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的非常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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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的非常情路-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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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7号那天,珍姐兴致特别好,早早就把魏有成叫了去,先驾车带他逛街购物,顺便也给他买了两件衣服,然后带他到一家酒楼吃午饭。珍姐通常中午都不喝酒,那天却破天荒地点了一瓶上好的法国干红,要魏有成陪她好好喝几杯。
魏有成笑道:“珍姐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珍姐眉飞色舞道:“阿姐要赚大钱了啦——还能不开心?”
魏有成笑问“什么大钱”,“怎么个赚法”,珍姐神神秘秘道:“傻孩子,你没听满世界都在议论新股发行的事吗?今天刚公布的,买到认购券中了签就能赚大钱啦!前天我老公得了内部消息,半夜从深圳给我打电话,叫我赶紧找亲戚朋友借身份证,昨天我忙了足足一天,搞了几十张,今天大清早就寄了去……”
魏有成闷头陪珍姐连干了两杯酒,忽然盯住珍姐的眼睛问:“我——现在想干两千块钱的活,你还愿意吗?”
“傻阿弟,阿姐都等了你多长时间啦!”
魏有成那天午后的经验在彼时彼刻还来不及同屈辱画等号,只同经验本身有关。这经验先告诉他,*裸体横陈在他眼前的,是一头刚给滚水烫洗过、热气腾腾泛着油腻味的白条猪,他初跨上去时,身子和心同时忽悠了一下,差点儿呕了。
他努力想象身下的女人是盛唐美女杨贵妃再世,总算硬挺起来*了,可是刚开始动作,也不知怎么搞的,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观察一只苍蝇的情形。
那也是个炎热的夏天,玩耍时他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块正在融化的奶糖,眼睛一下子亮了,想把这块糖弄起来洗洗吃掉。可是手一触碰马上就粘上了,赶紧出去洗手,顺道找了一把小刀,想用刀把糖刮起来。回来时却发现一只苍蝇正在那块糖上挣扎——它的脚被粘住了,拼命朝外扑着翅膀,却全没用处,好像越粘越紧了。它仍旧拼命扑着翅膀,在那一滩白腻腻的半融的奶糖上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魏有成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一下子泄了。
珍姐很是不满,问他怎么回事,魏有成说她的手弄痒他了。“不会的,干这种事不知道痒的,你肯定是没*状态!”
“珍姐,说实话,除了我前妻,我从没碰过别的女人,我这是——紧张。你放心,一会儿就好了。”
珍姐的态度和缓下来,一面爱抚他,一面说他也太性急了,这事急不得的。魏有成很有些气馁,他从来也没怀疑过自己的*,但是眼睁睁就在一个女人跟前丢了丑,他马上就要证明自己。
魏有成乖乖地闭上眼睛听任珍姐爱抚,只一会儿工夫,真的再次雄壮了起来,一下子来了精神。珍姐也格外高兴,搂住他使劲儿亲吻,翻身*了他上面。
魏有成也不知自己哪里来了那么大的力气,身子一挺就把珍姐掀翻到了身底下,顺手揪住了她的两只篮球大的*,就像驭马一样猛一抖“缰绳”,立刻迅疾地飞奔起来……
魏有成后来的表现特别好,一连来了三次。他发现他再也不用想象珍姐是哪个大美女了,他简直已经喜欢*那一大坨——什么都大,像是一个巨大的世界,他征服她,就好像是在征服全世界!

第四十一章 股疯

魏有成那天把珍姐伺候得特别满意,珍姐一出手就给了他三千块钱。魏有成算了一下,加上这段时间他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总共能凑起了六千块。
魏有成着急,找了个借口,晚饭也没陪珍姐吃,回到住处把家底儿全揣上,立刻直奔了火车站——他要到深圳炒股去!——这样一个千载难逢发大财的机会可是决不能错过的!
却想不到因为股票的关系,火车票闻风而涨,眨眼间就涨了十多倍。魏有成咬了咬牙,花四百块钱买了一张,连夜出发了。
挤在汹涌的人潮里,魏有成一直小心谨慎,时刻保护着怀里的钱。那些钱对他来说已是笔巨款了,但是他不时就听到人们议论说谁谁谁准备了几万,谁谁谁准备了几十万……越来越觉得自己那点儿钱实在太少了。不过他盘算着,他足可以买到500张认购券,按10中1的中签机率,可以中50个签,只要他利用得充分合理,照样能发大财……
到了通关口魏有成却一下子傻了眼,他早没想到,他没有边防证,根本都没有机会*深圳,就更不要说炒股了。一股火气直冲他的头顶心,可是他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顺顺进去,他却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忽然一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朝魏有成招了下手,把他吓了一跳,踌躇了一下,还是故作坦然地走了过去。
武警板着脸问:“你是不是去买股票的,把边防证弄丢了?!”
魏有成不明所以,一时怔住了,但是眼前的一团漆黑里突然迸裂出一道亮光来,赶忙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我真的是把边防证弄丢了,正着急哪!”
