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不是黄花闺女这个晓凌才知道呢,你七爷就这么吃准呀?我意淫了下。
“七爷,我和晓凌没表现出让你们看到我们在谈恋爱的这层关系吧?”我还是不死心,NND,手都没拉就全世界知道我们谈恋爱,究竟是对谁公平了呢?
“和你说,晓凌的命理,晓凌的命特别硬。”七爷说。
“什么意思?命硬不好吗?”我说。
“你也知道,晓凌的出生是我一辈子的幸运,她妈妈为了她也为了我,都牺牲了自己。晓凌出生的生辰八字,是属于命带三煞的。这个事情上次没和你爸说,那时候是因为还没到说的时候。我现在就先和你说,你可以让你妈找人算一下。”
“七爷,我不信这个呀。”我道。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你问下你家里那边的人,哪个取媳妇不找人算下命的?看双方八字合不合?”
“有,我六婶家里的猪生崽都要选时辰让猪生啊。”我道。
“别扯。命带三煞,你知道吧?”七爷若有其事的说,“也叫命带三杀。”
“真不明。”
“就是传说中的杀夫之命,且是要杀三夫。”七爷说。
不会这么恐怖吧?还是七爷你在考验我呢?我管你呢,我就不信我不能为爱人而死,我死了还不用走后门有人烧,多好呀!
“七爷,我不信这个。那你说的三煞,有破解的方法吗?”我问。
“你以为是迷信呀?破解?这是命理,你知道命理吗?”七爷问。
“我不知道。”我说。
“我也不知道。”好你个七爷,你不知道你唬我干嘛呢?你还说这干嘛呢?
“你不知道你还说。算了,我走了。我不信这个,就算是,我宁愿。。。。。。”我起身。
“先别这么早说,走着看吧。”七爷说。
我道别七爷,起身出门,什么命带三煞?我还命带三烧呢!!
63、命带三煞2
都说情场得意,商场失意,一点都没错,最近老是没有收红包,将我心比“汗青”,只要晓凌不要金!在烧烤的过程中我已经达到了不要利是、不耍脾气的境界。
和晓凌在名誉上、私底下是拍拖,我到现在觉得那是好比是过家家一样,俩人在火葬场里,死人堆了浪漫,见证着死人活人的生活。
自从七爷和我说了晓凌命带三煞,其实我一直没怎么在意,只是我那老娘却信了这个邪,把我搞得鸡毛鸭血。
是日,我正在工作,把一个神推进炉子之后,我确实是憋得慌,也不和七爷打个招身不邪恶,但是我的心有点象打破常规,来场真正意义上的翻身革命。
正抽着,我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家里的老娘。
“妈,干嘛?”我打回去道。
“阿生,在干什么呢?”我妈是明知故问。
“在烧火呀,你有事直说。”我道。
“阿生啊,我和你爸接了个活,你有空回来下啦。”
“我与你都不是同一行业的,叫我回去帮得了什么忙呀。”我说。
“你回来下,这次活主是个算命的,可以给你破解一下。”我妈啰嗦道。
“破解什么呀?不懂。”
“你和晓凌啊,她命好硬,你必须回来看看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妈,你别乱搞了。这又不是迷信。如果还信这个的话,那我这样的工作不是天天得和鬼打牌?”
“你别乱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还是回来下吧。”
“得啦,别搞,妈,我在忙着呢。要起炉了,不和你说。”我急急忙忙的挂掉。
突然觉得手指一痛,丫的,连烟头的欺负我。烫到了。
我毫无精神般回到升天殿,七爷在忙活着,今天还真够忙的,都排着队呢。我看着这些化妆好的神,发觉都是年轻人,心里默默的念:同志们,怎么不好好活着呀?死了很好玩吗?
一直忙活,和七爷把这些忙完之后已经是快要虚脱了,我说汪财,什么时候请多个人来帮忙吧,虽然是小城市,虽然我不希望自己忙,可是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只要大家好好的活着,让我们这些烧尸工好好偷懒,我情愿这样。
晓凌进来到了我这里,见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俩人,在一堆尸旁忙活,她也忍不住的过来帮忙。我就说呢,家族企业,一个家族做老板的,那这个企业这家人都是老板;家族工种,各行各业,做哪行的,继承制度在中国也执行了很多年。做哪行有哪行的传承,我们做烧尸的也有家族继承。我还真不想晓凌继承七爷的工作呢。
“晓凌,你回去吧,别来这里。”我说。
“没事,我化完装了。回去和书琴也是在发呆的,我来帮点忙吧。”晓凌这姑娘真实体贴,如果和她回去种田,估计我可以做个大大的男人了,打洗脚水、捶背不在话下。
我看着七爷,想让七爷叫晓凌回去。
七爷拿起个铃铛,对着一神用力一摇,“叮”的一声,然后念念有词,把神放进炉子里。烧尸的时候,对尸体摇铃,意思是要告诉他,上路了。这个和港产僵尸片里的摇铃带僵尸有点异曲同工之处。
“喃生,晓凌本身就适合做这样的工作。和你说过她命很硬,一般这样阴气的工作还是伤害不了她的。”七爷说。
晓凌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七爷:“说什么呢?”
