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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德参的奏章,使李世民非常愤怒。气极之下,他准备以诽谤朝廷罪处置皇甫德参。魏征却及时拦住了他。
李世民愤愤道:“难道他想叫国家不役使一个人,不征收一年地租,宫女全不留发,都成尼姑模样才感到满意吗?”
魏征并不正面回答,而是说:
“贾谊在汉文帝时上书,其中使我痛哭的有一处,使我流涕的有两处,他的言辞相当激烈。其实不单是因贾谊如此,自古以来上书都是这祥。因为言辞不激烈,便不容易打动帝王之心,所以往往言过其实,甚至于危言耸听。古人说,狂夫之言,智人选择。”
听罢魏征的话,李世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果朕贸然给皇甫德参定了罪,那今后谁还敢上书再提意见?”
魏征进一步谏道:“古人立所谓‘诽谤在木'于门前,欢迎别人诽谤自己,目的是要听到别人对自己过失的批评。如今陛下鼓励人提意见,其实就与此类大同。既然陛下想知道自己有什么过失,便可让人畅所欲言。如果说的对,则有益于陛下;如果不对,也无损于陛下与国家。”
世民欣然同意,也不再处罚皇帝德参。
魏征的话常使李世民有一种被警告的感觉,这种感觉也使他对魏征愈加地倚重。他曾不止一次地在各种场合中宣称,当今朝臣,忠謇没有比得上魏征的。所以,当魏征以疾为由,请求世民准予他退休时,李世民感到非常意外。
“你虽然有病,但并不很重,而且你的身体还未衰老,为什么就要退休呢?莫非嫌朕没有重用你?”世民恳切地说。
魏征急忙表白:“臣原本是陛下的仇敌,陛下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任臣以要职。这如果不算重用,那末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重用的了。”
魏征又道:“陛下任用臣,臣誓以死报;所以只要认为不妥的地方,臣都当即提出。而陛下从善如流,总是采纳臣的意见,即使不采纳,也要给臣赏赐,鼓励臣畅所欲言。自古帝王还没有像陛下这样能够博采众议的。”
李世民疑惑起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是什么呢?”
魏征欲言又止。
李世臣民思付了一会儿,又问:“朕明白了,你是怕树大招风,怕满则溢?”
魏征只好承认:“的确如此。”
世民恳切地面对魏征说:“当金子还是矿石的时候,又有什么可宝贵的?但经过良匠的冶炼和加工,而成为器具的时候,就被人们看成宝贝了。朕把自己比作一块金矿石,而以你为良匠,正需要你的不断锻冶,这个时候,你怎能离开朕么?至于树大招风,忠臣被杀,固然是历史上常发生的事,但你已随朕多年,难道朕的所作听为,还不能使你放心么?”
李世民的话令魏征至为感动。他感激涕零地说:“臣不再告退,臣至死都会努力忠于自己的职守。”
李世民也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大安宫的庭院如今明显地变得残破惆零了,风将满地落叶吹得漫天飞舞。
百无聊赖的张妃,无所事事地在庭院里晃来荡去。她觉得自己的心情亦同这秋风一样,变得无头无绪了。
突然,她听到了尹德妃重重的叹气:“太皇死了,这大安宫比冷宫还要冷清!”
尹德妃的声音如秋风一般的阴冷,张妃不禁浑身一颤。
尹德妃的叹气是冲着元昌发的。每次元昌的到来,都使尹德妃无端地生出一般怨气。明白母亲心的元昌,这时也只好闷头喝酒,一言不发。
元昌的不语令尹德妃牢骚更盛:“现在大安宫何止是门可罗雀,简直是人影全无了!宫女调的调,走的走,只剩下了小猫三四双。连窦姨娘也搬了出去。成天打照面的,恐怕只剩下阴魂不散的太皇鬼魂了。再说……”
元昌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地说:“亲娘就别再说了,说了也没有用。”
尹德妃更加唉声叹气起来:“你叫我怎能不说呢?这种日子,简直快把我逼疯了。如果哪一天被赶出大安宫,你又叫我怎么活下去?元昌,你要想想法子呀!”
元昌一气喝了一大杯酒,重重放下酒杯,站起来道:“我有什么法子想?要不是太皇死了,我借着奔丧的名义回来,现在还不是窝在梁州?”
窗外的张妃被屋内的谈话吸引住了,她躲在一边偷听起来。
屋内,尹德妃蓦地转过身来,急步走到元昌面前说:“既然回来了,先前你密谋跟太子连成一气,进而徐图大计的事,现在总可以继续进行了呀!”
