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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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血腥-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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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峦竹……”
     “你怎么了……亲爱的,你找不到方向了吗?”峦竹跪在地上轻轻的抱住我的头颅。那一刻我的头颅似乎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因为我看到我的身体已经倒在血泊中,而那身体上却没有头颅……
     “亲爱的……不要惊慌,我们一起回家好吗……一起去一个没有痛苦没有贫富的理想世界……好吗……”峦竹温暖的双唇慢慢的在我的面颊亲吻着,那一刻我陶醉在这死亡弥漫的空气中无法自拔。慢慢的……慢慢的……我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峦竹温暖而柔软的双手在我的面颊与脖颈以及失去头颅的身体上不断的抚摸着,我想就这样在她的怀中死去……
     “狂人!你要振作!狂人!”滚儿的声音在我耳边突然的传来,我猛地打了个冷战并一下子睁开双眼。我看到峦竹的双唇间正含着一只红色的芯片,那芯片正一点点的靠近我。
     “啊!”我猛的用手将峦竹推开,然后站起。峦竹的脸一下子侧了过去,血从她的脸上一点点的淌下,她用手捂住了脸,然后一点点的转了过来。那只红色的芯片正正的扎在她的左眼上,那只眼睛不断的淌下鲜血与眼泪……
     “亲爱的……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与我一起生活在没有痛苦没有贫富的理想世界上吗?”峦竹没有怪我,她的声音颤颤的,似乎是由于过度的疼痛。“来吧……到我这来……我们一起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峦竹一点点吃力的站起,她向我伸出了自己颤抖的手,似乎是为了带我离开,也似乎是为了让我带她离开……
     我不知所措的缓缓的倒退着,突然我的脚下踩空了,我跌倒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缓缓的抚摸着我被撕扯后带血的头发,她的手那么的温柔,我的头舒服多了。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她的头发在我的面颊上缓缓的擦过,那感觉痒痒的,却那么温柔……我躺在她跪在地上的双腿上,她的腿也柔柔的那么温暖。慢慢的……她的胸部贴在了我的头边,我的头在这弹性的柔软中突然不那么疼痛了,我紧紧的将头靠在她的身上……
     “亲爱的……我在这里啊……我在这里啊……”我被这个声音惊醒,远处峦竹的眼中淌满了血与泪结合的晶体……
     我向上看去,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人跪在地上拥抱着我,她的帽子尖尖的、低低的盖住了脸,她伸在半空中的两根手指中夹着一只红色的芯片。我仔细的看着她阴影中的脸……那是滚儿……
     我又一次猛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花园小区的长椅上。我动了动身体,发觉自己头上枕着很柔软的什么。
    “醒了呀。刚给我打完电话就睡,真是懒人——不过看来你已经闯过危险了……”滚儿若无其事的说。
    “怎么回事………我的头怎么这么痛?”我发觉自己的头正枕在滚儿的怀里,我的头痛的厉害。我伸手摸了摸头,发现手中有很多掉下的头发。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没事自己揪自己的头发——就算走不出迷宫也不用这样吧……”
    “啊——你怎么知道我做的梦?”我试着慢慢的坐了起来。
    “那不是梦,狂人。不论如何,以后你要离那个峦竹远一点,她的确是个很让人敬佩的公民,不过她和我们并不一样。”
    “什么意思?”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好了,狂人!今天我叫你来是因为有件事要你和我一起去参加。”
    “什么事情?好像还很神秘……”
    “不是神秘——是神圣!”滚儿的态度十分庄严。
     “干鞭还装一本正的……”我觉得滚儿的严肃态度十分可爱,可滚儿的态度依然毫不改变的严肃着……
     冰镇在这个季节的落日后总是让人陶醉的凉爽。小区的长椅上、开满鲜红色花朵的树下,三三两两的人或闲聊、或谈情的坐在那里,一群嬉戏的孩子嘲笑着幼儿园铁栏杆中的孩子被夺走的自由。一位园艺师悠然的修剪着小区中的花草,还不时提醒嬉戏的孩子要小心他修剪工具的锋利。
     我的眼前一片安详与宁静,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生活在怎样的恐怖中,又即将面临怎样的恐怖。
