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插话:“滚到一起了吧?”我怒视!
七爷说:“我闺女,你说咋整?叫你父母来”我一听,不是吧?动到我祖上了?
晓凌还在抽泣,好像我真的怎么她了!我道:“大爷,我对灯发誓,我们绝对没你想像的那样!”
大爷看看我,一摁,关了,再一摁。灯开了:“就这样?我闺女哪配不上你?”
我说:“不是呀大爷,是我高攀不起,晓凌有个体面的爹,而我仅是一帅点的小伙子,高堂还在村里用牛耙田种地,晚上无事唱唱经,我,我也才三七二十一。你,你看我,你,你看秀文,噢不,是你看晓凌,我,我现在那个了,大力大块还让我活?噢不,是这样的……”我说的语无轮次。
七爷看这个看那个,大力大块和卡卡虎视耽耽,如哈巴狗在主人面前一样看着七爷。七爷那个气阿,“啪”一声!居然抽了晓凌一巴掌!妈的,哥心痛死!死朱重七!我决定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七爷打我的晓凌了!我恨死他!众目睽睽下,晓凌突醒,红着眼看着爹,本来老爹打女很正常不过,可是,众目睽睽阿,可是为女儿不贞而出手阿。
我用眼神杀死老七,可我能反抗麽?晓凌止哭,可又要哭,能不羞麽?七爷说:“哭哭哭,就知道哭!被这小子便宜了还哭!”
“爹!你说哪去了阿!你把女儿看成什么了?刚是喃生救了我,你却……我不想活了!”
七爷看看我。我摇摇头:“七爷,你这样就不对了,你都说晓凌是要嫁的人了,你还这样对她。我,我都不想活了!”
我不知怎的被晓凌感化,哪有这样的爹阿!太不讲理了。七爷是糊涂的麽?不是的,他精得很。大力卡卡都站在了我们这一边,都说家丑不能外扬,反正我们几个不是一家胜如一家了。
七爷才镇定下来,看来这老鬼知道错了。七爷说:“喃生刚说什么?大力卡卡大块你们都打我闺女主意?我告诉你们,现在开始,你们门都没有!”
“哇!”晓凌哭得更大声了,跑回她的房间!这晚超难过,老爹打了晓凌,突如奇来,没得解释,没得道歉。七爷也拿出个杀手涧晓凌,看着我们四个,牛逼轰轰的下楼睡觉去了。不知七爷是否还在考验我或者考验我们四个。
那一夜,去看了下晓凌,不能拥慰她而睡,只有默默的念想,凌,日子还长着呢,别忘了火葬场是死人的终点,是我们的起点。
好不容易睡着。当又是鸡啼时,七爷来**,噢,是叫醒!我没理他,不去!今天睡懒觉,爱咋的咋的,汪财来了也不好使,月晓璃来了也不好使,我就要睡个太阳晒屁股,自从来这鬼地方以后,都没睡过自然醒。七爷叹叹气,自己去弄烤炉去了。活该你昨晚欺负晓凌!
我一觉起来,不再东方红太阳升,已接近九点,该上班的上班,不上班的该睡的睡。我正光着屁股放在壶里烧,想泡个菊花茶,喝菊花茶晒着暖融融的太阳,生命就是无限好。
“嘭嘭!”有人敲门。“李喃生!滚出来!”女声,母狗般的叫声。是平姐!“李喃生!”
我火速穿衣裤套,一打开门,平姐和谢思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站在门口。“平姐,早安!”我说,什么事呢?“
“李喃生,十分钟后到公墓部办公室!”平姐火气很大。我想,糟糕!今早忘记去77号房处理后事!但也不用这样兴师动众吧?不就落下个锄头麽?
我用一个手刷牙,一个手洗脸。早上乌鸦叫,坏事来报到,平姐这个老乌鸦!
