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他挂了电话,左思右想,一个想法升起,马上被另一个念头推翻,一念起,一念落,这般折腾着,却是越来越混乱……
最终,他放弃了睡觉,他原本也不是来房间睡觉的,只是想有个单独的空间跟陈溢通通话。
于是迅速起身,下楼看望姜渔晚。
姜渔晚身裹着毯子,略显憔悴,萧城兴仍然陪在她身边。
“爸,我们谈谈?”他把萧城兴叫到了一边。
——————————————————————————————————
这两天都太晚~~~~赶12点啊啊啊啊
、第249章 夜雨惊梦 雁落西风:他的存在
萧城兴随着萧伊庭进了书房。
“爸,通过妈妈这次的遭遇,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多请一些保镖,包括大哥那边,大哥的小孩才出生,安全问题决不能小觑。”他郑重地,向父亲提出来。
萧城兴看他一眼,“你是不是认为这次不是一次简单的抢劫?铄”
萧伊庭早已想好了措辞,“我只是怀疑而已,爸,也许是我的错,我做这一行,得罪的人不少,可能连累到家里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感受,他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男人,是这个家里最强力的砥柱,他的责任,不仅仅要爱护好清禾,还要保护好家里的每一个人,可是…瑚…
他没有提封一诺的案子,更没有说云南的事,他不希望父亲也参与到这件事里来。
萧城兴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萧伊庭的提议,不过还是很担心儿子的境况,“伊庭,你自己要小心啊!”
“爸,放心,我会小心的,也有分寸,您休息会儿吧,我去陪妈妈。”他简单地跟萧城兴报告完自己的想法,出书房,下楼陪姜渔晚去了。
萧城兴看着儿子一米八几的个头消失在视线里,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早些年恨铁不成钢,唯恐他不成材,棍棒教育,严厉得过了头,却反而越打越皮。那时候便想,就算不成材,无论如何也要成个人,只要人品好,自己大不了辛苦点,挣份家业给他,只要他守住就行。却不曾想,到底是……成参天大树了……
再回想十年前的自己,从不敢奢望儿子会有这么一天,会对自己说:爸,您休息吧,家里有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分明是自己期望的,可是,心里反而惴惴不安,想着他自己一个人坚持在他自己的行业独自打拼,想着他几年律师生涯里所经历的几个大案,正是这几个大案让他声名大震,旁人只道他运气好,可是,只有他这个当父亲的知道,他步步维艰,如履薄冰,有多么辛苦,多么艰难,几个大案成名的过程,也是他在生死间穿梭的过程,威胁恐吓这样的事,已不是一次两次……
他从前总是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要经得起风吹雨打,哪怕在外面闯得头破血流,只要不死,不过就一个疤……
可是,话虽如此,事到临头,他还是担心得坐立不安……
这,就是父亲吧……
他想着,非但家里要加强保安措施,儿子的身边,也得多加个保镖了,明天开始,一定不能让儿子自己开车出去……
——————————————————————————————————
陈溢查到了电话号码的主人,并告知萧伊庭,这个号码的主人事发前一天丢失了手机,发信息的人是用盗来或者拾来的手机发的……
萧伊庭听了之后,并没有感到意外,如果能查到是谁,那才叫奇怪……
每一次都是这样,眼看有什么东西要浮出水面了,马上又沉下去了……
无论多么复杂的案情,无论真相沉得有多深,他都不怕,怕的是……那到底是怎样的真相……
而且,这个人是在玩怎样的游戏?每一次撩/拔出一点动静,马上又销声匿迹,什么迹象也没有了。就比如,这个风波过去以后,一切都沉寂了下来,平静得让人心悸……
转眼就是萧伊朋的孩子弥月之喜,不打算大张旗鼓地折腾,一家子人总要热热闹闹吃个饭。
特意选了个周末的日子,大家都有空,地点定在萧伊朋自己某个楼盘的会所里。
萧城兴和姜渔晚中午的时候就去了,萧伊庭两人则在家里待到下午才准备出发。
“妹妹,谢谢你。”他看着在衣柜前挑衣服的她的背影,说。
她回过头来,嫣然,“谢什么?谢我中午给你煮的面好吃?”今天宴席,放了云阿姨假,爸爸妈妈出去了,所以又赖着她煮面了……
他没有笑,无比认真地走到她身后,拥住了她,下巴抵在她头顶,“就是想说谢谢你。”
“好了!想谢我的话就告诉我穿什么?这件大衣好不好?”她指着一件暖色的大衣。
他马上否定了,“要风度不要温度!不冷啊?”
说完长臂伸出去,拎出一件羽绒服来,黑色的,“就这件!”
她的羽绒服,非黑即白,她有些犹豫,“要不要穿正式点?喜庆点?”
