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珽无辜地眨了眨眼,客气地朝着堵在门前的秀嘉道:“这位小姐,麻烦借过。(*ˉ︶ˉ*)”
……
都坐下喝过几道茶了,看到秀嘉还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安然实在忍不住地拍了她一下:“喂喂!嘉嘉,你回回神,快给我说说,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秀嘉瞥了瞥在座的两个各有千秋的男人,偷偷在心里咽了咽口水,煞有介事地清咳了两声,脸上努力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连声音都压沉了两分:“安然,根据我的调查,那个苏青妍的确有问题。”
看着安然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她又瞅了瞅在座的两个帅哥——一个正气凛然,一个晓风朗月,顿时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有点不太容易出口。
看着安然那急切的目光,她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心中暗道:“安然,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在两个大帅哥的面前自毁形象!你可要记得我的牺牲啊!”
安然不明白,秀嘉这是发的什么疯,那么幽怨地看着自己干嘛?看的自己心里直发毛!自己只不过是拜托她,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到楼上苏青妍工作的那个公司的人一起吃,套套话而已。以她这种自来熟的本事,这事应该不难啊!
“我的公司和苏青妍之前工作的公司在同一栋写字楼,安然就拜托我吃饭的时候,跟她过去的同事一起,好调查调查她生前的情况。”秀嘉只不过懊恼了一下子,可一开始讲八卦,就忍不住原形毕露,眉飞色舞起来:“真是没想到啊!那个女孩刚刚大学毕业,看起来挺单纯的,却被人包养了呢!我听Kiki说,她曾经见过苏青妍上了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还见她自己开着一辆红色敞篷的玛莎拉蒂,她当时喊了她好几声,她都装作没听见!她说她肯定是被富二代包养了!不然,她怎么可能开得起那种好车呢?对了,Kiki是她们公司的前台,之前跟苏青妍关系还挺好的。”
“可是,为什么我们去调查的时候,他们都没人说这些事呢?最多说些语焉不详的话?”夏午阳忍不住道,这件案子当时被定性为了自杀,所以并不是他经手的,但受安然所托,他也去问了当时办案的同事,却完全没有听到这种说法啊!
“那当然了!这些写字楼的白领们,说起八卦来,言之凿凿,各个都当自己是亲眼所见,但真让她们对自己的话负责任,那一个个人精似的,谁会肯呢?况且,那些八卦有多少是捕风捉影,又有多少是道听途说,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了!”秀嘉立刻以一副“明白人”的姿态说道,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小白领的事实。
安然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接着道:“对,所以,我才会让秀嘉顺手帮帮忙,去打听一下苏青妍生前的事情。”
“嗯嗯嗯!幸不辱命!”秀嘉又接着道:“其实,你给我说了这事之后,我仔细想想,还真是有点印象,那个苏青妍之前挺普通的,还有点土气,就是在半年多前才突然变得时尚起来,整了个漂亮的发型,衣服鞋子都讲究起来,就连我们公司都有两个小帅哥在偷偷打听她呢!”
看她那副表情,似乎很是肯定:这个苏青妍一定是有了个舍得砸钱的金主,才会脱胎换骨般蜕变成了个大美女。
从进门坐下,严珽就一直一言不发地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安然拿手在他面前挥舞了几下,他才如梦方醒一般,直愣愣地盯着安然,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严珽,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对朋友不应该以诚相待吗?”安然认真地回望过去,同样盯住了他的眼睛。
看着这两两对望的二人,秀嘉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是什么情况?她偷眼瞧瞧夏午阳,见他面色不豫,心说,难道自己真的是乱点鸳鸯谱吗?其实这个神秘的超级大帅哥才是安然的真命天子?嘤嘤嘤~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好劲爆啊!话说,安然最近的桃花运是要破表吗?
安然倒是丝毫没有注意到秀嘉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她只是执着地跟严珽对视着,目光渐冷。
“好吧!我投降,我当然是把你当朋友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严珽终于败下阵,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真诚地说道:“其实我当时真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这种事情又不能宣之于口,想来想去,找个机智过人的侦探从客观的角度来分析这件事才最可靠。所以,请你原谅我的隐瞒!”
“你们是在打什么哑谜啊?为什么一句话我都听不懂?”秀嘉抓狂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她连忙一捂嘴,吃惊地望着严珽道:“不能告人的秘密?隐瞒?难道你就是包养苏青妍的那个男人?”
“噗!”梁严二人同时喷出茶来,异口同声地说道:“怎么可能?!”
