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二章 四公子之聚
悦来酒馆是京城内最有名的酒馆。只因它有幸得到“京华四公子”的青睐。由於慕容玉树、司马逍遥、东方世雅和欧阳逸萧四位贵族公子每个月都会来这里聚首。四人不外乎是喝酒品茶、谈天说地，但总能吸引大批的客人，尤其是女客人慕名前来尝酒。所尝之酒，不外乎就是四公子喝过的酒。而四公子坐过的位置，也总会被大批的客人争相抢夺。
每月的初五，就是“京华四公子”的聚首之日。因为四位公子已经包下了整家酒馆，所以此刻悦来酒馆外守候着极为拥挤的人群。当中不乏花枝招展的姑娘。她们一个个面带羞红，渴望能一睹四位公子的风采。
“我等了那么久，终于又等到初五了。上次我看得还不够清楚，想再看一看。”
“上次东方世雅公子答应了为我作画。呵呵，这次我专程来让他实现诺言的。”
女子的话引来周围一阵艳羡的目光。
“东方世雅是个有名的大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得到他的一幅画，都算你有福气了。啧啧，更何况是他专程为你作画！”
“这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东方世雅么！这天下有无数个东方世雅，可是欧阳逸箫却只有一个。”人群中有人如是说。
众人循声望过去，看见一个俊俏的少年。
那少年旁若无人地说：“欧阳逸箫的箫声能迷倒众生，净化人的心灵。这种美妙的声音，恐怕天下间惟有欧阳公子，才能精彩地演绎出来。”见身边众女子打量着他，便局促地低下头：“我又没有说错。干吗盯着我。”
众女子转过去，没有再理会他。“照我看来，司马逍遥公子才是真正的万人迷。见过他的女子，没有一个不为他而倾倒的。”
“呵呵，那是因为司马公子天生命里多桃花呀！长了那么英俊的一张脸，又对女人温柔体贴，谁都会心动啦！”
“还有慕容公子！他不仅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已经深受皇上重用。虽然为人甘于平淡，不爱出风头，但他人如其名，单凭美男子的身份就已经出尽风头了！”
“说实话，虽然慕容公子深居简出，可是据我所知，在京城女子眼里，他是四公子里最有魅力的一个。”
众女子议论纷纷的，没有留意四顶轿子已经停在悦来酒馆门前。有人大声地说：“他们来了！”周围才霎时安静下去。
轿夫们“哼赤哼赤”地把轿子缓缓放下，然后其中几个分别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人们的眼都直了。因为他们在轿子里看不到一个人！
“人呢？”“不知道呀！”“哎呀，东方公子欠我的那幅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准是四公子为了掩人耳目，早从后门进去了吧？！”这句话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又循声望去，发觉又是适才那个俊俏少年。
“难不成被劫匪劫去了么？”少年似笑非笑地摇着手中的纸扇，得意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反正又不是没有机会见他们。”
“走吧走吧……”
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而那个少年和他的小随从依然站在原地。随从怯怯地问他：“少爷，还等么？”
“当然。我今天，必须见到他。”
少年的眼里露出一丝异样的光。
此时“京华四少”早已怡然自得地坐在悦来酒馆二楼。东方世雅在窗边向下望了一眼，朝司马逍遥怨道：“都是你的馊主意。原来群众们是那么好说话的。早知道我就不听你的，要从后门爬梯子上来那么丢脸！实在有失我风流倜傥的身份。”
欧阳逸箫笑着说：“不是啊！司马兄这个主意出得好！避免了我们被‘围攻’的局面……”
“你少在那里帮他说话。”东方世雅泄气地说。
慕容玉树一直在旁只笑不语，静静地为几人斟酒。
“逍遥，你这次的江南之游，又带回几个美女了？”东方世雅看向司马逍遥。
“美女倒没有带回来。因为江南美女太多了，难不成把整个江南都搬过来我司马府么？”看东方世雅那一脸无趣的表情，便笑道：“不过，新鲜玩意倒是带回了许多……”
“哦？是什么？”慕容玉树饶有兴趣地发问。
“当然是慕容兄和东方兄最爱的书画了！”司马逍遥道，“当然还少不了欧阳兄的……”他打了一个响指，他的随从司马小四恭敬地走上前，怀里抱着几卷画。
司马逍遥命小四退下后，先用手按着那些画：“几位先不要看画。你们猜猜，这画里的到底画的是什么？是哪位名家画的？”
东方世雅撇撇嘴：“应该是画江南的山水。至于是谁画的么……江南的画家，恕我不太清楚。”
“东方兄都不清楚，那我就更加不清楚了。”欧阳逸箫优雅地笑了笑。
