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记脆响过後,少年的脸上赫然多出一道五指印,而身子也向後一挫,跌坐在地。
“如果你想在这危机重重的皇宫活下来的话,就不能手软,你越是手软,越是不抵抗,敌人就会越来越放肆,所以──”
“不用你来教训我──”萧宝融黑亮的瞳孔猛地张大,失去理智般的冲著萧衍嘶吼道:“你算什麽东西,知道我是谁吗,只要我现在叫一声,你就──”
萧衍目光残魅的逼看著坐在地上的少年,下一刻,便犹如疾风般掠至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
“你就?就怎麽样,让你那些侍卫冲进来把我抓起来吗?”萧衍嘲讽的笑道,幽深的眼眸陡然间变得更加深不可测,“所以,我说你──实在是天真的可笑,既然我能杀了你身边的亲侍,也──”他放缓了语速,嗓音低沈的提醒,“同样能杀了你,不过──”
他突然松开手,直起身子,语气瞬间变得散漫起来,“不过,我答应过你不会杀你,就自然会信守承诺,放心,那个小童并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而以──”
“皇上驾到──”就在此时,屋外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萧衍闻声将目光移至房门,“终於来了!”
混蛋;快放开我!
萧宝融看著地上的小童,一个箭步上前就冲上前,不料却被萧衍抢身,将小童打横抱起,神色冷静的严肃道:“记住,他问你什麽你就答什麽,不要慌,明白了吗?”
萧宝融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那好──”萧衍说完,就抱著小童朝里间走去。
萧宝融定了定神,抖了抖衣袖,就上前将房门拉开,双膝跪地行礼恭敬道:“臣弟恭迎圣驾!”
萧宝卷一袭明黄色锦袍,身後更是跟著一大堆的侍卫,当看到萧宝融好生生的跪在自己面前时,他眉心微蹙,眼珠一转,马上便笑著弯身去搀宝融的手臂。
“臣弟近来可好啊,朕这几日国事繁忙,都没什麽时间来臣弟这儿坐坐,对了,你进宫不过一年时日,在这儿住的还惯吗?如果缺什麽的话,记得跟奴才们说一声,朕叫他们给你准备──”
萧宝融起身,虽然脸上仍残留有些许的紧张,但却被唇角柔弱的笑容很好的遮掩起来,他颔首低声回应。
“臣弟谢过皇上关心,宫里所有的物品都一应俱全,所以没什麽别的需求!”
“是吗?”萧宝卷迈过门槛,一眼便扫到了摆在桌上还未食用的饭菜,“对了,宫里厨子坐的饭菜合胃口吗?朕听杨将军说你味口清淡,所以特地命厨子少放些盐──”他说著,迅速转头,目光直逼著萧宝融的眼睛。
“回皇上──”萧宝融含笑谢道:“其实臣弟对饭菜并不挑剔,是咸是淡也并不计较,皇上日理万机,不必在臣弟的身上大费周折。”
“嗯──”萧宝卷收回视线,冷冷的扫过饭菜,又开口,“朕来此还有一件事情要告知於你,想必臣弟也听说你四哥萧玉珏私结乱党谋权一事,朕已定於後日将他在城门前斩首示众──”
“不过,近日来宫里总有一些流言蜚语──”他转身走至萧宝融身旁,“说朕不念兄弟之情,做事有些太狠,不知臣弟──对此有什麽看法吗?”
萧宝融几乎没做任何犹豫,便开口答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弟认为,皇上处理的极是。”
“哦!是吗?萧玉珏也是你的四哥,你心里就没有半点不舍吗?”