我悻悻赶到公墓室,平姐和汪财在理论啥事。我进门后发现气氛有点胶状。平姐问:“馆长你说,喃生干的好事。”
我一头雾水:“咋了?平姐。”
平姐说:“叫你把那灰处理在76号旁,你却埋去77号。且埋也不埋,你就跑了。这损失怎办?”
我纳闷了:“平姐,那76号边的75号77号都空的。我埋77号怎不对了?”
“大爷,77号你没看已做有记号了麽?”
“记号?”我问。不应出问题呀。
“那挨边不是有标记?你说你没看到?”平姐气了。
“真没看到。”我不服气说。
“馆长你看,这什么觉悟?这什么职业素养?”平姐讨好的说。
我靠!我就个烧尸的,拿素养给鬼看麽?我无语。
平姐说:“77号是78号的连墓,78号主已经把77号定下了,77号主是78号的配偶,要买下合葬扩墓的。75号是荒墓,换过几个主说风水偏了。我早把77号标记了。我帮忙反害了我自己。”平姐一口气。
汪财见理,吆斥人挺不给面:“我说喃生,不是告诉你做事要专注,认真麽?你捅啥喽子呢?”
我能说啥?
平姐说:“墓主是个老太婆,今天一早就去看墓,可知?那骨灰,锄头,噢对,还一段蛇尾,老太婆见了那还不生气?一早来找我吵了。喏,刚走,她非要我去找喃生。我刚安慰她回去。”
我一听,我的乖乌鸦,这事可大可小!一个墓三五万是小事,防碍人家同塚团聚是大事阿!
汪财说:“什么?断蛇?”
我说是,然后把昨夜之事告之他俩,省略见鬼一事,否则,大祸!
汪财方说:“平,这事先安抚好家属。动了人家的土事小,可化,见蛇就麻烦了。喃生,等下去找谢思,这个月扣饷,检讨!”
这事之后不了了之,我没有供出晓凌,幸好只是扣饷和书面检讨。是福拦不住,是祸躲不过。后来听说平姐给人打折,烧香磕头,后来时间成了解药,等等火侯过了就息了,且那坟现在还空着,也就是说那老太婆还健在。
20、焚碎尸
我现在去菜市场买鸡,都会叫老板帮我砍碎。而烧过的这具神,不知是哪个老板如此刀法,每块都不缺斤短两。话说那天,我如期到岗,当把炉头清理干净,等待第一炉的洗礼。这时汪财把几个警察带进来,说闲人勿进,就我和七爷在。警察搬进来一麻包袋东西,圆圆的,包得密实,拿出纸说“许可证。这要处理。”
我知道行话,既然国家的人拿来的,信任度是比晓凌强的,我就个专门烧尸的,为尸服务!千秋万代!我说:“警察叔叔请放心,包处理干净。”
警察说:“还要保密。”
我恩回答。说真的,开始我真还天真的以为是一包猪牛羊尸,以为要处理没收的疯牛病牛肉呢,单纯的我。
警察交待完跟汪财出去办公室喝茶了,估计事后来取毁灭证。管他呢,不就一把火的事情麽?
我喜滋滋的打开那包肉,血水在袋底积了许多,放在地上渗出一摊。我想这活也太容易了。七爷在弄炉清炉,我逐渐打开,只见一个见块大小的五花腩肉,切口处已经变黑,这肉皮光肉滑,我想这是不是小崽猪阿?皮会连毛孔都不见?我顺手拎出来放到专用铁盆里。这块五花肉有五斤重。我接着把手伸进袋了,袋子挺深,以至于我的脑袋刮着边袋,不小心嘴巴碰到袋边的血水,有点腥有点咸,我呸呸的喷出这血水,我不习惯戴口罩,但戴了手套的。我手碰到一个猪手,这手可肥大,不像猪蹄那样上大下细,我猜测,这猪奇怪阿,换摸一块,那个蹄太重了,我一摸,这时候是个西瓜般的东西,猪嘴巴不见长嘴的?我一摸,死咯,居然碰到一排压齿!我马上觉悟过来,这哪是脑袋里的猪碎阿?分明就是……我一慌,手一抖,靠!五指紧扣!我缩手用力过度,一下把那相扣的手扯出来!一只人手!我吓得一跳,脚被地上的水一打滑,趔趄到地上!一屁股红血,无比的腥臭!
