雪梅喜欢极了,可是马凤斌却失落的告诉她,他要把那只鹦鹉送回老家去,因为周月红不喜欢它。看着马凤斌不舍的样子,高雪梅不禁有些替他难过。
现在看见这只麻雀,又让高雪梅想起马凤斌这个朋友。真不知马凤斌现在身在何方。
高雪梅走进厨房。看见厨房的桌子上放着一盘水果,那是李无言给她准备的,高雪梅拿了一个柿子,跑到了院子里。可是那只麻雀已经不见了。高雪梅连忙东张西望的寻找,却不知去向。
马凤魁来到人字形窝棚,正好看见高雪梅在寻找着什么。马凤魁挑了一下眉头,抱着肩膀好奇的看着她。只见高雪梅掂着脚,仰脸看了看头顶上的树枝,一会儿又俯首向周围的草地观察。高雪梅的头发蓬松的蜷曲着,带着一种逼人的妩媚,半掩着她的面庞,红润的嘴唇紧紧地闭着。马凤魁忍不住问道:“你在那里东张西望地做什么?”
高雪梅一听见马凤魁的声音,马上恢复了常态,带搭不惜理地说:“不做什么。”
马凤魁想了想,也许高雪梅看到了鹦鹉:“马凤斌的鹦鹉通常会在这边玩恧。”他看着高雪梅:“那只鹦鹉你还记得吗?”
高雪梅望着马凤魁点点头,她的反应有点出乎马凤魁的意料之外,她不是讨厌那只鹦鹉吗?
高雪梅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渡,可是此时此地,能回忆曾经的事物已经很不易了,何况它还是马凤斌的宠物。26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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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个性
!!!!“你还记得鹦鹉?”马凤魁冷冷地问。
“记得,马凤斌以前曾经带过学校来。”高雪梅道。
“但是马凤斌说你不喜欢它。”马凤魁瞪着高雪梅。
“不会吧?”高雪梅不记得自己不喜欢。
“不许抵赖!”马凤魁厉声地说。马凤魁不想听高雪梅的辨解:“马凤斌把它带回来让李无言照顾,说什么小鸟就应该生活在野外。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你高雪梅不喜欢它。”
高雪梅知道是因为周月红的不喜欢,马凤斌才送回了鹦鹉,可是高雪梅又不能这么说,高雪梅连忙转移话题质问道:“所以你这个恶人,就把本小姐绑来关在这。你心里还有一点法律观念吗?”
马凤魁咬牙切齿道:“在我的地盘里,天老大我老二,在这我就是法。”
看着马凤魁野蛮的样子,高雪梅气道:“真想不到马凤斌有你这样的哥哥。你们俩真不像一奶同胞。”
马凤魁眉梢一挑:“你给我闭嘴,不过我很有个性就是了。”
高雪梅冷笑道:“个性,美其名曰,你这也叫个性,你是刚愎自用,你是夜郎自大。”
听见高雪梅如此的评价自己,马凤魁冷冷道:“好坏任你评说。”
马凤魁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这个恶人!高雪梅不由怒道:“你要把我关在这个墓地到什么时候。”
马凤魁一字一顿地说:“折磨你直到奄奄一息为止。”
高雪梅的心中一凉,这个天杀的男人,竟有如此恶毒的心肠。她瞪着马凤魁头一仰:“我是不会让你轻易如愿的。”
“是吗?”马凤魁一脸的冷然。
高雪梅望着马凤魁冰冷的脸,大声道:“你我素不相识,形同陌路,为啥要莫名其妙的囚禁我。”
马凤魁冷哼一声:“你没有权利知道,只是我高兴就够了。周月红。”
“我要见马凤斌。”高雪梅怒吼着。
“你再也见不到马凤斌了,你只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开始忏悔。”
马凤魁一把抓过高雪梅的胳膊,“到这边来。”
高雪梅一声痛呼,霎时这只胳膊被马凤魁拉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马凤魁把高雪梅带到了菜园,他指着满园子的青菜说:“去采摘蔬菜。”说完一把将高雪梅推进菜地,高雪梅愤怒的看着马凤魁。
