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葬场工作这5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在火葬场工作这5年- 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三具女的,一具男的,一具有点腐的。都是我化妆的。还在,在化妆间的床上躺过。”晓凌说。
“恩。晓凌,我慢慢得和你说个事情。等我下去拿东西先。”七爷下去一楼房间,取家伙?七爷也会驱鬼?
七爷下去后,我头脑有意识的看着晓凌,晓凌啊,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我的初吻给出去了,我要对你负责任的啊,你快想办法帮我把阿坤和我爸找来。我这个事情他们可能搞得定。
片刻,七爷上来了。
只见七爷手里拿着个米筒,里面装满了米,手上还抓着几根香和四支筷子。七爷要做林正英?不可靠啊,我只见过七爷烧尸,还真没见过七爷会驱邪呢。
“爸,你这是?”晓凌问,相信晓凌也不认为他爸会这一套,因为一般烧尸的除了迷信点外,心里是没有杂念,也不会专门学驱邪之类的有高技术含量的活的。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这也只是走走形式,这个治标不治本。”七爷一口的中医口吻,你还能治标?不求你治本了,你能让我没那么痒,我就叫你亲爹都行,只要晓凌乐意的话。
“爸,行不行的呀?”晓凌问。
“等等,晓凌,办完这个事情我真得说你。你去,去拿一盘谁过来。”七爷说。
晓凌去端来盘水,就是盛菜的菜盘。七爷拿过来,在窗前的桌子上摆好,米筒装满糯米,把点着的香插在米筒里,然后跟前放着盘水。七爷摆置好后,和晓凌把我弄坐起来,我勉强的坐着,晓凌扶着我。
七爷口中念念有词:“天灵地灵神灵,求保太平,喃生安宁,有求必应!筷神直挺。”说这,七爷把撰着的四根筷子安放在水盘里,先是用力捏一块,然后慢慢松手。
居然!四根筷子直立在一起!竖着没倒。
我和晓凌都瞪着眼看,我想,这不可能!我打小看过杂技团在小学操场表演过脚踏鸡蛋,手指钻砖块,也见过刀枪不入,真没见过四根筷子能直立在盘子的水中!
晓凌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这七爷,出神的眼睛好像看马戏!
我突然发现我全身震了一下,竟然感觉不到了痒和恶心,这也太神了吧?由于这个驱邪法对我的吸引力太大,我感觉全身注意力一放在其他地方,有了好转反应了。
晓凌看着我不抖了,瞪眼看这那筷子,她高兴的说:“爸,好了,好了。”说这话如“某某死了死了”一样,你爸当然好了,我还没好呢。
七爷也看我好了点,喜出望外,他也想不到自己会这一手,这个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一手。
“好了?喃生。”七爷说。
我:“恩,叫我爸来,电话是76448448,快。”
七爷真以为我好了,站起来,可他一站,那四根筷子一下就散了掉下来。接着,我也从坐着的姿势掉了下来。人的注意力一集中在某个地方,神经就控制住你的行为,就好像男人一看到美女,某些地方一集中精神,就会发生质变;我刚才全身痒、恶心的样子,一下被七爷的古怪杂技吸引,好了几秒,现在,筷倒猢狲散,是筷倒喃生散,我不是猢狲。
七爷和晓凌忙忙然的把我扶躺在床上。
“晓凌,快去打电话,这喃生,是不是要见家人最后一面了?这问题大了。”七爷说。
“呜呜呜呜,死李喃生,你可别这样啊。我去,我去。”晓凌快快出门。
我很想说,我不是叫你去喊我爸来吃饭,吃最后一顿饭,而我爸是喃嚒佬,他对我比你们了解,我是鬼上身吗?你们诊断不出来,或者你们诊断不出是什么鬼来。
七爷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我能感觉到这就堪比亲爹的照顾,七爷帮我抹身子,从上到下,任何地方都没放过,我有点难过,我的处子身被准岳父先看了,有点不平衡啊。
晓凌打完电话之后,回来见七爷脱光了我的衣服,她跑回她房间回避了,我没有露阴癖,我也羞答答的想办法扭身子,我现在还是有点犯浑,全身痒,吐依旧,口中还不时的喷出泡沫来,不知道这中的邪是不是个病秧子来的。
三个小时后,家父和三叔来到了,这是家人第一次到火葬场看我,之前他们都没有来过,这次到来都是10点多了,我的舍友出去了都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去网吧了。
“喃生,怎了?”父亲问我。
我无法回答,全身还是出汗,中邪的时候真的很难受。
“二哥,我看喃生这次中邪真不浅,快快,准备吧。”
我爸看下三叔,没有说话,沉思道:“这个,我看未必。阿三,你来,用筷子夹住难受的手指,对,拇指。”
50、治邪2
三叔就拿七爷的那几根筷子,用力夹我的拇指,我一个生痛,“阿”声叫了。晓凌和七爷在旁边看着,七爷有点敬佩带点蔑视地看着我父亲,这个同志,看来手艺与我差不多啊,要不怎么不带家伙,用我的筷子呢。
“晓凌,晓凌。”我爸叫。
“叔叔,在,在。”晓凌站出来。
“喃生是不是呼吸了浓烟?”我爸问。
“是的,他今天可勇猛了,去救火被烟熏晕了。还在化妆间躺过床。”晓凌说。
“恩,烟毒,就阴。看来我知道了。”我爸说。
七爷过来问:“同志,喃生中的什么邪?他说他看见了女鬼。”
“这位爷,不是中邪。我儿子我知道。”我爸说。
“啊?不是中邪?”七爷还不相信。
“羊癫疯!间竭性的。”
“什么?发羊吊能发这几个小时?”七爷问。
“这个说不准,况且他还中毒在身,躺尸床阴气过重。但最主要的是羊癫疯。这小子曾经有过一次。阿三!”我爸问。
“二哥,在。”三叔说。
“走,我们出去找点东西。”我爸说,“大爷,这里哪里有水池?”
