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季禾心里一直惦记着他脸上的伤,之后的学习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了起来,没一会儿,季禾就已经能够收放自如了,靠自己也能顺顺当当的停下了。
她十分高兴的过来献宝似的划给他看,习季然这才笑得欣慰:“既然学会了,那就带路吧,咱俩一块儿滑到山下去。”
季禾还是有些瑟瑟的,滑雪道前面一片漆黑,根本没有光:“还是不要吧……”
习季然挑眉:“怎么?怕了?”
“哼,谁怕了,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潜力!”被成功激将了季禾毫不犹豫的往未知的黑暗滑去。
习季然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不近不远地看着。
季禾一边滑着,一边惊喜得大叫,她开始进入黑暗的时候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却发现视线里竟然还有光影,睁开眼睛就大吃了一惊。
滑雪道两旁松树身上都围绕着流光溢彩的灯盏,竟然跟着她的脚步,随着她的速度,依次亮了起来,两条彩带仿佛都是为她而亮!
季禾激动的转头大喊:“习季然,好漂亮!”
“看着前面……啊喂!”习季然还没说完就见她的滑板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横冲直撞而去了,吓得心脏都吊到嗓子眼了,忙飞身追上,将她护在怀里。
两个人十分不浪漫十分不唯美的从山腰上滚到了山脚,不解风情的彩灯却还是受到感应,一路照亮了两人的窘态。
“你没事吧?”见身下的人好半天没啥动静,季禾有点担心。
习季然艰难的撑开眼皮子,只觉得浑身都磕得生疼,狠狠瞪着她:“学艺不精还不专心,得,这下好了,劳资精心准备的比翼双飞变成双熊打滚了!”
季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就成,双熊也好,双翼也罢,只要是成双成对的不就行了吗?”
因为两人抱成团沿着滑雪道滚下来,但在山脚的时候没停住,滚进了旁边一个灌木丛的洞里,只有隐隐约约的光线。
习季然看着眼前人笑靥如花,也觉得过程不那么重要了,伸手搂住她:“那倒也是,就是双熊,劳资也是最萌的熊。”
“是啊,臭美数你在行……啊喂,冷!赶紧把爪子给我拿出去!”季禾出声嚷嚷,他竟然把手伸进她厚实的滑雪服里,直贴肌肤了。
习季然其实并不是故意的,他手搁在她的腰上,因为衣服在翻滚之中往上拉扯了一些,所以他手往上一抬就毫无阻碍的伸了进去。此刻他谄笑胁肩:“既然都进去了,岂有这么轻易就出来的道理……”
他借着地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冰冷的手游走在她温暖细腻犹如温玉的肌肤上,像是弹钢琴一样,慢慢挑拨着。
季禾开始还感觉到冷,后来竟然被他出神入化的技巧逗弄得忘乎所以,连身处冰天雪地都浑然不知。甚至在他指头在她胸前红蕊上揉捻时觉得燥热难当……
习季然觉得极为兴奋,因为他发现今天身下的人变得格外敏感,不过稍稍撩拨,脸颊就红如霞光,身子更是化作春水,都是柔情蜜意。
到底顾忌着这天寒地冻的,习季然没有脱掉她的衣服,只是半褪下她层层叠叠的裤子,就肆无忌惮的冲进那一片泥泞的柔软。
季禾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同寻常,只在他进入的一瞬间皱了皱眉,就在他身下辗转承欢,连呻吟声,都媚了几分。习季然本就是个重欲之人,只要对方是季禾,就是她睡着了毫无反应他都能做的不亦乐乎,更何况此时柔媚如妖的时刻?!
于是动作由开始的温柔,变成后来不受控制的粗重起来,季禾觉得有些难受,喊了无数声的不要,却只起到反作用。
最后,扛不住他如狼似虎的攻击,终于成功的昏蹶了过去。
习季然以为只是平常的情况,并没多加在意,抱着她就回了屋子。第二天早晨感觉到怀里的异常才突然惊醒了。
外面还飘着鹅毛大雪,他怀里的季禾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却浑身滚烫,像一个火炉子。
季禾脸颊烧的通红,额头上密密集集的全是豆大的汗珠子,嘴里还在胡言乱语,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习季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立马打电话找了认识的当地附近的医生,就只能时不时为她擦擦汗再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绕着门边打转了。
季禾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两个人嘀嘀咕咕的用她听不懂的话在交流着,然后就是让人舒服的冰袋贴上了额头,也有人温柔的为自己擦拭身子,却愣是连睁开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
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午夜了,手被人紧紧攥着,她顺着看过去,习季然正趴在床边,另一只手边,还是待换的退烧贴。
大概是感觉到异动,习季然猛地抬头,她这才发现他眼睛里竟然有了血丝,心里有些心疼,完全忘了她这场病的起由,只剩下感动:“没事了,烧已经退了。”
相比起来,习季然倒比她更像个病人,薄唇上都起了细碎的白皮,脸色也极为难看。此刻似乎不相信她的话,非亲自额贴额试探了一下她的体温之后,才猛地把她收入怀里,箍得她骨头缝里都疼着。
季禾挣了挣,发现无济于事,便好笑开口:“习季然,你怎么了?我又不是患了绝症!”
