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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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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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生的任越,分明在咸阳才和温柔初识,却已然觉得熟悉无比;
分明心中万般不愿她进京入宫,甚至有气,但看她意志坚定,却依旧是义无反顾的陪在她的身边;
有些人,一旦命中注定,无论经过几世的轮回,终究会在蓦然回首间,砰然心动。
就像任越,那些手足无措的夜晚,他所能想到的,所能信赖依靠的,只有那个初识的温姑娘!
“我……”温柔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答。
任越缓缓的从袖管中抽出那柄熟悉的玉箫,优雅的凑于嘴边。
一曲悠扬,翩然飘出。
曲中天大地大,山高水长;
曲中冬去春来,草木枯荣;
曲中马蹄声声,落雪纷纷;
曲中相思馨暖,万箭森寒……
一曲落毕,温柔只觉心中万般酸楚,那颗历经了两世的曾经千疮百孔的心,再次揪痛了起来。
任越收起玉箫,静静的站在温柔的身边,再次转身之时,却见这个纤弱坚定的姑娘,单手紧捂胸口,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其实任越方才吹奏的,只是近日来自打南宫雪告诉他事情之后,他频频尝试的种种梦境,不泡药浴,头痛欲死,噩梦连连,生离死别!
唯有亲身经历过的人能够感知,唯有心有灵犀之人方能听懂。此刻,温柔早已泪如泉涌,心如刀割。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任越双手紧紧的扶住温柔纤瘦的肩头,轻轻的摇晃着。
   

正文、325 京城

“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被沙子迷了眼睛。”半饷,温柔泪眼朦胧的望着任越,强忍住内心的悲恸,微笑着。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再强求,回去吧,养好精神,京城必是一场激战,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心心念念的非要进宫。”任越轻轻叹了口气,虽是嘴上在劝说,可脚下却是丝毫未移动半步。
夜,无边且鬼魅。
月下,除了这一对痴男怨女,还有一双眼睛隐着,却是清晰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其实,刚才温柔那一声开门的吱嘎声,不仅仅是将任越惊醒,盛尧山这个武魁,自打任越告诉他范剑和楼大厨的诡计之后,更是对温柔和蔡米万般警醒。
温柔前脚刚出门,盛尧山便也悄悄跟了出去,只是刚要上前,却是看见了一袭白衣的任越。
“这小子!还挺积极的!”盛尧山心中暗嘲。
本想上前同问温姑娘为何夜不能寐,却又听见任越一曲九转回肠的箫音,一曲毕落,温柔早已泪流满面!
盛尧山心中大惊:不过一曲哀思幽怨的调子,温姑娘何故哭成这样?!
良久,见他二人迟迟没有要归的动静,盛尧山按捺不住了,虽是初夏,可城郊晚来风凉,任三这小子莫非真不知道体谅佳人?一个姑娘家,身子本就单薄,哪能与他这般男儿相比!
于是,盛尧山顾不得什么尴尬和突兀,快步上前。
“我说,你俩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看什么星星月亮?任三你皮糙肉厚的,倒是无妨,温姑娘若是着了凉,那京中的比赛可就无暇顾及了!”盛尧山说罢,潇洒的脱下自己墨色裹金的斗篷。自然的披在了温柔的身上。
“呵呵,回去吧。”任越的面颊微微抽动了一下,伸手自然的拉过温柔的衣袖,大步向着客栈内走去。
“你!”盛尧山面色大惊。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一个姑娘拉拉扯扯的!还无双公子!风雅京城!我呸!
不过,现在的情势容不得盛尧山多想,旋即快步追了上去。刚才温姑娘还哭了呢!难道也是被任三这小子给惹的?好你个任三!温姑娘披得可是我的斗篷!
客栈的房门前,两个绝世的公子并肩站在一个娇小的姑娘身后。
温柔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微微行礼,转身正欲进门。
“温姑娘好生歇息。”盛尧山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关切。
“等等。”任越微微抬手将温柔拦了下来。
温柔转身,抬眼;任越自然的上前,抬手灵巧的将那系好的斗篷除下,轻轻的抓在手里,再斜斜的搭在盛尧山的手臂上。
“呵呵。”任越轻笑两声。随即转身率先进了自己的房间。
温柔慌乱的向盛尧山点了点头,推开房门,便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盛尧山一人,站在空空的客栈走廊上,拿着一副斗篷。自嘲的摇了摇头,也便回房休息去了。
太阳东升西落,马车轮轴滚滚,几个日夜的交替,转眼就到了京城!