“回头赶紧补办!这回就不挡你的财路了——”武警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魏有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时欣喜若狂,一叠声道:“谢谢!谢谢!谢谢!‘军民鱼水一家人’,真太感谢了!”
魏有成急忙拔脚就往里面走。进去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暗自庆幸的同时却发现心里有种东西正在更彻底地垮塌着,填平了之前约略还有的沟沟坎坎,叫他的心更硬了,目光凛凛如刀——他虽然自己看不见,可是相信在无边的暗夜里,一定闪着怕人的绿光。
魏有成原计划到深圳后先找个小旅馆住下,等第二天到邮局取来小兄弟们以航空特快寄来的身份证,找个最近的销售点儿守株待兔。
可是魏有成一*市区就傻了眼,满街都是人,到处都排着火车长龙般的大队,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他的心瞬时一紧,担心自己来得太晚了。不过魏有成头脑还清醒,立刻到处一口一个“大哥”叫着,又是点头,又是敬烟,跟人攀谈了解全市一共设有多少个销售点,都分布在哪里,估计哪里会人少些。
一个姓宋的人声称自己常来深圳,哪儿都熟,只可惜来得太晚了。魏有成立刻请他坐车,两个人结伴前往最有可能人少的销售点。
可是哪里还有什么人少的地方啊,到处都是一样的浩浩长龙,他跟那个“宋哥”只好赶忙排进队伍里,后面马上就又有人排了上来。四外到处都响着东西南北各样口音的议论声,如切菜嚼饭一般“嘁嘁嚓嚓”、“叽叽呱呱”一浪接着一浪。
人人都在说:就500万张抽签表,好像全国人民都来排队了,照这个样子,能排上吗?
半小时后魏有成跟宋哥打了声招呼,说要出去方便一下。他迅速出了队伍,却并没有去找方便的地方,而是凑到了队伍前头,一路走一路问:“我出一百块钱,谁愿意把位置让给我?”
他来回走了两趟,把钱数涨到了两百块,仍然无人响应。正失望间,一个又黑又瘦农民工模样的人*着山东口音说话了:“俺是替别人排队的,你要是肯出三百块,俺就让给你!”
“好,就三百!”魏有成毫不犹豫道,赶紧掏钱。
魏有成站到队伍里兴奋极了,想不到自己一路上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相信定是老天爷开了眼,要关照他否极泰来发大财了!身边的人也都夸他运气好。魏有成慷慨地把身上还剩的多半包“红塔山”掏出来,前后左右一一敬了过去。
天气炎热,队伍里各样体味、口味、汗味混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魏有成挤在火车上时本已经受够了,这里只有更糟糕,奇怪的是这时候他竟觉得很亲切,很踏实,想着可能因为这就是钱的气味吧——难闻,可是只有傻子才会掩上鼻子远远地躲开。
熬了一夜,魏有成精疲力竭。他和别人不一样,本地人有家人给送吃送喝的,结伴来的亲朋好友也可以轮班排队,都要比他好过得多,他只能全凭自己苦撑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太阳一出来就毒辣辣地大放异彩,魏有成坚持到快中午时,跟前后左右的人打招呼说要出去方便一下,随即出了队伍。
魏有成没有去方便——他的身体里已经既没干的也没稀的可以往出排了,他跑到一家小卖店买了三瓶矿泉水和三袋饼干,一气儿把三瓶水全灌进了肚子里,然后吃着饼干,打车直奔邮局。
到了地方才发现,取信件包裹竟然也要排大队。再一打听,人们差不多全是来取身份证的,听说有人成包成捆往外提的就是身份证,直叫他目瞪口呆。
魏有成一面排队,一面拿眼睛到处寻摸机会。后来他注意到了那个来回转悠维持秩序的保安——一会儿正言厉色大显威风,一会儿又油腔滑调说风凉话,不像个省油的灯。他找了个机会凑过去低唤了一声“大哥”。
“大哥”很不耐烦,正要发作,魏有成悄悄摊开手掌,里面是一张叠成了一个小长条的一百块钱。
“大哥”果然好使,没一会儿工夫就帮魏有成领出了几个信封。
魏有成从邮局出来时三袋饼干全下了肚,本打算在路边小店再买点儿吃的喝的带回去,却马上发现街上的情形不对,一队队武警手持警棍一路小跑着开了进来。
魏有成脑海里瞬时蹦出不祥的预感,立马打车回了原处。
队伍已经和魏有成走时不一样了,熬了一夜又给毒辣辣的太阳晒了一上午的人们本已像给抽筋剥骨了一般没了精气神,可是这会儿全都亢奋地又喊又叫猛往前挤。
前头乱得特别厉害,像是有很多人企图冲乱队形直*去。
魏有成眼睁睁看着自己原来的位置进不去,只好随着冲击的人疯了一样抵死往里挤,幸运的是他挤到了一个膀大腰圆给他唤作“海哥”的人跟前,那人还算仗义,伸了把手,硬把他从外面拉了进来。
武警跟着就到了,挥舞着警棍,很快就把冲击者赶了出去,队伍恢复了秩序。但是武警排成了人墙,外面的不许进来,里面的可以出去,但是出去了就别想再进来。魏有成倒吸了一冷气,不敢想象假使他再迟回来几分钟会是一种什么结局。
