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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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请自重-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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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开脚步,“我先走了。”

却倏然落入他的怀抱。

殷子墨盯着横亘在胸前的手臂,像条脱水的泥鳅,“你个二x,其实是看得见的吧?!”
要不然能扑那么准?!

小骚年一脸委屈:“只是你刚好契合我的怀抱而已。”

是哪个地摊里的小淫书里的对白啊?!顶着这么张脸,好意思咩?啊?!

他俯下脸孔:“子墨想要知道我的目的的话,就留在这里。”

“那我忽然不是很想知道了。”果断,“麻烦请放手。”

“……”双手不情愿地放开。

“鉴于楼主夫妇而二人手捏鄙人的把柄,鄙人就算再怎么怨气冲天也得留下照顾楼主不是?不过等您恢复后,我定准时离开。”对封一白这家伙,就不能心软!撂下狠话,拔腿就跑。

夫妇?
云卷云舒,银月破云而出。
他伫立在月光下,褪去氤氲,满身月白。
清冷地让人不敢接近。

树荫摇曳,一道黑影落了下来。
“楼主。”

封一白歪了歪脑袋,抬头看着月亮:“不换,这几天经常跟红墨在一起嘛,很开心吧?”

秦不换【哔—哔—】一紧,微勾的唇角瞬僵,故作苦逼严肃:“其实……女人嘛,比较棘手的……楼主你懂的。”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幸福美满是种病啊楼主,得治!

“嗯。”

秦不换脑中的小灯泡忽然一闪:“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不换啊,听说红墨最近在研究一套新的针法,正需要个人肉桩子,要不……”
顿时表情庄严地如同看到了自己的老母亲一般:“楼主,其实殷姑娘确实挺好的。”

“嗯,”舒爽了些,“我想睡了。”

他将封一白扶入房中,踟躇了半天,在临出门前忽然转头:“楼主,如果你确定找的人就是她的话,不妨告诉她吧。”

说罢,心急火燎地轻功而去。
被女人拒绝的男人太危险了实在……

封一白闭上眼睛。
告诉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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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刃楼混吃等死→被嫌弃→被丢出去→哟吼,获得自由

以上是只存在殷子墨脑海里的美好构想,于是意料之中的失算了。

她实在低估了封一白这厮的抗击打程度以及胁迫他人的高超技巧。

啧,这两位要是成亲了得是多么有战斗力的一对啊。

下期仗剑东皋似乎还差一篇江湖小花边来着,要不就写他们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她无所事事地蹲在荷花池边拨水花,从这被魂淡软禁着的苦逼联想到即交稿的苦逼,皱脸。

倒映在水面上的包子脸边上忽然凑过来一张妖孽脸。

她惊了一瞬,随即转头:“你干嘛?”

这才发现,柳如一身暗红劲装跟在封一白身后,身材火辣,神色冷漠。

封一白绽开微笑:“子墨,晚上去逛花灯吧。”

老娘要交稿啊!!毛都快愁掉了啊啊啊!!
烦躁:“逛毛的花……”

灯字未出口,就见柳如眉梢一挑,恶鬼般的眼神嗖嗖飞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柳如莫名地用尽手段要她留在封一白身边,但是飞莺门的手段她可是久闻大名,如何用一句话一个留言一段秘密就能把人弄死,飞莺门绝对能做的干净利落。

你妹的,做人难啊……她吞下灯字,闷道:“眼睛都还没恢复,折腾什么呀……”

“子墨你不用担心我,我比昨天能看清楚一点了。”

“鬼才担心你这个混蛋!”

“你们两个二x好了没,”柳如鄙视地斜眼,语气平缓,“我很急啊,赶紧走,要不让打断你们的腿。”

……

东皋今夜热闹非凡。
大街小巷挂起各式花灯,夜风袭来,好似火龙游曳。
这样的江湖,似乎已经很多年了。

殷子墨百无聊赖地迈着脚步,脑中继续琢磨着交稿的麻烦事。
“为什么今天有花灯?”

她下意识地回答:“天下第一会召开前半月便天天有花灯,以招待各方江湖豪杰,连西域的江湖人士都会渐渐汇聚过来……”

话毕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回头对上笑得妖娆的红墨和秦不换的苦逼脸。

四处张望,才发现同行的柳如不见了踪影。

“殷子墨,劳烦你把我家楼主牵住行吗?!”秦不换怒目,抬起手中封一白的爪子,“被坏人牵走怎么办啊?!”

封一白:“子墨你牵着我吧。”

红墨:“楼主你从小练的绝世武功都练到【哔——哔——】里去了么……”

三人皆惊悚地看着她。
果然被柳如的毒舌传染了么?!

殷子墨尴尬:“那……柳姑娘呢?”

“找情郎去了。”

他情郎不是你么二X楼主?!你说这话不辛酸么亲?殷子墨挠挠脸,不值钱的同情心似乎又冒出来了那么一咪咪。

“子墨你要去听说书吗?”

谁想去那个孽缘开始的地方啊,斜眼:“不想。”

“去酒楼?”
想到柳如那纤细婀娜的小模样,她忍住口水:“不去。”

“青楼?”

