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邪皇逼良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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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邪皇逼良为妃-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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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加在一起,倒给了柳蝶漪一个很好的调理时间。
慢慢地舔拭着自己的伤口,慢慢地消化着悲伤,凄凄惨惨戚戚,也莫过于此。
一场春雨过,天气更添几分寒凉。可是柳蝶漪始终固执地穿着那日的白色裙衫,那上面还残留着桃花的芬芳,和他的味道。
将小脸埋在衣袖中,深深地吸一口,贪恋地再吸一口。嗅着嗅着,眼泪就会不打招呼地流下来。也不用锦帕拭泪,任由新的泪痕淹没旧的泪痕。
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柔软、感伤、而又颓废。
侍候柳蝶漪的小宫女秀秀,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因为她尝试过,即便磨破了嘴皮子,依旧徒然。
冷了,给她披上衣裳,再回头时,那衣裳已然滑落在了地上。屋里的温度很低,去不允许点炉火,反倒要不分昼夜地开着窗户。明明冻得浑身颤抖,嘴唇发白,却固执地在寒风中倔强。
端上去的饭菜,没动,凉了,再去热,又凉了,还是没动。热了也是徒劳。就这般不吃不喝不言语,抱成一团缩在床头,整日以泪洗面。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如此神伤?
秀秀很想知道答案,每一次话到了嘴边,看着她半梦半醒楚楚可怜的样子,又给咽了下去。
就算是问了,也是徒劳——
这个主子,不发彪,不泼辣,不刁蛮,没有其他小主一般的趾高气昂,不会颐指气使。却比之其他的小主,难伺候千倍百倍,因为,无论她做什么,对这个小主而言都是徒劳,再徒劳——
秀秀曾去西厢房找石俊双求救,可是这个大小姐似乎比自己更加的无能。
那石大小姐刚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房里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破碎声,然后是石俊双花枝乱颤慌慌张张神情狼狈地夺门逃出的画面。
秀秀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石俊双,对上石俊双那双狐媚大眼,徒劳,还是徒劳——
不过是一个人的长叹,变作了两个人的和声。
悲伤,在寂静中流淌,在落寞中升腾,在忧郁中结痂——
就这般撑了三日三夜,柳蝶漪终于支撑不住,砰的一声,身子从床上滚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蝶漪小主!”正在擦拭灰尘的秀秀尖叫着冲过去,却有一个人,抢先一步,将昏死过去的柳蝶漪抱了起来。
他的眼神,流淌出的悲伤,是秀秀所不曾见过的。
“主人——”秀秀低眉说道。
那男子高大英挺,说不出的威武倜傥,他从怀中摸出一小包药,语声温柔地对秀秀说:“你去把这个熬好。”眼睛自始至终都停留在柳蝶漪的身上。
“主……”秀秀张了张嘴,看着男子的背影,终究还是将下面的话给咽了下去。她接了药,后退着出了房门,在掩门离去的时候,眼神依依不舍地朝男子深深地望了一眼。
主人,对她可真是用心。
心中无限惆怅,迈着越发沉重的步子,慢慢地走远。
石俊泽紧紧地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柳蝶漪,剑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心像是被人割去了一块,真的好疼,好疼。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灼伤了他的眼眸,不轻弹的男儿泪,为美人而泪垂。
“涵……涵……对不起,对不起……”高烧中的柳蝶漪发出了呓语之声,秀眉紧蹙,神情伤痛而又焦急。
她的手狠狠地揪住了石俊泽的衣袖,秀唇微启,呓语低呼:“涵,涵……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石俊泽脸色突变,嘴角明显地抽搐了两下,他用力地攥住她的手腕,劲道似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昏迷中的柳蝶漪似乎感受到了那彻骨的疼痛,嘴中发出呼痛之声。
很好!石俊泽心里不禁叫道,还知道痛,就好。他宁肯要她受这体肤之痛,也不愿让她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一毫为另外一个男人的伤痛。
惩罚似的吻,滚烫而又冰冷的吻落满了她的粉腮和脖颈。
昏迷中的柳蝶漪似乎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似乎有个讨厌的小虫子时不时的蹭蹭她的脸,她的脖子,甚至是她的胸——
漆黑而又死寂的脑海,突然间炸开了一道明晃晃的闪电。
那种隐藏在心灵深处的痛,在瞬间冲破,她豁然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那张令她恶心之极的脸正埋在自己的胸前,掠夺式的亲吻着!