看着两人神似的表情,
看着两人神似的表情,秀嘉挠了挠头,讪笑道:“我随便猜猜,你们这么激动干嘛?谁让你们故弄玄虚,不把话说明白的!”
安然朝她翻了个白眼,又看了看脸色有些僵的夏午阳,终于正色道:“你们记得我跟你们说过,我请你们帮忙调查邢氏集团的死亡事件,是受人所托吗?”
两人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接着,就见她又看向了严珽:“当时,作为中人把我介绍给邢安臣的就是他。不过,我想,其实那个真正的雇主,并不是邢安臣!而是他——严珽,因为,真正想查出事情真相的人,也是他!”
“谁是雇主有什么区别啊?”秀嘉还是一脸的迷惘,而夏午阳却若有所思起来。
安然没有理会秀嘉的疑问,自顾自地对着严珽说道:“你说你是邢安臣婚礼的男傧相,可在你给我看过的婚礼录像上,你明显一直都在新娘的娘家人那边,这让我觉得很奇怪,你和吕氏夫妻的关系明显要比和新郎那边的关系密切的多。这说明,事实上,你并不是自己所说的,单纯是新郎的好友这个身份,而是新娘这方的人。另外,吕氏夫妻收养孤儿这种事,即使是在几年前露出了一丝风声,却也不是当时还在国外的你应该知道的,况且,即便你知道一点风声,也不可能连他们从哪个孤儿院收养的吕莎莎这种事都知道!除非,你和他们本来就是关系亲密的亲戚,才会知道这种家族内部的秘闻。结合以上的情况,再加上吕松奎的夫人也姓严,我想一切都很清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吕莎莎应该就是你的表妹,对吗?”
严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脸上浮出了一丝红晕:“对,莎莎的妈妈是我的亲姑姑,其实,我也是受她所托,才来调查这件事情的!”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怎么又扯到什么吕莎莎身上去了!你不是要调查那个叫苏青妍的死者吗?”秀嘉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越发迷糊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让你苦恼和怀疑的就是:吕莎莎就是苏青妍,苏青妍就是吕莎莎?对不对?”安然冲她安抚地一笑,冲着严珽问道,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严珽眼睛闪亮地看过来,一副见到知音的表情。
“什么意思啊?”秀嘉更迷惑了,不过她只是轻声问了一句,却不再多嘴,只管盯着安然看,只盼着她能够赶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夏午阳也是一样,他想起之前在孤儿院看到的情形,也是一脸期待地望着安然,等着她给自己释疑。
看着几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安然用手托着腮,抿了抿嘴:“这该从何说起呢?嗯,不如我们就从坠楼的死者‘苏青妍’说起吧?”
“其实,刚刚接到严珽的委托,我真的有所怀疑:这几个案子会不会和之前我们遇到的事情一样,在背后有着奇怪的联系,但当我反复查看了资料,又在事发现场查看了多次之后。我终于确定了,无论是那个坠楼的工人,还是后来因事故丧生的张副总,他们的的确确都是意外身亡,并没有任何的蹊跷。
只除了,那个被传是跳楼自杀的苏青妍!
而最初引起我怀疑的就是,她的所谓‘遗书’,首先,如果不是自杀事件发生,我觉得这封语焉不详的信,根本不像一封遗书。一个自杀的人,死前肯定想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倾诉出来,而这时,遗书应该是个很好的载体,但从这封信上,完全看不出来!我们只能看出,这个苏青妍做了一个决定,而她要向那个‘唯一的亲人’宣告这个决定!
而问题又出现了,她‘唯一的亲人’到底是谁?根据她的身世调查,她父母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之后她就跟着年迈的奶奶生活,不过她很勤奋刻苦,自己靠着奖学金和打工赚的钱读完了大学。但是,前两年她奶奶也已经去世了,虽然准确说来,她还有一些没联系过的堂叔表姨之类的亲戚,可说到‘唯一的亲人’,这些人恐怕都不算数。
而这时候,那些声称见鬼的工人们又给了我一点启发,他们说他们见到了苏青妍的鬼魂,如果不是出现幻觉的话,那可不可能,他们见到的是一个和苏青妍长得相像的人呢?”
“你是说,苏青妍有个双胞胎姐妹?”夏午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道,你怀疑这个吕莎莎和苏青妍是一对双胞胎姐妹?那个事后出现在现场的人,是吕莎莎?”
见过杂志上的吕莎莎照片的秀嘉立刻率先出声:“开什么玩笑!她们长得可不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夏午阳一怔,他明明记得孤儿院的孙院长把苏青妍的照片当做了吕莎莎,如果两个人并不像,怎么会这样呢?
