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会是开心,比听见安简薰怀有子嗣时,还要来得开心。
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头放到水颜的肚子,轻柔的想听清楚里面的一切,这微微隆起的地方,是他和她连接在一起的骨血。
门边有了响动,姚镜桐慵懒的倚着门,眼神带笑的往这里面的画面。
“你会娶她吗?”幽幽地开口,脸上全是疑问。
阎濮昊愣住,将自己的身子坐正,但眼神没有离开过水颜的脸颊。
会娶她吗?他会娶她吗?
阎濮昊自己问着自己,但答案却是肯定,抛开任何不去想的一些杂念,他是想娶她的。
“刚才公主站在外面,你没看见?”再次开口,有意地提醒。
阎濮昊愣住,脸色变得阴沉,握着水颜的手,也瞬间放开,紧抿着的薄唇好像有了一丝后悔。
起身,走到姚镜桐的身边。
“公主那面,我去解释,你帮我好好的照顾水颜。”语毕,快步的走出房门。
“昊,你不会娶她的,我也不同意你娶她,现在的形式不准,你如果执意娶她,你会害死她的。”姚镜桐认真的说着,他早已看透安简薰的性情,她的眼里只会有他。甚至可以为他做出所有,如果他执意要娶水颜,那害死人的估计就是他。
阎濮昊的背影变得有些僵硬,迟疑地转身,眼神冷淡的望着姚镜桐。有些高涨的心,早已冷却。
确实,刚才的自己有些不合情理。
“我知道该怎么做。”低沉的开口,好像刚才拿定的注意,已经有了改变。
夏日里的微风,吹动着桌子上的绸子珠花,惨白的脸色下面,有了一丝绝望的冷热。
张妈站在安简薰的身后,安稳的话语早已说的差不多,可依然没有任何效果。
轻生的咳嗽声将心理的怒气,转化成了心酸。
没有转头,纠结着的细眉再也看不出原有的那一丝开心。
张妈识趣的离开,屋子里的安静让压抑的心,更加的不舒服。
“你想留下水颜,还是想留下孩子,还是你两人都要留下。”最终还是安简薰先开口,她知道他的想法,其实她不想让他为难,其实她只是想好好的和他过日子,但为什么总会让水颜夹杂在里面,让她不舒服。
阎濮昊不知道怎么开口,曾经说要把她当唯一的也是他,现在想毁掉这誓言的也是他。
“你想我怎么做?”真的开口了,却把难题留给她,让她来做决定。
“我可以大度的留下孩子,但水颜想进门,是不可能的。”转身,眼神对上他,语调坚定得让人害怕。
阎濮昊抿着薄唇,阴霾的脸色看不出想法。
“好,就这么决定吧。”幽幽开口,无可奈何,有些事情注定就真的注定。
看来刚才的自己确实冲动了,居然让心智迷惑的不再理性。
“昊,你当真的爱我吗?”安简薰的眼里有了雾气,是如此的想得到这答案。
阎濮昊有瞬间的迟疑,但话语却是肯定“爱。”
安简薰点了点头,脸上艰难的扯开笑意。
“有你的这句话就足够了。”点点头,是如此的满足。其实她要的真的不多。
阎濮昊望着安简薰的脸,心里有着愧疚,想了想,最终无奈的开口“水颜暂时就住在府上,知道孩子出生。”这话说得有些艰难,但姚镜桐说得对,如果他娶她,只是害了她,再说曾经就已经打算放弃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只是曾经遗留到现在的东西,现在依然什么都不能改变……水颜你这次给了他惊喜,但却是扎得让他难受。
“但我有个要求。”安简薰叹气的开口,脸上同样也只是无奈。
阎濮昊没有开口,但示意她说下去。
“水颜在府里的日子,你全部交给我照顾,我不希望你去见她,昊我希望你明白我现在的心痛……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水颜分毫。”安简薰的声音终于放柔,眼里曾经的撒娇再次出现。
阎濮昊楞了一下,脸色微微的惊讶,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从母后被抓进宫里开始,他有多久没有按着自己的心做事了》太多的不许,已经让他不知道该要什么,水颜也好,还是姚镜桐的安慰也好……
罢了,多次说的放弃,最终还是撕扯,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冷酷……水颜你到底想要折磨我到何时?
