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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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童养媳-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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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义恩听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早已心烦意乱。平时见这三房相安无事,整日里姐姐妹妹的,他还以为她们相处得有多和睦,一切都是假象!
“够了!都别说了!夫人、李姨娘,你们都各回各房吧。冠大夫赶紧去给姜姨娘配些养身子的药。”
曾义恩说完这些站立了起来。众人以为这事就此罢休了,皆从地上起了身,准备随各自的主子回去。
没想到曾义恩一边往外走一边厉声说道:“各房伺候的丫鬟嬷嬷们全都随我到怡养轩!一个都不能少!没来的都通通去给我叫来!”
啊?众人一惊!原来此事还没完,也许还只是个开始!
丫鬟婆子们个个吓得战战兢兢,虽然没做亏心事,可也怕被冤枉啊。
到了怡养轩,曾义恩坐在自己的书房,让外面的人一个个的进来问话。站在外面的人由大管家看着,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对眼色。
曾义恩采用的是诈供法。
每个人一进来,他就厉声责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若不是要你供出幕后指使者,我刚才就让家丁们用乱棍将你活活打死!”
进来的人听到这话,都差点吓得昏死过去。尽管这样,她们既然没干过,总不能一声辩解都不说吧,都哆哆嗦嗦,嚎哭起来,“侯爷,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求您别打死我……”
曾义恩根据各自的表现,觉得皆不像。
这一轮又一轮下来,弄得他精疲力尽,这时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冠大夫的媳妇。
冠平家的抖得筛糠似的进来跪下了,当曾义恩这么一番诈她时,她整个人往前一栽地,也不喊冤,也不哭闹,精神恍惚,麻木不仁。
曾义恩暗惊,居然是她!冠平家的是二房李姨娘的陪嫁丫头,自小就跟着李姨娘,已经有十几年了,她一向老实本分,平时不爱言语。来靖宁府后一年,由曾义恩做主把她配给了冠大夫,现在已生有一儿两女。
本来她一直是伺候着李姨娘,就在上次曾致的生辰宴席上,才被指到二小姐曾敏的菡萱阁。
曾义恩无法想象向来老实本分从来不肯多言语一声的她竟会做这种残忍之事!
“你为何要这么做,谁指使你的?”曾义恩尽力不让自己的愤怒发泄出来。
冠平家的趴在地上不言语,脸上呈显极哀之色。
“是李姨娘指使的?”曾义恩又厉声问道。
冠平家的木讷地说:“侯爷,你把奴家打死吧。”
曾义恩此时真想立即让人将她拖下去打死!可是没查出真相,他还需忍耐。
“你若不肯说出来,你的三个孩儿谁来照顾?”他知道这是每个当母亲的最大的弱点。
冠平家的听到这一句一下哭了出来,她舍不得她的三个孩儿。
“快说!”曾义恩厉声喝道。
冠平家的绞尽脑汁在想着如何圆谎,最后她痛苦地说:“是李姨娘。”
曾义恩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忖道,是啊,除了李姨娘,谁又会找冠平家的下手?
可他真的好痛心,他是那么地信任她。在他心里,李姨娘可一直是最本分最温顺最心善的,她来靖宁府这么些年来,从来都是恭恭谨谨的,从不说谁的坏话,也没与任何人红过脸。哪怕曾义恩说话稍微重一些,她都战战兢兢的,而且从未开口问他要过什么、求过什么。
他认为他妻妾中品性最温良的李姨娘,竟然会是最恶毒的那个?
“李姨娘向来心善,从不过问府里之事,与姜姨娘也一下相处和睦,未曾有过间隙,她为何要这么做?”他在问冠平家的,也是在问他自己。
冠平家的埋着头思索了良久,才想出可以应答的话,道:“自从大少爷不能说话,李姨娘就……就对二少爷有了极大的期望,她还说……还说三少爷向来顽劣,脾性也不好,以后不会有大出息的。侯爷慧眼识明人,也不会喜欢三少爷。那么,将来……将来只会让二少爷承继侯位做大主子的。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姜姨娘又有身孕了,因此……李姨娘她就……”
曾义恩不想听下去了,痛心地道:“别说了!”

第十三回造孽啊

曾义恩纠心地疼,难道李姨娘表面柔弱不与人争都是装给他看的?她竟然暗地里隐藏这等祸心?
最信任的人成了最不能信任的人!
他没想到,自己做为堂堂一国首辅大人,整日操心国事,自以为能耐不小,能掌控臣民,没想到连家事都摆弄不了。
“你在姜姨娘的安胎药里放了毒?”刚才在倚碧阁时,他就怀疑这一碗无法验证的药很蹊跷。
“我家冠平那日买药材回来,在家里将这些一一分装小包后就出去了。我就偷偷地往其中一个小包里放了重份量的下胎药,没想到就是今日吃到了这一包。”冠平家的哀戚地说着。
曾义恩闭目沉默良久,最后说:“你出去吧,不要与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我也不会惩罚你,你照样在二小姐房里伺候。若你敢向任何人出说一个字,必打死无疑!”
冠平家的糊涂了,她已承认了自己的罪责,侯爷竟放过她了?哪怕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呀?
