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是不是因为你打他了,他生气才走的。”
“我没有打他,是他自己摔倒的。”赫连拓说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就是你打他了,我都看到了。”君梨明明看见了,有些不高兴了,认准了南宫离开是因为赫连拓。使了性子,说什么也不肯理他了。
赫连拓低声下气哄着说了不少好话,君梨气哼哼的就是不理他。就连说带她去别院放纸鸢都没让小丫头开口。赫连拓一时也没了法子,行军打仗雷厉风行的赫连将军,竟然被个小丫头制伏的死死的。这下愈加的恼南宫那个混蛋了。
这两天就连喜鹊也看出了些端倪,笑嘻嘻的告诉赫连将军:“既然夫人那么喜欢听故事,将军讲给她听不就得了。”
真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过赫连拓哪会讲什么故事,大都是以前在书上看的一些各地的风情和一些传说罢了。自己随便改了改,准备晚些时候讲给君梨听。
果然,夜里赫连拓上了床榻,看了看离自己远远的,只给了他一个后背的君梨,试探道:“君梨,想不想听故事?”
君梨明显动了动。
赫连拓一喜,继续诱惑道:“比南宫讲的还好听。”
“真的?我要听。”君梨的小身子立刻转了过来。
原来吸引君梨的是故事,而不是南宫那个混蛋。赫连拓这才散了郁结在心里的那口气。
刚才君梨动作有些大,衣领扯开了些,露出一片雪白。赫连拓眼睛失神了片刻,面上微微发烫。南宫的话在耳边回响着,虽然对南宫的话持很大的怀疑,可是。。。。。。赫连拓眼神又黯了黯,刚才那些绮靡的心思很快消失殆尽。
赫连拓收起那些心思,声音低沉的认真讲故事。
君梨小孩子心性,很快就有了困意,闭上眼睛喃喃道:“阿拓讲的故事很好听,阿拓的声音也好听。”
别院
赫连将军三日无故不上早朝,被皇帝传去问话。
福公公尖细的嗓音:“将军这几日可是身体抱恙,奴才遣人去请太医过来。”
“谢过福公公了,只不过是一些琐事缠身而已。回去后,还请告诉皇上,便说,将军夫人近日想去别院小住几日,我脱不开身,这几日便不去早朝了。”天气愈发的暖和,君梨这几日吵吵着要出去玩。
赫连拓索性就不去早朝了,去了也无非是一些老八股们毫无意义的自说自语。
“这。。。。。。”福公公为难了。虽说这将军疼爱夫人是人尽皆知,为此还拒绝了长宁公主。可是这为了夫人连国事都不顾了,还真是。。。。。。
“福公公就这样说便是了。”
旁边赵福安塞了一个钱袋给福公公,掂了掂就知道数目可观,笑得更是殷勤了:“奴才知道了,若是没旁的事,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
福公公回宫以后,斟酌了一下,说将军夫人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几日,将军放心不下,想陪将军夫人去别院休养几日。
皇帝放了手里的奏折,冷哼一声:“什么静养,分明是春暖花开了,要去别院游玩。去年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理由,什么别院的荷花开得甚好,要带夫人去赏荷游湖。也不知道这赫连拓是有多少银子,修了个什么样的别院,一年四季要跑去那别院休养,连政事都不管了。”
在一旁研磨的皇后,忍不住笑出了声:“皇上怎么倒像个小孩子了。”
“哦?”
“这哪是生气,分明是羡慕阿拓可以这样随心的带君梨出去玩乐吧。”
“朕会羡慕那个妻奴?若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朕早就大刑伺候他了。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
“是是,等阿拓回来皇上好好教训他便是了。”皇后笑意盈盈。
皇帝用力揉捏了皇后的手一下:“滢滢可是怨朕不能带你出去游玩?”
