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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伊阳的眼圈红了。
楚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你是个爷们，今天打得特别出色，我也知道，你和独行者老哥的心里都有事，说不出来，既然说不出来，那就别逼自己了，都在酒里了，今天陪凡哥我多喝几杯吧，晚上好好睡一觉，后天咱们还得一起打比赛呢！”
伊阳掉下了眼泪：“哥，对不起，其实我知道，VIC是咱国内潜伏者最好的战队，可是我……我家老大对我恩深义重，我不敢拖着前缀，就是怕被老大丢脸，出不了线……可是我年纪小，不会做事，我当初就不应该说考虑考虑。就应该直截了当告诉你和雷雅姐，我有战队了……”
独行者揽着自己兄弟的肩膀，道：“对不住了，蕾雅老大，凡哥，HY战队不大，现在才是个区区的独立团，2000来号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么多兄弟晋级100强，哪敢那么牛逼，直接把前缀贴上？都是隐藏着呢！”
这个战队前缀，的确可以隐藏。现在，很多刚出道的玩家都是不需要在建立帐号的时候输入前缀的，因为没必要，将来一旦加入战队，战队的前缀自然会出现在自己的昵称里。
不过，这个前缀，也可以隐藏掉，这就是为什么伊阳之前的ID一直显示是伊阳saoly，而不是HY伊阳saoly的原因了。
……
望着独行者，江蕾雅也说道：“哥，你看足球吗？”
独行者点了点头：“我看。”
“94年世界杯的录像，你看过吧？”
“嗯，看过，那一年我才5岁，后来都是看录像了解的。”
“记得那一年的哥伦比亚队吗？”江蕾雅笑问。
独行者不解道：“记得，当时，这跟咱们聊天的内容似乎不搭调。”
江蕾雅笑道：“怎么不搭调呢？那一年哥伦比亚队高手如云，门将是疯子伊基塔、后防线上有埃斯科巴、中场有金毛狮王巴尔德拉马、前锋是阿斯普里拉，超豪华的阵容，南美预选赛，主场揍了阿根廷5比0，当时可是被称之为赛会的黑马啊。可是后来，怎样了呢？”
独行者顿悟：“是啊，后来小组赛就出局了，后防中坚埃斯科巴打入了一颗乌龙球，回国就被人枪杀了。蕾雅老大，你的意思是，我们老大处理问题的方式很正确？”
“是啊，小强球队也好，还是小而强大的战队也罢，最怕的就是过早亢奋，从而引起密切关注，如果整个世界都在研究你们，你们恐怕不会有7人杀入100强了。倒是你们之前的低调，给自己攒足了人品。现在你看看局面多好，中国区37个出线玩家，7个来自HY，多拉风啊，这成了一则活广告了。”江蕾雅悠悠一笑。
独行者主动和江蕾雅碰了杯：“多谢蕾雅老大的理解。”
……
这个晚上，独行者和伊阳坐在VIC两位大佬的旁边，喝了不少酒，只是，伊阳几次想多说几句，却都被楚凡拦住了。
楚凡，不再是当初的楚凡了，现在的他，不但有替别人考虑的心，还有替自己考虑的心思。
的确，外战当头，国内所有战队一致对外，这一点没的说。可是外战打完，国内又是什么情况呢？
《大灾变》如同商界，甚至比商界更残酷，不但有商界法则在其中运营，还要遵循游戏规则，现在，游戏只是进入了中前期，所有端倪还看不出来，但随着游戏进程的推进，各种矛盾就会浮出水面，甚至会激化。
到时候，国内早晚要有一战，潜伏者和保卫者阵营，早晚会打响惊人的一战，到时候，即便是楚凡和老梦、林渊交情再好，也无法避免这一战，而到时候，同样身为保卫者阵营战队的HY战队，何去何从？
当然，也要和VIC对立。
既然如此，现在的关系就没必要搞得特别深，将来真的打起来，双方谁放不开，就没意思了。这一点，楚凡懂，也能做到；而伊阳是懂，但是年纪小，心智上还不成熟，做不到。所以，楚凡替他心狠了一次。
而这，也是为什么今天KINGS和CD没有过来凑热闹的原因了，老梦和林渊都明白其中的道理……
第1985章 凡人到世界人
11点多，小型宴会散了，楚凡没有给烧烤店大叔一分钱，却送给了大叔两瓶好酒，此外还带着一群VIC战队的成员和大叔合影留念，此外，潜伏者的明星玩家都在大叔家的墙壁上留下了自己的签名，给大叔的烧烤店提升了人气。
这，也是交友之道，给人家钱是打人家脸，倒不如这些事来的实惠，而且大叔也很高兴。
今天，楚凡喝了不少酒，但却没有一点醉意，一路走回去的时候，双手搭在了沈沉星和江蕾雅的肩膀上。
江蕾雅侧过脸看着楚凡，不由叹了口气：“楚凡，成长如撕皮。”
楚凡却坦荡一笑：“蕾雅，这些事早晚都要面对，早早的面对，没什么不好。”
沈沉星道：“突如其来崛起了一个HY，一下子7人杀入百强，还真的有点让人意想不到。”
楚凡一阵见血：“其实，当时大家都在说客套话，HY不可能那么弱，只有一个独立团而已，我估计，即便是只有2000多号人，背后也肯定有一个大财团支撑，扩充兵力是早晚的事。”
