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连同自己的,一下一下,不知是谁带着谁涌动了起来。而那手指,是冰凉的近似寒冷,却让脸颊变的火烫,封邪的味道此刻从他手指的冰凉蔓延开放,铺天盖地侵过来,缠*绵而空寂。
慢慢贴近靠拢的还有他的嘴唇,那同样冰凉苍白里却带着羞涩的情欲,在他唇快要完全吸附住简的唇时却停住了。
“丫头……”
嗓音沙哑地近乎破裂,简猛地惊醒,推开他慌慌张张地起身,碰倒了身旁的椅子。
“你好好休息!”
没头没尾地撂下一句话,简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外,月下,封邪倚在床边露出一丝酸涩的微笑,扬手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沾染着少女淡淡的香气,封邪闭起眼,缓缓滑下床沿,轻叹了一声,将修长的食指吮在口中……
“主子!”
“贾一!”
简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对抱在一起热泪盈眶主仆,不住地搓着自己的小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耶!你们俩在干什么?演二人传吗?”
封邪啃着一只硕大的苹果晃了进来,立刻遭到四条凶狠的目光射杀。简憋着笑说道:“前阵子放贾一回去探亲,这不刚回来嘛!”
“哦,我说来这以后好像少点什么,原来是他啊!”
贾一白了封邪两眼,决定不理他,转过脸换了副情深意切的表情看着楚毓。
“主子,贾一这些日子不在,您都瘦了,进宫时听人说您被静安王关在这太乙殿被迫‘造人’,真是……真是太难为主子了……”
说着眼泪就要流下来了,简正在喝茶,一口水很不淑女的喷了出来,封邪那边哇啦哇啦开始嚷上了:
“说什么呢!臭小子!”
楚毓护着贾一,避开封邪的魔爪,拉着他“内殿诉衷肠”去了,封邪咕哝着转脸看向一脸羞愤的简,突然咧开大嘴冲她直乐。
“这小子不说我还没想到呢,听说那老狐狸要楚毓那小子一年内弄个嗣子出来,瞧着这边都几月过去了,你准备怎么办?”
简不答话,擦了嘴,继续喝茶,半晌才说道:
“南阳有动静了,听说易怀沙准备出兵!”
封邪一听,跳蹲在简旁边,仰起脸看她,笑道:“果然被你料中了!”
“运气而已!”简放下杯子,轻叹了一声,喃喃道:“或许她也不是为我,总觉得她那人心里还有别的心思!”
封邪没有再问,停了会儿,又听简说道:“现下就看北里了!”
封邪神情一凛,简将目光投向窗外,兀自言语道:“若是北里侯不愿借兵,又该如何……”
封邪听完笑着答道:“这就要看楚毓那小子够不够‘诚意’了!”
简斜过眼撇了撇封邪,嘴角上扬:“不,确切的说,要看北里侯有没有‘野心’!”
封邪从怀里拿出一只苹果递给简,简笑着接下,骂道:“又去静安王府偷什么了?”
封邪咧嘴笑着:“又被你知道了!”
“这‘红镶玉’也算静安王府一宝,你偷摘他的果子就不怕他设下埋伏抓你?”
“若怕就不偷了!”
封邪嘿嘿笑道,简别过脸闭目养神,封邪见状面色一沉,深深看向简,两人静默了许久,简突然幽幽问道:“怎么了?”
耳旁一声轻叹,封邪贴近简缓缓说道:“我看即墨那小子是喝了‘忘川之水’了!”
简杏眼一睁猛地回过身来,盯着封邪道:“可有解?”
“有!”
“谁人能解?”简大喜,上前一把握住了封邪的手。
封邪微微一笑,伸出大拇指冲着自己的胸口指了指:“我!”
“琅琊蛛?什么东西?”