     一辆车停在了我与滚儿的身边,这是一辆周身红色的轿车。副驾驶上的人下了车,谦恭的打开了后排的车门,滚儿则十分自然的钻进了车子,我也学着滚儿的样子上了车。
    “我要去工业区的圣坛看看。”滚儿以一种命令的口气对司机生硬的说。
    “是!长官!”司机则以一种绝对服从的口气回答。
     车向冰镇工业区很快的驶去。工业区是冰镇城边的一片很大的区,冰镇的大型工厂几乎都聚集在那里。一路上高耸入云的玻璃摩天大楼渐渐的被少有窗户的巨大红砖工业厂房代替,高耸入云的不再是摩天大楼,而是一座座孤零零挂满灰尘却不再冒烟的圆形烟筒。这里的树并没有结满红花,而车子经过那一棵棵枯枝打扮而成的树时就会惊起一群飞散的乌鸦。
     车外面渐渐的下起了雨,本已湿湿的地上满是树上掉落的枯萎红花。
    “奇怪,这里的红花怎么都脱落了?滚儿侧脸看着地上掉落的红花。”
    “大概是芯片的控制力不够强烈吧。”那个副驾驶上的人说。
     车很快的在一座工厂前停下。这里是一片庞大的建筑群,一座几百米高的粗大给水塔与几座要30几个人才能合抱的烟筒高耸入云。几座红砖厂房似乎急切的向我们压了过来,那厂房没有一块窗子,只有角落中那孤零零的一只窄小的角门迎接着我们。
     我跟着滚儿下车走进了厂房,我一边听着厂房外面的雨声一边整理着被淋湿的衣服。滚儿的衣服也有些被淋湿了,只是她似乎丝毫不在意。
     厂房中挤满了人,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几个老工人站在前排拄着一只铁锤吃力的站在前排十分认真的听着,他们身后的其他工人也都十分认真的听着。台上站着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人,他的帽子同样被压得低低的。
     “……现在,我们都已经十分清楚的认识到只有‘红色血腥’才能TF旧‘自我’!才能从新定义控制我们意识的‘检查机制’!才能真正让我们知道我们真正的想法是什么!那么我再问你们一次——谁才是能够拯救冰镇的唯一力量!”
    “红色血腥!”台下的工人都一致的喊到,他们的声音很整齐。
    “那么你们中为什么有人会反对‘红色血腥’!”那个人的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声音也很熟悉,只是我一时竟然分辨不出这声音到底是谁的。
    “他一定是邪恶‘自我’派来的奸细!”人群中响起了几个声音。
    “杀死他,杀死他!他是奸细!他们想继续控制我们的意识!”所有的人都喊了起来。这时一个人被两个工人拖出了人群,那个人的脸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他的眼睛和王世易一样成为两只黑洞,黑洞中透出一阵阵红色,他的嘴夸张的大大张着,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把我的芯片拿出来……求求你们…………请把我的芯片拿出来……”
    “以公民赋予‘红色血腥’的名义判处你死刑!”那个穿红色长袍的人刚说完,台下的两个工人立刻各自从身上掏出两只手枪对准那个人的头颅连开两枪。被击中者的头颅被子弹打得炸裂开,在瞬间开出了夹着一丝丝白色的艳丽的红色花朵。
    “万岁!红色血腥!万岁!理想世界!”台下的人群立刻自发的爆出一阵阵的喊声。他们震耳欲聋的喊着,不断重复着这一句单调而公式化的口号,不同的是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人群的表情也一声比一声激动,眼泪夹杂着红色的鲜血从人们的眼眶中奔流而出。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处决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我们走吧。”滚儿不再理会人群的疯狂,转身径直的向那窄小的门走去,司机和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人也跟在后面一起走了出去。我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走出了工厂,似乎我除了跟在滚儿后面已经别无他择。
    “看到了吗!这就是‘红色血腥’。”滚儿突然的停住,然后猛然的转回身看着我。
    “难道‘红色血腥’就是这样靠控制公民的意识来使用暴力TF邪恶‘自我’的吗?——我十分反感这种方式!”
    “狂人!不要太幼稚!自由原则对动荡的圣战时代并不适用,自由本来就是改良的产物,而在现在的冰镇城邦,一切的改良只能意味着妥协!”
    “……”
    “狂人……我不知道以后你还会不会理我,虽然我很怕失去你。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也是一个被植入芯片的“红色血腥”追随者,我将去参加‘红色血腥’圣战,最终建立一个没有贫富与痛苦的理想世界……”滚儿冲着我伸开了双臂……
     “滚儿!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会阻止你的疯狂,让你脱离那些同样被植入芯片的人!”