“既然犯了错,就应当受罚,虽然臣弟心中确实有几分不舍,但──”
“但是什麽呢?”萧宝卷说著,竟然毫不避讳的一手将萧宝融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抚著他的发丝,然後慢慢的顺著脊梁骨滑至柔软紧至的双臀,用牙齿轻轻咬上了他的耳垂,然後慢慢的用力,牙齿越陷越深,直到一滴滴血珠连成一串,这才松开。
萧宝融立即咬紧双唇,隐在袖下的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朝萧宝卷脸上挥去,可这麽做不就正中了他的下怀?激怒他,然後丧命?他才不会这麽蠢。
“但皇上的安危重要,就算是亲人,也不得手软。”
“哼──”萧宝卷冷哼了一声後,脸色也微微泛著青,他似乎在极力的扼制著什麽,撤下手泄愤般的扬扬衣袖,冷声高喝。
“走──”
萧宝卷转身,带著一行人离开。萧宝融愣愣的站在原地,直至他们消失,那种恶心的触感仍紧紧地缠绕著他的身体。忽的,他举起旁边的圆凳就重重的朝墙角扔去。
看著被摔掉一条腿的凳子,他还是觉得心里憋得慌,又拿起桌上的饭菜,一个个狠狠的摔在地。
“劈哩啪啦──”碗盘的碎片顿时四处迸溅,白米菜汤也洒落在地。
他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抓起桌上的一个紫金烛台,作势要扔出去,可刚刚扬起手,就觉得手腕突的被什麽重物脱住,瞬间没了力气,五指一张,烛台便从高空中开始坠落,只是落至半途,被一只大手稳稳的接住。
“他只不过是摸了摸你的身体,就受不了了吗?”萧衍站在他身後,垂著眼睑俯瞰著处於激怒中的少年。
“放开我──”
萧宝融使劲地晃动著手臂,想要转身,可却被肩部传来的一阵刺痛激的半躬其身子来。
“你只要答应我不会再乱摔东西的话,我就放开你。”
“哼~,我乱不乱摔东西,与你何干,这是我的房间,这些东西也都是我的,我想摔就摔,你管不著。”
“那──如果我硬是要管呢?”
“──”
萧衍看著他仍在向外渗血的耳垂,禁不住将脸贴了上去,伸出舌尖,温柔的舔舐起来。
萧宝融仿若触电般,瞳孔瞬间张大,身子瞬间僵住了,就连怎样呼吸都忘了。
“那个破皇帝还真是狠心,看把你的耳朵都咬成什麽样了,流了这麽多血,如果我是皇帝,我肯定不会这麽做。”
萧衍感觉身前的人渐渐安静下来,这才松开手。没了支点,萧宝融的身子就好像被抽掉骨头般瘫软下来。身後的男人邪魅一笑,很轻易的就将将倒的人儿接入自己怀中。
当一袭暖意透过背脊流遍笑宝融的每一条血脉,他才似意识到什麽。
“放还我,萧衍,你这个混蛋,快点把我放开……”
萧衍一反常态,含著浅笑温柔而性感的说道:“怎麽,在我的怀中,还是无法让你冷静下来吗?如果你再不将你这容易冲动的性子改改的话,它早晚会葬送了你的。”
葬送掉吗?萧宝融再次安静下来,失神的望著冰冷的墙壁,而後彻底的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凄凄的笑过後,低语道:“葬送就葬送吧,反正我也不想在这宫里过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了,可──可是──”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伸手扯上萧衍的衣襟,乞求道:“你要帮我把玉珏哥哥救出来,好不好?”
萧衍看著怀中的人儿,明明还是个孩子,明明该过著一个孩子应有的天真烂漫的生活,可是他──却是整日里魂不守舍,担心害怕的活著。
“我萧衍做人,从不食言。”
萧宝融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尽量平缓的开口。
“我没事了,你放开我吧!”
“不会再摔东西了?”
“不会!”
“真的?”
“嗯──”
萧衍松开了双臂,看著冷静下来的萧宝融,心中莫名的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竟有种想要再次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他定定的望著萧宝融瘦弱单薄的背脊,跌撞不稳的步伐,扯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寒笑。
我要占有你的身体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过的平静,萧玉珏依旧被囚於福熙苑,而皇帝萧宝卷也不知为何没再去那儿找过麻烦,被罚跪了一夜的萧楚惜也被几个侍卫在天明之前拖回了他所居的宫苑,被瓷片扎的血淋淋的膝盖应该已经没什麽力气再下地走路了吧!
可就在萧玉珏临刑前的晚上,正在凤和苑商讨明天营救对策的萧宝融和萧衍却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萧楚惜因行刺皇上未遂,而被扔进了天牢?
“你说什麽?这事儿是真的吗,你听谁说的?”萧宝融托著茶盏,本就心神不宁,心里一直在担心明天的营救计划会否顺利,乍听到跪在面前的侍卫禀报的话,惊得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回小王爷,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就在一个时辰以前,楚惜王爷在皇帝的寝宫内拿匕首刺上了皇帝的胸口,现在寝殿一片人心惶惶,宫人们忙得不可开交。”
“那──皇上现在怎麽样了?”