简站在封邪身边,看他得意的坐在太师椅上啜着茶,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
“呃……今天怎么这么热……”
封邪眼光游移,伸出食指勾着自己的领口,夸张的用另一只手掌扇着,简没好气的拿起搁在一旁的美人扇,对着他“呼呼”猛扇了几下。
“耶?茶没了……”封邪的眼睛笑成一条线,抬头正对上简杀人的目光,笑意顿止,生生咽了口吐沫,干笑了两声说道:
“所谓‘忘川水,琅琊蛛’是说这两种东西是分不开的,琅琊蛛是一种上古的生物,只存活于忘川水畔,而所谓的忘川水,也只是万年洞窟中的‘石乳’,一种莹蓝色的石头,经过特殊的环境炼化,变为一滩同色液体,而琅琊蛛就以这液体为食,十年结一次蛛网,结出的蛛丝坚不可断,非一般利器所能截!”
第136章 绣房春*色1
“你是说,要解忘川水的毒就需要琅琊蛛丝!”
封邪打了个响指,对着简赞同的点了点头。
“忘川水不是毒药,但它能封闭人的心智,就像一把锁,将前尘往事全部锁了起来,而这琅琊蛛丝就是钥匙,将它扣在手脚的脉络上,再推以内力,便可将忘川水从体内引出来,这门,也就开了!”
简恍然,小声说道:“看来这解毒的法子也不是很难!”
封邪晃着脑袋在简身边乱转:“手法是不难,但这蛛丝难求!”
简眉头皱了起来,是啊,天下之大,他们要去哪才能找到这用忘川水的万年洞窟呢?就算找到了,这蛛丝十年一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封邪察觉了简的忧虑,“嗖”地窜到她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鼻间,笑道:
“我知道那里有!”
“哪里?”
“求我!”
“求你!”
“一点诚意也没有!”
封邪噘起了嘴,双臂一抄,不悦地看向简,而简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僵持了许久,封邪泄气的塔拉两只手臂,挫败地叫道:
“算了,算了,一点都不可爱!你今晚陪我去趟静安王府吧!”
简疑惑的眯起双眼:“为什么要我去?”
“傻丫头!要是我能偷回来,不早就偷了?这琅琊蛛丝是至阴之物,取得后需用千年寒冰贮藏,如需转移,须得妙龄处*女贴身携之!”
简的眉头纠结到一处,咕哝着:“这么麻烦!”刚一说完,额头就被封邪敲了一记:
“我还没嫌麻烦呢!”
简吃痛瞪了他一眼,对夜里的事倒没有多想,心里思忖着即墨体内的忘川之水到底是谁下的,他又是什么目的呢?
窗外淡淡一轮明月,静安王府的内湖水面波澄如镜,月下闪闪生光。
此时已是夜阑人静,虽府中的灯火还未曾熄灭,但各屋想是都准备歇下了。
墙角处闪过一大一小两个黑色的身影,较小的那个正拖着高大的那个费力往前走,显得诡异可笑。
“丫头,你就先让我去摘一个苹果嘛!”
“你个死猪头,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儿!”
“我保证就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行!”
封邪一脸哀戚地被简拖着,抬头看向高处,突然低喊了一声:“有了!”
简停下随他望去,远处依山而建的楼阁上兀自凹进一块,看上去像是一个洞穴,只不过洞口装了厚厚的铁门,且有重兵把守。
“看到那个门了吗,好东西都在那里头,门后是个天然洞穴,虽大但不深,我们过去看看!”
简一把拉住欲往上窜的他,小声说道:“疯了吗?那么多精兵把守,怎么进去!”
封邪咧嘴一笑,小声说道:“随我来!”
说完,抱起简“嗖嗖”几个纵跳,就窜至洞穴上方的山坡上。
简四下看了看问道:“你想挖洞下去吗?”
封邪翻了个白眼:“那我还不如杀进去呢!”