最后她似乎悟到了什么,侯爷的脸面比谁都重要。
既然侯爷明的不会对她怎么样,更不会李姨娘怎么样,可他暗地里会不会对李姨娘……?
想到这,她心如刀割,她何曾想诬赖自己多年的主子,可自己实属无奈。
冠平家的就这么含着愧疚出来了。
曾义恩让大管家传达,说此事只是姜姨娘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造成的。
众人皆舒口气出去了。既然连侯爷都查不出什么,她们又怎么能知道,只要没被冤枉就好。
姜姨娘得知这个结果,哪里肯作罢,曾义恩只好以自己一府之主的威严镇住她,不要让她再胡乱说是有人谋害的。
姜姨娘毕竟还是惧侯爷的,只好咬牙切齿地将这口怨气生生的吞在自己的肚子里。
而这时的李姨娘坐不住了,自从这件事发生后,曾义恩再也没去过她房里。虽然曾珏病后两个多月里没来过她这,但自从曾致生辰后,他十天半个月的至少也会来个两三次。
如今姜姨娘的事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连个侯爷的影子也见不着。
这一日,她实在耐不住,自己去怡养轩找侯爷,却被曾义恩的随从拦在门外,说侯爷政务繁忙,不见她。
她来靖宁府都快十年了,也从来没有说被侯爷拒之门外过。
她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的芳香阁,心里犹疑起来,难道侯爷怀疑是她谋害了姜姨娘腹中的胎儿?若未怀疑,他为何不肯见她?若真的怀疑,他又为何不肯质问一句,也不曾处置她?
自从这一日,她回到自己的芳香阁后,就病了,躺在床上喝起汤药来。
她自来不是个能担得住事的人,心里有这种犹疑,身子就挺不住了。
姜姨娘已将养一个多月了,如今身子已恢复如初,就开始躁动了。
这日,天气晴好,她的两个闺女曾绒与曾缃被丫鬟婆子们领到后花园子里玩去了。她身边此时只有柳儿一人,她又打发柳儿去买彩线。要知道买彩线得去城西的绣线铺子,路上不耗费一个多时辰是回不来的。
柳儿走后,冠大夫冠平就来了。
“你个死冤家,到底查出是谁害得我么?”姜姨娘见他进来了,就把阁门从里面拴死了。
冠大夫见门拴死了,就把她搂在怀里,“我的乖乖,你叫我怎么查呀,侯爷都下命说不许再查了,我明着不敢来,暗地里又不好找人问话,你叫我如何查得出来?”
姜姨娘在他的怀里扭捏着,“难道要我就这么白白被害了,我哪里能吞得下这口气?”
“纸包不住火,来日方长,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别急么!”
“别急?那你怎的来我这里,每次都那么猴急?”
冠平虽然只是一位大夫,没有曾义恩的气宇轩昂,却生得白净清秀,比一般妇人还俊。姜姨娘见他长得好,他又时常暗传情愫,馈赠着小礼物,两人你来我往的,在一年前就勾搭上了。
才说了几句话,冠大夫就上下其手在她身上乱摸着,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姜姨娘推了推他,“猴急什么,你胆子也忒大,在这里就敢动手动脚的,不怕被人撞见么?”
“门不是已经拴上了么?”冠大夫已经亲上她的脸蛋了。
“那也得到后房去。”
两人就搂搂抱抱地缠到后房去了。
曾绒与曾缃正在后花园玩着捉迷藏。
曾缃心血来潮,不想玩捉迷藏了,说:“姐姐,我想放纸鸢,好久没放了。”
听她这么一说,曾绒也想玩纸鸢了,便对旁边周丰家的说:“周嬷嬷,你快去取那个仙女纸鸢来吧。”
周丰家的愣了愣,她还真不知道那个仙女纸鸢放在哪儿的,便转头问张奇家的,“你知道仙女纸鸢放在哪儿的么?”
张奇家的摇头,好几个月没拿出来的,她哪里能记得。其他丫鬟婆子们都摇头。
枝儿说:“三小姐,让我去找吧,应该是在后房里的。”
曾绒记性好,她想了想,上次玩之后,是她放在后房的一个大箱子里的,好像还是压在最底里面的。想来枝儿去了也要翻找半天,大箱子那么多,她又说不清,便说:“你们在这里陪妹妹玩吧,我知道在哪,我自己去找!”
说着她就一路小跑着回倚碧阁了。她才五岁,曾缃只有三岁,都年幼,并没有另指阁单住,还是与姜姨娘一起住倚碧阁的。
她到了倚碧阁,却见大门紧闭着,推又推不开,难道娘与柳儿出门了?
她只好跑到后院,从后院有一个小门可以进去的。
而姜姨娘与冠大夫一时心急,早忘了后门这一回事。
曾绒从后门进来了,还没进后房,就听见一阵娇笑声,忖道,娘没出去,怎么关大门?