七爷对晓凌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命硬,带三煞,腹中带弓箭。”
“爸!你又胡扯什么呢?这不都迷信吗?”晓凌急了。
我看着这父女俩,真有意思。
“七爷,我们都不信这个的,您老就消停下吧。”我说。
七爷看着我:“你真不怕?”
“怕什么!不就杀三夫嘛?有什么可怕?”我说。
晓凌很感动的看着我。
我那细腻的心一下就从晓凌这样的目光之中看出了些许端倪:女人好这一套,那我就感动死你!感动了你你就不会再与我不拉手不亲口了!
“七爷,晓凌说了,只要我敢死,她就敢烧。我不怕。”
“你?!“晓凌瞪大眼睛。
糟糕!驶错方向了!
“我的意思是,我能为君死,为君亡。我宁愿做你需杀的三夫中的第一个,第二个和第三个。”
七爷看着我,晓凌也看着我。
七爷笑笑说:“你看电视看多了吧?显示些啊。”
我无奈,这老顽固,和你说你也不明白,因为你没有拍过拖。
我看着晓凌:“晓凌,我不信这个邪的,你就看着吧,我肯定不会比七爷早死。”
“啪”一声,吃了七爷个巴掌。我发现我真的很不会说话,我连七爷都拍错了马屁,还怎么拍晓凌的?口拙啊口拙啊!
“七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大可放心。年轻人嘛,爱情,和你说也不懂。”
我是对着七爷说的,我说话也没大没小,可是晓凌的目光好像在追着我杀!
“唉,我不是说你信不信,主要是你妈那边也肯定找人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七爷说。
我呵呵笑,看着晓凌说:“那就,日后再说!”
晓凌“哼!”一声,默默的给那些神整衣,不理我。我还意淫了下,邪恶的心理在这一刻,已经超越了生死,意淫着这次还不把你晓凌下个定心咒?
晓凌生气都是那么好看,和晓凌说话很简单,不管是好话还是不好听的话,晓凌总能很翕然的看着我,我也总能凭着这张与死人打交道的嘴,让她开心让她笑。我真不相信,这就算爱情,也不想相信,这样的也能叫爱情?
我一边烧着,一边看着晓凌,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与我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是怎么觉得她好像很有故事,在吸引着我?这个女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却是好比闭月羞花那般模样?这女虽然从事着美容事业,可我也不是什么好鸟职业。难道这就算所谓中的冥冥之中的命运安排?
这时候我想起了一句词:尸中自有黄金屋,尸中自有颜如玉!
我看着晓凌,念着念着这词,总觉得很拗口,管他呢!好尸,好诗!
64、抢尸1
我根本就不把所谓的三煞记在脑里。和晓凌还是在约法之内简单的进行着所谓的烧尸工的恋爱。
日子还是这样的过,尽管老娘催了好多次要我回去详谈,我就是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又变天了,每到换季的时候我们都特别的忙,无论是车班还是我们火化班。看着这么多的骨灰送我的眼底下溜过,并且这种得到恋而得不到爱的日子,有点困扰我,心理憋得有点慌。
这天,我再也不想在火化间里看到一具一具的神了,我很敬爱他们,可是我也得敬爱我的生活。我没有再找阿坤一起出来去减压,那些风流日子不是我过的,且还要担惊受怕。
没办法,年轻的年龄和年轻的车龄,还是让我喜欢着开车,觉得那呼啸而过的快感,比打飞机的高潮还要舒服,坦荡。
于是我和卡卡说:“卡先生,今天我不想过了。”
卡卡放下他的那本金瓶梅不解的看着我:“怎么?想进炉子?”
我一拍这孩子,骂道:“丫的,你敢进我就敢烧。”
“喃生,怎么?你今天很鸡寞吗?”卡卡问。
“你才鸡寞呢,否则怎么看金瓶梅?”我道。
“这你就不懂了,和你说,如果不是有曹雪芹,这金瓶梅可就是四大名著了。”卡卡晃晃那书说。
“你就吹吧。你这也能知道,你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我说。
“不是,你今天怎么了?找晓凌去呀。她今天好像休息呀。”
“不找。找不找还不是一样,找不找还不是在火葬场这里溜达,你觉得好浪漫吗?”我说。
“呵呵,那我就不奉陪了,我要研究内参。”卡卡说。
“靠!研究你个屁!你今天忙啥?开车带我出去玩。”我骂道。
“你还想坐我的专座去玩啊?免了。哥我今天休息。”
奶奶的,怎么全世界都休息?我今天不休的,特地找七爷,靠关系才休息了。大家都不陪我玩。鸡寞啊!