说着拉着简走到山坡的边沿处蹲在那向下看去,简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见山下一棵老树枝叶繁茂,树枝一直延伸到光滑的山壁。
“看到那棵树了吗?山壁上有一个洞,你顺着树枝爬进去就能将东西拿出来了!”
黑暗中封邪的兴奋地说着,简脸色越来越黑,没等他说完就反对的叫道:
“为什么是我?我又不会功夫!从树上爬进去?你当我是猴子吗?”
封邪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没办法,洞太小了呀,我钻不进去!”
“那你肯定我能钻进去?”
封邪摇摇头:“不肯定!”
简气得站起身狠狠踹了他一脚:“不肯定,你拖我半夜三更出来,当我很闲吗?”
封邪抱着脚,痛得直咧嘴:“我不是想确定一下嘛!万一你能进,今晚不就得手了吗?”
简被他气得不行,懒得再跟他费唇舌,又踹了他一脚:“那你还不下去确定?”
封邪好脾气地站起身,连连说好,临下去前回身两眼灼灼地看着简,简刚想问,就被他紧紧抱在怀中,那双万恶的大手从胸部到臀部迅速游移了一遍,简羞得想尖叫,封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谷中,等了片刻,崖边的草丛里冒出一个脑袋,封邪丧气地爬了上来,简看到他的脸色把先前的耻辱都忘了,赶忙问:“怎么样?进得去吗?”
封邪颓丧地摇摇头,伸出两只手在简胸前一笔划“太大了!”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动了草丛中的夜鸟,也惊动了山下的侍卫,骚动声传来,封邪捂着被拍红的左颊,抱起简飞奔,边跑边抱怨:
“又被你害死了!”
封邪带着简飞檐走壁,甩开一干侍卫,落身到一座小楼前停了下来,向四处看了看,远远听到有轻微的声响,于是脚尖一点跃上了二楼,见左边的屋里黑着灯,便带着简钻了进去。
谁料脚步声越来越进,隔着墙壁听着像是上了二楼,简大惊,封邪在她耳边“嘘”了一声,带着她躲进床榻角落的屏风里。
不一会儿,屋内进来一个男子,轻脚走到桌边点了灯,简和封邪隔着缝隙一看,顿时心惊,只见室内春*光一片,象是女孩儿的闺房,摆设极为豪华,全是纯楠木家具,粉色的帐帘撩着,一张大床上铺着艳红的床单儿,绸缎的被褥整齐的放在床头。而那男子看着眼熟,简低头冥想,顿然查觉到他不就是静安王身边形影不离的军师邬光吗?
正想着门口一阵娇笑,进来一个绝色女子,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立在门口看着邬光。
“咦?那不是王爷的七夫人吗?”耳边传来封邪的低喃声,简侧首白了他一眼,感情他整天跑王府就是为这事儿,连几夫人都记得这么清楚。
“宝贝儿,可想死我了!”
女子娇哼一声倒进邬光怀里,邬光猴急地插好门闩,抱着佳人亲吻起来。简心里大倒苦水,怎么运气这么好,偏偏要被困在这里看别人偷*情呢?
第137章 绣房春*色2
身后的角落狭窄,封邪的身子紧紧贴住简的脊背上,再加上闷热难当,两人皆是一身大汗,不肖片刻,便湿了衣衫,两副躯体更为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斗篷落地,女子竟然只穿了一袭淡黄色薄如蝉翼的透明轻纱,纱内空无一物,浑身玉肌雪肤、幽谷峰峦玲珑浮凸,盈盈仅堪一握,纤细如织的柳腰下芳草萋萋若隐若现,再配上那本细滑雪白的肌肤上一抹醉人的嫣红,室内的另三个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
“小骚*货,今天穿的可真浪!”
