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少帅的19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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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少帅的19姨太-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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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蕴仪点点头,又道:“外界传言和报上只说,少帅是为报父母之仇,才冲击领事馆,驱逐日本领事,殊不知,还有这56条活生生的人命!少帅是有分寸之人,这件事,一来毕竟算是我方一面之词,未有确实证据,二来,他怕这么多条人命,传出去,若是激起民变,只怕西南这一带的日本人立时就性命不保。少帅言道,凡是违法乱纪的日本人,定要严惩,但也不能伤及无辜,所以,这事的真相,才给压了下来,只由军政府出钱抚恤。”
汉斯皱眉道:“看来这传言还真不可信,日本人这次着实可恶,少帅这样处理,已算是节制!”
他一脸真诚地看向叶蕴仪:“请领我们前去灵堂吊唁大帅夫妇,向少帅表达我们的悲悼。”
叶蕴仪歉意地道:“少帅因为在那56条人命的惨案发生时,没能及时制止日本人,以致父母惨死,他心中伤痛更兼愧疚,便留在潘家集为双亲守灵,这里,便由我全权代表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一红:“今天早上下人来报,说他过于哀伤,手上的伤也发了炎,昨天就发起烧来。”
汉斯忙道:“我能理解的,你跟少帅都不容易,还请节哀顺便才是。”
叶蕴仪却抓住安德丽娅的手,低了头,轻声说道:“安德丽娅,对不起,以前我与少帅之间有些误会,我对你隐瞒了身份,还请你见谅。改天,我再向你详细解释。”
安德丽娅安抚地拍拍她,道:“Lisa,不要介意。看到你与少帅之间这样伉俪情深,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这些事总会过去,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梅果一脸迷惑地看着叶蕴仪领着汉斯夫妇往灵堂而去,正准备跟上,却突然听到一声门响,厅左侧一扇小门“吱呀”一声开了,她愕然发现,那个在叶蕴仪口中还在潘家集的人,却大步地走了出来,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厅门口,向叶蕴仪离开的方向望去,直到那一抹白影消失不见,他才回转身来,阴沉的面上却带着一种轻柔而满足的神情。
梅果听到他诧异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微带了一丝不悦:“梅小姐?你怎么还不跟上?等下汉斯他们从灵堂出来,还要你领出去才好!”
梅果还未来得及回答,潘启文却已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蓦然转身,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懂德国话?”
见梅果点头,他什么都没说,若有所思地低了头,径直匆匆离去,只留下一脸复杂神情的梅果。
中午,当叶蕴仪回到芳华苑时,潘启文正指挥着一堆下人在房内忙活着。远远地,便听见潘启文略为兴奋的声音传来:“小清,我的书,搁那儿!哎,那谁,说你呢,小心着些。”
叶蕴仪跨进门槛,见了乱糟糟的房间,不由皱眉道:“你不好好休息,忙活啥呢?”
携手并肩(二十一)
更新时间:20121020 23:37:18 本章字数:3182
潘启文正要迎上去,一抬眼,却对一个丫头叫道:“哎,往哪儿塞呢你这是?那可是我最稀罕的围巾!”
那丫头怯怯地道:“这是冬天的,现在用不着,先放箱子里。”
潘启文一翻眼皮:“用不着,我不能看啊!给我挂上、挂上!对,就衣柜里。”
叶蕴仪转头看去,却不正是她给他织的那条灰色围巾?她的脸色猛然一白,那惨烈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就在那一天,她为他戴上这围巾那一天,他们两人联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潘启文一转头,只见叶蕴仪脸色惨白,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围巾,双手轻轻颤栗着,他心中一紧,忙走上前去,左手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右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背,柔声唤道:“蕴仪、蕴仪!没事了,没事了!菌”
他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口,同时向丫头们挥挥手,一干人等霎时退得干干净净。
潘启文感到怀中的人还在颤栗着,他的唇焦灼地印上了她的额头,他将她冰凉的小手捂在自己的胸口,紧紧地压住,叶蕴仪半闭了眼,紧紧地向他怀中偎去。
半晌,两人谁也没说话,有些事,發生了,就是发生了,当所有人都无法面对时,逃避便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袒。
感觉到叶蕴仪的手逐渐暖了起来,潘启文才缓缓放开她,柔声问道:“那些洋人都见完了?累不累?”
叶蕴仪心中伤痛,却默契地配合着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她点点头:“嗯,他们倒来得齐整,上午都来了,也没什么累不累的,就是寒喧几句,这种时候,也没什么话好说。”
潘启文叹口气:“怎么会不累?蕴仪,我听到你跟汉斯夫妇的对话,真亏得你费了那么多的心思!”
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不无懊恼地道:“蕴仪,你由着我一时任性妄为,却要来帮我善后。我还说什么为你遮风挡雨!”