元昌一阵冷笑道:“回来又有什么用?皇后睁着一双眼睛,密切注视承乾的一举一动,孩儿又能有什么作为?稍有不慎,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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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德妃还不肯罢休,极力鼓动着元昌:
“那总比老死在这里好吧?诚如你过去所说的,只要承乾能保住太子的位子,将来的天下必然是他的,到时候再伺机取承乾而代之!元昌,这大唐的江山,不是就捏在我们母子手中了吗?想想看,那时候该有多风光,呼风唤雨,为所欲为,要什么有什么……”说着,尹妃得意忘形起来。
元昌忍不住说:“亲娘,不要再说下去了……”
突然,元昌觉察到了什么,眼角向外一扫,拔出剑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速过去将窃听的张妃拉了进来,猛力将她推倒在地。
“你为什么鬼鬼祟祟地偷听?”元昌喝问。
张妃惊恐地浑身直颤,辩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听到你们在说话,而且……我非常同意你们说的……这……这一点,德妃可以证明,……”她可怜兮兮地转向尹德妃,期期艾艾的样子。尹德妃也替她求情:“元昌,张妃说的是真的。”元昌背过身去,冷冷地说:“你起来吧!”
张妃急忙站起,惊喜道:“谢大王……今后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我愿尽力协助。”
“再说吧!”元昌仍冷冷地说。
张妃一听,惊魂方定,说:“好……那么……我告辞了!”
张妃转身正要离去,元昌猛地转过身来,用一柄利剑深深刺进张妃的后背。张妃惊骇地瞪大眼,望着元昌:“你……”还未说完,就倒地身亡。
尹德妃惊骇地问:“你……怎么把她杀了?”
元昌恶狠狠地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秘密。”
尹德妃仍惊骇不已:“那……把她怎么办?”
元昌冷冷地说:“找个地方,把她埋起来不就得了,反正没有本会来大安宫的。”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元昌阴冷地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都看皇后今后的动向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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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2)
丽儿实在不忍心看着承乾那种刻苦用功、几乎不要命的样子。这带劲头使丽儿感到钦佩,又有些心疼,另外还有一些她说不清的感觉,那种感觉时不时让她生出一些莫名的恐惧来。
“殿下是不是该歇息一下了?”
承乾却没理会丽儿的关心,仍是专心致志地看书:“这册书就快看完了,看完了再歇息不迟!”
丽儿关切地说:“殿下也别太劳累了,身体要紧。”
承乾冷冷地说:“你放心,我会注意身体的。”
“那就好!”丽儿见劝告说无用,只好无可奈何由着承乾去了。
见到母后来到东宫,承乾连忙放下手中的书,与丽儿一同上前施礼:
“孩儿参见母后!”
长孙皇后微笑着说:“你们都快免礼了!承乾,近来还好吗?”
承乾恭恭敬敬地回复道:“托母后的供福,孩儿很好,请母后不要挂念。”
“课业都按时完成了么?”长孙皇后又问。
承乾得意地说:“是的!”
长孙皇后问丽儿:“承乾说的,都是真心么?”
丽儿恭顺地说:“千真万确。只是殿下太过用心,有时欠缺歇息,刚才我还在劝他呢!”
长孙皇后笑着,再次看着承乾,也有些心疼起来。她温和地劝承乾说:“丽儿的话,你可要听才好。”
“母后放心,孩儿一定听就是了。”
承乾猛地想到什么,说:“对了,前些时候父皇为太皇服丧,命孩儿在东宫代为处理一般国事,母后有没有听父皇说有什么不妥之处?”
长孙皇后仍微笑着说:“你父皇认为你很有决断能力,对你评价很高呢!”
承乾听了,欣喜异常:“多谢父皇夸奖!”
秋后的御花园,虽有一些姹紫嫣红的点缀,但却充满了浓浓的秋意。
吉儿倘佯在花园中,望着满目的苍凉,不觉生出一些感慨来。
“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
吉儿转过身来,见皇后匆匆走到跟前。“没有……皇后要我前来,可有什么事吗?”吉儿不解地问。
长孙皇后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恪儿好吗?”
提起李恪,吉儿心里涌出一股亲情:“恪儿奉命改调安州都督,日前已经前赴安州任所去了。”
“安州比潭州离京城近些,今后恪儿也更方便回来探望你了。”
吉儿点点头:“是啊!……太子他好吗?”
长孙皇后欣喜地说:“很好!眼看着承乾真的能够痛改前非、力争向上,我心里着实很安慰。”
“这些日子以来,皇后也够劳累的了。不过能够看到太子重新做人,这些劳累也是值得的!”吉儿附合着。
“说的也是……”长孙皇后突然咳嗽起来。
吉儿关切地轻拍着皇后的脊背。
好一阵子,皇后的咳嗽才停了下来。长孙皇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说:“没什么,或许是前些时候受了风寒,还没有彻底痊愈。”
“皇后一定要保重身体。”吉儿担忧地说。
皇后缓缓点头,迟疑地说:“我会的。”她犹豫片刻,又说:“万一……万一有了不测,承乾只有托你照顾了!”