砰——
一掌击在石俊泽的后颈。石俊泽脑袋一阵眩晕,可是摇了摇头之后,很快恢复了清醒。
这一掌不是柳蝶漪手下留情,她也不可能对这种十恶不赦的大淫棍格外开恩,在梦中,她不知杀了他多少次,五马分尸,千刀万剐都难消心头之恨。只是三天滴水未进,加上高烧缠身,体质格外虚弱,虽是用了全力劈去,却也难以伤得了石俊泽的性命。
石俊泽英俊的脸上,泛起能让水瞬间结冰的寒光,那种寒气从脸上传遍全身,整个人似乎变成了北极的一座冰雕,让柳蝶漪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他跨上一步,身体完全罩在柳蝶漪纤细腰身的上方,双手紧紧地箍住柳蝶漪的手腕,脸居高而下地瞪视着痛苦不堪而又无力反抗的柳蝶漪。
“你……你这个恶棍!放……放开我!”柳蝶漪气若游丝,说不到半句,已然气喘吁吁。
石俊泽冷冷一笑,道:“放开你?”
听口气,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犀利的眼神,痛恨的表情,点燃了他全部的怒火。
手上力道更加一分,柳蝶漪赶到手腕似是要被捏断一般彻骨的疼痛,可是依旧死命地咬着牙齿,不肯呼痛,不肯告饶。
“你求我啊!你求我啊!你求啊!”石俊泽暴怒的嘶吼,像头发疯地狮子,猛烈地摇晃着柳蝶漪。
每一次摇晃柳蝶漪的头,都会狠狠地砸向床板,虽然铺了多层软垫,可是病的很重的柳蝶漪已然承受不住这种狠命的摔打。最后一次,头竟然撞向了床头的硬质木板。
钻心的疼痛,让柳蝶漪死咬的牙齿终于松开,“啊——”
一声不是太响的呼痛,让癫狂的石俊泽暂时恢复了理智。
他猛然把甩远的柳蝶漪重新拉回怀中,床板上残留的那抹血红,刺痛了他的双眸。星星般明亮的美目,突然间像是找了大火,心很疼,可是嘴上依旧恶狠狠地说道:“很痛是不是?你叫啊!哭啊!”
柳蝶漪自刚撞破后脑勺时,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呼之后,便重新闭紧了牙关,紧紧地闭着双眸,一脸的倔强。有几分视死如归决不妥协的味道。
“你不过是个戏子!装什么清高?!很会演是不是?!你不是经常陪吃陪喝陪人睡觉吗?你向我求饶!你来勾引我啊!”柳蝶漪的不屈服,彻底激怒了丧失理智的石俊泽。
柳蝶漪睁开眼睛,蔑视地看着暴怒的他:“是!我是卑贱的戏子!可是,我就是再卑贱,也不会取悦与你!你不配!在我眼中,你都比不上大街上的一条狗!”
冷寂,死一般的寂静——
砰——
石俊泽狠狠地将她甩向床板。
嗤——
双手愤怒地撕裂了她胸前的衣衫。


第31章:我的皇嫂我做主!