叶蕴仪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眼中沉静似水。
在那双凤眸的凝视中,几天以来,潘启文那颗被暴怒、悲愤、愧疚、焦躁不安的浪潮淹没的心,似一下子找到了归处,他清晰地感觉到灵魂深处那汹涌起伏的波涛,竟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他揽紧了她,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喃喃地道:“蕴仪,对不起!”
对不起,要你伤我所伤,痛我所痛;
对不起,你有意放纵我满腔悲怒四处发泄,却要费尽心机、步步为营,只为为我的肆意妄为善后;
对不起,要你在万般辛苦中,还要处处包容、小心翼翼,只为我的意气别扭。
叶蕴仪鼻子一酸,心底却长松一口气,她知道,他总算过了他自己那道坎,她总算可以不再为他一力承担,他们终于可以,再次比肩而行。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那陷下去的眼窝,不由埋怨道:“你不好好补下觉,在这儿折腾啥呢?”
潘启文悠悠地道:“蕴仪,自打你搬到省城来,就是跟我分开住的,现在,我终于可以将我的东西都搬过来。这一次,我们总算是可以真正在一起。”
叶蕴仪手指抚弄着他领口的纽扣,轻声道:“嗯,我租的房子内也还有些东西,回头让文四也一起搬过来。”
潘启文深沉的眼中蓦然晶亮。
叶蕴仪直直地看向他,眼中是一种坚定的深情,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启文,从今以后,有你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一股热浪直冲上潘启文的眼眶,他终于等到,这一句结语般的话,一个“家”字,标志着,他们终将过去种种痛苦恩怨统统埋葬,从此以后,他将再无负担,再无隐瞒,再没有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真真正正地与她在一起。
他的唇虔诚地吻上了她的发顶,他的眼中星光熤熤:“蕴仪,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这如誓言般从他口中迸出的三个字,令叶蕴仪瞬间泪盈于睫,她踮起脚,揽上了他的脖子,她的唇轻颤着贴上了他的,她那湿滑的舌头,轻轻柔柔地,如羽毛般扫过他的唇瓣,
潘启文一低头,又急又狠地压了下去,两人的唇舌迅速纠缠在一起,不一会儿,两个人都已是心跳气喘。
半晌,潘启文挣扎着离开了叶蕴仪的唇,将她稍稍拉离自己,头耷拉在她的肩上,缓缓地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叶蕴仪知道,这里的规矩,热孝一个月内,不可以房事,否则,视为大不孝。
她感受到他的隐忍,微微有些心疼,不由岔开话题道:“该吃午饭了,头先文四已经来报过,说那关大鹏已经到了,刚刚下榻到西南饭店,我想,下午他就应该要过来了。”
潘启文忙放开她,拉了她的手就往楼下饭厅走,急急地道:“你赶紧吃过饭,休息一下,你看你,这眼圈黑得,想来这几天,你也都没怎么睡好!”
两人一边下着楼梯,叶蕴仪皱了眉,有些不安地道:“昨天我就让林泰发了电报去南京方家,可是,他们到现在也没回复,会不会有什么事?”
潘启文淡淡地道:“蕴仪,那关大鹏即便再与方淮之不和,但若从公出发,在大面儿上来说,他们总归是南京一方的人,而你,却是我西南军阀这一方的人,某种程度上是对立的,你问他关大鹏来了如何应对,他怎么能说?又说什么?”
叶蕴仪脸上一阵失落:“可是,以方伯伯与我们的关系……”
潘启文打断她:“这电报最是不保密,若是他说了什么,万一传到上头耳中,又做何想?更何况……”他抿了抿唇,稍作迟疑,接着说道:“更何况,只怕上次方宗尧受伤的事,方家心中已生了芥蒂,即便信你,他们也未必还敢信我。”
叶蕴仪默然,潘启文心中暗叹,过去种种,他们已是默契地谁也不去提,可它去时不时地跰出来,让你不能不面对。
他拉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轻声安慰道:“下次找机会说清楚就是,若是方家需要,咱们归南京这份功劳,直接送给方家也无不可。”叶蕴仪却摇摇头,坚定地看向他:“启文,我不要你为我,去走这些弯路,归南京是迟早之事,这个关大鹏我们且看着,若他真的一心为公,条件又于你有利的话,便应了他也无所谓。”
潘启文点点头:“好,咱们且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刚吃完饭,文四便匆匆而来,他向叶蕴仪递上一封信,道:“少奶奶,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指明是给您的。”
叶蕴仪拆开一看,那信纸上就短短几个字:“蒋桂即将开战!”
叶蕴仪满脸狐疑地将信纸递给潘启文,皱眉问道:“信是谁送来的,人呢?”
文四忙道:“是邮差送来的,没有发信人的地址和姓名。”
叶蕴仪不由向潘启文看去,潘启文迎上她讯问的目光,沉吟道:“若我没猜错,这是提醒我们,既然南京与广西那边要打仗,那么便无暇顾及我们,更要安抚住我们,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尽可能地向南京多提有利于我们的条件?”
叶蕴仪点点头,却仍是有些怀疑地问道:“字面上看应该是这样理解,可这是谁给我们传递的消息?这个消息是否可靠?”
