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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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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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苒桦淡然道:“在意。”在意萧云凌是否已有了放手的觉悟,在意萧云凌是否能够明白了断的情缘不可重接。

“呵,如今我都觉得云凌可怜。云凌强迫着自己不来看你,以为如此便可以不牵挂于心,不纠缠于情。他日日都在案牍前度过的,昼夜不分,短短三月,竟消瘦了一圈。”九娘握紧在广袖下的玉手,看着萧苒桦那张不变的淡漠脸色,嗤笑一下:“你若在意,会不顾云凌至斯吗?”

萧苒桦道:“皇上他并不可怜,只是太过执着罢了。”

九娘双眼一瞪,怒极地走向萧苒桦,边推着萧苒桦边说:“你走,你走,我权当不认识你这个人,你给我走,不要再折磨云凌了,你给我走!”

萧苒桦反手将九娘发冷的手握住,摸了摸九娘脸上的泪:“九娘,师傅他在自欺欺人,而你,是真的不知,还是不敢让自己知道?纵使如今我还爱着师傅,我与师傅也是断不能回到从前了,而且,不管是四年前的萧苒桦亦或是如今的萧苒桦,都不想生存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师傅又岂能弃天下而不顾?”

“我不听,你闭嘴!”九娘捂住萧苒桦的嘴,面上的怒色转为了凄楚。

“九娘,如今我离开皇宫之后又会如何?师傅还是会来找我,我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伤他。既然如此,一辈子的痛苦不如一夕间的崩溃来得舒坦。”萧苒桦慢慢拿下九娘捂着的手,轻声说道。

“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九娘语气里带着埋怨,却不再是愤怒,她抓着萧苒桦的前襟,嘤嘤哭出声来:“你和云凌两人,都是折腾人的东西······”

“是是是,九娘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呗。”萧苒桦笑着为九娘顺气,九娘微微一愣,抓着萧苒桦哭得更加大声。

“好一个一辈子的痛苦不如一夕间的崩溃来得舒坦,萧苒桦,你不得不让本王另眼相看。”耶律琪走进小苑,邪气地对萧苒桦一笑。

萧苒桦只对耶律琪微微颔首,便继续安抚还在哭泣的九娘。

“萧苒桦,即使你想离开这个皇宫,本王也不会让你离开的,你让本王的挚友伤痛至斯,你总该付出些什么代价。譬如说,一辈子待在冷宫中。”耶律琪走近萧苒桦,紧紧扼住萧苒桦的手腕。

九娘一惊,伸手将耶律琪的手往外拉:“放开桦儿!”

耶律琪低头俯视满面清泪的九娘,脸上的笑容愈放愈大:“长公主莫不是忘了云凌近年来都是如何颓丧过日的?长公主莫忘了,云凌是你的亲弟弟,而萧苒桦与长公主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九娘迎着耶律琪那带有责问的眼光一怔,回过神来却被萧苒桦护在身后。

萧苒桦带了内力震开耶律琪的束缚,耶律琪双眼半眯着危险的光盯着萧苒桦。

萧苒桦对着耶律琪一笑:“照千辽国国主这么说,皇上只是长公主的亲弟弟,与千辽国国主又有何干系?”

耶律琪驳道:“本王与云凌乃从小到大的兄弟之情。”

“恕我直言,在我看来,千辽国国主的种种言行皆让我觉得荒谬可笑。四年前千辽国国主以富贵荣华来试探我是否配得上皇上,四年后,又故技重施。而今皇上因我而颓丧,千辽国国主又要来为皇上讨要公道,要将我一辈子囚禁于皇宫中······”

萧苒桦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莫说千辽国国主有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是有,皇上的妻子需要千辽国国主来帮着试探,皇上的公道需要千辽国国主来帮着讨还,莫不是皇上的新婚之夜还需要千辽国国主来帮着洞房么?”

萧苒桦说完,躲在萧苒桦身后的九娘先是“扑哧”一声破涕而笑,而后狠狠地在萧苒桦的腰上拧了一把嗔骂道:“没个正经!”

耶律琪面上一黑,目光深沉地盯着萧苒桦,极快地出手抓住萧苒桦的手腕,眸色幽深地说:“本王不与你呈口舌之能,本王也不管你究竟会否原谅云凌,本王说不让你出皇宫就是不让你出皇宫,你插翅也难飞。”

九娘见萧苒桦被耶律琪非难,正要出口,却听小苑外有太监叫道:“皇上宣皇后娘娘入殿。”

耶律琪冷哼一声放开萧苒桦。

九娘小心地上前为萧苒桦揉搓手腕,担忧地看着萧苒桦,萧苒桦带着安抚地轻轻拍了拍九娘的肩头:“我会去的。”去看看三月以来,萧云凌得出的答案是什么。
89。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帝醉
帝醉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延伸着一条红毯,玉柱阑干,琉璃碎点,袅袅烟雾自鼎炉而出,微醺的酒香引人沉醉不已。