不容她多耽搁,马凤魁又是一声大喝:“快去摘菜。”高雪梅跺跺脚,走进菜地。
她小心的靠近茄子秧,右手向茄子库摸去。但是她刚搭上手,就被小刺扎到手指,疼得高雪梅一下子缩回了手,痛苦的搓着指尖。回头看了一眼马凤魁,那个人渣竟是满脸戏谑的冷笑。
高雪梅定了定神,突然用裙角做手套,再次向茄子秧摸去,并飞快地采摘了两只茄子。
高雪梅手捧着两只茄子,又兴奋又尴尬的看着马凤魁。马凤魁点头道:“表现还不错。”高雪梅看着马凤魁,真想把茄子扔在他那可恶的脸上,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只好作罢。
马凤魁又拉着高雪梅回到了人字形窝棚,李无言正在做饭。马凤魁阻止他:“你先歇息一下吧,我要自己对付我的奴隶。”李无言放下手中的锅子,他担心的看了一眼高雪梅点着头出去了。
马凤魁一推高雪梅:“让我看看你怎么做菜。”马凤魁说完,拿了一个芒果,四仰八叉躺在炕上,一副壁上观的样子。
高雪梅看了看他,见他躺在炕上一付幸灾乐祸的样子,脑海里不禁想象着将他从炕上扯扔下地的画面。但,有心无力。高雪梅转身来到锅灶边,从容的燃起微波炉,锅里倒上豆油,油炸开后将茄子放进沸腾的豆油里,顷刻间,一盘烧茄子就出锅了。
马凤魁躺在炕上一个芒果还没有吃完,就见高雪梅已经把盘子端上了桌子。马凤魁惊讶的坐了起来,提臀看了看盘子,突然郁闷地说:“你居然会做饭!那么从今天开始,李无言就不用照顾你了。”高雪梅不屑地说:“我又没用他照顾,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绑来的。”高雪梅说完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马凤魁一声冷笑:“那你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千万别急着离开。”高雪梅放下筷子:“倘若我死了,看你会和马凤斌怎么说”
“我会告诉马凤斌你死了,然后把你的尸体埋到化粪池里。”
高雪梅脸色一变,举着手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难道你还想被锁起来吗?”马凤魁喝道。
高雪梅对他的恫吓无所谓,她又端起饭碗,决定不让马凤魁影响自已的胃口:“随便,象这样的私设刑堂,我还能有什么号果子吃?”
“聪明人好说话,如果你不想被锁起来就不要惹我不高兴。”马凤魁厉声道。
高雪梅理都不理他,继续吃她的茄子。
马凤魁看她吃的香甜,不禁咽了一口口水道:“别磨磨蹭蹭,吃完好收拾桌子。”
高雪梅好象赶苍蝇一样赶着他,“如果我连吃饭都受你限制,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马凤魁好笑的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俄顷他低下头,阴阳怪气地说:“那也要等我高兴的时候。”
高雪梅边吃边看着他,玩味他话里的意思。突然,由于性急,高雪梅吃噎着了,开始打饱嗝。
李无言拿来了一瓶水要给高雪梅,马凤魁拦道:“把那瓶水给我,”马凤魁说完一把将水抢过去,“咕咚,咕咚”两口喝了个精光。
李无言看了一眼高雪梅。高雪梅看着马凤魁大口地喝水,原本就噎着的嗓子越发的不舒服。
她努力地压制着打饱嗝,乞求地看着水瓶。可令她气愤的是,马凤魁喝完水,竟然甩着将水瓶扔掉,然后扬长而去。
李无言无可奈何的望着马凤魁远去的背影,比划着让高雪梅快点吃饭。高雪梅嘟着小嘴有些委屈又气恼地看着李无言,可是又不能对无辜的李无言发脾气。
但由于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