一屁股红血,好恶心!七爷见我倒地,过来看看,扔下了一句:生人无生胆!大爷就是大爷,只见他陆续的把那一块一块拿起,拼凑。先是把一堆骨肉倒出来,殷红的血水趟了半地,先拿出那个咬我的头颅,是个女的,湿碌碌的长发还盘着个发髻,挂着个耳环,可是面目全非,那脸被刀片刮过,一块一块的肉翻出来,还有细发在嘴巴里含着。我看得心里那个慌,什么场面没见过?只见七爷又拿一块胸膛出来,靠,空洞洞的一个胸腔,黑色的肺叶还粘在腔壁上,好像海棉般还挤出一丝一丝的粘稠液状!七爷找出一段脖子安上去,一具上段尸首厉厉在目!我已经忘记了呕吐,只有心里的抽筋。这,堪比解剖课?远不止!
这具尸体,真是鬼斧神工!杀手不是德洲的就是雕刻家,绝对不是屠夫!只见躯体一块一块,刀法之好远比高级厨师!把肉肉分断,骨肉分离,肠子一段段,排得像在餐厅吃的拼盘,条理不紊乱,在排骨上还有一刀一刀的开花切,若放油锅一炸,绝对是一份完美漂亮的雕骨架!用点酱油一点,就成了酱骨架!内脏排粘着,好像肥牛,好像卤菜拼盘,一卤即吃就肯定美味爽口,爽心悦目!我在想,神阿神,是谁这麽爱你阿?死都让你变成美味佳肴?七爷拿出个手和脚,细长的手像783柑蔗那样,煞白而无遐,五指并齐,那手刚与我有一下之握,我再看看我的手,涮滑的手,手套渗进的水液已经干涸,怎都拉不出手套,还很腥!
七爷很淡定,他可能当兵时做过炊事班班长,杀过猪!我猜的。七爷扛出那大腿,有点发涨了,大型萝卜腿般,趾甲还涂着紫色的颜色,我差点呕吐,因为我看到,那,那女的阴部,已经可用稀烂来形容!哪个缺德的,这样不怜香惜玉?怎就这样躏香蚀肉呢?看到尸体这般的惨状,不是被强奸后杀,就是先杀后奸!我再也不敢看那个黑黑烂烂的地方,怕影响我日后生育。好不容易,七爷拼齐了。丫的,行为艺术哇!
是的,七爷很懂的“尊重”人,特别尊重死人(对女儿却会当众抽),有碎尸啥的他会拼起来烧,如果是我,不是家属要求,我一堆就点了,当然,“有七爷,懒蛇蛇(意思是偷懒不用亲自做)”。好一个行为艺术,尸体是拼好了,可是并不能合拢的尸块,一块凸一块凹的,且一摆好转身又掉下来了,最别扭的是那双脚,平放的时候脚掌是不能竖起来的,也不能内圈腿,脚掌都外翻,外躺。这尸稀烂的脸,裂开的口,比日本的电影裂口女更加真实!外翻的红黑的肉,像牛肉的颜色,不像猪肉的;身躯一块一块,对,就是一个拼凑起来的**。
很恐怖,我扫过一眼绝不想看第二眼!七爷和我配合着慢慢的转动躺车,一个不慎,我在头部的地方,前段身的一块**滩塌下来了,七爷说:“喃生,把它捏起来装上。”
我的妈,还不如叫我去死?虽然是女人的胸肉,这不扼杀我麽?拿什么都可以,拿那团肉还不让我有心理阴影阿?七爷你不想做外公?但我不拿又不行,因为相对七爷那实在是太小事了,举指之劳。我也只好由上至下的捏起那团肉,冷冷的,软软的,一头尖一头大,大的地方是个碗口般大的切口,血肉淋漓!我一辈子都不想回忆!我捏起放上,又是一双断涯层双峰。推进去一把火,该到哪就到哪去!上帝怜惜女人!