更新时间20111225 11:41:03  字数:3179

 哗啦——
碟子摔在地上,七零八碎的声响。
“主……主人……”秀秀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撞见了这一幕。她神色慌张,眼神却带着说不尽的伤痛。
石俊泽松开了手,脸冷得跟冰块似的,恶狠狠地瞪了柳蝶漪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
在和秀秀擦肩而过的时候,石俊泽望了她一眼,秀秀目光胆怯不敢与之对视。
碟子里汤汁的味道,根本不是他给她的药。
“谢谢——”一丝微弱的声音传入秀秀的耳膜。
她抬起头望向硬撑着半卧在床榻的柳蝶漪,但见她衣衫半褪,露出一截粉肩,当真晶莹剔透,冰肌玉骨,别说是个男人,就是个女人看了,也难免不会想入非非。
“姑……姑娘……”秀秀有些语不成调。心里慌乱,手上也不停使唤。
当啷一声——
竟把一个古董花瓶给碰到了地上。
“奴婢有罪,请姑娘责罚!”秀秀立刻跪在了地上,浑身战栗。
柳蝶漪知道她这句“奴婢有罪”的真正含义。秀秀是石俊泽的人,而石俊泽是柳蝶漪不共戴天的仇人。
怪不得,石俊泽每一次的出现都会那么的巧,那一次明明就可以置他于死地,却让他侥幸逃脱,原来都是秀秀,这个侍候在她身边,不声不响的秀秀,被她忽视和不以为意的秀秀,时时刻刻监视她一举一动的小宫女。
秀秀隐瞒了她这么久,骗了她这么久,自然有罪。
可是今天,秀秀却是救了自己,如果真的去熬药,没有一个时辰的功夫是回不来的。是她,让自己免去了第二次受辱,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柳蝶漪挣扎着想从床榻上起身,却无奈浑身没了一丝的气力,摇摇欲坠又要跌下床来。
秀秀连忙跑上前去,扶住了柳蝶漪无比孱弱的身体。
“姑娘,你身子弱,别乱动。”关切的声音从秀秀口中说出,让蝶漪突然间想起了乐儿,那个天真烂漫,忠心护主从小玩到大的小丫鬟,在她入宫之前,哭得死去活来的傻丫头。心中一酸,突然落下泪来。
“奴婢弄疼了姑娘?”秀秀见柳蝶漪眼眶中盈满泪珠,更加的张皇失措,慌忙跪了下来。
“没……没有,你没有错。”柳蝶漪伸出手,将秀秀搀起来。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怪不得会让主人那个样子。
秀秀看着柳蝶漪的透明般的笑容,不觉有些出神。
柳蝶漪见她愣愣地盯着自己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庞,笑道:“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姑娘生得好看,奴婢不知不觉……”秀秀说着,红了小脸,垂下了头。
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少次被人恭维美貌的话,是真是假,她已无从分辨,但从秀秀的口中吐出,心里却没有半分的厌恶。或许是因了她救了自己吧。
“刚才真的谢谢你——”柳蝶漪无比真诚地说道。
秀秀抬起眼望着柳蝶漪,那含烟带雨的美目中满满的全都是真诚。心里很矛盾,面对这双美目,她更加的不知所措。自己的这点伎俩被主人看穿,倒是很正常,可这女子竟也能识破,怪不得能俘获主子的心,看来不是个仅需其外败絮其中的女子。
“姑娘不怪罪奴婢,已经是奴婢的万幸。主子若要执意道谢,倒是折煞了奴婢。”
果真是石俊泽培养出来的手下,人长得机灵,说话也分外伶俐。
柳蝶漪微微一笑,拉过秀秀的手道:“你今年多大?”
突然被问及年龄,秀秀神色一怔,猜不透她有何深意,答道:“二八年华——”
“姐姐比我长三岁,以后我们姐妹相待可好?”柳蝶漪眨着大眼,一脸的天真烂漫。
“奴婢不敢——”秀秀如中霹雳,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柳蝶漪笑着道:“我说你当的,便当的!”