皇后的手覆在他手上,摇摇头:“若是皇上和阿拓一样,那国家怎么办?身在其位,很多事就身不由己。臣妾能做的就是陪着皇上。”
“真是委屈你了。”
皇上夫妻二人正你情我浓的时候,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断了。两人急忙正襟危坐,皇后面上一片酡红,皇上手里的奏折在慌忙中都拿反了。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下次在这样闯进来,小心朕关你禁闭。真是让母后惯得没样子了。”皇上怒道。
闯进来的人是长宁公主,一身翠色的衣衫,乌发明眸,如桃花般的唇色,容貌格外艳丽,难怪坊间说长宁公主是位绝色佳人,倒一点不虚传。
“皇兄,皇嫂,我想去青山寺上香,可是母后说什么也不答应。”脆生生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百灵鸟般。“只是去七八日便回来。”
“不准胡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是一个公主,只在几个宫女和侍卫的陪同下出行,确实不妥。乖乖听话,母后也是为了你好。”
长宁一听,脸都要皱在一起了。一看站在旁边的皇嫂,立刻想到了主意:“皇兄,不如让我和皇嫂一起去吧。听说青山寺的菩萨很灵的,皇嫂去上几柱香,说不定明年会给皇兄添一位小公主的。母后也总说,太子一个人太寂寞了。”
皇上眉毛一挑,心道:这有小公主那是菩萨说了算的,朕晚上多努力一番,别说一个小公主了,就是十个八个的都不是问题。
皇后一看皇上挑着眉沉思的样子,自是知道他肯定又想些乱七八糟的了。脚下踢了踢他,又见她面若桃花,眼波流转,含嗔带怒的,弄得皇上当时就心猿意马起来。
长宁见皇兄不说话,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我跟皇兄保证,肯定会乖乖的,绝对不惹事。”
什么去上香,无非是性子野,在这皇宫里呆不住,借口出去玩。
“行,要是想去便去吧。”
皇后和长宁皆是一愣,本以为皇上为了长宁的安全定时不会同意的,没想到就这么答应了。
“不过,就不要去青山寺了,那里毕竟僻远,就去清云寺吧。”
“可是青山寺的菩萨比较灵验。”离皇宫远一些自己才好四处玩。
“朕答应你可以多留几日,上完了香就去赫连将军的别院去小住几日。听说,最近赫连将军和夫人也在那里。”
“好,就去清云寺了。谢谢皇兄。”长宁迫不及待的答应了,生怕皇上反悔。
“唔,带着太子一起去吧。有赫连将军在,朕放心。”
虽然长宁并不想带着太子,可是怕皇兄又反悔,急忙跑了,回去打点行装,明天一早就出发。
皇后不高兴了,“干嘛要带上念儿,我怕念儿会不习惯。”
“没事,李嬷嬷她们都跟着呢。”拉起皇后的手咬了一口。
“皇上,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告诉长宁阿拓在那里。”
“想带着夫人逍遥快活,朕可不会让他那么痛快。再说了朕也想趁念儿不在的时候给他添个妹妹。”
最近念儿太黏人了,两人都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了。
“可是哪有让自己妹妹送上门伤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拓那性子。”认准了就不会轻易改变的。
“我这是为了让长宁看清事实,省的总是惦记着赫连拓。回来后就给她寻个好驸马。”皇上这一招可谓是一石多鸟啊。
说是将军府的别院,其实并不大,但是胜在环境清幽,依山傍水,四季花开不断。视野也好,赫连拓带着君梨来过几次,君梨便惦记上了。
颠簸了一路,总算在傍晚的时候到了。君梨一路上都显得有些兴奋,拉着赫连拓说个不停,赫连拓都很认真的听着。
守园子的下人早就等在了门外,看到将军府的马车急忙迎了上去,纷纷行了礼。
“也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能到,还没有备晚膳。将军和夫人先行休息一下,奴才让厨房那边动作快点。”守园子的老人说道。
“知道了,先去备些热水送到屋里去。”
坐了一天的车,君梨肯定是要累了。
君梨拉着赫连拓的手:“我们今天不去骑马么?”
“今天晚了,先休息,明天再带你去骑马。”赫连拓反握住君梨柔软的手,看到君梨乖巧的点点头,若不是有人在,赫连拓真想上去抱抱她。
喜鹊伺候君梨沐浴,又换了身轻便的衣衫,便出去帮忙布置晚膳了。此时屋里只剩他们两人了,赫连拓抱住君梨,轻轻谓叹一声。
君梨靠在他怀里,咯咯笑:“阿拓,你这样可真像我爹爹。”
赫连拓身形一僵,松开手看着君梨:“君梨,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
“记起什么啊?”君梨歪着头。
“没什么。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要记得了,自私也好卑鄙也罢,你只要记得你是我妻子就够了。
晚饭都是君梨爱吃的,无论是在将军府还是别院,厨房那里都是按夫人的口味做的。二人用过晚膳,又哄着君梨服了药。二人便去凉亭准备看昙花,可是没多久君梨就困得坚持不住了。
“还说要看昙花呢,都困得眼皮打架了。”说完亲了亲她的额头,拦腰抱起君梨回到屋内。
君梨嘤咛一声,抱了一旁的锦被。赫连拓好笑的摇摇头,去外室洗漱了一番,回到床榻前,见君梨还紧紧地抱着锦被,赫连拓从她怀里把锦被抽出来,把自己的胳膊伸到她怀里,让她抱着,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君梨一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都照了进来,君梨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很晚了,阿拓。我们要赶不及去骑马了。”
赫连拓难得睡得这么沉,被君梨惊醒了,拉着君梨躺下来:“不会晚的,再睡一会。”
“太阳都很大了。”君梨试着爬起来。奈何赫连拓力气大,根本动弹不得。
“乖,马都还没睡醒呢。不着急。”
“真的?”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君梨想了想,阿拓从来不骗她的。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没有主人的吩咐,下人们也不敢过去打扰,喜鹊和别院的丫头很快就亲近起来,躲在走廊上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等两人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赫连拓选了一匹温顺的马,先抱着君梨上了马,自己才骑了上去。
君梨问:“不是我自己骑马吗?”阿拓怎么也上来了。
“不能,第一次骑我先陪你。等以后会骑马了再自己骑。”赫连拓拉住缰绳,轻喝一声,马慢悠悠的走起来。
君梨舒服的靠在赫连拓怀里,指挥着赫连拓到处乱走,本来就是没什么目的,赫连拓也不阻止,任由君梨想去哪里。
“阿拓,我以后能不能常来骑马?”