接下来是一个更加炎热的午后,人被晒成了脱水的咸鱼干后,又*了一个更加漫长难熬的夜晚。这一次别人跟魏有成的情形全一样了——没了外援,吃喝拉撒睡全成了问题。
魏有成又累又困,最主要的是又饥又渴,坐在地上一心巴望着赶紧睡上一觉,也好把饥渴赶跑,却也还是因为饥渴的问题,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半夜时分,魏有成双手抱腿,头抵膝盖,总算昏昏沉沉迷糊着了,却也不知是做梦,还是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产生了幻觉,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桌丰盛的酒宴,鸡鸭鱼肉无所不有,还有一盆雪白喷香的大米饭。
他别的先都没管,直接奔到大米饭前双手挖起了一大捧,可是刚送到嘴边忽然发觉不对了,他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恶臭味。抬眼再看,满桌的鸡鸭鱼肉竟然全都变成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褐黄色大便,而捧在手里的又哪里是什么香喷喷的大米饭啊,分明全是些蠕蠕乱爬的大白蛆,吓得他手一甩,人跟着就醒过来了。
然而魏有成的眼睛刚一睁开,立时就呆住了。他的眼皮底下赫然是一坨真正的大便——在一张报纸上面,喜玛拉雅造山运动一样正在不断地盘旋上升,上面是一个女人光光的大白屁股……
魏有成差一点儿叫出声来,是一个突然从胃里返上来的干呕阻住了那一声,他跟着就直跳了起来。
女人回头厌恶地翻了他一眼。是个年近五十的女人,从容地用一块报纸擦了擦屁股,起身提好裤子,再蹲*,就像包扎什么礼品一样仔细包好大便,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离她远许多的一个正在打瞌睡的人身边。
魏有成吃惊地看着女人的一举一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面捂紧了口鼻,好不容易才把呕到嘴里的酸水咽了回去。
忽然他感觉脚底下有点儿不对劲儿,低头一看,一只脚正踩在一只一次性发泡饭盒上,因为刚刚注意力全在女人身上才没有注意到,这时候担心别是踩了谁的吃食——这种时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赶紧抬脚,脚上的黏度和泛起的气味却立刻就叫他吃惊得瞪大了眼睛——里面装的竟然还是一泡大便!
在屎尿阵的重围中,魏有成除了恶心再没了一点儿睡意,他木然地站在周遭闪着华丽霓虹、气味恶浊、人海狼藉的黑暗中,脑子里对世上的一切全没了概念,只有在想到钱的时候心是痛的,痛得他直想哭,却发现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有。
他恨这个世界,更恨钱,尤其这会儿,真觉得钱就跟大便一样臭——也或者就是大便!可是他敢说因为恶心就不要吗?他拼了命要的还就是这种东西……
太阳照常升起,又是火辣辣的一天,挤在人山人海的队伍里,魏有成已经不觉得自己是人了——他就是一条蛐虫,混在无数条蛆虫里,逐臭而生……
突然,人们的头就像是给一股突来的劲风吹歪了,一律歪向了同一个方向。魏有成也歪过去,眼见着一辆辆运钞车开过来了,头戴钢盔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跳下车来,一个个大箱子被搬运了下来——“认购表”终于来了!
人群开始骚动不安起来了,但是还好,秩序还在。可是当发售表格的窗口打开的一瞬,所有人全跟打了鸡血一样突然亢奋起来,世界就像突然卷起了一场山呼海啸的风暴,人浪推着声浪,一浪紧拍一浪,浪浪撞在悬崖上。……
魏有成的位置很靠前,本来他们那里的人都不想挤,可是给后面的人冲撞得不能自已,只能随波逐流一路往前涌。
所有人与其说是在挤,不如说全是在挣扎,魏有成觉得自己在波浪里一会儿升起来,一会儿落下去,一会儿腰上被撞了一下,一会儿头脸被抓了一把……为了护住钱,之前他把所有的钱团成一团紧紧握在了掌心里,这使得他的拳头变得分外地坚硬有力量,可是他不敢使用它,因为它又是多么地脆弱、多么地不堪一击啊!
魏有成被挤得喘不上气来了,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捂着胸口在翻白眼,却依旧给滚滚的人流裹挟着一路向前……
一个年轻姑娘哭叫起来了,不停地想要弯腰或是下蹲,可是哪里由得了她,她马上就给人从前面挤到了后面,很快出现在了魏有成身前。魏有成忽然发现原来姑娘光着*呢,大吃一惊,挣扎着再一看,是她的裙子给挤掉了——应该是拖在脚面上,她一面哭叫一面想要找机会提起来,可是千分之一秒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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