保护动物,爱护宠物,呵护女人,是人性三**则!入法的。
烧完之后我坐着无法动弹。良久,警察叔叔过来取走骨灰,在一张纸上盖章,估计就是毁灭证明。这个应该是案发尸体,不知道警察为什么如此重视。
我管不了这么多,大爷,你带来了猪肉,就赶紧走人吧,我被这吓得不轻了,主要是我怕日后不敢娶老婆了,谈女色变。
21、开灵车兜风
我来了半年就学会了开车。我们的灵车是用金杯改装的,绵羊头,2。4排量,落地价就十万左右吧。我学开车是主动出击,帮大力搬过这么多次尸,他也不够脸皮挨我缠,就他说的以还人情方式回报我,就让我半夜在火葬场广场拉了好几晚的骀,慢慢学会了,但是技术很一般,老死火。大力说技术不好不能开灵车,你说拉着尸体一路熄火,会把活人吓死,把死人颠活,吓得我不轻。
灵车里面在驾驶座后建了个墙,但是墙上有个玻璃的方口,一为内后镜看后面,一为家属与尸体在后面方便与司机沟通,噢,尸体是不能沟通的,也是方便司机单独拉尸时看后边尸体情况,颠掉下板车事小,如果尸变了司机看不到那就糟糕了。
开灵车真爽,肯定比开大使馆的车爽!大使馆的车属于外国领土,谁都无法侵入,包括交警巡督,灵车是死人的领土,,一切活人动车都会绕远远的。
一片大好河山,为我灵车独尊,开着惬意之极!
即然学会了开车,手特别痒。晓凌虽然坐过阿坤的大奔,可我也不能落后,找阿坤借个大奔是不可能的,但大力与我同居,找他要车,难度不大。只要他肯借我就敢开,只要晓凌敢坐,我就敢飞。不就个破金杯嘛。
正好一天大力说他那部灵车要去检修,那车休息三天。哈,我也正好连休两天,天天对死人,心理压力大,也常放假放松。我和大力说了想法,他也来个顺水人情,油报消,公车私用,尸车人用。
大力问我:“开灵车出去干嘛?”
我说:“别管,开不去广州就是了,没那上高速的本领。”
大力也觉得是,说:“无所谓了,我也是成年人,开这车不怕撞人,生人见而让路的。嘿嘿,我这个车,比大使馆的还好使。”
大力想了下问:“你是让我先修检再开,还是第三天回来再修?”
我想了想:“回来再修。我晚上走。”
大力雷我:“也好,回来撞坏了第三天修正好。否则那得修两次。
“我靠!你想我出师未捷身先死?死大力!”大力你够坏!见拿了钥匙就不与你记较。找晓凌去兜风!哈哈。
我特地哼着小曲,屁颠屁颠的去宿舍找晓凌。我去房间敲门,几下,没人反应,书琴也不在。估计俩人在化妆室互相化妆学习新产品。
我就拿着钥匙晃着,走相化妆间。我推开化妆间的门,只见书琴在调料,这丫头很忙阿,床上躺着个尸体,化得全脸白里透红,如个塑料娃娃。我说:“书琴,一人啊?”
书琴见我,恩声,她戴着口罩。
“见晓凌麽?”我问。
书琴又隔着口罩恩声,没说见到也没说不见到。我看她在和死人化妆,这死人有点面熟,可就是盖了个胸以下,见不得高矮,我想当然,神嘛,能不看就不看,整个过程我只是瞟了眼。
“书琴,这神化的浓了点。”我进到书琴调料的侧房,书琴看下我没作声。我又说:“晓凌去哪了呢?”我背对着外面,问书琴。突然觉的脖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