正想着,电话响了,不是我的。
卡卡的电话响起来了。只见卡卡很不情愿的拿起电话,懒洋洋的:“喂。”一声,接着就是弹起。
等卡卡挂了,我问他:“卡卡,挂了?”
卡卡说:“是,挂了。”
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我:“你才挂!不过真有人挂了。要加班。出车。什么日子嘛!研究下文学都不给人家时间!”
我轻轻的问:“去哪?”
“南城!最讨厌那条路了,老是堵车。”卡卡穿裤子说。
“咱,咱的车不是不怕堵吗?有绿色通道。”
”走吧,再绿色,还是有颜色的。”卡卡要带上我。
呵呵,这还不用寂寞了,跟你卡卡出去下吧。相关何事呢?
我还想推搪下,这卡卡也不给面子,一句“少装”,拉扯着我就往他的专座跑去。
当出了火葬场之后,真的发现,这个季节不光是火葬场热闹,外面还更热闹啊!什么叫车水马龙?什么叫熙熙攘攘?我看这去南城的路,堪比北京二环啊!
一路的拥堵,我们的车还是走得很慢,悠悠的半个小时都没走几步路。
我叫卡卡:“鸣笛啊!”
“你真当这是警车?我这车没笛。”卡卡说。
“看来还是你不会开,让贤吧,我来。”我说。
“生哥,这是工作时间,你安分点可以不?”卡卡说。
“那是你熊。真慢。”
卡卡还真气不得,三几下就拐过了几部车。
“慢!慢!”我急了,哪有把车当飞机开的?
“来了!坐稳了!你不是说慢吗?”卡卡说。
这孩子,你淡定点心理素质好点可以不?真被我这一说就飞天,如果给你个糖果那还得了?
几段的堵车,也不知道这个卡卡是怎么跑过了。只见他几个潇洒的动作,汽车已经在环城路上飞奔了!
“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兰博了?”我抓住把手,后怕的说。
“兰博?谁?名字还是代号?”卡卡边开车边问。
“你没看过好莱坞大片吗?”我说。
“看过一部。”卡卡说,“第一滴血。”
我狂喷!什么人哇!没文化!
好不容易的,来到了南城,一个村子里面。
“卡卡,进村了。就咱俩,怕不怕?”我问。
“怕什么?恶人村?”卡卡不解的问。
“我听说南城很多村子都是恶人蛮多的。”
“看来是你看好莱坞看多了。”卡卡把车子驶进牌坊,“等下有村干部和家属在的,我们直接去拉就可以了。”
看来是我想多了。
越是往村里走,人也越多了起来,并且都拿着锄头、扁担、棍子啥的。
“哟,这村的人可真勤快啊!比我村的人勤快多了。这么早就带着家伙干活去了。”我说。
当去到一个房子前,我以为会是鬼哭神嚎的哭声,可不是。只见人头攘攘,拿着家伙的家伙们,聚在一个地堂上面。
南城的村子基本是城市化了的,据说在征收方面,这村子可是发了大财,征收时候一次性给钱之外,据说每年分红都让村民们个自安康,过着早上麻将,晚上“将马”的富饶日子。
卡卡把车停到一边,根本就没有人理我们,我们的车可是大大的写着“殡仪”俩字的啊!这车进我村的时候可是好比日本鬼子进村,可进这南城村就这么淡定呢?看来山窝窝的人怕鬼这话是真的,哪怕他们见鬼的机遇比城市多,可还是怕。
我见没人理我们,那么我们就只有找到死者家属了。卡卡拿着公文包,也不急着去把拖车弄下来,下车后也不是把车子锁上,这车安全的地方不是因为它的刹车好,不是它撞不坏,而是不怕偷。
我俩遂进入人群,人人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凶神恶煞的样子。人群里分两边,看来他们在对垒!
唉,做的什么活,我们只是来拉尸的,干嘛要给这样的脸色我们看哇?我跟着卡卡走,他比较有经验,他见过的世面多,凡是我见的死人,都要排在他之后。
卡卡穿着白大褂,来到人群的中央。中国有楚河汉界,打架的时候也分这楚河与汉界,这分开的道,里面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看来这就是关键,和问题所在了。
我们只是来拉尸的,不要让我们繁琐起来好呀!
65、抢尸2
站在汉界边上,看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尸体的脚露在外面,还穿着个红色的绣花鞋,一看就知道是女尸。
有一个村长模样的人出来了,卡卡把手上的文件交给村长,然后指着尸体意思我:“干活,抬到车上去。”
我正欲弯腰帮忙抬尸体,殊不知,这时候旁边飙出来一个大汉,吼着不让我们抬,我不解的看着卡卡。那大汉叫喊:“不许抬走!不许抬走!”
卡卡说:“文件齐全,接到通知怎不让抬走?”
村长这时候过来吆喝那大汉:“阿汉,让彩虹安息吧,你就让他们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