看着两人迷惑的表情,安然瞥了眼严珽,见他一脸的尴尬神色,便似笑非笑道:“这就要请教一下严公子了!”
严珽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道:“几个月前,表妹非要去整容,姑姑姑父怎么拦都拦不住。莎莎本来就清秀可人,跟安臣婚期又近,何必要多此一举呢?我也是那时起的疑心,而姑姑他们恐怕早就发现她有点不妥了!”
“所以,在我称赞吕莎莎漂亮的时候,你就说出了让我去韩国整容之类的话,想引起我的怀疑?”安然笑道:“而你则是无意中看见了坠楼的苏青妍的照片,发现她和吕莎莎长得一模一样,加上你早就知道吕莎莎是被收养的,所以,你才会怀疑她们是双胞胎,而现在这个‘表妹’可能是假冒的,甚至和真正吕莎莎的死有关!”
严珽一摊手:“话都被你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怎么样?你可以告诉我结论了吗?”
秀嘉的嘴张得大大的,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呢!邢氏太子妃是她双胞胎姐妹假冒的?那么,她突然想到安然让自己打听到的事:难道那个Kiki见到的其实是吕莎莎吗?
”因为吕莎莎是你姑姑姑父收养的孤儿,所以,即使去验DNA,也无法确定她的真正身份,当然,她们的指纹有可能会不同,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之前又没有留下吕莎莎的指纹,此时,想用这个方法来判断也有点困难。”看了严珽一眼,安然说道。
“对,而且她很清楚姑姑家的事,所以,我怀疑她跟莎莎之前见过面!”严珽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和这个小表妹不常见面,在他的记忆里,那是个活泼要强的小姑娘。表弟去世之后,她成了姑姑姑父唯一的安慰,如果他们的猜测是真的,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姑姑他们的心情恐怕更加矛盾,所以,他们才会心存侥幸地一再忍耐,直到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吧?毕竟,他们所爱的是自己费尽心力拉扯大的孩子,即便是拥有着完全相同的DNA,那也是个和他们无关的陌生人啊!
“你想要的结论是什么呢?”安然捏了捏鼻梁,她的表情突然古怪了起来:“如果说,你想知道现在的表妹是谁,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如果说,你想要知道她真正的死因,恐怕我也无法正面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严珽的呼吸一紧,手掌握成了拳头,难道和他想象的一样!是那个女人害死了表妹,就为了鸠占鹊巢,得到吕家的一切吗?他的眼神瞬间冷厉起来,原本温润的面孔上浮起一片寒意,即使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秀嘉也忍不住抱起了臂来:这个貌似温和的帅哥生起气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吓人啊!
安然显然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她的表情更古怪了,而一直安静倾听的夏午阳此时也忍不住叫出声来:“难道她是被谋杀的?这可不是小事,安然,你别再吞吞吐吐了,快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去个地方吧!”
看着眼前荒草一片的工地,严珽的心情突然变得忐忑起来,这里,不就是表妹遇害的地方吗?
这个工地因为一直停工,只留了个黑瘦的干巴老头看守大门,看到这几个样貌不凡的人要进工地,他为难地摸着脑袋,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他们进去。但夏午阳一亮证件,他立刻慌慌张张地给他们开了门,也不敢一路跟着,只好站在门口的小屋前,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他们径直往工地里面去了。
这里附近是P市最大的一个商业区,而邢氏原本准备在这里建一座32层的高档酒店。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原本规划中的酒店主体大楼,但现在只盖了十五层高,楼体四周围着的绿色护围经过了半年的风吹雨淋,看起来十分破旧,此时明明是阳春三月,此地却颇有一种秋风萧索之意。
安然为什么要带他们来这里呢?即便是想看事发现场,都已经时过境迁了,难道他们还能发现什么线索吗?
“走吧!上楼!”安然似乎没有发现他们的不解,率先绕到楼侧的楼梯,慢慢向上爬去。
余下三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安然原本一脸装B的淡定样,显得特别高深莫测,奈何身体不给力,一会儿就叉着腰喘起粗气来。眼瞅着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夏午阳两人都越过她走到了前面,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朝前伸出手去:“你,你,你们,等等,等等我啊……”
夏午阳身为刑警,身体素质当然比普通人要强的多,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严珽这个身材瘦削白面书生似的人物,竟然也不遑多让,上了几层楼后,依然呼吸平稳,好似闲庭信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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