“是啊！”沈沉星说道，“在国内，比林渊有钱的多得是，现在是资本时代，要么有钱，要么有能力和毅力，都可以建立一个很强的电竞战队。万达老王的儿子不就是玩LOL的吗？”
“是啊。”楚凡道，“所以说，中国区以后会很热闹。”
“楚凡……”江蕾雅望着他，思忖了片刻之后，还是开口了，“戴着面具的一心一意，和一直没有出现的前尘旧梦、HY对钢、HY诺言，让我有点另类的想法了。”
楚凡望着她：“我也有，但是我不想多想了，其实，那件事别查了，我累了，我觉得和你们在一起最好了，再多出一些人来，我怕自己的脑子应付不了了。”
江蕾雅一时间脸红了：“楚凡，我不在乎的，我只在乎你心里的感受。”
“那就别查了，我心里的只有你们。”楚凡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一刻，江蕾雅的心都化了：“楚凡……我……”
“丫头，回去一起睡。”
这，是楚凡为数不多这样称呼江蕾雅，过去极少，因为过去的时候，楚凡总是放不开，总是把江蕾雅当做自己的老板，或者说，老板是第一位，恋人是第二位。
但是现在，楚凡看开了，VIC战队没有什么老板，只有蕾雅，只有他的蕾雅，这个蕾雅为他付出了很多，潜移默化，为他走了很多心思，却一直不让他察觉，怕他担心。楚凡，不能在她面前继续装逼了。
感情这东西，爱就是爱了，再暧昧，也是爱了，没法改变。
……
3月份毕竟还是冷了一点，被山风微微一拍，楚凡有些头晕了。
回到了酒店里的时候，楚凡只对江蕾雅说了一句话：“丫头，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是一句实在话，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楚凡认怂了，今天，酒不多，风拍多了。
江蕾雅望着身边的沈沉星，还是冲着她点了点头。
沈沉星想要回绝，却发现自己无法摇头，江蕾雅，目光如炬，眼神之中没有一点要跟她商量的意思。
这，就是江蕾雅的取舍，实际上，当楚凡前几天就把南佟高中的事情和盘托出，毫无保留的时候，江蕾雅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再也离不开他了。
自然如此，在属于自己的VIC战队里，为何不给他多一些的空间和自由？
……
和江蕾雅一起把楚凡带回了他的房间，帮着他脱掉了外套、衬衣甚至是秋衣秋裤，沈沉星的脸一直很红。
让他舒舒服服的睡下之后，沈沉星和江蕾雅去了阳台。
虽然这里是3月份，但是在酒店里，温度很不错，室内开着暖风空调，阳台也可以封闭上。
关上了门，回头望了一眼熟睡的楚凡，沈沉星握住了江蕾雅的手：“对不起，总是让你做出取舍。”
江蕾雅笑的很灿烂：“以前我也是个普通的女人，也有自私的一面，那一次当小受凡把我从江子雄的手里救下来的时候，我当时怎么想的，你知道吗？我当时就在想，去他喵的战队吧，老娘不管了，带着小受凡私奔吧，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和他领证结婚，生下一儿半女，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沈沉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靠，这么想的啊？其实，我也这么想过。”
“可是，东京那件事，改变了一切。”江蕾雅道，“8刀，楚凡自己没说过，老梦告诉过我，小受凡至少挨了8把。4条人命，他至少干掉了4条人命！是啊，不管是警方认定，还是法律认定，他都属于正当防卫，可是姐，你知道吗？就在那一刻，小受凡已经不再是他了……”
江蕾雅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潸然泪下了。
那种生死一刻，在普通的90后身上，发生的概率连百分之零点几都不到，而一旦发生，能够像楚凡那样去战斗的，又有几人？那是一瞬间撕心裂肺的成长，那是一时间崩裂般的心智成熟，那不是撕皮，那是活生生的把一个人从自己的旧躯壳里生拉硬拽出来，也不管这人到底成熟没成熟，到底这层躯壳该不该脱落！
可以说，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江蕾雅仍旧是自私的普通女孩子，仍旧想在某一天带着楚凡私奔，两个人过自己平凡的小日子。
可是，那种事情发生之后，平衡，被彻底打碎。
楚凡，从凡人，进化到了世界级人物，他的世界观变大了，他的人脉更广泛了，他面临的取舍也更多了，他，不再是为一个人的衣食住行而活，而是至少要为几万人的团队而打拼。
于是，沈沉星，实际上和朴灵舞没有区别了，都融入了楚凡的系统，都成为了楚凡为了那几万人，必须去讨好的女人……
当然，这种说法，有些残酷……于是，楚凡自己亲自动手，剥落掉了残酷的外衣，以真挚情感为甜蜜浓浆，灌注了一段段真情实感。
于是，今天的局面诞生了。
