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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从来没看过这种女人,明明被点了哑穴,居然还不断的动着嘴皮子,他本不想去看她,可是又忍不住想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他解开了她的哑穴,「你到底又想说什么!」
「我是想问你,」可以说话真好!「我可不可以下去休息一下?我肚子饿了,有点口渴,而且一我想小解。」
「不行、不行!姑奶奶,拜托你搞清楚好不好,你是我手上的诱饵,不是公主,不是你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我当然知道我不是公主,可是我真的肚子饿了,也很累了。」
「那只是一种比喻!意思是说……」算了,他干嘛浪费唇舌跟这个来女人抬杠?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说完,这样是要吊我胃口吗?」他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你……」他提起长剑恶狠狠的在她面前虚晃,「你给我闭嘴!再吵的话,我就在你这张脸蛋上,横七竖八地划上十几刀,看你那个多情多义的慕容雨,还爱不爱你这个丑八怪!
「你过人真坏!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划花我的脸?」
「闭嘴!」白易长剑一挺,想要刺她一剑叫她害怕他的手段。
突然一个人影逼近,大声喝道:「住手!」
慕容雨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惊心动魄的情景。
一大块岩石突出于深谷上方,其上斜生着一株矮松,松树上的一根枝干凌空伸出,文沧月便被吊在枝干上,临空飘荡情况实在十分的凶险。
「慕容雨!快救命呀!」她可不想变成丑八怪!
慕容雨看见白易似乎正要伤她,怕阻止不及,用急之下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当的一声打飞他手中的长剑。
白易见他这手使得漂亮,竟有办法以铜钱打飞自己重逾半斤的长剑,这内劲明显是自己所比不上。
「慕容雨,你果然前来进死!」
自易左手一挥,其余众人纷纷拔剑,或左或右、或前或后的排成一个剑阵,看似杂乱,其实暗藏着厉害的杀机。
文沧月忍不住道:「以多胜少,好不要脸!」
「死到临头,嘴还这么刁,真是个死丫头」
白易剑冷笑一声,催动剑阵将慕容雨围住。
「放了月牙儿,这不关她的事。」慕容雨手上长剑使得滴水不漏,并采取攻势,他知道形势凶险但仍不愿多伤人命,因此只是运力剑尖将他们点倒。
「她害我跛了脚,我不会放过她!」白易大吼一声,扬起九龙鞭,呼的一声力透鞭尾,准备将慕容雨捆住。
慕容雨一矮身滑了出去,疾划转了个圈直指白易的胸口,凌厉的剑气逼得白易怒喝一声,身子飞了出去。
「砍断绳子!」气急的他命令属下砍断系在树上的绳子,自己又上前缠住慕容雨,」你等着看心爱的人死在你面前吧。」
「月牙儿!」慕容雨一分神,后背中了一鞭,他忍痛还击,动作迅速的砍中了白易的右肩,白易由于剧痛,任九龙鞭脱手而去。
「你这个大坏蛋!谁准你打他一鞭的!」文沧月看慕容雨受伤,忍不住心痛得要命,虽然自己的处境极险,但她却只担心他的伤势。
慕容雨眼看白易的属下已经爬上矮松,生怕他割断绳子,连忙运气于剑,就见一道白光疾射而出,那人背心中剑惨叫着坠人深谷。
白易咬牙掏出贴身的藏毒盒,散尽其中三十六种剧毒,跟着他放出暗器,射断了绳子。
文沧月尖叫一声,身体直直的往下落,慕容雨不顾迎面袭来的毒烟,飞身纵了出去,惊险之余抓到她的左手。
但她下跌之势实在太过猛烈,连带着他的身子也跟着往下坠。
白易看他们两人的身子冲开浓密烟雾,直坠人万丈深渊消失得无影无踪,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算这深崖跌不死慕容雨,相信他的三十六种剧毒也能要了他的命!
「有什么好笑的?」
他惊骇的转过身来,不知何时身后居然站了一大群人,各个看起来武功不弱。
但反正慕容雨已死,他算是有恃无恐,这些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将会知道他错得有多么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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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万丈深渊坠下,文沧月心想这次一定粉身碎骨,只是连累了慕容雨,让她愧疚不已。
不料下坠了许久,两人居然扑通一声挥人了一个水潭,那下坠的冲力何其猛烈,她直沉入潭中深处,跟着又被浮力给托了起来。
她惊魂未定的呆愣着,突然发现慕容雨没有同她浮上来。
她连忙又潜入水中,还好潭水清澈,她一下子就看见他沉在水中,一动也不动。
她扶住他的肩头,他只软绵绵地往她身上倒,她抱着他很快地浮出水面,然后吃力地的把他拖上岸。
「慕容雨,别吓我呀!」她急得泪珠滚滚而落,拼上拍着他的背,可他虽然吐了不少水,却还是脸色发黑毫无知觉,一动也不动。
「你醒醒呀!」她揪住他的衣襟,用力地摇晃着他,「不要丢下我!都是我害的……慕容雨!」
一样都是从悬崖掉下来,为什么他就特别严重呢?哪有人那么容易就死了?