     “狂人……如果你把类似的话再说几次,我想我真的会爱上你……”滚儿仰起头发出了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雨已经停了,枯萎的树枝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满了鲜红色的花朵,阳光透过树枝与花朵间的缝隙点点的打在滚儿身上。滚儿停止了笑声,她似乎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一滴树枝花朵上残留的雨滴轻轻的滑落在她身边的草地上点点飞溅……
    (主人公的回忆:滚儿说她被植入了芯片,可她并不仅仅是个被植入芯片的人;滚儿说她将去参加“红色血腥”圣战,可她并不只是参加圣战而已……而我那时却依然不知道我头脑中的那枚芯片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植入的……)





    正文 Side。B13  私生子
    久久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0…3…5 8:29:43 本章字数:4793

Side。B13    私生子
     在建院,李瑞是有名的恶霸,这厮身材高大且肥胖,打起人来异常凶猛,且能喝好赌、输打赢要;庸老四则身材矮小,坏主意极多;不过两个人都是很有素质的流氓。
    大凡新生入学几乎都逃不过李瑞与庸老四的保护费。李瑞这厮总是手握一只酒瓶,一边缓缓拍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一边恶狠狠的看着学生,庸老四则一脸和善的笑盈盈收钱。李瑞并非仅仅收取保护费而已,因为如果有人敢于欺负交过保护费的学生,李瑞就会出面“揍死”欺负人者。与李时尚不同,李瑞的“揍死”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李瑞对有钱学生的盘剥是十分严厉的,大疮就经常因为自己的“买卖”而被李瑞盘剥。特别是大疮那次的“电视买卖”,当时李瑞主动的找上了门来并要求收取一定的费用,大疮十分不痛快的“交了钱”后,果然生意上没有人来打扰,直到后来自己的产业被收走为止。不过李瑞对待贫困学生却从不盘剥,甚至经常用盘剥来的钱周济贫困学生。
     李瑞总是能和学生会以及校方达成某种默契,似乎冥冥中他们是三支毫不相干的“统治”力量。无论怎样,李瑞的“统治”总要是比另两支力量要好的多,因为自从有了李瑞,校园中的暴力事件明显的比从前要少了很多,而且也没有人敢轻易的欺负人了。如果遇到了需要私下里解决的纠纷,李瑞就会十分公正的进行调节并强制执行所调节的结果。
     举例来说明一下。
     一次王友彭与李大伟在“到底谁是傻×”的问题上进行了广泛与深入的讨论,最后由于讨论的气氛过于热烈,李大伟一拳将王友彭的头部打伤。
     李大伟拒不包赔王友彭的头部损失,王友彭当即向班辅导员反应,可打过电话(平日里是根本看不见辅导员的)却被告知要等几天才能处理,借口是辅导员说自己现在很忙(辅导员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司)。
     王友彭到了保卫科“上访”,保卫科的周科长听了立刻要求王友彭与李大伟各交500元罚款,借口是他们“斗了殴”……王友彭交了罚款后却没有得到赔偿,于是王友彭又来到了学生会“上告”,他找到了会长王大头。王大头听了立刻表现出了一副对事态的关心姿态,并一边快速让手下去找李大伟,一边亲密的拉住王友彭走进了学院中最好的食堂……
     刚进食堂;王友彭就看到周科长和几个“心腹爱狗”正在大说大笑,在大说大笑的同时,周科长不断称自己最近发了笔“小财”,并称让他发“小财”的人都是“傻×”。王大头则并不理会周科长的丑态,他以领导身份不停吃菜,间或询问一下二人之间的矛盾,最后王大头公式化的“痛斥”了李大伟,并将这次事件定性为“寝室内部矛盾”后扬长而去……王友彭站起身义正严词的要求李大伟对本次吃喝付款,李大伟则十分爽快的一拳打在了王友彭的头上……
     一个月后王友彭迎面撞到了来领工资的辅导员,辅导员看着王友彭已经愈合的伤口发表了“你***脑袋没伤让人家赔偿个鸡×”的意见……
     王友彭十分沮丧,他向我借钱度日的时候把事情告诉了我,于是我找来了李瑞,李瑞听后立刻找到李大伟。
     “你要是不骂我是‘傻×’我能打你吗?”李大伟对王友彭说。
    李瑞觉得李大伟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只让李大伟赔偿王友彭三分之二的费用。二人都对此事心服口服,之后李瑞请二人到食堂吃饭,并邀请我一起作陪,以作为二人言归于好的见证人。与李大伟和好后的王友彭十分愉快的称李大伟为“天生神力”,原因是李大伟可以连续两次一拳就打伤自己的脑袋。
     尽管如此,被收取保护费的人仍大多对李瑞强烈不满,虽然同样是三支对学生进行“盘剥”的势力,且李瑞则明显要比其他两支的“盘剥”公正许多,但毕竟李瑞不是光明正大的“盘剥”者,看来连“盘剥”这种丑恶的事情也是需要光明正大来做的。
     我“飞”回学院的时候险些被巡逻小队发现,好在我机智的躲进了校园中的“永起”网吧。
     我打开自己的网号,翻看着滚儿的QQ空间还有魔韵官方网站上滚儿的视频与照片。突然我发现电脑屏幕中的滚儿正愣愣的看着我,她拿出了一支红色的芯片夹在手中冲着我笑了笑,然后将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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