“奴——”秀秀还要推辞。
“奴婢,二字,从今往后,不准再说!”柳蝶漪想了一会道:“人前,我们还是主仆,但人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了!你若是还要推辞,拿什么不敢当来搪塞我,我明个儿就跟嬷嬷说,要她给我换个听话的丫头去。”
听闻此话,秀秀又重新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磕头:“姑娘饶命,姑娘——”
身子已然被柳蝶漪扶起,柳蝶漪眨着大眼,诡秘地一笑:“你叫我什么?”
秀秀望了望笑得一脸诡秘的柳蝶漪,垂下了眼眸,嗫喏道:“妹——妹妹——”
“哎——这就对了么!”柳蝶漪一口咬定,就像是官老爷的惊堂木,咔地往桌子上一拍,这事儿就定了!
“我……我去收拾一下。”秀秀福了福身,便去收拾那些残碎瓷片。
柳蝶漪含笑应允,也便随她去了。
秀秀刚拿起扫帚,便停了下来,一拍脑门子,对着柳蝶漪道:“姑娘——”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柳蝶漪满是笑容的脸突然画满黑线。
秀秀笑着改口:“妹妹定是饿了,我先去御膳房要点清粥小菜,给姑——妹妹做宵夜。”
得到柳蝶漪的灿若桃花的微笑,秀秀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开在柳蝶漪脸上的那抹微笑,随着秀秀的远去,渐渐暗淡下来。
这该不会又是石俊泽布下的局吧?
他来扮黑脸,让秀秀唱白脸,制造假象,让秀秀救自己一命,水到渠成让自己信任秀秀。
好个一箭双雕,既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又让这眼线安插的名正言顺!
因为以石俊泽对自己的了解,倘若不走这一步棋,凭她柳蝶漪的智商,迟早会查出秀秀间谍的身份,与其如此,不如,石俊泽亲手来戳穿这一切。好歹毒!
既然如此,她柳蝶漪就来个将计就计,你歹毒,就莫怪我无情!
柳蝶漪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从他再次撕裂自己衣衫的那一刻起,她明白,绝对不可以再这么自我折磨下去,她早已经失去了懦弱、自伤自怜的权利。
只有变强,无比的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守护好自己所爱之人!
一个和丫头跑到勾栏寻乐子的调皮小姐,从这一刻起,再也不是原来的模样。正如她想,天真烂漫,平凡一生,早已不是她的福利。
这世间,最柔软的东西是心,最坚硬的东西亦然是心。
湖光映月色,璀璨星空下,他翩翩而立,白衣胜雪,高冠束发,广袖翩飞,俊颜如玉。
“梁祝化蝶魂飞破,碧水涟漪万里波。”楚云涵遥望着月色下的碧水寒潭,空气里有悲伤的情愫缓缓地流淌。
“太子哥哥,既然喜欢那个叫蝶漪的姑娘,那就求母后要了她啊?”楚云溪从后面走上前来,与楚云涵并肩而立。
要了她?
是啊,他何尝不想,何尝不愿啊?可是,她不愿,他又怎能强求?更何况,母后心中早已有了人选,这次选妃,不过是母后巩固手中权力的筹码。
“溪妹,你想得太简单了。身为皇家人,岂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楚云涵长叹一声,身体早已没有了一丝一毫温度。
楚云溪歪着脑袋道:“是太子哥哥想得太多太杂了,喜欢就要在一起,考虑那么多干嘛?你堂堂一个太子,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没得挑,那岂不是太——”说到这,楚云溪咬了一下舌头,悻悻地垂下了脑袋。
“太窝囊——呵呵”,楚云涵接下楚云溪的话茬道。
“哥,你笑得好难看……”楚云溪望了望楚云涵脸上那抹苦涩的笑容说道。
楚云涵愣愣神道:“呵呵,是吗?真有那么难看吗?”说完便伸出手在楚云溪玲珑的小鼻头上温柔地刮了两刮。“你家那位怎么样?”
本来还是笑盈盈的脸,突然间垮塌下来。
“怎么了?他——”楚云涵试探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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