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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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请自重-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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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那老家伙她早就看不顺眼了,想来外头闹腾的家伙们也是有人做靠山有人挑的头,现在看来,这始作俑者似乎再明了不过了。

那什么,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反水私吞黑吃黑什么的,真不是假的。

看着袁非啸一张天生面瘫的面孔此刻竟然有了些微的挣扎神色,殷子墨不由地瞄向了他手中那把还未出鞘的长剑。

唔,也许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殷姑娘,我……我只想保你平安。”

他说完沉吟了半晌,仿佛是纠结了千百万遍才道:“封一白……实非良人……”

殷子墨心中一悸。

尼玛谁说喜欢那只混蛋了啊啊啊!为毛全世界都有种“殷子墨是封一白的人”这样神奇的认知啊啊啊!

这么一想,话说百刃楼门口一堆踢馆的,封一白这家伙到底到哪里去了?

袁非啸见她呆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中着急,拉起她的手:“跟我走吧……”

殷子墨回神,任他握着手,笑问:“袁少侠真的觉得令尊将我安置在秋水山庄内院就从此无事了么……”

“我……先解决当下燃眉之急,回了秋水山庄以后,我定不会让父亲伤你。”

殷子墨挑眉:“好,我给你走。”

袁非啸双眸一亮。

“但是有个条件,”她挠挠脸,认真严肃,“你赶紧做些乔装,遮了面目劫我出去,从正门走,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知道我已经离开了百刃楼。相信以袁少侠的本事,这点小事轻而易举吧?”

“……”袁非啸眼神微暗,“为了封一白吗,你是为了保全他才愿意走的吗。”

“没有没有,百刃楼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殷子墨戳着脸颊的手指微顿,垂了视线瞅着脚尖,一边摆手笑道:“走都要走了,还给人留麻烦就太不仗义了是吧~”

阳光透过窗户纸轻落在她的发上,泛出一层氤氲朦胧,仿佛蔓延到她刻意低垂的眼角。

袁非啸不语,只是用力握着佩剑的掌心泛出一片青白。

“好。我答应你。”

————————————————————————
百刃楼总部虽以楼命名,但却是开山而建,后有西疆连绵大山,周边筑城墙围绕,前开护城大渠。俨然一座隐在西疆大山下的城池模样。

此刻百刃楼外前所未有的人声鼎沸,却没有一个人一个门派敢率先冒上上前叩开百刃楼大门。
百刃楼百刃楼,谁知道却是如此大骇人的规模!于是各个心有戚戚,各怀着小九九,琢磨着那个倒霉鬼能打响这头一炮。 

秦不换登上了望台,轻蔑地抿了抿嘴角,对身边的百刃楼弟子朗声道:“各位江湖豪杰大驾,快去差人开了门,迎众位英雄进来喝杯凉茶。”

门外的中原人士一听,面面相觑。
妹的,他们真的是来踢馆的啊!那么客气是怎样啊?!

人群中安静了一瞬,有人实在憋不住,低着头闷闷地喊了一句:“少来这套虚的!”
于是马上就有人附和:“对!赶紧把那妖女交出来!”

“妖女?”秦不换面色一沉,“进我百刃楼就是我百刃楼之人,阁下不知为何如此污蔑我百刃楼之人?”

秦不换这厮十五岁就杀人如麻的故事堪称每个江湖幼童心中的鬼故事,他一翻脸,几乎没有人再敢呛话。

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停在最前头的马车上缓缓走下一人,锦衣华服,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抱拳道:“秦大侠,敢问封楼主身在何处。”

秦不换浓眉微皱,不咸不淡:“袁盟主远道而来莫不是为了上个月还欠下的兵器银两?”

袁成一张老脸顿时青中带红,不过到底是老江湖,不顾周遭的窃窃私语,继续礼数周全:“老夫以及这中原门派几位兄弟今日接到了些消息,不知是真是假,便特地登门拜访,确认一二。”

秦不换平生最讨厌这等睁着眼说瞎话的道貌岸然之人,此刻眼神一沉,刚要开口却被身后的一阵劲风陡然打断。

人群中忽然爆出一阵惊呼,纷纷朝袁非啸身后投去视线。

紫袍翻飞,势如翔风猛禽,还没等人喊出那个名字,秦不换了然一笑,转身行礼:“楼主。”

封一白轻落在了望塔上,一边抚平衣襟,一边掀了眼皮:“各位别来无恙,这不过几日不见,便是对在下如此思念,以至于千里迢迢见在下一面么?在下何德何能。”

城门外一干人等皆是被封一白那逆天的轻功震地还没回过神,袁成轻哼一声,朗声:“封楼主来了,那便好办了。”

封一白点头:“如此想见我,既然见到了,不知还有何需要?”