吉儿惊讶地望着皇后,问:“皇后……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呢?”
长孙皇后苦笑道:“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还是让我们好好话话家常吧!”
然而,吉儿却再也轻松不起来了,她的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阴云。
一颗彗星悄然划过夜空,从它的出现,到慧尾的消失,这个过程极其短暂。
这个短暂的瞬间居然落在了李世民的眼里。当时,他正与魏征、房玄龄在政事堂内商议事情。言语的投机使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精神,望起了夜空,随即便有了这个令他不安的发现。
天上出现彗星,这到底有什么征兆呢?李世民的心情忐忑起来。
房玄龄道:“春秋时候,齐国的齐景公当政,天上也曾有彗星出现。景公问晏婴是怎么回事?晏婴回答说,你挖池凿湖唯恐不深,修建殿宇唯恐不高,行刑罚罪唯恐不重,因此老天叫彗星出现,以向你表示警告。景公听了十分害怕,赶紧克己修德,十六天后,彗星就消失了。”
李世民说:“这样说来,莫非朕也有什么事做错了,老天向朕示警?”
魏征说:“臣曾听说过,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者之中,人和至为重要。如果不注重树立德行和道义,虽然有凤凰、麟麟这些珍禽异兽出现,也毫无补益;相反的,只要勤于政事,没有过失,那么即使灾星出现,也没有什么损害。但愿陛下不要以为功劳大于古人而骄傲,不要因为天下长期太平而松懈怠慢,永远象当初那样兢兢业业,谦虚谨慎,那么虽有彗星出现,也不必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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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民听了,连连点头称是,并说:“朕治理国家以来,确实还没有齐景公那样严重的过失。朕十八岁便起义兵,二十四岁平定了天下,不满三十登上帝位。自以为历来的帝王,拨乱反正,莫过无我……”说到此,世民突觉身体一阵虚弱,但他仍勉强硬撑着讲了下去:“再加上……像薛仁杲那样的骁勇,像宋金刚那样的凶悍,像窦建德那样的地多将广,像王世充那样的据有洛阳圣城,像刘黑闼那样的英勇善战,都一个一个先后被朕打败。及至建成、元吉谋乱,朕又以天下为重将他们除掉。即位以来,短短数年,便降服突厥,威加南蛮……凡此种种,朕颇自以为了不起,有了轻天下英雄之心,这正是朕的罪过啊!”
说着说着,李世民的身体晃了起来。
魏征、房玄龄见了,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陛下是否有所不适?”
李世民脸色泛青,十分难看。他伏在御案上继续说:“让朕讲完…………老天叫彗星出现,不正是因为朕的罪过吗?秦始皇灭六国,隋炀帝富有四海,一旦骄奢淫逸,便一朝败亡,朕……朕又怎么可以骄傲啊!想到这里,朕感到害怕……感到害怕……”
因为受惊,加上外感风寒,李世民的宿疾疟疾又发作丁,连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这使皇后异常焦虑,她终日守在世民的床前忙前忙后,脸色也开始显得憔悴起来。
为李世民诊病的御医开始为皇后的健康担心,他们不无忧心地提醒皇后当心自己的身体。皇后却只是淡然一笑,对御医的话并不在意。
吉儿赶到李世民寝宫来看望他时,也发现皇后的神色不对。她关心地劝她:“还是让我来服侍皇上,皇后最好能够好好休息一下。”
长孙皇后却执意不肯:“我没事……皇上高烧不退,又没醒过来,我怎么放心得下呢?”
吉儿听了,只好忧心肿忡地不离左右。
清晨,一缕阳光映入安谧的寝宫,残烛摇曳着暗淡的光芒。躺在床上的李世民还在发冷,他的身上盖了好几床棉被,但是身子仍然颤抖不已。此时,他仍处于昏迷状态,不时梦呓着:“冷……好冷……”
已精疲力尽的长孙皇后拼命支撑着自己,急忙又为世民加盖了一床棉被。
这时,皇后突然急剧咳了起来。她怕惊扰了世民,忙掩住自己的嘴。然而这阵咳嗽来得异常凶猛,她怎么也遮掩不住。当她将自己折磨得面红耳赤、几近窒息时,剧咳才好不容易中止下去。长孙皇后此时方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到了极度虚弱的境地了。
她自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仔细端详着,看看世民,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