如果说,省城的繁华使温柔大开眼界,那么京城的风貌便是使温柔眼前湿润。
经历了生死。隔了一世,再次回到前世的故地,一切都是以前的样子,似乎从未改变过……
城门口那个守城的官兵,一个左脸上有些痘疤,一个颇有些少白头。
一进城那个捏泥人的老伯。似乎从未挪过摊子,而他面前的泥人,永远都是滑稽的悟空偷桃、太公钓鱼……
还有张家的煎饼、李家的肉包、王家的烧饼、赵家的菜合、巧姐家的豆腐脑、窦家的核桃酥、唐家的桂花糖、孙家的小豆黄、周家的卤煮、还有刘婶家的现烤火烧:有驴肉的、葱油的、狗肉的、夹蛋的……永远都是那么香气四溢。
糖人摊子前的孩童,打着白布的相士,摇着拨浪鼓挑着剃头挑子的老伯。热情泼辣的邓家寡妇依旧是那么顾盼神飞的卖着她的布鞋和鞋垫……
还有那水月坊的脂粉、群芳记的首饰、浣水阁的布匹……前世那都是她最爱的地方……
温柔仿佛看见自己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穿着绫罗彩缎,莲步潺潺,环佩叮当的漫步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脸上漾着开心的微笑。
那时,她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爹爹是宫中的御厨,月例银子和各种赏赐足矣让她过得像个富家小姐。
那时,她是爱笑的。她清秀的脸上有两个梨涡,一笑浅浅的,甚是诱人。
那时,她终日除了帮爹爹备料,就是应诏出入于盛府和任府的高门大户的长廊和园子中,无忧无虑,轻歌曼舞。
“柔儿,快看,这里就是京城!我们到京城啦!”温守正从旁一声激情的提醒,温柔的思绪瞬间从前世回到了眼前。
“哦,是啊,这里就是京城。”温柔低声应了一句。
“柔儿,你快看,你看那边!那边好生热闹,真不知道是卖什么的!”周氏指着水月坊的牌匾,大呼小叫。
“温家大婶,那是京城最有名的脂粉铺子,京城里姑娘婆子们最爱的地方,等你们安顿了下来,也去逛逛,定是会有收获的!”盛尧山从旁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温柔那张从不施粉黛的脸上,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自然的得意。
“哼,土包子!”盛娇雪坐在马车中,听闻自家哥哥对周氏和温柔的一番话,尖酸道。
“好好好!柔儿,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啊!”周氏大喜,紧紧的拉住温柔,眼中抑制不住的激动。
“娘,您若想去,我陪您去就是了。”温柔轻声道。
“哥,我累了,先回府了。”盛娇雪慵懒的从马车中道。
“也好。”盛尧山想都没想,旋即道:“玲珑,带小姐回府休息,我送九皇子殿下入宫,再送温大厨一家落脚。随后就到。”盛尧山道。
“哼,算什么东西!不过一家厨子,也配劳烦哥哥亲自护送?!”盛娇雪自言自语的在马车内嘀咕,声音虽轻。却是被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盛尧山,你送九皇子殿下入宫吧,这里交给我就是了!”任越上前解围。
“不劳众位担心,我爹在京城早就为温大厨一家看好了院落,就在前面,想来也是小住,若温大厨不嫌弃,不妨随我一并前去看房吧。”乔子章笑道。
“乔老爷……房子……都给守正看好了?!这……这如何使得!租金多少?守正一并给付,哪有让东家破费的道理!”温守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里是京城,想当初在省城为了看一处房子。一家四口不知跑遍了多少路途,最后才觅得一处心仪的住处,却是花了他们全部的积蓄!
如今,在京城!这地价,这物价……温守正不敢奢望能买下一处院落。只求租金不要太贵。
“呵呵,温大厨只管住就是了,想来温大厨和温姑娘参加比赛,那也是为了我们醉仙楼,为了我爹的面子,这点租金又算什么?还请温大厨不要推辞,安心比赛。就是对我爹最大的回报!”乔子章摆了摆手。
“这……”温守正迟疑了片刻,“好吧,如此守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乔老爷,多谢子章少爷!”
“尧山哥哥,显儿想送了温姐姐再回宫。可以吗?”刘显虽是依依不舍,可到底还是恋着宫中的一切,两难之下,还是先提出来送温柔。
“呵呵,老夫也同去。如果还有空房,老夫蹭个房客,就是不知道还能吃几顿柔丫头做的饭菜喽!”松涛先生从旁自嘲。
“老师,您多虑了,您是任越的老师,任越已然安排好了,稍后您随任越回府,暂且安置在府中,一来方便任越照顾,二来任府离此距离颇近,您若是想吃温姑娘的手艺,大可随时往来,可好?”任越相劝。
“呵呵,也好也好!还是我这个学生考虑周全啊!”松涛先生捋须颔首。
忙忙碌碌的一上午,蔡米借口要帮忙温氏父女,执意要与温家同住,任越拗他不过,虽是想着范剑的黑手,又考虑到这里是京城,想来他也不敢乱来,此处离任府颇近,如果自己暗中派人守护,想来也是无妨,随即同意。
几番进进出出,温大厨一家总算安定了下来。
“温姑娘,盛府就住在东街,出了这个门,左转,直走就到了。如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就是。”盛尧山扬手一指,朗声笑道。
“哼,你那相府怕是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吧!就你那猪脑子,也不想想,即便温姑娘真的有事,又岂能顺利通传入内?!”任越从旁抱臂冷笑。
“嘿嘿,任三提醒的是,怪我没考虑周全!”盛尧山也不气恼,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于温柔手上,“这玉佩乃是我相府独有,温姑娘倘若有事,只需出此玉佩,无人敢拦!”