袁成老脸彻底泛黑,咬牙直说“还请封楼主交出殷子墨。”

秦不换朝下仔仔细细看了一眼袁成,饱含着怜悯别过头去。
这老家伙三番四次踩到自家楼主底线,阎王爷在朝他招手啊…… 

封一白笑而不语,转身对自家弟子朗声道:“对了,你们最近都叫子墨什么来着,袁盟主他们似乎还不知道呢。”

“夫人!!!”整齐划一,偏偏都还是带了内功的喊声。

震耳欲聋的声音同那骇人的成为将城门外众人彻底震惊。 

“封一白,你明知殷子墨是鬼儒之徒还……”道士打扮的老头跳出人群,义愤填膺。

封一白笑容不减,月牙眼中的眸光却冷得慑人:“这位不知名的道长,在下认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娶亲的人似乎没立场指责的婚姻大事。

袁成拦下那激动的老道士,慢条斯理道:“封楼主,鬼儒凡然是被武林驱逐之人,当年红教与中原混战之时,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惨死他手。现下,殷姑娘是鬼儒之徒的传言几乎遍布中原,你我都是在江湖上有些身份的人,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老夫奉劝封楼主还是先交出殷姑娘,我等不过是心存疑问,带殷姑娘回秋水山庄定会秉公决断,绝不会冤枉了无辜之人。” 

“无辜之人……”封一白笑意微敛,“即便是鬼儒之徒,又何来不无辜之说?更何况,我家子墨的师父是谁又与我何干,即便她的亲生父亲是十恶不赦的魔头,那又如何?晚辈倒是有些疑惑,听闻袁盟主的夫人是前任武林盟主叶初年的亲姐姐,那么,照着袁盟主的说法,您是否也是想着些夫人的父亲兄弟是谁才决定是否迎娶夫人的呢。”

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当年叶家三代武林盟主,知道叶初年在西疆失踪后才由袁成这个叶家女婿上了位。

袁成面色一沉,原本始终端在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阴狠了几分:“看来,封楼主是执意不愿交出殷子墨了?”

封一白笑:“袁盟主真是善解人意。” 

在一旁欣赏自家楼主气死武林盟主的秦不换无力扶额。
自家完美的楼主连气人的手段都如此高超~

门外彻底被彻底无视的众人终于按捺不住,纷纷拔剑。

剑拔弩张间,却见一道黑影怀抱着一抹嫩黄掠上城门之上,遂听一道略带颤抖的哀求划破紧绷的气氛—— 

“英雄手下留情……我、我与鬼儒并无关系……你要知道鬼儒的消息……我告知你你便放了我好吗?” 

“他只是那日不小心说出无鞘剑在红教乾护法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我错了,今天慢了~过了12点了~抽打我吧



、胜于砒霜

城门外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个一身黑衣脸上顶着朵大菊花的怪人是谁?怎么看都像采花大盗那些不入流的家伙会做的打扮吧……

“别听这妖女一派胡言!”

“这……但是红教乾护法与鬼儒是死对头是江湖皆知的事……”

“贫道之前就说过,红教之人的消息不能尽信……说不准就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少说风凉话!”

鉴于两面都是不怎么值得信任的人,门外那些所谓的中原英雄豪杰们十分意料之中地……内讧了……

城门下,袁成一脸阴沉,死死盯着城门上的两人。

殷子墨心中暗爽,心中那只压抑许久的小恶鬼扑腾扑腾地使劲翻滚,却在抬眸之时,撞到了了望台上那个人的视线。

那双蓝眸竟是比平时暗沉了许多,里面满是毫不掩盖的震惊和悲伤。

他,大抵在看到袁非啸戴的大黄菊花面具之时就知道了吧……

她慌乱地别开视线,手上轻轻扯了扯袁非啸的衣襟。

袁非啸无可奈何地扶了扶脸上的大黄菊花面具,搂过她腰肢,脚下一阵轻点,便要朝城下掠去。

却见袁成撩袍出剑,跃上浮桥几下轻点,腾空而来。

袁非啸一惊,搂紧殷子墨骤然旋身,力道之大,让她一鼻子装在她肩胛上。还没等她来得及揉揉鼻尖,就听耳边一声破风之声堪堪擦过,幸好袁非啸身影敏捷,再加之招式沉稳,才勉强避开袁成招招狠辣的猛击。

但小白如殷子墨,也看得出袁非啸招招都是意在取她,而袁非啸再是少年成名名满江湖,毕竟还是初出茅庐,更别说他家老爹现在完全不知道对手是自家亲儿子,一招一式全都是打仇人的打法,于是袁非啸疲态渐露,力不从心。

在看那城门外一干人等蠢蠢欲动,殷子墨焦急间抬眸,抬眸间竟看了望台上那一抹紫色掠风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火星飞溅。

三把长剑相交,在毒辣的阳光下映出噬人剑光。

袁成眉间紧锁,剑势丝毫不减,剑剑直刺殷子墨。

殷子墨一惊,却苦于要配合袁非啸演戏不能擅自出手,一颗心犹如吊在悬崖上。

比起想要拿她当寻找鬼儒的工具,这老家这一招一式表现出来的杀意让她心中忐忑。

他想杀了她?