第1986章 一样的青春年华
沈沉星一边为江蕾雅擦眼泪，一边问道：“恨我吗？”
江蕾雅摇了摇头：“以前恨过，现在不恨了。楚凡出事之后，你也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差点连命都丢了，还有很多人，我原本也带着一些嫉妒也好，憎恨也好，可是还是那件事，让我改变了很多。
小日子，有小日子的活法。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规则，小日子没法过了，只能在大家族中当家长的时候，如果没有担当和取舍，那就不配当这个家了，你们在人前，在心里，默认我，叫我老大，叫我雷雅姐，叫我老板，这是一种责任，我得为这种责任拿出担当来。
姐，别的不说了，就说今天吧，你的表现，把楚凡震撼了。实际上，你震撼了他很多次。姐，你以为这货真的是个傻了吧唧的小受受吗？他才不是呢！这货可聪明了，这货可懂人心了，这货，也老残忍了。看到许绝没？论天赋，论操作，哪一样不在你之上？今天的比赛又是早早的晋级了，哪像你，还得打生死挑战赛。
可是啊，许绝有一点，至少是现在，比不上你。她，没有你这股狠劲，你对自己太狠了。这一点，一开始用错了地方，所以楚凡反感你。可是后来呢？你自己什么水平？可是说一句很不客气的话，你原来是给KINGS二队当替补的。
可是现在呢？中国区最牛逼的战队的当家花旦，缺你不可。你的每一次成长，都被楚凡看在眼里了，这样的女人，怎能让他不喜欢。”
沈沉星也是第一次听到江蕾雅用这种口气说话，很写实不说，也很粗暴，根本没有考虑自己是个女孩子，甚至都没有考虑什么矜持和素质。
因为，没必要，江蕾雅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最好的姐们，在最好的姐们面前，装逼没意思。
……
沈沉星一阵心潮涌动之后，叹道：“今天我留下来，谢谢你，蕾雅。不过，我关心的真的不是今天，而是今后。蕾雅，现在咱们都看得出来，有一股特别强大的势力逼近了楚凡，咱们真的听他的话，坐视不管吗？”
江蕾雅摇了摇头：“只能积极面对，却无从调查了，因为这股势力的实力很强，并非咱们这几个人能够调查到的。而且，楚凡心里一点都不糊涂，明镜似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既然如此，这件事交给他自己来指挥吧，咱们，负责执行。”
“明白了。”沈沉星凝视着房间里睡相可爱的楚凡，“这小子的确比以前成熟了太多了。”
……
江蕾雅没有和沈沉星聊太久，12点10分，就离开了楚凡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嘴角微扬，带着一种领导者的姿态。
和楚凡的关系，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境地，又是大家族的当家人，取舍，不再痛苦。
……
3月6号，上午将近10点，当太阳已经晒在楚凡屁股上的时候，楚凡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而这时候，一块温热的毛巾已经铺在了他的脸上，帮他拭去了上火的眼屎和倦怠：“你啊，最近把自己累坏了，昨天还喝了那么多酒，你就作吧！”
楚凡望着面前的沈沉星，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装，不由叹了口气：“禽兽……女流氓！”
沈沉星只穿着家居服，薄薄的，前凸后翘的身材若隐若现，听到这句挑衅，美女姐姐毫不客气的扑到了他的身上，桀桀一笑：“没错，就是禽兽，就是女流氓，反正昨晚你对人家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要负责！”
楚凡的嘴角都抽搐了：“姐，你坐在我小肚子上了，你知不知道，当一个男人想去放水的时候，你这样做让这个男人很痛苦的？”
沈沉星坏笑道：“求求我，叫一声好听的，我就饶了你！放你去放水！”
楚凡很有骨气的挺直了腰板：“男人哪能为这点小事折腰？你说对不对，星星老婆！”
沈沉星的节操和三观都碎了一地：“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好吧，我饶了你！”
沈沉星刚一松开大腿，楚凡“吱溜”一下子钻进了卫生间，没多久，她就听到了湍急的“浇花”的声音：“我去，内存不小啊，这得释放了多少流量啊！”
说着，她慢慢的走了过去，照着楚凡的屁股拍了一下：“矮油，还挺有弹性的吗？”
楚凡泪流满面：“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好歹让我把水放干净了啊！”
“嘿嘿，就喜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