本是如此华美的殿堂,却抵不过那入窗的寒气与苍白的冷光,空留一殿的寂寥孤独无人知无人应。

萧苒桦慢慢地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执壶畅饮的萧云凌。

萧云凌双颊微红,含情的眉宇透着一股慵懒,醉意爬上了他微微失焦的双眸,那双眸中仿若有破碎的光亮在沉沉浮浮。

萧云凌歪着身子靠在龙椅上,清亮的酒液从他的嘴角流下,他看着萧苒桦,正了正身子,伸手向萧苒桦笑道:“桦儿,过来。”

萧苒桦依言走向萧云凌,萧云凌放下手中的酒壶,伸出双手轻轻环住萧苒桦的纤细腰肢:“桦儿,怎么办,为师忘不了你。”

萧苒桦淡笑一下:“桦儿这一生也忘不了师傅。”

“可是桦儿你终究不要为师对吗?”萧云凌抬头看向萧苒桦的笑颜,微微一愣。

“终有一日,师傅的有缘人的出现的。”萧苒桦轻声回应。

萧云凌凄惨地笑了笑,喃喃道:“其实为师知道,为师追不回你了。以前为师常听说历代君王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两难,为师觉得可笑,若是为师,为师定是要美人的。可是,为师还是踩着血坐上了这个位置,为师到底是把你给丢了。”

萧苒桦不语。

萧云凌自顾自道:“为师从来只认定你一个,却亲手将你丢开了。四年前你是何年纪······我想起来了,那年,你不满十七,十七的年华。桦儿,是为师将你的希望全都捻碎了,对吗?”

萧苒桦看向窗外已黑透的天,像是在对萧云凌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都过去了。”

“为师真的不想承认你心中已没了为师,可那日,你身中毒物却依旧想去找方永,为师明了,连日来小心翼翼护着的梦也就醒了。”萧云凌抱着萧苒桦的手紧了紧,嘴里的酒味带上了苦意。

萧苒桦道:“既是梦醒,必将有所决定,师傅是想继续自欺欺人,还是想还自己一个自由?”

“桦儿你真是急着离开我身边呢。”萧云凌将头埋进萧苒桦的腰间,萧苒桦一颤,那带着暖意的泪浸透衣物烫上了萧苒桦的腰肢。

萧云凌放开萧苒桦,从案牍上拿过了一个精巧的酒杯递给萧苒桦,执酒壶为萧苒桦斟满酒道:“桦儿想怎么样,为师都答应。你我师徒多年却未曾同饮过,今日,桦儿你便圆了为师想与你共饮的愿望吧。”

萧苒桦接过酒杯,深深地看了一眼萧云凌,轻唤了一声:“师傅。”

萧云凌点了点头,酒水下肚,萧云凌身子有些不稳地晃了晃,他撑住身子,看向萧苒桦:“为师有一个疑问需要桦儿解答。”

萧苒桦浅酌一口,道:“师傅问吧。”

“为师不知,为师与方永相差在何处,为何你愿与他相伴一生,甚至愿意为他许出性命。”

萧苒桦迎上萧云凌温情的目光,道:“师傅你从来不信我,而他,信的只有我一个人。师傅你的心中需要装天下的黎民百姓,而他,心中只需要装得我一个人。”

萧云凌听罢,大笑起来,那笑声盘旋在皇殿上空,带着癫狂又带着痛苦,含着泪也含着血。

桦儿,而今,你对我连恨都没有,原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你又怎知我的心中不是从来装着你的呢?你又怎知我有多么恨天下的黎民百姓呢?你不会知晓我有多么想从这皇位上逃离下来。

萧云凌心中凄凉地呐喊,透过笑声一点点地在大殿中传送着悲凉。

“师傅,不论原因是何,如今,桦儿心中的人是方永。”萧苒桦低下头,不去看萧云凌脸上看似释然,实则破碎的笑容。

“嗯,好,为师知道,你不用说了。”萧云凌伸手摸了摸萧苒桦的头,一如从前那般的宠爱:“我放你走。”

短短的四个字,萧云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萧苒桦只是微微一僵,随后松了一口气:“谢师傅成全。”

萧云凌收回手,缓住欲咳血的冲动,若是他的放手对萧苒桦来说是一种成全,他又为何不为?只要他的桦儿能念及这小小的成全,以后的日子偶尔想想他,他也就满足了。

“皇上!皇上!那名叫方永的男宠要硬闯进来。”一太监不顾打扰圣尊,急忙连滚带爬地入殿通报。

萧云凌放下酒杯,伸手抚了抚萧苒桦清淡如墨的娥眉:“去吧,去了,便不要再回来,去了,便不要再让为师看见你了。”

萧苒桦微微笑了笑:“是桦儿对不起师傅。”

说罢,萧苒桦转身,不带一点犹豫,走得潇洒,走得干脆利落。

“桦儿,桦儿······”萧云凌看着重新关闭上的殿门,继续喝着壶中酒,边喝边念着萧苒桦的名字。

他想痛痛快快地最后唤一次萧苒桦的名字,今夜醉后,他便只是北原国的皇帝,一个心装江山,不装美人的皇帝。

萧苒桦一出殿门,便觉的有一阵异风袭过,红影在她眼前略略一现,她便被来人抱起,带回小苑。

待萧苒桦落地之时,才看清来人的模样,是方永!是她记挂了三月的方永。

萧苒桦笑着踮脚搂住方永的脖子,送上一记轻吻:“妖孽,你回来了。”