袁非啸到底还是顾及到对手是自己老爹,剑招沉稳保守,进退两难间,更是频频失利,只见防御难见出击。

封一白懒得管他父子二人,一双蓝眸暗沉地近乎墨蓝,手上破开几个剑花,转瞬间破开胶着的僵局。

堪堪躲开封一白凌厉剑气,袁成冷笑:“封楼主看来果真是执迷不悟了。”

封一白剑招无影,招招狠辣比起袁成有过之而无不及,温和无害的微笑在剑芒下看来冰冷嗜血:“袁盟主,意图伤我的人,您更适合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句话。”

殷子墨心中一颤,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此刻仿佛脱胎换骨,一身戾气配上那双渐深的蓝眸,让她有些陌生。

袁成稳了稳攻势,狞笑:“哼,封楼主如此护着他二人,莫非这位不知面目的小哥是封楼主的人?”

“是谁的人,袁盟主真打算看看么,不如让在下帮您揭开他的庐山真面目?”封一白眯了眯眼,剑势陡然一转,寒光划过利刃,转瞬便朝袁非啸铺头盖脸而去。

袁非啸大惊,若是此刻暴露了身份,对谁都没有好处,搂紧殷子墨,脚下连连退后几步,心下慌乱,便忘了隐去招式,剑招一出,便引来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

“这人的剑法……好生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练武之人本就五感异于常人,这几句话不轻不重落进袁成耳中,他这才反应过来,眸色一沉,奋起一跃,剑锋似是要刺向殷子墨,却如同刻意一般恰好挡在封一白的长剑之前。

“袁盟主,”封一白笑得恶劣,手上陡然运气,“不想知道了么?”

袁成手中长剑猛地弹开,看向袁非啸的眼中满是震惊和失望。

殷子墨被袁非啸搂着在三人的混战当中转来转去,胆战心惊加上头晕眼花,只觉得想吐,再没心情去想些有的没的。

封一白嘲讽般地勾了勾嘴角,眸色更深,本是湛蓝的眸子此刻是近乎破晓天际的暗蓝。

殷子墨只觉得记忆里的某根弦重重地一抖,再回过神,却见他的剑锋又一次袁非啸而来。

袁成剑出虚招,在袁非啸身上划出一道血口,立刻就着封一白剑势反扑。

封一白了然一笑,故作应接不暇,只顾着应付袁成,恰到好处地为袁非啸留出空隙。

袁非啸一愣,躲开自己父亲警告的眼神,在城楼上几下轻点,飞箭般窜入周遭密林,还没等城门外的众人反应过来,便已经没了踪影。

城楼上胶着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收了剑势。

袁成面色一沉,用轻功从城楼上落下,朗声:“没料到竟有黄雀在后,老夫会先派秋水弟子去追那人,待有了消息,再定策略不迟。”

封一白忽然敛去面上那抹淡笑,眉头紧蹙:“各位且慢,现下在下被劫走了夫人,各位就这么说走就走么?”

问责之气溢于言表。

“又、又不是我们劫走的!”

“就就是!”

“那本就是妖女,封楼主你执迷不悟,这也是天数,看来老天有意免你误入歧途。”道士某样的男人讥笑地朗声。

封一白眸色诡异地一深,近乎黑夜般的墨黑,几乎再也看不到原本的蓝色,手腕运气,手上长剑朝那倒道士飞去,利落地削了那道士的发髻,吓得那人一下子软倒在地,在看向封一白的一瞬嗫嚅:“妖……妖人……”

“哪位英雄再在在下面前说一句妖女,在下倒不介意让他做那永垂不朽的烈士,”他眸色骇人,语气在这仲春初夏之交生生让人胜寒,“不换,命人朝后山密林方向查探。”

秦不换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上前不着痕迹地扶住他:“楼主……”

“哦,对了,”封一白回头,藐视地俯瞰城下之人,“各位今日不来,我倒是也忘了。中原七大门派,去年购置兵器的欠账似乎也到了长利息的时候了。”

说完便挺直了脊背走下楼梯,却在踏入议事厅的一瞬间身形一晃——

“噗……”

“楼主!”秦不换低呼,情急之下出手连封封一白几处大穴。

封一白剑眉紧蹙,抬手狠狠擦去嘴角涌出的猩红,干咳了一阵:“不换,我知道这次她走是为了我……我真的很没用……是不是……”

“楼主!”秦不换急得满头是汗,“属下还以为你蛊毒已经压制住了,怎么……”

之前蛊毒突发闭门不出又让他不要告诉殷子墨,现在为了殷子墨又不顾毒发为她解开困境……毒发的人逞什么能啊!

“柳如上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封一白压了压喉中再次涌上的腥甜,笑了笑,“说喜欢人是要尊重对方的想法,这次她想走,我便让她走了,我知道子墨有自己的打算……但是……”

话未说完,又是一口腥甜涌上,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红墨飞驰赶来看到的便是封一白刚刚倒下的模样,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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