习季然的声音沉而粗哑,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哽咽:“柴火妞儿,谢谢你醒过来了,谢谢你这么坚强,没有放弃肚子里的小包子……”
66惩罚
新年的时候季紫才得知这个喜讯;兴奋得跟怀的是自己的娃儿似的:“妈,姐人呢,我要看我侄女!”
“好了别咋呼了,晚上回来,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沈久月抚额道。
“好嘞;我这就去通知堂叔。”季紫美滋滋的。
“不用了,就你和大禾回来就行;咱们家人好久没聚聚了。”说这话的时候,沈久月的声音稍有些遗憾,只是沉浸在喜悦中的季紫毫无察觉。
“哦;好;那我待会儿就回来。”季紫挂了电话就看向案头后面埋头办公的人。
学校里放了寒假,人烟稀少,图书馆的管理员也因为新年将至变得越来越不耐烦,所以她也懒得往学校跑,直接搭着他的车到他办公室里来复习了。
虽然要去和小侄子一块儿吃饭心里很急切很激动,但是想到要留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又觉得有些愧疚。
季弈城头都不抬就能猜出她此刻心里的纠结:“赶紧回去吧,我今晚上要加班,跟秘书室的人一块儿吃饭。”
“嗯,明晚上的年夜饭我一定陪你吃!”季紫抓起包包,飞快的在他侧脸颊印上一个吻,就跟蝴蝶一样翩然离开。
季弈城望着她轻盈翩跹的背影,再望向似乎还残留着她气息的摊开的书本,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覃黎明听得有些怅然,敲了敲门:“季市长。”
他这才回神:“进来吧。”
覃黎明站了很久,一句话都没说,他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低低的开口:“是不是,就是我猜测的那样?”
覃秘书点了点头:“季市长您的亲生父亲,也就是舒良生,当初的确是被陷害的,只是已经很难追查到始作俑者的蛛丝马迹,但是那场车祸的肇事者,我已经找到了。”
季弈城拿笔的手忽的一紧,像是有细密的汗珠冒出:“你们先下班吧,明晚上就是除夕了,早点回去跟家人聚聚。”
……
“奶奶,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城儿啊,你还在上班啊,别忘了回家吃顿饭,有这么个漂亮媳妇儿可给我看紧了,赶紧给我生个曾孙,才对得起你早去世的父亲啊。”
“奶奶,又留您一个人过新年,孙儿真是不孝。”季弈城转移话题道。
“没有,我在隔壁燕姨家呢,不是一个人,你别担心我。倒是你,别耗在办公室了,赶快回去吧,工作永远是做不完的。后天记得让那丫头给我拜早年啊,她的红包我可早准备着呢。”平素里对不熟的人总是疏远有加的人,却突然对只见过一面的季紫惦记非常,就连他也觉得惊奇。
“奶奶,您对阿紫很满意?”
“开始见她的时候我也不满意,可是相处了几天我就发现她是个单纯的孩子,一心一意的爱着你。弈城,你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所以不能再找个心思复杂的女孩子了。我这一辈子阅人无数,所以很清楚的知道,没人比阿紫再适合跟你过一辈子的了。”老太太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事,“她姓啥啊,父母还好相处吗,你记得孝顺点啊,把她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一样。”
季弈城郑重的答应了,这才放下电话,临窗远眺。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着絮一样的白雪,寒意却半分未曾渗透进来。
……
季禾觉得自己的肚皮都快被季紫戳穿了,拍掉她还意犹未尽的手:“干什么,现在顶多就指甲盖大小,听不懂你的叽喳,也感受不到你的热情!”
“姐,你好争气,季然哥肯定也是辛勤耕耘,不过我们也都很努力啊,为啥就毫无动静呢……”季紫摸完别人的又摸自己不争气的肚皮,深觉遗憾。当初季弈城瞎白话说她怀孕的头几天她恍惚觉得自己是真的怀孕了,老是想象着肚子里有个小帅哥慢慢成形,变得越来越像他,也越来越像自己,晚上做梦的时候都能笑出来。
吃饭的时候沈久月不断的给姐俩夹菜,嘴里也叨叨着:“这一年到头的,难得聚一回,你们老爹刚刚却临时接到电话,去外省了,今年过年又是咱娘仨一块儿过了,不对,今年该多一个了……”
季紫一颗青豆子噎在喉咙处,喝了一大口牛奶才吞下去:“妈……您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我们那时候是怕您和爸爸反对才想出来的对策,想说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们想不同意也不行了……”
沈久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她顺了顺后背才道:“先吃饭吧。”
还没搁筷子习季然就急不可耐的串门子来了,季紫见他那副猴急样十分乐呵:“季然哥,你这火急火燎的是惦记着我姐呢还是她肚子里的小包子啊?”