文沧月趴在他身上大哭,「我不要你死掉,你快点起来呀!」
他一动也不动,连呼吸都停了,她气得不断的打他,然后才在泪眼模糊中看见他异常的脸色。
中毒了?他是中毒了吗?
谢天谢地他只是中了毒!她连忙扯下脖子上的金锁片,小心的旋开,露出那一块指甲大小,闪着晶莹无理光芒的冰魄。
世上仅有这惟—一片冰魄。
它是疗伤的至宝,天下只有一枚。只要人不死,冰魄都有办法救人伤势好转,因此也算救命的至宝。
一般都是将冰魄加人伤药中煎熬,那样冰魄不损但却能令伤重垂危之人重获生机,因此一直是众人欲争夺的宝物。它在三十年前落入十全和尚之手,他将它传给池傲霜,她再传给文沧月。
事实上,冰魄能解百毒,只是若将冰魄直接服用,那世上就少了一件救命宝物。
可是文沧月才不管别人需不需要冰魄治伤,她只知道它能救慕容雨!
她将冰魄合在嘴里,喂给了他。
看着他的脸色转红,鼻中渐渐有了微弱的呼吸,她忍不住心情一松。又哭了出来。
「为什么你还不醒呢?我很害怕耶。」她摇摇他,听到他呼吸渐匀应该已无大碍。只是他还不醒过来跟她说话,令她无法安心。
她抬头往上一看,上面烟雾弥漫浓云深锁。
也不知这谷壑到底多深,还好慕容雨跟她一起掉了下来,否则她一个人一定会非常的害怕。
人的心境就是这么奇妙,刚刚她还在自责害得他身陷险境,如今惊魂稍定,又高兴有他陪着她。
她抹了抹眼泪,开始觉得有些冷,于是在潭边检了些枯枝,但身上的火折子已经湿透,再也无法使用。
她看了慕容雨一眼。他行走江湖已久,身上应该会有火石、火线可用。
「对不起。我可不是故意要摸你的。」
她伸手到他怀里去掏,摸了半天摸出一些碎银,她不死心的再伸手去找,这次冷不防被人抓住了。
「你干嘛?」
她一抬头,对上他深邃有神的黑眸,高兴地叫了出来,「你没事啦!谢天谢地!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慕容雨看她浑身湿透,冷得脸色发青牙关轻颤,却是一脸高兴莫名仿佛捡到宝似的喜色。
「因为我没事,所以你乘机非礼我?」
「才不是!」她朝枯枝堆一指,「我是想生火取暖,只是火折子湿了,想看看你有没有。
「月牙儿,你真笨。」他叹了一口气,「难道我没有浑身湿透吗?我的火线也不能用了呀。」
「又骂我笨,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
「是吗?他坐起身来,发现陈了背上的鞭伤有些痛楚之外,一运气就知道自己并无大碍,她这丫头鬼话连篇,自己怎么可能需要她来救他?
「我要运气祛寒、你别来吵我。」他本想叫她练两遍内功驱赶寒气以免生病,但想到她丝毫没有武功,这个念头也只好打消了。
「嗯。」她乖巧地应了声,坐在他旁边。
他闭上眼睛盘膝而坐,运起内力来,一个时辰后,他头上已冒出丝丝白气,不但寒气尽去,连身上的衣衫也全都干了。
才一睁开眼睛,他眼前一颗还算青涩的桃子被托在一双洁白柔嫩的掌心上,「给你吃。」
「哪来的?」深谷里会有桃子?
「摘的。」文沧月笑盈盈的往潭边的桃树一指,「我们运气真好那是桃树耶,你肚子一定饿了,给你吃。」
「你不冷吗?」居然有人冷到脸都绿了,还去摘桃子来给他果腹。
他有一些些的感动,月牙儿果然有别于一般女子。
「冷呀!」她翻开自己的衣袖,「你看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可是没办法。也只好冷下去了,应该待会就干了。」
「把衣服脱了。」
她一定是听错了,文沧月眨着大眼睛,「脱衣服?为什么?」
「因为我叫你脱。」他脱下自己的长衫,「还不快一点。」
文沧月红了脸,她联想到他们那次的肌肤相亲,难不成他这个时候想重温旧梦?「不好吧,这种地方……」她害羞地说。
「你想到哪去了!」慕容而又好气又好笑,知道她想偏了,「穿着湿衣服,你想生病吗?还不把衣服脱下来,换上我的。」
原来如此,她怎么会以为他想跟她亲热呢?真该一头去撞死!