如同从泥泞中挣扎着起身,浑身虚脱得难受,水颜睁开眼黎睑,看见的是烛火照耀的屋子,和熟悉的摆设。
微微诧异,想找到一些在晕倒前的记忆,猛然的坐起身,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虚弱的爬起床,将脚放到地上,还未站稳,人就险些摔倒在地上。
无力地坐在床上,微微的喘息着,
“醒了。”娇柔冰冷的声音在水颜的身后响起。
惊讶的起身,看安简薰冷眼的站在身后。
“公主?”惊讶的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该走,不该留在这里。
“药根在你昏迷的时候,已经让你喝下,我们也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昊的,所以在孩子还未出生之前,你哪里都不要去,等着孩子出生后,我们可以放你离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们,从此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任何牵绊,更不能来见她。”一系列的话语,全部揪住了水颜的心,水颜摇头,拼命的摇头。
“这孩子不是他的,是我和我夫君的,放我走,我不会再出现在这里。”惊恐的开口,声音全是祈求。
安简薰冷冷地笑了笑,笑容刺骨的寒冷。
“水颜啊,水颜,这些把戏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耍,你心的打算,我一清二楚,你想母凭子贵,我告诉你,休想……昊已经说,等着你孩子出生后,你就立马离开这里。”厉声说出这些话语,不给水颜任何再开口的机会安简薰转身快步的离开这屋子里。
丫鬟们拉上房门,上锁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水颜不顾自己的身子虚弱,拼命地走上前,拍打着房门。
“等着孩子出生,你才能走出这房间。”开口,依然残忍。
水颜捶打着房门,嘴里念着这不是他的孩子,说着那些自己准备好,已经说了一次的谎话,但屋外一片宁静,没有任何声响。
水颜缓缓的坐到地上。
公主说得清楚,只要等着这孩子出生后,她就离去,但……为什么不让她现在离去,为什么要让她骨肉分离。
身子微微地颤抖。
“阎濮昊!为什么非要这般的对我,我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为什么还要将我唯一的孩子拿去,你以后自己会有孩子,会有不同的女子为你生下子嗣,我水颜只有这么一个,为什么要将我的孩子拿去。”
肚子忽然一阵抽搐,水颜连忙扶住房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肚子。
水颜摇了摇头,移动脚步躺倒床上,眼神失神的望着屋顶,右手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嘲笑依然,在她的记忆力,他真的狠心,真的可以伤她得不留余地。
泪水划过脸颊,掉落到青丝上面,突然失笑出声。
其实自己该高兴,其实自己该庆祝,其实自己该对自己说一声恭喜,孩子交给他们,就不用跟着自己受苦,不用看着自己的孩子,时时想着自己得不到的人,更不用为孩子以后的生活奔波,自己不是解脱了吗?
想着种种的好,但心依然刺痛……她要她的孩子啊,就算再苦,她也想把她的孩子带大。
无力的呼出一口气,累得想质问什么,累得想要去逃跑……累了,说再多的谎话,编再多的故事,事实终究是事实,他想掠夺的东西,不是她一句谎话,不是她的反抗就能为自己争取到……
书房外摇曳着的树叶,柔风拂过,冷硬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水颜刚才撕心裂肺的质问,他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她到这里来,就没有打算将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手微微的收紧,错了,什么都错了。
这样也好,将她留到临盆后,至少还会听见她偶尔的消息,至少还能亲眼看见他和她的孩提长大,只是他和她一旦错过,好像连回旋的余地都已经没有了。
月老本就没有给他们红线,他们非要用两块白玉,硬生生的将他和她连接到一起,没有因缘却如此纠葛,他和她都不好过,人心啊,人心,为什么这般的难控制……
安简薰站在屋外,望着房门里印出的身影,她的手微微的捏紧,其实她知道自己输了,第一次发现,他的眼中,并非她一人,曾经以为的唯一是自己太自以为是,是自己太过于高估自己。
开始质疑自己的这段因缘,试问自己,是不是没有自己的亲爹,和那公主的名分,他真的会娶她?
摇摇头,不敢去想,害怕的答案是寒心……
丫鬟冲冲的跑到安简薰的面前。
“公主,屋外有个郎中要见你和爷……他说,你们听见他名字后,就知道是谁了。”
呵呵,新年来了, 情话在这里祝大家,虎年送头虎,全家乐悠悠。虎蹄为你开财路,虎尾为你拂忧愁,虎耳为你撞鸿运,虎背为你驼康寿,让这头虎伴你左右,你不虎也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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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城府(上)
安简熏微微地惊讶“郎中?”
