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馒头燕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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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馒头燕窝粥-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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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马车到了姜武家门口,姜武从车辕上跳了下来。酒气还没过,踉跄了下才站稳便向苏玉台道谢。小桃却是从马车里出来了,一手扶着苏玉台下马车,两人都没再看姜武一眼,径直熟门熟路的上去敲门。里面门子开了门见是不认识的男子,转头见姜武也在又看了看眼前带了面纱也掩不住如画美貌的苏玉台,躬身退到了一边。苏玉台带着小桃优雅的进了府里,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姜武摸不着头脑,只得跟着进去了,阿三掉头把马车赶出了巷子,不知去哪儿。只是没过多久她又回来了,这回她跳下了马车,招呼着两个门子给搬东西。当晚糊涂巷便传出春风阁花魁苏玉台被赎身的消息,不少寻欢女子扼腕叹息。

苏玉台带着小桃直直往里走,姜武皱眉跟着,不知道苏玉台要干什么,如果只是想来看看或是喝杯茶她当然很欢迎,毕竟她上京的一路都颇受苏玉台和小桃的照顾。可从见面开始这两人便没给她好脸色看,看着倒像生气了,只她也摸不着头脑怎的就得罪了这两尊大神。

苏玉台带着小桃走了半盏茶的时间,把一进的花园子并二进的花厅都逛了个遍,期间什么话也不说。待转到三进的后院时苏玉台和小桃进了西院,这时候阿三也带人抬着箱子进来了,来人把箱子放下便退了出去。那两个门子退出去时都偷偷拿眼瞧瞧苏玉台又瞧瞧皱眉站在门边的姜武,她们本来还想听听怎么回事,等下也好去跟那些小侍们八卦,只是她们慢吞吞的动作显露了心思,阿三当下把她们喝了出去。

“苏公子。。。。。。你这是要干嘛?”人退了个干净,房间里又只剩下了苏玉台和忙着收拾的小桃,姜武站在门边,不解的问。

“这不是很明显了吗?!我们公子要住在西院,你再叫个小侍来帮忙,这东西都得快点整清楚,不然今晚公子可就要睡东院了。。。。。。”小桃从一个箱子里拿出几卷字画,摆弄着要挂起来,回头对姜武道。

“可是。。。。。。”姜武本想问怎的你们要住我这里,却是还没说完便被小桃打断了,“怎的?!住你一间屋子就不行了?你一路上受了我们多少照顾,你忘记了不成?还不快去叫人帮忙,你是真想让我们公子住进东院不成?!”

姜武住在东院,东院里虽还有房间但哪里能让苏玉台再住进去?孤男寡女的让人说闲话,当即她也没心思问怎么非得住她这儿了,转身就去找人来帮忙。家里总共就七个下人,厨房里两个,一个厨夫一个帮忙的烧火小侍。门子里两个年轻的女人守门,剩下的三个小侍侍弄花草洒扫并伺候姜武。姜武从西院出来没走多远便见了一个小侍往西院探头探脑的,当即被姜武抓了来帮忙。




、记忆

苏玉台自那天在西院住下便对西院进行了一番大改造;首先院子里架上了一架秋千,他也不管如今大雪的天根本不能玩;也径直命人架了上去。再就是苏玉台所住的屋子里的家具换了一圈,姜武本来住进来也就一两天,还没把自个当这房子的主人,苏玉台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她也不理会。只是折腾的狠了才出来弱弱的提一提意见,好比这换家具的事。这些家具都还是半成新;没缺胳膊断腿的不能用,她跟他商量不要换,换了浪费钱,但最后被苏玉台冷冷的眼神看得不敢出声就是了。

苏玉台这番作为就像要在她这儿长期住下去一般;但姜武也没多想其他的,早上起来吃了早饭便出门去昨日的茶馆寻安絮并吕子明。

她到茶馆的时候只见两人已经等在那儿了,茶馆里的桌椅又都换了崭新的。两人再没了昨日的剑拔弩张,但也没有醉了时的亲昵,反倒是两人见到姜武都不自在的挪了眼。姜武皱眉,以为她们又出了什么问题,但看着也不像,要说真有矛盾吕子明是不可能这么安静的。姜武摸不着头脑,只得笑着过去打招呼。

三人含蓄一番便相携着往北营去,到了北营姜武才知道这吕子明原来是北营里的人呢,还是个伍长。这倒让姜武明白昨天那掌柜的为什么明明知道安絮是国子监的学子,而不敢帮忙拉扯吕子明的原因了。这一文一武的都是极有背景的地方出来的人,她一个小茶馆的掌柜确实是哪个也不敢得罪的。

北营里正在招兵,只是来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姜武一踏进了北营便被带到了医用帐子,里面的军医给姜武把了脉,没发现她身体有啥毛病,便直接征用了。

在北营期间安絮和吕子明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姜武越看越是举得奇怪,只见吕子明离得安絮稍近些,安絮便会不动声色的又推开几步。如果是一次便是安絮无意,可姜武悄悄留意了会儿,就见她每次在吕子明走近身边时便悄然拉开距离,姜武看着这两人,更肯定两人间有问题了。她昨天离开后也不知道两人又发生了什么。