“当然可以。”
“那我什么时候能自己骑马?”君梨还想着这件事呢。
“这个时间可能要久一些,马总是不太听话,会有危险。”
君梨一听时间要很久,有些垂头丧气。
“和我共骑一匹不好么?累了往我怀里一靠,也不用担心马会乱跑,只要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这样不好么?”赫连拓紧了紧怀里的人。
君梨费力的才转过头,之看着赫连拓的下巴:“好,我最喜欢阿拓了。”然后似乎想去蹭蹭赫连拓的下巴,可是怎么也够不到。
赫连拓看出了她的意图,轻笑出声。君梨不好意思起来。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赫连拓俯身咬了咬她耳朵,不出意外的看到她的耳朵都红了,连脖子都透出淡淡的粉色。
君梨第一次骑马,很是兴奋。回去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若不是看天色不早了君梨还要再骑一会。
“我们先回去,第一次骑马,腿会容易酸的。”
君梨点点头,摸了摸肚子:“阿拓,我饿了。我想吃阿拓煮的粥,就像在南宫家的时候吃的那种。”
“好。”
来者不善
赫连拓牵着马,君梨就骑在马上回到别院,就看到喜鹊站在门外,一脸的焦急。
“将军,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刚刚。。。。。。”没等喜鹊说完,就听到一个软糯的童声:“舅舅,舅舅。”
只见一个白白嫩嫩,煞是可爱的小人儿伸着胖乎乎的小胳膊扑了过来,一把抱住赫连拓的腿。赫连拓是除了父王以外,他最崇拜的人了。
君梨一脸惊讶的看着抱着阿拓腿的小人儿。
赫连拓拍了拍念儿圆鼓鼓的小脸蛋:“念儿怎么过来了,难道是你父王和母后也过来了?”
念儿摇摇头:“没有,是公主姑姑和念儿一起来的。”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让本公主等这么久。回去我定要告诉皇兄让他治你们的罪。”长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赫连拓一听长宁也来了,一脸的不悦,蹙着眉,长宁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也没有理会她,只低头对念儿说:“等舅舅一下。”
赫连拓转身抱君梨下马。
长宁这才注意到君梨,瘦瘦弱弱的,站在高大的赫连拓一旁,只及他的肩膀处。一身素白的衣衫,甚至没有戴任何头饰,头发松松垮垮的挽成妇人的发髻。就这样简单的甚至朴素的打扮,却依旧让人觉得漂亮的很。
这大概就是那位神秘的将军夫人了吧。长宁撇撇嘴,心道不过如此。
赫连拓面无表情道:“公主怎么来这别院了,这里简陋,恐怕公主会住不习惯。”
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一句话都还没说上,开口就要赶人。万千人阿谀奉承的公主,自是骄纵些。“确实很简陋。若不是皇兄让本公主带太子来上香,本公主才懒得来这个鬼地方呢。”说完就仰着脖子离开了。
君梨没见过什么陌生人,一时有些害怕,只是紧紧的挨着赫连拓。
赫连拓安抚的对君梨笑了笑:“这个小家伙是念儿,皇上和皇后的儿子,也就是太子,也是我们的外甥。”
“我记得皇后姐姐。”他们大婚的时候,皇后作为君梨的家人送君梨出嫁的。
赫连拓接着道:“刚才那个是公主,皇上的妹妹。”
君梨低声道:“她好凶。”
“不用理她,虽然凶,可不是坏人。君梨不用怕。”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又对着念儿摆摆手,道:“念儿,快过来,这是你舅母。”
“舅母。”念儿乖乖的叫人,还伸出了软乎乎的小手拉住了君梨的手。
君梨愣了一下,看看自己手上白嫩嫩的小手,又看看念儿煞是可爱的小脸,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心里竟软成一片。
赫连拓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牵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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