你妹的脑子抽风了吧?老爷们大闺女的结伴去青楼想怎样啊?
她转过头,淡定:“红墨姐姐你家楼主好像又毒发了……”

红墨忍住笑意,指着不远处的成衣铺:“去陪我看看成衣如何?”

这才是正常人。

几人一进成衣铺,客人的视线立马整齐地分散了泾渭分明的两派,男的看红墨的胸,女的看封一白的脸。

殷子墨惊悚地看着秦不换手中蠢蠢欲动的长剑。

老板一看几人衣着不凡,连忙乐颠颠地迎上来:“客官什么吩咐?”

秦不换:“抱得最严实的通通拿上来!”

封一白:“把只做一件的通通拿上来!”

频频传来女客人们的艳羡低语。

殷子墨扶额,这暴涨的土豪气是怎样?

红墨陡然大怒:“老娘就爱露胸口你管得着吗你!”
秦不换:“你!”
红墨,一脚踢在秦不换小腿上:“你什么你,给老娘滚,老板,上最露的!”

“不行!”
“怎么不……唔!”

殷子墨目瞪口呆手中成衣翩然落地。愣了半晌,把目光投向不明就里的封一白身上:“喂,你教他的吧。”

他歪了歪脑袋,不解状。

“你相亲相爱的好兄弟秦不换,大庭广众强吻你专属大夫红墨。”

封一白顿了顿,竖起大拇指:“干得好。”

殷子墨无语,转过脸,红墨已经拖着满面红光的秦不换轻功跃出成衣铺。

“那什么,他们俩走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封一白了然地摇摇头:“放心,不换是纯情青年。”

遂对还没回神的老板道:“你们这最贵的,给这位姑娘试试吧。”

“好好好~”老板颤抖着肥肉,“姑娘先去后间,老夫马上差女工将成衣送进来。”

殷子墨本着不穿白不穿的心态走进后间更衣,却在接到送进来的那件所谓“最贵的”成衣时,彻底呆愣当场——

汪的,这分明是件嫁衣啊啊啊啊啊啊!!是想闹哪样?!




、温润如玉混世魔王

如水丝滑的料子划过手掌,衣襟处点缀的珍珠各个圆润莹亮,落在她手心透来丝丝微凉。

她扯了扯半褪的衣襟,颇为纠结。

虽然是不可能穿出去的,但是……现在一个人的时候,只穿给自己看……应该没有问题吧?

正犹豫不决,房梁上飘落一道冷清的女声:“你倒是脱不脱?”

殷子墨惊得一抖,捂住胸口,惊愕看着匍匐在横梁上的冷艳女人:“柳柳……柳姑娘……”
姐姐你神出鬼没地为哪般啊……

柳如杏眸一凌,鹞子翻身落在殷子墨身边,瞥了眼她手中的嫁衣,眉头挑了挑:“那个瞎子有一手啊。行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动作快点。”

殷子墨顿时觉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原本抱着至少穿一次试试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匆匆慢慢把手上的嫁衣朝匣子里装:“老板可能拿错衣服了,我这就……”

话音未落,只见两边的窗户一翻,两道人影鬼魅般窜入,随即便有耳边两道破风声直刺心脏。

她连忙扯过刚放进匣子的嫁衣往身上一罩挡住胸口春光,脚下轻盈,几个步伐便朝边上跳开,随即耳边便是咚咚两声金器入木声。

正想看个仔细,却感到又一道寒光迎面疾速袭来。

柳如飞快地抽出腰间匕首,朝寒光之端飞去。
叮。
暗器落地,在地上垂死弹了几下,竟钻出一道明显的磨痕。

薄如蝉翼,一指多长,梭形,边缘隐隐泛黑,明显是淬了毒的摸样。

殷子墨背脊微凉,妹的,又见红教柳叶镖!

忽然闯入的两人,男的一身暗纹红袍,身材高大,利落的金色短发,浑身透着邪气,风骚中带着一丝不羁。女的一身黑底绣纹短裙,外罩红色薄纱,只有十四五岁的摸样,一脸娇俏:“啊呀呀,被打掉啦!后面那个姐姐,帮我把地上那枚还给我好嘛~那个挺贵的呢~”

殷子墨填满各种奇闻野史风土人情八卦流言的脑瓜子疯狂一转,大惊失色:“红教护法?震和……离?”

红教八大护法,以八卦为名,世代传承。听说多年前的红教内乱后,护法们多已经不再出现,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她遇上……

小萝莉捧着脸羞射地扭了扭,一巴掌拍在身边的男人身上:“哎呀,震哥哥怎么办,人家认出我们来了~好开心哟~”

“哎,这人气啊~”男人勾着风骚的邪笑,故作苦恼地扶额,一边朝殷子墨和柳如走近,“两位美人,既然有缘,不妨去我家坐坐如何?还是让哥哥把你们捉回去?”

“街头小流氓。”殷子墨白眼。

“啧啧,牙尖嘴利的哥哥也喜欢。不过,小姑娘,问问你身边的这位美人,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震抚着下巴,瞳眸骤冷,“夜闯红教行馆,嗯?”