本想奚落盛尧山,却是成全了他自然的解下玉佩,任越瞥了瞥嘴,真想收回刚才那话。只可惜自己向来不喜什么玉佩之类的饰物,就是有心想送,也是苦于没有。
“温姑娘,任府就住在对面,小安子,取我的文房四宝来!”任越抬手随意的一指,旋即又唤来了小安子。
宣纸铺开,洋洋洒洒。
白纸黑字,潇洒飘逸。
“凭此字条,出入自由!”
任越将这八字的真迹送于温柔手中,又加盖了自己的朱印。
虽然只是一纸轻薄,可却是大周无双公子的真迹,而且语气洒脱,大气豪迈。想此通行手信,怕是大周只此一份吧!
   

正文、326 相府的客人

京城盛毕极丞相府内,肃整异常,忙碌的婢女进进出出,各式的茶点鱼贯而入,看样子今日是有贵客上门。
“哈哈哈,怀德王今日赏光登门,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盛毕极一下早朝,屁股还没坐稳,家仆就来通传,说是怀德王刘章来了。
“哦?是怀德王?!快!快备好茶,快去迎接!”盛毕极听闻刘章前来,心中立时一阵欣喜,忙乱之中竟是失手将桌上的熏香碰倒,香灰洒落,弄得满屋子愈发的香腻。
婢女匆忙收拾。进进出出的,却也是有条不紊。
“呵呵,盛丞相还是那么诙谐,您这相府若是寒舍,我那怀德王府充其量也不过是一茅屋!”刘章开怀大笑,一手揽着盛毕极,一手相邀,二人好一阵推诿让谦,终究还是一并入内。
“呵呵,素闻怀德王前些日子去了西北视察攻防,可是有何指示要老夫协助完成啊?”盛毕极思虑再三,虽是不知道刘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还是率先开了口。
“盛丞相果然消息灵通!呵呵,本王自西北而来,一路上风土人情尽收眼底,无限欣羡父皇大好的河山。”刘章叹道。
“圣上英明,方使得我大周江山稳固。各位皇子、王爷更是尽心竭力,实乃我大周之幸事啊!”盛毕极目光明亮,不时的看向刘章,由衷的点头称赞。
“呵呵,每次出巡都能有所收获,不仅长了见识,更是开阔了视野,下次父皇若是再有此等任务,我便同邀盛丞相出游!”刘章颇具气势的仰天笑道。
敢情大周朝的皇上让他去视察西北攻防,他却当做游山玩水?还想邀个玩伴?
“呵呵,敢问怀德王,此番出行可有收获啊?”盛毕极投其所好的恭维道。
“收获?哈哈。盛丞相……”刘章整了整衣冠,挪动了下坐的位置,伸手随意的指了指盛毕极笑道:“盛丞相,您的手可是够快的!本王唯一看上的一物。却是被您老提前预定了,呵呵,实在是有些沮丧!所以,本王恋恋不忘,这才一直跟到了京城,来您府上,还想重温一下当日的美味呢!”
“额……老夫有所不知,不知怀德王所指为何?”盛毕极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西北省城的一名大厨,似乎是叫温守正,呵呵。那日本王有幸品得温大厨的手艺,一直记忆犹新,本想收入府中为私有,却是被令公子告知,说是盛丞相您早已预定了该名大厨!呵呵。君子有成人之美,本王不与盛丞相相争,只求随时来府上能有幸再品尝到温大厨神奇的厨艺!”刘章眯着眼神,仿佛还在回味当日的全羊宴。
“温守正?”盛毕极若有所思,“来人!去把尧山叫来!”
这个臭小子,我哪里见过什么温大厨!竟然把怀德王看上的人往我这里塞!还打着我的旗号!你脑子是不是进水银啦!盛毕极心中暗自骂道。
不多时,盛尧山快步近前。当然身后还跟着听闻怀德王来了,眉飞色舞、早已按耐不住的盛娇雪。
“爹!您找我?”盛尧山一面唤着,清楚的看到了前厅的刘章。
“见过怀德王!”盛尧山施礼道。
“尧山,今日怀德王要留宴,点名要让咱们府上的温大厨亲手烹制,你去通知温大厨好生准备一下。有什么缺的抓紧备置,切莫让怀德王久等!”盛毕极明明知道自昨日一双儿女归来,府上根本就没有多一个叫温守正的厨子,自然知道刚才刘章所言是故意说与他听。自家父子,当然不能当众相互拆台。即便知道这其中必是盛尧山暗中自诩,可还是给足了儿子的面子。
反正人是你应下的,我又没有见到!反正我给足了你时间,待到饭时,我管你出去随便给我找个什么姓张姓李的大厨,精心烹制一顿,好歹打发了怀德王的胃口再说!
这是盛毕极这么想的!
“遵命!”盛尧山果真和盛毕极父子同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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