“回小王爷,匕首虽然刺在了胸口的位置,不过却没有伤害到要害,而且刺的也不算太深,经过太医的诊治,已无大碍。”
“是吗?”萧宝融慢慢的将茶盏放於桌上,面色沈稳冷静的开口,“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待那名侍卫退下之後,萧宝融抚在桌上的手忽的一摆,就将还残剩著半杯液体的茶盏扫到了地上,而後又抬手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上。
“怎麽了,你不是答应过不乱砸东西的吗?”萧衍说著从里间踱步而出,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萧宝融替他找了一件玉珏曾经穿过的衣服给他换上,墨绿色的衣衫配上一条金色的腰带,更加将他健硕刚毅的身形展现的淋漓尽致。
萧宝融闻言,慢慢收回了悬於半空中的手臂,而後起身朝半开著的窗户走去。
“刚才那个侍卫口中的楚惜王爷也应该是你的哥哥吧!”萧衍步履优雅的走至宝融的身後,然後闪电般的抓起他刚才砸桌子的右手摆在眼前。
“你、你干什麽?”
宝融本来就一肚子的气,再看看眼前这个毫无半点紧张感的男人,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他使劲晃动著手腕想从束缚中挣扎出来,却不料自己越是抵抗,那男人抓的越是紧。
虽然和萧衍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算起来最多也只有三日,但他却对这人的性子有了些了解,如果自己越是反抗,就越是能激发这人的征服欲。
宝融停止了抵抗,将头撇向了窗外,但到底是在看窗外的草,还是花就不知道了。
见身前的人儿安静下来,萧衍才将诡魅的目光从他略带粉色的脸上撤离,转而仔细端详起他握拳的手来。
“唉,你们这些皇族的人是不是都不懂的怎麽爱惜自己身体啊,动不动就喜欢砸东西,看看,这白白净净的一只手被你糟蹋成什麽样了。”萧衍感叹了一句,就将脸贴向少年紧攥的拳头,然後冲发红的骨节处轻轻的吐了口气,“看看,这地方都肿了,痛不痛啊,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啊!”
温热的气体喷洒到宝融手背的一霎那,他一直乱转的眼珠立即定格在了某一点,浑身顿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很难说,明明吹著凉爽的夜风,可身子仍是止不住地泛起一阵莫名的燥热,顺著骨髓直窜入脑中。
萧衍在捕捉到少年微妙变化的一瞬间,唇角扯出一道邪冷的弧度。
“为什麽总是要这麽压抑自己呢,明明你的身子是这麽的敏感──”他含笑说著,猛地将萧宝融打横抱起。
“萧衍──”宝融纯澈的嗓音中染著一丝戾气,身体的四肢都很巧妙的被男人的双臂牢牢束著,知道挣扎时徒劳,可仍是忍不住地想要反抗。
萧衍跟本就不将他的反抗放在眼里,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你的身子是多麽的诱人,虽然我对那个皇帝恨之入骨,不过现在,我到有点佩服他了,这麽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摆在眼前,竟然能够不去染指──”
“萧、萧衍,你满口胡言的说什麽──”
“说什麽?”他清冷的笑了一笑,几步冲进里间就将萧宝融抛在了床榻上,没容的他起身,就欺身压了上去。
“萧──”
後面咒骂的话语没说不口,就被萧衍的双唇封的死死的。
“唔──嗯──”宝融拼命的用双手抵抗,一会儿抓扯著萧衍的手臂,一会儿又捶打他的背脊,脑袋不停的在床榻上左右乱蹭,却始终无法逃脱他霸道的掠夺。
“你这个小东西,还真是不安分呐!”萧衍深不见底的双瞳渐渐涌上了一丝鲜红,“如果再敢乱动的话,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乖乖的,我会让你舒服的。”
“你──”宝融急促的喘著气,伸手就朝萧衍的脸上挥去,“萧衍,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禽兽──”
“忘恩负义?禽兽?”萧衍漫不经心的重复了一遍,很轻易的将挥至眼前的手臂拦了下来,并迅速钳住他的手腕将其绕过头顶束於脑後。
“没看出来,你年纪不大,可这记性却是差了些。前几日你可是亲口对我说,只要我能帮你把囚禁於福熙苑的人救出来,你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而我也说了,我不要你的命,至於要什麽,我那时还没有想好。”
“不过──我现在想好了,我想要你得身体,想要占有你。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让我随意玩弄你,那麽我就帮你明天救人;第二,你不让我玩弄,当然我也不会杀了你,不过你的哥哥只有死路一条。”
“萧衍,你──”
“呵呵──”萧衍裂唇阴冷的一笑,另一只手却已不知何时移到了少年的脖颈处,一边解著领口的扣子一边笃定的开口,“其实,我知道我问的这个问题多余,你要选的答案,我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反抗,这不仅是为了你好,少吃些苦头,同时,也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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