方永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他也笑,笑容狰狞。

方永伸手箍住萧苒桦的身子,急切地吻上萧苒桦的双唇,吻得火热,吻得吓人,润湿的舌尖渐渐偏离了轨道,覆上萧苒桦的脖子,甚至是更加深入的地方。

萧苒桦一惊,止住方永欲继续的动作,她捧起方永的脸,看进方永的双眸。

方永不耐地挥开萧苒桦的双手,一手将萧苒桦的手按在墙上,一手转过萧苒桦的脸,细细密密地在萧苒桦额上,颊上,唇上吻着。

待吻罢,方永居高临下地看着萧苒桦,眸中的红光闪烁得可怕,他的声音如在烈酒中泡过一样,带着点沙哑,他阴声质问道:“为何不等我?只是短短三月时间,你便如此急不可耐地去萧云凌那边,看来,你是真的寂寞很久了。”恶毒的话语被方永说得咬牙切齿。

萧苒桦心间一疼,虽然她知晓方永定是因为走火入魔才说出这样的话,但话到耳边,却像鞭笞她的刑罚,让她难受。

“妖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萧苒桦淡淡看着方永,嘴边的笑不见。

方永的手开始撕扯萧苒桦胸前的衣物,他喝道:“我知道,知道得很,我还知道我要让你的身体,你的心全都想着我,没有时间再去寂寞。你怎么不笑了?方才不是还迫不及待地送吻吗?莫不是方才你在萧云凌那儿已经欢爱过了,哈?”说到这,方永吻上萧苒桦白嫩的胸膛,凶狠地啃噬着。

萧苒桦一颤,反手想要抽开方永的桎梏。

方永被萧苒桦的动作激得一怒,他抽开萧苒桦腰间的丝带,目光邪恶:“死心吧,你跑不了。”

萧苒桦道:“你不是妖孽。”

方永从萧苒桦的胸前抬头,抚着萧苒桦身体的手转为覆上萧苒桦的脖子,他微微收紧力道,声音如催命一般:“看来你是想极了做萧云凌的枕边人了。你为何要变?你不是说过等我的吗!为何要变!”

萧苒桦看着如猛兽一般怒吼的方永,不出一语。

方永眸中的红光淡了淡,他感受到手掌之下跳动的脉搏,像是被雷击似地收回手。

方永眼中的红光慢慢换上了些许清明,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萧苒桦不整的衣襟以及露出细白肌肤的胸膛,萧苒桦的胸膛上还有几个斑驳红痕。

他方才想做什么?他要伤害自己至爱的娘子吗?

“娘子,娘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方永抱住自己的头,脑中如同烈火在烧,他只记得自己听说萧苒桦在萧云凌那处,便心生妒火,而后自己所说的所做的皆不受控制。

萧苒桦想要靠近方永,方永大喊:“娘子,你不要过来,我会伤害你的,你不要过来!”

喊罢,方永只觉脑后受了一记重击,便没有了意识。

萧苒桦见方永倒下,忙上前小心地扶住方永,而方永的身后,却是手执酒壶,眼色深沉的萧云凌。

萧云凌看了看萧苒桦不整的衣裳以及流血的唇瓣,许久,他开口道:“我方才听侍人说方永目露红光,心生担忧便过来看看。桦儿,这是怎么回事?”

萧苒桦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襟,对萧云凌咧嘴一笑:“师傅,桦儿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90。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功废
功废

“为师不准!为师绝不会答应你,你休想······”萧云凌听完萧苒桦的请求,眼神狠戾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方永,又转过来悲戚地看了看萧苒桦,咬紧下唇便要挥袖而去。

萧苒桦连忙捉住萧云凌的衣袖,恳求道:“师傅,桦儿所求的不多,只要方永活着就好。师傅帮帮桦儿吧。”

萧云凌抽回袖子转身扣住萧苒桦的双肩,声音再无往日的清润柔和,他带着些愤怒的沙哑与微弱的哽咽对萧苒桦道:“我要的也不多!你可知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放你走的?我想着,你若是离开我身边就能开心快活的话,那我只身一人呆在冰冷世故的皇宫朝堂之上又有何不可?可是我已打算放你走了,你却不打算放过我吗?你要我亲眼看着你为方永功废而死?你要我在往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你时便痛不欲生吗?为师告诉你,为师的一颗心已经不够你再继续伤下去了!”

萧苒桦微微一愣,而后柔和地笑开,她伸手扶住萧云凌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道:“师傅,对不起,最后一次,师傅再包容桦儿最后一次吧。”

“为师若答应你将方永送回无虚神医处,你能向为师保证你会平安地活着吗?”萧云凌一瞬不瞬地看进萧苒桦的眼中。

萧苒桦眼里一片坦荡,她笑了笑,勾唇道:“桦儿不想骗师傅,桦儿不能保证。”

“你······”萧云凌的话还未说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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