昨天姜武离开后确实发生了一件事,因为吕子明醉得不清安絮还算清醒的,但一人也不能把吕子明带回去,何况也不知道要她家在哪儿。所以最后也只得在路边随便敲开了一家客栈把吕子明扔到了客栈的床上,她也因为喝醉又搬运吕子明而累得不行,也倒在床上便睡了。如果是两个大女人喝醉了睡一张床上也没什么,可偏偏安絮是个男扮女装的男子。第二天吕子明醒来的时候发现怀中抱着个娇小的人,仔细一看却发现是安絮。小心的放开手肘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前,如棉花一般的软绵,却不似肌肉的感觉。吕子明心下一惊,再仔细看安絮微微敞开的衣袍领子,里面一颗微微凸起的喉结随着她的呼吸偶尔滑动,吕子明惊得一下推开了安絮,接下来的事就可想而知了,也就有了姜武看见的情况。

走了趟北营,姜武成了一名士兵,但因为她说家离得近且家中还有家人,有加之军中所招收人数太少还不能开始新兵训练,所以姜武便先回家了。

姜武与安絮和吕子明分开时悄悄的问了问吕子明她和安絮怎么回事,谁知昨日还风风火火的吕子明却红了脸扭捏了起来,吓得姜武赶紧跳开。

和那两反常的人分开后,姜武徒步回到家门口。看着那不算宽大的门口,屋檐上挂着写着大大的“姜”字的灯笼,一种不真实感迎上心头。不久前她还是一个在梨香村默默种着地料理着庄稼肥料的农妇,如今却在繁华的凤京拥有了一座不算小的宅邸。虽然她并没把它当做她的东西,但眼前书写着“姜府”二字的灯笼却提醒着她,一切已经不一样。

不一样的又岂止这些?自她遇上玉渊开始一切便全然不一样了,她有了一个骄傲、可爱出身大家的夫郎,她自十一岁上便孤独的生活因为他而不再孤独。也因为他,她平静且平庸了二十年的生命开始充满了精彩,生活发生了逆转性的变化。姜武其实更喜欢梨香村的生活,也更愿意呆在那与世无争的山村,所以她始终没想过要在除了梨香村以外的地方安家。她一路上都是想着找到玉渊并带着她回到梨香村过那安静却温馨的生活,就想那里的许多夫妻一样,她下地耕种,他在家缝补擦洗带她们的孩子,每天做好饭菜等她从地里回来,一家人围在饭桌上吃着用她的劳作换来的一米一粟。虽然不见得玉渊会做饭菜,更不见得他会安心的呆在家被她圈养,但她不介意他偶尔的执拗和近乎骄傲的任性,她想和他过这样平淡而温馨的日子。

她多想能拥有这样的生活,所以她不愿意再妥协,更不愿意再失去。其实她自小便聪明,很小的时候便由爹爹带着启蒙了,说她是个三岁背书四岁作诗的神童并不为过。即便在家里遭了灾后,她也还跟着阿姐读书,她本来以为她可以去考取功名,然后像娘亲一样可以娶一个知书达理又精通文墨的男子,又能像阿娘与阿爹一样恩爱的相守一生。可后来黄氏来了,阿姐便不让她再读书了,那时候的她还小,离开了阿姐生活差点过不下去,便一心都扑在了维持生计上。

她还记得有一年冬天她甚至一连饿过四天,家里没米没面,大雪又封了山。雪天要是进南无山那无异于白白去送命,所以她也不敢再去打猎,且她那时候的箭术不好,平常时候都只敢猎些野鸡野兔,雪天里出来觅食的猛兽多,这些动物更是难找,所以最后她就只有靠喝烧得暖暖的水来度过那几天。雪一停她便顾不得危险出去打猎,那段时间她强烈的觉得即便是书中的黄金屋也顶不过摆在她眼前的一碗白粥强。所以经过那件事后她也没了做学问的心思,彻底的接受了做一个农妇的命运。

如今她是不想放弃的,这一路追来不管遇上什么困难她都没想过要放弃找玉渊。她喜欢他,甚至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是他身上的苦能全由她承受便好了,那么他便不会痛苦,她喜欢他笑得骄傲的样子。她害怕要是哪天她放弃了那么玉渊便再也不会回到她身边了,就好像她曾经接触的那个书里的世界一样,在她放弃之后一去不返。那时候要是她去找阿姐,阿姐也不会眼看着她挨饿而无动于衷,那么她或许就不会那么彻底的放弃了那个书中的世界。

素白的雪仍纷纷的下着,好似一个调皮的孩子,故意折腾着这世间为了生存而忙忙碌碌的众人。门前石阶上已经落了一层没过脚踝深的雪,姜武抬脚踏着洁白的积雪,敲开紧闭的门扉,走了进去,她身后是一个个深沉而坚定的脚印。

此时,千里之外的祈州刺史府

用了雪莲丸后玉渊的身体明显好了很多,至少不再是只能躺在床上,他如今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一片雪花在他的手心消融成一丝丝冰冷的水,玉渊恍惚的想着:今年的雪好像下得很不寻常呢!