看到邬光魂销色授、颠狂迷醉的色中饿鬼样,简浑身羞得通红,心虚斜了眼身后,似乎封邪并没有什么动静。
邬光拦腰将美人一抱,快速走向床前,简的心咚咚地跳着,由于距离太近,隔着屏风和薄薄的纱帐,简可以清晰地看见女子透明轻纱的掩映下,晶莹雪白、娇软浑圆以及乳峰顶端一对颤巍巍、羞怯怯的樱红两点,若隐若现的昂然娇挺。
简蓦地眼前一花,身子摇晃,却被身后的封邪牢牢抱住,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简可以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一下下敲击在自己的脊背上。体内一股闷热气息从胸腔上涌,极欲喘一口气,但又怕这些微动静会给屋里察觉,只有硬生生忍耐下来。周身燥热不堪,到处都觉得软软地,看着床上扭成一团的身影彷佛自己正给人偷偷抚摸,上下其手。
忽而脸颊、脖颈一凉,侧脸看去,封邪已是大汗淋漓,汗滴不住地滴在简通红的脸上,使她咽喉里似有一阵逆气冲将上来,简乍觉心神恍惚,急忙伸手捂住了嘴,总算没有发出吟叫声,但也是浑身颤抖,胸口剧烈起伏。
腰间有一个灼热的硬物顶了起来,简不是没接触过男体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当下羞得不敢再看封邪,而封邪绕在她身前的手微微颤着,肌肤上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就在这时,楼下又是一阵骚动,床上纠缠到一半的二人猛地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穿衣拾鞋,女子吹了灯让男子别出声,自己裹了斗篷先出了门外,男子贴在门上静听,就听女子问道:
“出什么事了?”
“禀夫人,刚刚库房那边似乎有小贼!”
“是嘛,那可要好好查查,我过来绣房拿点东西,今晚老爷宿西厢,你们既然在此,便送我过去吧!”
“属下遵命!”
不一会儿,一群人便走远了,男子舒了口气,也跟着悄悄摸出门外。
屋内安静下来,封邪和简尴尬地对视了一眼,谁也不说话,又等了一会儿,封邪走到门边,开门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事,便回来抱起简回了太乙殿。
一落地,简赶紧挣脱他的身子,腰间还有刚刚被抵着时隐约的痛感,联带着想起山坡上封邪对自己的轻薄,胸中一口闷气不得发泄,回过身,趁封邪喘息之际,抬脚狠狠向他的鼠蹊部踹去,幸而封邪机灵,一闪身,那一脚落到大腿上,封邪蹲下身子惨叫,简狠瞪了他一眼,飞速的向内殿奔去。
身后封邪委屈地大叫:
“我是太监吗?有点正常反应怎么了!死丫头真狠,想绝我后啊!”
一回内殿,简见楚毓趴在平日里小憩的卧榻上睡得正酣,原本为了避人耳目,两人一直是同室而寝的,简睡床,楚毓睡榻。但今天简心里烧着无名火,一见楚毓,很不温柔的弄醒他,连推带搡将他轰出门外,楚毓睡得迷迷糊糊,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懵了半晌无奈地去找贾一。
简倒在床榻上,只觉眼前阵阵昏眩,双腿之间的温热还在,一撩裙摆,发现薄如蝉翼的绸裤已经湿了,透出些许乌黑的阴影。简羞急,并拢双腿,用手遮挡,但那似清似稠的水流早已沾满了她的大腿根部。
简紧咬下唇,羞得面如桃花,以前勾*引简穆塍时也不曾这样,难道活*色*生*香的画面真有这么大的感染力?还是……
回想起腰间封邪欲*望的灼热,
“啊……”
低呼一声,简捧着红透的脸颊滚倒被褥中再也不敢去想……
清晨,简整装步出内殿,却察觉到空气中不安的味道。
“舅舅”
楚毓的惊呼惊动了简,快步走向正厅,看见他正想扑过去保护被侍卫架着的贾一。
贾一的双膝拖在地面上,大厅里地砖寒冷清戚,映照出每一个人的脸。
“把这个媚惑主子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