“就穿这个!”他把衣服塞给她,“自家人讲这些虚礼干什么?”说完,又一笑,抱着她轻轻地摇,唇在她耳际吐着热气,“要好好保重身体,感冒都不可以的,别忘了,我们过了新年就要结婚,随时准备要宝宝了……”
“……”她握着羽绒服的手一紧,转过头来,“二哥……”
他吮着她的腮和耳垂,她一转脸,便直接含住她的唇了,所有的话语,被他堵了回去……
她眼镜的金属架,时不时擦着他的脸,他觉得十分碍事,给取了,随后一扔,才尽兴地和她纠缠,直至彼此都有些失控,她才费劲地把他给推开,“别闹了,再闹赶不及了!迟到多不好!”
说完,她把眼镜拾起,重新给戴了上去。
他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脸,心中涟漪不断,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笑道,“干嘛在家还要戴眼镜?难道在家里还要装成熟吗?”她戴的就是一副平光镜,高中那会儿不知道,当她是近视眼,后来才知道,人家视力不亚于他!这次回国来,她说是为了获取别人的信任,可这眼镜戴成习惯了,有必要在家里也装吗?
她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换衣服。
看着她当着自己的面脱去家居服,盈盈一握的腰衬得她其实也有着凹凸有致的风情,尤其,她白皙的脖子上,还印着他昨晚的成果,甚是明显。、
这让她今早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可是他也没办法啊,昨晚周末嘛,一时忘情……
想着昨晚的激烈,好不容易抑制住的,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帮你。”他走上去,给她换衣服。
“不用,我自己来!”她还不了解他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不由分说,便给她穿起衣服来,当然,这穿衣服的过程忒慢了点,时不时总要把玩他爱玩的东西……
“二哥,别闹了……”她就知道,他只要一近身就没好事儿……
他呵呵一笑,“果然是晚熟型……”
“……”她狐疑地看着他,又是什么意思?
他一副怕打的表情,可是并没有阻止他把剩下的话说出来,“我的意思是……比从前大了些……”
“……”这一直是他所嘲笑的……而且,这个从前,是多久以前?她红了脸,想起第一次被他袭胸的情景,那时候,她才十六……
“总算从花生米变成小笼包了,虽然,和大肉包比还是有差距……”他笑嘻嘻的,不准他再碰,还不准他嘴巴上占占便宜?
“……”花生米……亏他想得出来……她横他一眼,“说得好像你玩过大肉包一样……”
他的笑容僵住,这问题事关贞洁,他可不敢大意,“妹妹,我没……”
“走了!”她不耐地提起包包。
他急步跟上,“生气?”
“……”不理。
“真生气?”他抱着她不让她走了。
怎么这么赖皮?她无可奈何,“没有啊!”
“真没有?”他凝视着她的表情,分明还是冷冷的。
“真没有……”被他缠上了,只好缓和了语气,她真的不想满月宴迟到,这样不妥。
“那亲一下。亲一下就表示你不生气。”他指着自己的脸。
她没办法,点击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碰,眼镜的镜框再次碰到了他的脸上。
他这才释然,不过还是不满,“眼镜真碍事儿……下回在家别戴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话了,每次亲昵的时候都会说……她只好说,“我习惯了,不戴不舒服……”
“可是你戴着我不舒服啊……”他委委屈屈的。
她蹙眉,“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他便在耳边低声道,“我喜欢你身上什么都没有,一点儿阻碍也没有……”
说完,脚上一痛,是她在他脚背上狠狠的一脚……
他嘶的一声,看着她远走,站在原地笑了。这次去大哥家,难免有会遇到宋成徽,他真担心她不高兴,这样闹一闹,她心里好受些吗?他真的希望,无论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的存在,可以弥补她所有的悲伤和遗憾,他,有这么大的价值吗?
——————————————————————————————
本来这章剧情有变化的,可是只来得及写3000,就还没写到变化的时候,呜呜呜,吉祥再去写一章,不过得后半夜才能更,亲们明早起来看变化……
、第250章 夜雨惊梦 雁落西风:出事了
他们俩这一路闹腾的,刚好赶在晚宴前抵达。
这样的场合,叶清禾肯定不喜欢,可是,为了他,为了整个家族的面子,她又不得不出席,所以他尽量让她少待一会儿,给小侄儿送了礼物,打算吃完饭就带着她走。
果然没有请外人,只萧家姜家上下三代,再加微微娘家的人,即便这样,也有百来人,十余桌。
萧伊庭领着她混在堂兄弟堆里,一群年轻人,不用跟任何其他人打交道铄。
席间,几个弟弟非灌萧伊庭酒,他哪里敢喝?一来他是妹管严,二来,这不是在备孕吗?当然,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敢大意……
他和叶清禾这些事儿,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但是他怕妹妹管,确实众所周知的,加之叶清禾每一次聚会给大家的印象就特别清冷,也极严肃,所以从前就没有人和她闹着玩儿,不是不敢,而是觉得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块去吧,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彼此都已大了,想不到萧伊庭还是这怂样。
虽然大家不再灌他酒,可还是有人忍不住刺他,“出息!萧伊庭你这辈子就注定了妹管严!”