他如是想着心下却是一惊,不明白明明已经失忆的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努力的想着,想要想起些什么,于是那种存在心里存在脑海的叫做“记忆”的东西,此刻隐隐的流转在他眼前。他看到了那满园的菊花,身着华服而不幸绊倒的他,被凤陵乐扯住腰带而没有摔倒的他,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株绿菊幼苗的他,仰头看着满天烟花的他,被吻得晕头转向的他,行走在如火的枫林里的他,处在嘈杂的人群中,茫然而伤心的看着一些人被推上囚车的他,辗转于人贩子手中的他,被一个女人买下的他,跟着那个女人生活的他,说喜欢那个女人的他。。。。。。

一幕幕如戏台上的戏在他眼前回放,身为主角的他此刻却只得抱头滚落在地,剧烈的疼痛袭击着他,没过多久他便疼晕了过去。身边有人惊呼有人匆匆跑来,只是他却已经不知道,唯有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着一个名字“阿武。。。。。。”

姜武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人其实此刻也在想着她,她踏进家里就觉得气氛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等进了后院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这家里一路上除了她进门时遇上的给她开门的门子,其余一个人的没见着。虽说宅子里下人少,但这时候那三个小侍都会在后院的廊下做绣活,如今却是一个人也不见,但也不排除苏玉台把他们叫了去。

姜武本来要往东院去的,但想到苏玉台虽然一路上对她态度不怎么但也没太为难她,而且等她到了京城是还给她某了份工,虽说在青楼做活算不得什么好活计,但好歹人家也给她谋划过生路的。他要是没事也不能跑了她这儿来,她在春风阁时候算是看明白了,与其说苏玉台是春风阁的花魁不如说他是春风阁的老大,许多事情那刘爹爹还要听他的,想来这次他是遇上什么难事了才躲到她这儿了,姜武从来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于是脚下一转决定先去西院探探苏玉台的情况。





、何以忘忧

西院里没什么动静;一路上依然没见到一个人。姜武到了西院门口才见着了本该在做男工的小侍们,并此时应该在厨房准备吃食的厨夫和帮厨小侍;只见他们都齐齐蹲在门口,伸着脑袋往西院里瞧。

姜武皱眉走近,轻轻咳了一声,五人吓了一跳。待迅速转头见是姜武,一个个立刻低了头作鸟兽散,都好像被抓到了了不得的事。还一边走一边偷偷转头瞧姜武的神色;脸上都带着让姜武莫名其妙的怜悯。

姜武对这群人的反应完全摸不着头脑,她只得轻笑着摇了摇头,抬脚走进西院。西院梅树下那架秋千乘着薄薄的一层雪,随风轻轻晃着;地上雪地上有着凌乱的脚印,应该刚刚有人玩过秋千。

西院里一个人也不见,虽然整个西院也就住着苏玉台和小桃两个活人,但也不至于这样寂寂无声。姜武皱眉,觉得今天事情很反常,而事有反常必为妖!

果然,姜武刚想完便听得正屋里一声瓷器摔落在地发出的“啪嗒”声,伴着一陌生年轻女人的怒吼:“你就这么贱,真的是人尽可妻吗?!!”

这声音让姜武很不舒服,话里的内容更让姜武眉头紧皱,心底的怒气“噗噗”的往上涌,想来这个女人是使事情反常的存在了!

正屋里苏玉台正被一年轻女子紧紧抓着右手,他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倔强骄傲的眼眸里清澈的泪水如泉涌,他月白的前襟上润湿了一片。

只听那女子不屑的道:“怎么?我说错了不成?还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哼!”女子身形纤细,远远看去倒以为是个男子。要不是她胸前明显的起伏,姜武一定会以为这就是个纤弱的美貌男子。

小桃不知何时被甩在了地上,他此时正无助的看着自家公子被百里莲抓着双手,言语侮辱。他却帮不上忙,只有流泪满面,嘴里喃喃着“住手。。。。。。”他见了姜武进来像看到救星一般冲着姜武就喊:“快救救公子!!他会被杀死的!!”

姜武不了解情况,一进来就见苏玉台被一个陌生女人抓着,小桃倒在地上流泪,嘴角流着一缕血丝。现有听得小桃的嘶喊,抡起拳头就冲过去照着那女人的门面打去。

女子身怀武艺,眼角扫到举拳攻击过来的姜武。抓着苏玉台的那只手便用力一扯,一把把苏玉台圈进了怀里,脚下步伐转换,一眨眼间便又稳稳站在了另一处地方。

姜武拳头落了空,抬头去看时,就见百里莲稳稳的站在了离得她五米远的地方。她额上一滴冷汗悄悄滑落,暗忖道:这人武艺得多厉害才能在这瞬息间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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