“水池?边上有个小池塘,我带你去”七爷说。
“有劳了。对了,晓凌,喃生说见到鬼,是怎样的?在哪里?”我爸问。
“他,他说和我一样,我就莫名其妙了。”晓凌说。
七爷看看晓凌,正要开口说晓凌,还是带同志去找东西先吧。
我爸,三叔,七爷仨来到小池塘边,七爷问:“找啥呢?”
“水蛇。”我爸说。
“这,整好,里面很多。但得小心点。”七爷说。
“大爷放心,我抓多了。”三叔说。
三叔和我爸就卷起裤腿,下到池塘边上,那个泥深至膝盖,一阵沼气飘上来,这个池塘,就是臭水池。
三叔陷在泥土了,感觉到脚底下有东西串来串去,不是泥鳅,泥鳅没这么短,是水蛇!水蛇在三叔脚底打滑,估计是三叔踩到它,一条拇指粗的,半米长的水蛇探头而出,三叔一个飞爪抓蝇的动作,一撩,就抓住了水蛇的七寸。
“二哥,有了,有了,走。”三叔抓着水蛇,在水里晃几下,洗掉蛇身的泥。
“恩,可以了,回去,快点。否则就晚了。大爷,谢谢你。”我爸赶紧的洗脚上岸。
七爷虽然是贫苦出身,也见过世面,可是见这三叔如此娴熟、专业的抓蛇动作,有点怀疑这中年人是不是抓蛇户呢。孰不知在农村别说抓蛇,就算是打野猪、套狐狸等人人都是高手。
三叔把水蛇抓回来,把晓凌吓得不浅,晓凌在我身后把我扶起来,我知道解药来了。
我爸拿着水蛇的尾巴,问七爷要个剪刀,“咔嚓”的把水蛇的尾巴剪断。三叔就这晓凌的力,用手把我的嘴巴一捏,我乖乖就范,张开了嘴巴。爸把水蛇那滴血的伤处放在我口里,那蛇不断的扭动,那血一滴一滴的滴进我嘴里,一股热流,腥臭味在我喉结里往下钻,嗜血成性?我这么大,这是第二次吸血。
那蛇血滴了十分钟才放完,我满口是血,好像吐,可是我的头被三叔摁着,无法动弹,直到所有的血流进我的肚子,感觉还有点饱了,我舔舔嘴唇,三叔才放开我的头,我恶作剧的,张嘴“哈”一声,如吸血鬼般,把晓凌弄得个激灵,哎,又在晓凌面前除了这吸血相,不吓到她才怪。
我感觉身体一个热流,半个小时后,神上的痒痛慢慢消失,药到病除。我虚脱一般躺在床上,血口喷床,死的心都有。
“好了,好了,终于好了。”我爸说。
“同志,喃生一直都有羊癫疯的吗?”七爷问。
“也不是,他以前有过一次,小时候带他去检查过,没有这病史,家族也没有这病史。根据我和死人打交道这么多年来看,他这个事情不是本身的问题,问题出在很多方面,比如他见鬼,紧张导致的。对了,喃生,喃生。”我爸叫我。
“恩。”我软弱无力的回答。
“好点了吗?”爸爸问。
我又恩声。
“你再看看,下面的女鬼还在不?”
我都不想回忆,更不想再看:“不看了。不知道。”
“你说说那女鬼。”三叔说。
“什么女鬼,那是晓凌。晓凌的模样。”我说。
“我?喃生,你别吓唬我好不。”晓凌说。
“晓凌,我要问你个问题。”七爷说。
“恩。”
“听说你老把死人的妆化成你自己的样?”七爷问,“我烧过的几具就是,我也和你说过呀。”
“恩。这样好化点,专注点。”晓凌说。
我爸一听,那还得了:“啊?姑娘,你,你这样工作也太投入了吧?你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
“这有什么啊?不就化妆嘛。”晓凌说。
“天啊,你这样不行的啊。这样死人会变成你,回来找你的,到时候满街都是你,都是鬼,你这样会折寿的。”我爸说,“我之前在村里喃嚒,沐浴的时候生人都很避忌死人穿着和活人一样呢,这不,寿衣都是纸做的,还不是为了和生人避嫌啊。姑娘,你不能再这样了。”
“啊?哦,恩。”晓凌有点被吓到了。
“得了,同志,女儿我来调教吧。要不我们出去吃点宵夜。”七爷说。
“好好,可以吃蛇羹了。”三叔说。
“你女儿?你就是七爷?”我爸问道。
“是啊,怎么?哦是啊,你怎么认识晓凌?”七爷也问。
“咳,晓凌都去过我家两回了,我只见了一回。”我爸说。
糟糕,穿帮了!七爷之前一直不知我带晓凌回去过,这不就是纸包不住火吗?