潘启文眼中精光一闪,他肯定地答道:“这个消息与我们前段时间情报处的分析不谋而合,我想应该可靠!至于是谁传递的……”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刚刚不在说方家为什么不给你回信吗?这不是最好的方式?”
关大鹏一身黑色中山装,步履沉稳地进入灵堂,他在灵位前上香时,整个动作一丝不苟,表情沉痛严肃,却毫不做作。
当他做完这一切,转向叶蕴仪时,他眼中的惊诧转瞬即逝,他礼貌地一低头,沉声道:“请节哀顺便!”
叶蕴仪心中微微一惊,这个人,他的眼神太过精明而阴沉,她也按照礼仪标准地鞠躬:“谢谢!”
一旁的黎昕忙道:“关先生,请前厅奉茶!”
关大鹏的眼神再次扫过叶蕴仪,他一边随着黎昕向外走,一边问道:“不知少帅身在何处,关某须代委员长亲自向少帅致意!”
携手并肩(二十二):
更新时间:20121021 23:11:16 本章字数:3372
黎昕叹口气道:“天一突然父母双亡,他心中伤痛,留在潘家集为爹娘守灵。省城一应吊唁事宜,都是由我和弟妹一力操办。”
关大鹏脚下一顿,他眼中闪过一丝犹疑,终是回头,对着叶蕴仪问道:“关某昔日在军校有一故人,直觉少夫人与我那故人的夫人面象十分相似,因此,斗胆敢问少夫人芳名?”
叶蕴仪眼中的怀疑一闪而逝,她大大方方地道:“我叫叶蕴仪,家父便是当初广州军校的叶翔宇,莫非先生与家父有旧?”
关大鹏眉头一皱,心中似沉吟不决,终是说道:“我与你父亲曾为同僚,都效力于蒋校长,只不过你父亲一直在军校,我在军中,难得他乡遇故人之女,不知可否请少夫人一同到前厅一叙?”
一丝不安在叶蕴仪心中涌起,照理说,关大鹏要谈军政之事,潘启文不在,他便应与黎昕谈,这个时候,硬将她拉进来,却是为何菌?
叶蕴仪迟疑着道:“先生若是有公事要谈,蕴仪倒不方便在场了。况且,这两天吊唁的人多,这灵堂,我也不方便离开。”
关大鹏眼中精光一闪,忙点点头道:“嗯,倒是我唐突了。”
他突然叹口气,意味深长地道:“我只是,当初听闻叶将军夫妇惨死,一双儿女下落不明,又听说此事与潘少帅有关,不曾想,你竟是嫁给了潘少帅,做了正室夫人。这乍一相见,我也有些懵了,看来,这传闻到底是不实啊!我有些过于冲动了,还请见谅!袒”
叶蕴仪一凛,她与潘启文之间的纠葛,所知之人并不多,而这关大鹏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是,他这一席话,到底想要说什么?尤其是他口中着重强调的“正室夫人”几个字,更是话中有话啊。
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淡淡地道:“传闻,自是不可信的。”
关大鹏皱了眉,他瞄了瞄身边的随从,那随从立即朗声道:“关先生原本也不是这等不知分寸之人,只是,因去年中央派出方宗尧为特使来西南,不想不仅无功而返,更重伤而回,以致整个南京炒得沸沸扬扬,说是方宗尧为了少夫人,因私废公,与潘家少帅起了冲突,这其中,有关少夫人的传闻,更是说得悲惨之极,我想,关先生因与叶将军有旧,乍一看到少夫人,方才如此激动啊!”
叶蕴仪心中冷笑,原来是为坐实宗尧因私废公之罪而来!与此同时,灵堂后传来“啪”地一声响,叶蕴仪眉心一跳,对文四道:“你去看看后面,让那些做法事的和尚小心着些。”
她转头对上关大鹏,冷了神色,愤然说道:“这些人真是费尽心机!想来他们倒是知道方家与我们家是世交,宗尧与我情同兄妹,所以才编排出来这等好故事!宗尧是被潘家军叛军丁长和所伤,这在西南人尽皆知,不知为何,到了南京,却又走样成了这等状况!”
她顿了顿,皱了眉,直直看向关大鹏道:“想来,是方伯伯位高权重,在南京遭人忌恨,方才有此说法罢!倒要多谢关先生关心!”
听了这连讽带刺的话,关大鹏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匆匆抱拳道:“看着你好,我心甚慰,我与黎师长还有公事要谈,暂时先告退。”
随着关大鹏的脚步声远去,潘启文满脸戾气地从灵堂后面走出,他连声叫道:“文四,你去,跟黎昕说,不用跟他谈了,直接将这人赶走!”
叶蕴仪忙挥挥手让文四退下,皱眉道:“他有心而来,你不上他当就是,发什么脾气?”
潘启文恨恨往虚空一踢,叫道:“你听他那话,啊?什么正室夫人,什么悲惨之极,不就是要挑拨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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