慕容玉树低头喝了一口酒，不急不缓地道：“照我看来，这些画既不是什么名家所画，也不是什么江南山水画。至于司马兄带这些画来的目的，若不是我多疑，应该只是司马兄的一个玩笑。”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司马逍遥顽皮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四幅画果然不是什么山水画，也不是什么出自名家之手的画作。画上面甚至连画家的名字都没有署上。可是画中人却是那么惟妙惟肖。画的正是“京华四公子”。
东方世雅一拍大腿：“这是谁画的？画工竟与我不相上下！”
司马逍遥调侃着说：“不正是你画的么！”
“唉……说起来又有点像。但为何没有我的大名呢？我可是从来没有让一幅没有署上自己名字的画作流传出去的。”
“这就是我所奇怪的地方。”司马逍遥少有地皱了皱眉。
“这不是我画的。”东方世雅的表情严肃起来，“我画的玉树，腰间应该有一块玉佩。”
慕容玉树心里微微颤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握了握腰间的那块玉佩。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块玉佩的来源了。每每想到，他心中总是有细微的触动。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何况，羡瑶如今，恐怕已不在人世。
于是他回过神来说：“那就应该不是东方兄画的了。”
四人便不再研究那几幅画。司马逍遥从腰间拿出一支精美的箫递给欧阳逸箫道：“欧阳兄，难得今天那么大家有雅兴，你就给我们吹奏一曲吧？”
欧阳逸箫微微一笑：“想必你是了解我从来不带箫来酒馆。但你可知道我从来只用我的那支箫？”
“你的脾性我会不了解么？”司马逍遥说，“这是我从江南带回来的。我知道你虽只用你的箫吹奏，但是收集精巧的乐器，应该也是你的爱好吧？”
欧阳逸箫笑着点点头。
“既然逸箫今天不能演奏，那逍遥你就代他为我们吹奏一曲吧！”慕容玉树道。
“那我就献丑了。”司马逍遥乐意地说。
于是他小心地把箫握在手间，开始吹奏。身旁的三人都有点陶醉在这优美的乐曲里了。虽说欧阳逸箫的箫声天下无人能敌，但司马逍遥的箫声却也独有一番韵味。
酒馆楼下的那个少年此刻也听到了箫声。他对身边的随从道：“我今天果然没有来错，终于有幸，听到欧阳公子的箫声了。”
10。第三章 司马逍遥
傍晚时分，四人走下楼，准备各自归家。东方世雅仍不死心地缠着司马逍遥：“你当真没有从江南带回几个美女么？以你的个性，不可能的呀。”
“你以为我是你吗？只懂得留恋美色。虽然江南美人多，但是我司马逍遥不是只看外表的，还要看才艺。能入住我司马府的，哪个不是能歌善舞的？”
“行了你！你府中已经有了那十二歌姬，还需要什么美女？”慕容玉树浅笑着说。
“哎！我司马逍遥做人有一个原则，就是若不是自愿，都不要入住我司马府。而且我和那十二位姑娘的交情，都是君子之交。你们可不要把我说得像东方兄那样的风流成性！”
“我们都知道你那是‘假风流’。”慕容玉树的话一针见血。
“这叫‘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司马逍遥得意地说。
欧阳逸箫一直在一旁微笑不语。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刚才司马逍遥送给他的那枝箫，说：“逍遥，我想这枝箫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从你刚才所吹出的曲子听来，这枝箫，你应该是十分喜欢的。”
“哎呀没关系，我这次从江南搜集了很多箫。我只是随便拿一枝送给你而已……”
“反正我是不会夺人所爱的。”欧阳逸箫固执地说道。
司马逍遥惟有接过箫，顺手别在腰间。
四人走出酒馆，准备分别上自己的轿子时，从一旁走出了一个少年，正是刚才的小随从。小随从立在四人面前，彬彬有礼地问：“请问四位当中，哪位是欧阳逸箫公子？我家少爷想冒昧一见。”
东方世雅没有看那个随从，只是耸耸肩道：“不是我……那我先告辞了。”
随从看向慕容玉树。慕容玉树说：“也不是在下。”
那随从脸上开始现出不耐烦地神色。这时他的目光被司马逍遥腰间的箫吸引了过去，眼前一亮，便径自走到他面前说：“想必你就是欧阳逸箫公子。请随我去见一下我家少爷，可以么？”
司马逍遥愣了一下，看向欧阳逸箫，但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司马唯有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唯有帮欧阳啃下这个麻烦事了。
于是他说：“好。我随你去。”
司马逍遥随那个小随从来到附近了一家饭馆，走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小随从恭敬地对他说：“我们家少爷就在里面。”