“什么?晓凌!”七爷大叫。
晓凌站出来。
“你什么时候跟喃生回家了?”七爷问。
“我,我,这不是这么回事。爸,你听我说。”晓凌说。
“哈哈,七爷,年轻人的事,管不了这么多的了。走吧,出去吃东西。”我爸乐道,那当然,七爷的女儿都被自己的儿子拐回家了,七爷还不知道,面子是在我爸这边哇。我们的习俗就是不到结婚的时候是不能带女的,或女的不能带男的回家的,如果带多几个回去,碰见记性不好的老人会说:“哟,这个怎么不是上次那个啊?”那对方就要纳闷了,带了多少个回来啊?结果就是事倍功半—告吹。带回去的都是要结婚的,而我这样背着七爷带晓凌回家,那让七爷情何以堪啊?
“哼,晓凌,回来你给我老实交代。同志,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出去吧。晓凌,你在这里陪喃生,等下卡卡他们回来你就让他们帮喃生再洗洗身子。”七爷说。
“哦,你们去吧。”晓凌说。
“哈哈,七爷,你看,现在年轻人,真管不了这么多啦。哈哈,走走,喃生休息下就没事了。”我爸见亲家,能不乐?
“同志,是,没错,可是我女儿啊。哎,女大不中留。”七爷说。
“七爷,有女儿很不错了,既生此何生彼呢?有女有孝顺,我看这晓凌是很好的姑娘。二哥,你也得教下喃生,争气点哇。”三叔道。
“恩,恩。好,吃蛇羹去吧。”我爸说,三个超过150岁的老人,开心的出了火葬场的大门,朝那个大排档去,三叔脖子还挂着条不小的水蛇。
因为我的所谓中邪,亲家这样见面了,机缘呀。
51、烧婴1
两亲家宵夜到凌晨才回来,我爸回来见我没事了,和三叔一起乘坐包来的车回去,我又只剩下这帮难兄难弟照顾了。这次晓凌也休息了两天照顾我,这个时期,我俩的关系也升温不少,也少了些吵闹,汪财也给我补了奖金,这个事情弄拙成巧呀,心里无比舒畅。
养伤两天,火葬场的工作依旧,毕竟这个火葬场不是我一个人开的。
我好了之后,第一次到火化间去看,汪财办事效率真不赖,两天时间就让谢思弄好了火化间第三炉,我很兴奋,因为这个新炉功能更齐全,怎么汪财就不一下全部换了,不会又是等我再次纵火烧了才换啊?不可行啊。
第一天回岗,一早,太阳还没有当空照,花儿就对我笑,我背着“尸包”去殿堂,新一天的烧尸工作开始了。
一到火化间,已经恭候我的七爷就对我说:“昨晚大力没有回来过夜吧?”
我说:“是的啊。”
七爷说:“大力家里出事了,他的侄子好像过世了。”
“啊?我没听他说。”我吃惊。
“恩,我也是昨晚听场长说的,昨晚大力给场长电话,说今天他有个亲人来。”七爷说,“大力没和你说。”
“今天来?”
“恩,估计等下就到。”七爷说。
“啊?大力家里也出事啊,那,就真的不好意思呀。”我说。
“生死有命,人的生死由不得自己啊,所以要珍惜生命。”七爷说,我毫不怀疑,七爷真不像烧尸的。
“恩,等下我们就好好为大力家尽力吧,自己人。”我说。
“必须的。”七爷说。
我们照常的清理炉具,这当中七爷也没有问过我这几天休息的事情,更加没关心我和晓凌的问题,估计是和我爸喝酒过后,有点约定轴承,年轻人,爱咋地咋地,如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少了个判官了。
灵车“呜呜呜呜”的进入火葬场,我知道是大力回来了,这孩子,每次进入火葬场都是这么高调,好像不知道他回来似的,也好像别人不知道他拉了业务回来似的,我和他说过很多次,做人要低调,做死人生意更要低调,这不,自家死人了,还这么高调,这不是报应是啥?
我和七爷在火化间等着,我们也不打算给大力个头炉了,即使有三个炉,因为既然大力今天回来,带来的神怎么都还得去化妆间。做这行的,行内人也不要求头炉了,就好像贩毒的人不吸毒一样。
大力情绪很低落,他是和家人一起来的,他叔叔,婶婶等一家人。
他们来到化妆间,依旧,今天正是晓凌当打之年,所以所有大事都是晓凌亲历亲为,如果晓凌退役了的话那就不是了。
大力进入化妆间,喊:“晓凌,晓凌。”
晓凌出来:“大力,是你啊?一大早的,回来了?”晓凌还不知道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