她再往里走着,站在后房门口,顿时惊呆了。
她的亲娘姜碧玲赤|身|裸|体地坐在一|丝|不|挂的冠大夫的身上,还欢快地扭动着身姿,嘴里发出一阵阵呻|吟。两人如同打架一般,狠命用力肉|搏着。
然后冠大夫一个翻身,抬起她亲娘两条白生生的大腿,用那个恶心的东西往里戳,她娘竟然颤着身子大叫。
曾绒惊恐地睁着大眼睛,脸色煞白煞白。
虽然她年幼,不懂得这是怎么回事,可她知道,自己的亲娘与另一个男子在床上这般纠缠,绝对是见不得人的事!
她呆滞了一会儿,木讷地退了出去。
快出了后门,她顺手将一个老鹰纸鸢拿出去了。
然后她一路惊慌地往后花园跑去。
“姐姐,我想要仙女纸鸢,你怎么拿来个老鹰纸鸢,这个麻乎乎的,我不喜欢!”曾缃嘟着嘴。
曾绒恍恍惚惚,失魂落魄地说:“那个仙女纸鸢找不到了。”
曾缃听了就大哭起来。
枝儿与周丰家的急了,赶紧来哄:“四小姐不要哭,我们再去找,再去找。”说着就要回去找。
“别找了!”曾绒突然大声吼了她们一句。
一向性子温柔娴静的三小姐突然这么一叫,可把她们吓得一大跳,动也不敢动。虽然她们总觉得曾绒回去了一趟之后,就很不对劲,但也不敢问。
“我想起来了,仙女纸鸢就被我上次拿出来放时,一不小心被风吹到府外去了,一直没找到。”曾绒愣愣地补了这么一句。
她们只好哄着曾缃,说下午就去给她买。曾缃毕竟才三岁,一哄就好了,高高兴兴地拿着老鹰纸鸢玩。
周丰家的将这个纸鸢在空中放了起来,曾缃在旁高兴地直叫唤。曾绒却失神地呆坐一个石头上,如同中了邪气一般。
姜姨娘与冠大夫尽兴后,边擦着身子边说,“快拿药丸子来给我吃一颗。”
冠大夫讪着个脸说:“要不就别吃了,若是怀上了个男胎,不就是四少爷了么?”
姜姨娘拍打一下他的脑袋,“就你的种能和侯爷的种一样么?被人瞧出来老娘还要不要命了?快拿来!”
冠大夫只好从衣袖里拿出一颗丸子给她了。
临近午时,曾绒与曾缃都回来了,姜姨娘也早把后房的床收拾妥当了。
用午膳时,姜姨娘见曾绒两眼无神,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菜,像是受什么惊吓似的。
“绒儿,你怎么啦?”她担心地问。
曾绒向她投来一记憎恶的眼神,吓得姜姨娘心里咯噔一下,这种眼神冰冷里含着憎恨,让她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接连几日,曾绒都不曾笑过,看她的眼神也一直是这样的。以前的曾绒可是有着一双不笑看似却含笑的大眼睛啊,如今怎么成这样了。
姜姨娘以为她是撞鬼了,请来巫婆到倚碧阁乌烟瘴气地弄了好几日,说是驱鬼。
可曾绒却丝毫不见好转,眼神由憎恶变成了呆滞。
曾义恩最近懊恼烦闷得很,在朝堂里日日有人与他争锋相对,特别是那个望宁侯,而且他的党羽也暗地里与他作对。而自己府里却发生了一桩又一桩不吉利的事,先是曾珏不能说话了,后来是姜姨娘小产了,现在曾绒又中了邪气。
他心里叹道,难道靖宁府要在他手里败落么?
这日冠大夫来倚碧阁,说是送来给曾绒治病的药,与姜姨娘眉来眼去了几下,见没什么甜头可尝就回偏院的自家房里了。这偏院是个大杂院,府里凡是成家的家丁婆子们都是住在这里的。
这些日子因曾绒中了邪气,姜姨娘也没心思与他勾搭了,他烦闷得很,就犯酒瘾了,想起底柜里有一壶好酒,一直没舍得喝,便想着要翻出来喝几口。
在底柜里翻着翻着,却翻出一包红色粉末来,他顿时傻眼了。
他是大夫,当然识得这个。
到了夜里,他的媳妇回来了。
他把药包往桌上一拍,厉声道:“这是你干的?”
冠平家的先是惊愕,慢慢地,她也认了,平缓地说:“是。”
“李姨娘指使的?”
冠平家的听他冤枉她以前的主子,便愤怒起来,“呸,什么李姨娘指使的,要不是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我能造这种孽?”
冠大夫圆眼怒睁,他的媳妇平日里可是顺从得很,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从来不敢顶嘴,今日不仅顶嘴了,还敢说他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这还得了!
“你胡说什么?”冠大夫上来就给了她一个大耳掴,暗道,你个臭娘们还敢在我头上发威?
冠平家的平时常常受着他的气,若不是看在三个儿女的份上,她也不会如此忍气吞声着。本想着日子也就这么混着过了,没想到她的男人竟与姜姨娘勾搭上了。她得知后,慌了,若让侯爷知道了,她的男人就必死无疑,到时三个儿女谁来抚养,靠她一人,孤儿寡母的,日子该怎么过?
最可怕的是,她担心姜姨娘肚子里怀的是她男人的种,要是生下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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