妹管严的名声,可是比他“萧大律师”的知名度来得更加源远流长……
他呵呵一笑,不以为意,还好死不死地搂住了叶清禾的肩膀,“我愿意,愿意被她管一辈子!”那谄媚的德性,完全忘记了他初时是如何取笑宁子“妻奴”的。
这句话透着如此重要的信息,一桌人激动了,原来这是妹管严的升级版——妻管严啊!
纷纷闹着无论如何要敬一杯,恭喜萧伊庭这个万年老单终于脱单,也成功地洗刷了诸多人怀疑他是g/a/y的嫌疑。
萧伊庭立场坚定,誓死不从,最后兄弟们妥协了,允许他牛奶代酒。
虽然允了,可这口舌之快是要找回来的,一个个恨恨地奚落他:
“出息!牛奶是女人喝的!”
“没有啊!也是乖宝宝啊!我们二哥一直是妹妹的乖宝宝……”
可这些取笑算什么?我们二哥是出了名的脸皮厚啊,拿讽刺当赞扬的这样的技能,他从小就十分熟练了,所以,搂着叶清禾,无限幸福地说,“谢谢兄弟们称赞啊!乖宝宝好,乖宝宝才有糖吃!”说完,还相当能自黑地当着大家伙的面对叶清禾卖萌,称呼也由妹妹变成了老婆,“老婆,我这么乖,回去赏不赏糖吃?”
这种意义下的“糖”意指什么?一桌的男人自有男人的理解,而男人最喜欢的便是带有这种颜色的小玩笑,一时激动万分地起哄。
萧伊庭脸皮厚,叶清禾脸皮可没那么厚,脸色微红,嗔了他一眼,把他给推开,低声对他道,“我去下洗手间。”
他抱着她不放,“我陪你去!”
虽然叶清禾的话说得声音极低,大家并没有听见,可是这种情况心知肚明,一个个地挤兑萧伊庭,“够了啊!这也要跟着去?你果真是没断奶吧?跟着去吃奶?”
这话有些粗俗,吃奶二字更是一语双关,一桌人又笑开了。
叶清禾脸色更红,横了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去!”真没听说过,媳妇儿上厕所,也要跟去的……
萧伊庭笑了笑,放手让她去了,毕竟,谁也不会料到,在这么多人的环境里,就在大哥的地盘内,家人全部在此,还有物业保安,会出什么事情?
百般细致的他,此刻大意了,而正是这个大意,让他差点后悔终生……
会所暖气温度有点高,人又多,叶清禾只穿着毛衣还觉得有些热烘烘的,脸颊耳朵都有些发烫。
对着镜子用温水拍了拍脸,觉得十分舒服,才整理了一下围巾,细心地查看围巾是否遮得够严密,别让脖子上的尴尬露出来才好。
整理好以后,她开门出去。
就在门打开的瞬间,眼前多了一堵人墙。黑裤子,黑衣服,黑帽子,带着墨镜,衣领竖得高高的,几乎看不清脸。
她知道大事不好,刚想喊叫,被此人捂住了嘴,然后又上来一个人,制住了她的身体,两人将体重颇轻的她拎走。
萧伊庭和一群兄弟们闹着,心情十分愉悦。
他一向喜热闹,也爱小孩,在这样的场合里,和兄弟们开着些带荤的玩笑,憧憬着过了这个冬天,他也会努力耕耘他自己的小孩,明年这个时候,就该他办满月酒了吧?
心中甚喜,目光落在叶清禾的外套上,暗觉她已经去了很久,怎么还不回来?
一看时间,的确去了近二十分钟了……
心里顿时莫名不安,拿起她的外套,去洗手间外等她。
在洗手间门口又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她出来,他再也无法淡定,想打她电话,却想起她包没背,手机在包里呢……
于是叫了个女服务员来,让她进女洗手间帮他找找。
女服务员出来以后,却告诉他,叫了好几声,没有叫叶清禾的人答应……
刹那间,如一声惊雷响过,恐惧乌云般黑压压笼罩下来,他看了一下四周,这个走廊一头通向大厅,一头通向后门,他立刻朝后门奔去。
后门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冷空气袭来,他惊惧之下,如坠冰窖般,透心地凉……
一楼的楼梯口,发现一条熟悉的围巾,浅蓝色,是今早他亲手给她挑选,并且给她系上的,正好和他身上宝蓝色毛衣很搭……
不详的预感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