丫鬟点了点头,接着说“他叫我告诉你们,他叫江硕侨。”丫鬟说得有些小声,她虽然是从京城出来,但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安简熏脸上出现了惊讶,嘴角拉开了笑意“快,快叫他进来。”这面才吩咐完了,就转身对着另外的丫鬟说“快进去把爷请来,说家中有贵客。”
江硕侨一袭白色的长袍,嘴角挂上似有似无的笑意,梳理整齐的发髻,清晰自然的他,总让人觉得温文尔雅。
书房里早已准备好了糕点,阎濮昊和安简熏并排的站着,脸上都挂上笑意。
“离开这么久,你们还记得我,还真不容易啊。”摇摇头,笑容依然。
“曾经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我怎么敢怠慢。”安简熏上前,还行了礼。
江硕侨再次摇头,对于这将军的名号,是真的不怎么喜欢。
“走了这么多年,今日怎么也想着回来了。”阎濮昊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和江硕侨打过几次交道,是个正直,说一不二的人。
江硕侨嘴角的笑意收敛,温雅的面容里面出现了阴霾,他有些迟疑地走进书房,并转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公主。
“公主,夜已深,你身怀六甲,还是早些休息,明日我写几张安胎的方子给你,保你生出来的孩子,一身无病。”脸上一抹淡笑爬上,但有意支开安简熏却如此明显。
安简熏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对于江硕侨用意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当面开口,对他,就连她爹这个三朝老,都要让他几分,当年他的悄然离去,让她爹,黯然伤神了几日。
“我去叫厨子再准备点吃的,你们慢慢聊。”转身,并细心地拉上房门。
看着安简熏离去后,江硕侨脸上的笑意全部收敛,转而换成了冰冷,让人不舒服的冰冷。
“我今日到这里来,是想找你要个人。”没有转弯抹角,江硕侨直接说出原因。
阎濮昊微微诧异,但发觉自己手上应该没有他会感兴趣的人。
“谁?”
“水颜。”直接开口,但话语中的人,却让阎濮昊的脸色凝重苍白。
“她是我府中的婢女,我不知道怎么会让你这个将军感兴趣?”阎濮昊抬高眼睑,话语中了警惕,但心里的狐疑依旧。(原文就这样)
“不要问我理由,近日来我就是要带她走。”开口,依然干脆。
“为什么?”依然还是问出,不明白为什么选择水颜。
“因为她必须走,留在这里,我害怕她也许会连命也没有。”江硕侨语调的温度自始至终都是冰冷,而且对于阎濮昊,莫名的有些敌意。
要查水颜的一切不难,想要知道她的一切也不难,但却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和这么多的的皇室有着关联,只是更没有想到的是,她会这般痴傻地在意眼前的这个人。
屋子里突然没有了任何声响,阎濮昊抿着薄唇,眼神也冷淡地望着江硕侨。想看清楚他的用意,想猜出他和水颜的关系。
“她已经怀有我的子嗣,她不可能跟你走。”霸道的说出话语,说明水颜是他的人。
“曾经是,但不代表现在是,你想清楚,她这次是不是真的想跟着你,据我所知,她根本就没那打算。”冷笑一声,眼里有些鄙夷。
“你!”阎濮昊脸上有了怒气,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这次水颜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或许真的会躲一辈子,更会一人将那孩子养大成人,但……
“夜深了,我也不方便见客,将军请走。”打开房门,脸上是怒气,他凭什么来和他要水颜,凭什么说水颜不愿意在这里。
他没那资格,也没那本事!
江硕侨的嘴角挂上了冷笑,但还是拉开长袍准备离去,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在门边停了下了。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水颜离去,不是你同意或不同意的。”露齿便是一笑,仿佛胜券在握。
阎濮昊手微微的收紧,一直没平静下来的心,更加的高亢,他过去就没有打算将水颜拿给其他人,现在这样的想法更不会有。
转身,没有迟疑的来到府里荒凉的角落,但人还未走近,就被侍卫和丫鬟拦了下来。
“爷,公主说,你不能进入这里。”丫鬟说得小心翼翼,毕竟他也是这里的主子。
“让开。”冷硬的开口,脸上依然是怒气。
丫鬟和侍卫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说着,如果你进去了,公主便会要他们命的话语,但阎濮昊是狠了心的要进去,他想质问水颜,什么时候又搭上了一位将军。
“昊,你在干什么?”娇柔的声音叫住了冲动的阎濮昊。
阎濮昊转身,安简熏哀伤地望着阎濮昊,心在慢慢的撕裂。
阎濮昊脸上的表情和动作,望着安简熏,慢慢的冷静下来,有些愧疚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安简熏深呼吸了一下“答应我的话语,你总是要反悔,为什么?”
阎濮昊撇过头,不愿意去看安简熏脸上的表情,直到良久才开口说“我要娶她,我想娶她。”
下定决心,想按照自己的心走,他确实很在乎她。
绝望的笑声从安简熏的嘴里飘出来,她脸上的失望和不敢相信是如此的明显。
“我曾经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来分担我的夫君,如果你要娶她,你先把我休了。”摇摇头,脸上是如此的绝望。
阎濮昊站在原地,僵硬着身子,面无表情地望着安简熏,心有丝疼痛,闹成这样的局面,是自己活该,是自己一步步的将水颜推出自己的世界,现在想要回来,看来真的已经很难。
叹出一口气,绕过安简熏,冷脸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