狭眸陡然一睁,抽出腰间暗纹腰带,寒光凌厉,竟是一把软剑,破风直刺柳如。

殷子墨心下一惊,下意识使出最得意的轻功,一手拉住柳如,一边躲闪。

柳如冷静道:“大老爷们竟然爱使这种娘娘腔的兵器。”

如影随形的剑光一偏。

殷子墨敬佩地看着身边的毒舌女王。

“哥哥没用~”本是掂着脚尖看热闹的小萝莉歪过娃娃脸一笑,娇嗔地用力跺了跺脚,脚踝上的银铃泻出悦耳轻响。

室内弥漫起一股颓靡的异香。

殷子墨莫名地看着眼前收起招式并且一脸得意的两兄妹:“那个……你们没事我们先走了。”

咚地一声,柳如毫无预兆地腿软倒地。

“柳姑娘?!怎么了你……”

柳如见鬼一般盯着殷子墨,竟与离妹子异口同声:“你怎么没事?!”

“……”她应该有事吗?

震嬉皮笑脸捏捏离的脸:“你的迷香失效喽~委屈的话就到哥哥我怀里哭吧~”

殷子墨呸了一声,妹的,怪不得刚才那异香诡异地紧,看着意识逐渐模糊的柳如,她不由地抚了抚肩膀。
原来红教的毒对她无效……

她咬咬牙,提起为数不多的内力,将柳如扛到肩膀上。

“想走?”

离小脸涨红,恼羞成怒,小兽似地跃身扑了上去,右手成爪一把抓在殷子墨胡乱罩在身上的嫁衣上,衣襟滑落大半,露出整个右肩。
昏黄的灯光下,狰狞的猩红坐佛纹身赫然爬在白嫩的肩头。
殷子墨扛着柳如除了轻功外实在连三脚猫功夫都使不出来,生死攸关间,也顾不得去抓衣服,只顾咬牙蒙头朝前冲。

离盯着那坐佛纹身,手猛的地缩了回来,睁圆了眼竟忘了追上去,等回过神来,殷子墨已经扛着柳如逃之夭夭。

“你干嘛也不追?!”

震无辜地摊摊手:“本来想把功劳留给你的。”

离气呼呼地抽他:“你难道没看到她肩上的东西?”

“当然看到了,”震眯起眼眸,“放长线,钓大鱼。”

当殷子墨扛着人身着嫁衣半露香肩地出现在店铺正堂的时候,整个成衣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封……封一白!!”妹的,那试衣服的里间设地真他妹的远,足足隔了两间房的距离,想必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里间发生了什么吧。

已经喝完一杯茶的封一白眼神涣散,完全不在状况内:“子墨,穿好了?”

穿你妹穿,殷子墨连忙遮了遮肩膀,脑中千头万绪,一时不知道怎么说,“红教的人在后面!”

店铺中有人吸了口冷气。

西域红教,在中原从来就是邪门歪道的贬义同义词。特别是自从二十多年前,传说中原武林盟主叶初年被红教上代教主掳走之后,这红教除了魔教、邪教以外又多了一个让人不敢直视的犀利头衔——淫教。

老板脸色刷白地遣了帮工去里间查看,结果让人松了口气:“老板……里边没人啊。”

纳尼?

无数道视线落在了殷子墨身上。

“逃了?”她皱了皱眉,难道红教的那两位怕外面人多势众?

趴在她肩膀上的柳如忽然动了动,殷子墨回过神:“封一白,我们先回去好吗?你未婚妻被人下了药了。”

围观群众的眼神陡然犀利起来,在殷子墨身上的红嫁衣与柳如的漂亮脸蛋上逡巡,爷们们纷纷向封一白投去名叫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死小子不就脸好看么?

过了许久,百刃楼的影卫才把秦不换和红墨给找回来。

秦不换一脸苦逼,红墨浑身散发着惹我者死的暗黑气场。

尖细的银针寒光一闪,遂朝柳如穴位戳下。

殷子墨胆颤心惊,不由地扯了扯封一白的袖子:“红墨姐姐似乎心情不好……施针,没问题吗?”

封一白伸手摸摸她脑袋:“红墨闭着眼睛都会施针。不过,子墨你没事吗?”

除了被红教震、离二人的出现震惊了一把外,其余毛事没有,她摇摇头:“柳姑娘一直护住我,我没事。”

红墨转过脸,神情难得十分肃穆:“按殷姑娘之前所说是遇上了红教的震、离两位护法,容我冒犯问一句,为何殷姑娘没事?离一向擅长奇毒,且尤其善用西域特产的草药,虽然这次用的是迷药,但是分量不轻,柳姑娘恐怕今晚上时很难醒过来了。”

殷子墨心中一阵狂跳,关于这点,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只好尽可能猜测:“可能……我站的是上风口,柳姑娘站的时下风口……”

封一白点点头:“这也不无可能。”

这么烂的理由也相信?红墨偷偷白了一眼自己楼主,继续施针。

却听一阵凌乱无章法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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