她接过他的长衫,忍不住有些羞窘,「那好吧,你转过身去。」
「干什么?」
「我要脱衣服啦。」她理所当然地说。
「又不是没看过。」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转过身去。
她终于知道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是件羞窘的事了,慕容雨安慰地想。
他抬头一看断崖山壁光滑,毫无着力点,加上头顶上烟云缭绕,这溪壑只怕有千仞之深,在这么样的绝谷之中,除非要像鸟儿一样长出双翅,否则是无法出谷的。
他越是向上仰望,越明白出谷无望,不由得有些沮丧。
突然他听见了歌声,回头一看,文沧月已经换上他的长衫,坐在潭边的一块大石上,一边用手梳理着头发,一边唱歌,神情甚是愉悦。
「你到底在高兴什么?」从坠入深谷以来,这丫头始终笑嘻嘻的,她难道不明白他们身陷险境,毫无脱身之法吗?
「没什么呀。」她笑意不减,扎好了两根辫子问:「好不好看?」
慕容雨叹了一口气向她走去,「你还真是超级的乐天派,你以为咱们现在是被困在哪里?」
「我知道我们出不去啦!」
「那你还那么高兴。」他略有火气地说。
「有什么关系,有你陪着我,我就不怕。」文沧月理直气壮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护着我的,不是吗?」
他被动地点点头,面对着她天真烂漫的容颜,他觉得有些迷惑。
「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微微一笑,充分的展现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他听她这么说,有点惭愧,轻轻的将地搂在怀里,「我输给你了。」
她是那么单纯的认为他会尽一切所能的保护她,她这么样的相信他!慕容雨呀慕容雨,你何德何能值得月牙儿如此对你呢!
第九章
「那人双目大睁,满脸鲜血,心口上正正插了一把匕首,已死去多时。」
「他右手握着长剑,左手拿着火折子,一步步的往里家看,只见东一个,西一个,里里外外,一共死了数十人,当真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有的无头、有的断手折足,死状甚惨。」
燃烧中的火堆照亮了文沧月的脸孔,瞪大眼睛的她缩着身子倚在树旁,连大气都不太敢喘上一口。
周遭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飘来的浓雾隐约的遮去他的身影。
慕容而讲述的一桩武林灭门血案已经到了最高潮,他压低了声音,「后来,断剑门就开始闹鬼。」
「鬼。」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到处都是轻烟浓雾,除了火堆发出的微弱光芒,十步以外的景物便模模糊糊而看不真切。
她的脑子里开始想象一些山魅鬼怪夺人魂魄、吃人的恐怖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死不瞑目的冤鬼、无头鬼、断脚鬼,肚破肠流的恶鬼……」
文沧月听得心里害怕,忍不住竖起耳朵,尖叫道:「我不听、我不听!’
「还有你身后七孔流血的冤死鬼!」
一个冰凉滑溜的东西刚巧落进她的衣领,她吓得跳了起来,没命的乱窜。
「鬼呀、鬼呀!」她死死的巴着他不放,「有鬼在我的领子上……呜呜……」
把她给吓哭了,慕谷雨不但不愧疚,还乘机对她上下其手,「来,我看看,在哪呀?」
「在……在我背后!」她把头埋在他的胸怀里,动都不敢动。
他看了一下,她的衣领湿了一片,一定是刚刚坐在树下给滑落的露水滴湿的。
他哈哈大笑,「没事,你真胆小!几滴露水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露水?她大着胆子摸了摸,触手冰凉,果然领子上湿了一块。
一弄清楚是自己多疑,她马上就破涕为笑,「都是你不好!净说些鬼怪的事来吓我,世上根本没有鬼。」
「当然有。」他正经八百的说。没想到月牙儿天不怕地不怕,却怕鬼来又怕老鼠。
果然还是个女人!
「对!你就是专门胡说八道的长舌鬼!」她捶了他一拳,三分撒娇七分微嗔地道。
他抓住了她的手,亲吻着她白嫩的手指,她忍不住咯咯一笑,「做什么?又想搔我痒了吗?」
「不是。」他搂住她的腰,「你的衣服应该干了。」
「那又怎么样?」她有点别扭地说,他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
「那表示你该换衣服了,让我帮你。」他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吻着她小巧的耳垂。
文沧月噗哧一笑,扭捏不安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我不要!你又想对我……对我……嘻嘻我不要。」一上次他帮她换衣服结果变成什么样她还记得相当的清楚。
「对你怎么样?他的手轻巧地滑进她身上的衣衫,长衫之下的她不着片缕,更加地诱惑人。
她笑着推开了他,「我娘说不可以让男人碰我的胸部,会有小娃娃的。」
「你娘骗你,那样不会有小娃娃。」他倒是不介意告诉她,怎么样才会有小娃娃!
「过来。」
「我不要。」她轻笑一声,转身逃开。
她奔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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