“当然是……”看到某人凌厉的颜色,习季然从善如流,“当然是孩儿他妈啦……”
沈久月拎着锃光瓦亮的灯泡儿二紫上了楼,让小俩口在客厅里闹腾。
“柴火妞儿,你说组织都默认咱俩了,你就别跟我拧着了。听说现在的孩子可聪明了,还没成形就有思想,如果你长期上着火,对他的成长肯定有影响。你说说看,你貌美如花,我英俊潇洒的,咱俩以后要是生了个二百五出来,人肯定觉着不是咱亲生的,是吧?”习季然为了哄回这大的小的,算是磨破了嘴皮子。
季禾想起那天知道真相后自己的心有余悸,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精虫上脑的禽兽,要是再狠一点,她们娘俩就都没命了。
习季然一见她脸色又黑了就知道不该提小包子的,凑上来赔笑:“媳妇儿,你现在是特殊时期,犯不着那我犯的错误惩罚自己,你可以选个方式发泄发泄,朝我撒气啊,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季禾一想,他说的的确有道理,便站起身来:“好吧,想让我原谅你,除非你能完成一件事。”
别说是一件,就是一百件,习季然此刻都不带犹豫的:“说,你是要月亮还是要太阳?!”
季禾也不答话,径自走出季家院子,走进习家,跟熟悉的管家打了招呼之后就进了他的房间,然后把两人反锁在里面。
习季然一头雾水的跟在后面,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要干啥。
这个房间季禾进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依据她对习季然的了解,很快就找到了秘密根据地,从最里面的柜子里报出一个大箱子。
习季然一脑门子汗:“媳妇儿啊,你……你这是要干嘛?”这可是他攒了二十几年的压箱底的宝贝啊,她不会一气之下让他毁于一旦吧……
季禾女王一样一只脚踩在箱身上:“从实招来吧,嗯?里面有多少张,哪一张最长,哪一张里是你的本命女神?”
习季然深知此刻的季女王母凭子贵,他惹不起,只能老老实实的的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本来以为从此就和绝版女神擦身而过了,谁知道季禾弯腰,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拈花一样夹起碟片,搁进了放映设备。
习季然心中隐隐有种十分妙的类似于要以身赴死的赶脚……
画面里的女主角十分敞亮,影片片头曲刚结束,她就赤身裸*体的出现了,身姿撩人,风情旖旎……
习季然斜着眼看了身边的人一眼,顿时觉得她的侧脸已经赶超了影片里的女神。心里也开始描摹季禾躺在他身下时的风情万种,某处也开始蠢蠢欲动。
这种片子主旨明确,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墨迹,对话不会超过呻吟的时间,谈情不会超过**的力度,等男女主人公渐入佳境的时候,习季然的手开始痒了,某处已经开始疼了……
季禾拍掉他企图往自己身上搭的手,一脸都是冰冻三尺半分没得商量的寒度:“我忘了说了,只要你熬过这两个半钟头,安安静静陪我看完这场电影,我就原谅你!记住,是安安静静看完,再动小心思玩什么幺蛾子你这辈子就别指望见到我跟你儿子了!”
“……”脸色越来越红的习季然心死如灰的闭上眼,柴火妞儿,你还是一刀给个痛快吧……
67 新年前夕
年三十的一大早季紫就穿得跟个熊似的偷偷往外溜;沈久月就在二楼的窗边看着她蹑手蹑脚的离开,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女大不中留,谁让夫人您当初一生就全是一对儿闺女呢?”身后是照料着他们母女两代的老保姆,看着自以为成功躲过所有人的视线潜逃的人影,笑着打趣。
“我可一点都没后悔过;到老了我才发现,我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不是我挤破头混到了今天的政界地位,而是生了这么一对女儿。我投入在她们身上的精力真是少之又少,可是万幸;她们都没有怨怼;健健康康正正常常长大了,周嫂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感激。”
“是啊,她俩小的时候洗个澡都嫌烦,整天介在澡池子里闹腾,一转眼,大禾也要当妈了,二紫也快嫁人了,可小时候的事,想起来好像不过就在昨天。”周嫂见证着俩姐妹的成长,也是不甚唏嘘。
“周嫂,谢谢你这么多年如一日的照顾着这个家,反倒是我这个亲妈,常年没个着家的时候,是时候为她们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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