司马逍遥好奇地推门走进去，看见了一个俊俏的少年坐在一张桌子边。司马逍遥打量着那个少年，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再听那少年开口对他说话，他就暗地里哑然失笑了这哪里是什么“少爷”，分明就是小姐嘛！
“欧阳公子，谢谢你能赏脸。”那个少年欣喜地站了起来，脸上微微泛红。
司马逍遥好笑地看着她，却记起自己此刻的身份是欧阳逸箫。于是他装出沉稳的语气道：“不知道公子找逸箫有何事？”
“没有……没有……”那少年突然紧张起来，双颊的粉红使她更显娇羞可人：“我只是仰慕公子的大名，想亲眼目睹公子的风彩。”司马逍遥不禁在心里暗叹：逸箫这回艳福不浅呐！
“我们都是堂堂男子，谈‘仰慕’未免太不妥了。”司马逍遥存心耍弄一下眼前这位姑娘。
“我口齿一向不甚流利。欧阳公子见笑了。”少年局促地说。
司马逍遥坐了下来，有意无意地玩弄着腰间的箫。
那少年客气道：“其实我今天请欧阳公子来，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逸箫的朋友一向不多。若公子你是真心诚意的，逸箫当然来者不拒。”
那个少年宽心地笑了起来。于是便伸手拿起茶杯，准备向司马消遥敬茶。
“哎……”司马消遥伸手拦住了他，却没想碰到了他的手。那少年的脸又红了一下。反倒是司马消遥大方地笑了笑，说：“这位公子真是浊世中的清泉，这么容易害羞呐！”
那少年低头微笑不语。
司马逍遥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道：“茶凉了，就不好喝。还是重新倒过一杯吧哦，对了，还未问公子你高姓大名？”
“小姓……赵，赵漱屏。”那少年迟疑了一下说。
司马逍遥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赵兄，以后你和逸箫就是朋友了。”
少年高兴地笑着，也倒了一杯茶，缓缓饮下。
这时房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赵漱屏提高嗓门道：“进来。”
於是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却是司马逍遥的随从小四。只见他脸色惊慌，气喘吁吁。司马逍遥的心一沉，料想到一定府中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小四朝两人鞠了躬，便快步走到司马逍遥身边，对他耳语几句。
司马逍遥当下脸色大变，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站起身对赵漱屏道：“赵兄，我有急事，必须先告辞了。”
赵漱屏诧异地看着他严肃的神情，便不好再挽留。於是他站起来说：“那就不送了。希望下次我邀请公子相见时，公子能赴约就好。”
司马逍遥不置可否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正好对上赵漱屏有些失落的神情。他顽皮地笑了笑，说：“赵姑娘，以后就不要女扮男装了。你骗得了世人，却唯独骗不了我的双眼。”
说完无视于赵漱屏的满脸通红，大笑着扬长而去。
赵漱屏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直至她的随从走进来对她行礼说：“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赵漱屏气愤地一甩手，对那个随从道：“小翠，看你干的好事。你找回来的根本不是欧阳逸箫！”
“啊……小姐，怎么会？”
赵漱屏狠狠地说：“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就是那个司马逍遥。”
“噢……原来是司马公子，怪不得总觉得他有一种风流倜傥的气质。”
“你还说！”赵漱屏气愤地别过身，然而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牵起了一抹笑容。她走到窗边，朝下望去，正好看到司马逍遥神色匆匆地走出饭馆，钻入轿中。她忙不迭关上窗，用手捂着胸膛，却仍掩饰不了脸上的红。
丫鬟小翠站在一旁，懵懂地看着她的神色，心里奇怪万分。
11。第四章 女神医
司马逍遥走进府中，便看见了乱得一团糟的场面。他随手拉过一个佣人，不由分说地用威严的口气问：“云影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佣人说：“刚才十二位姑娘在一起弹琴时，云影姑娘突然哮喘发作，现在在床上歇息。我们已经派人去叫大夫了。”
司马逍遥连忙来到云影的房间，推门进去。
“云影，你怎么样了？”司马逍遥来到她床前，床边站着几个云影的贴身丫环。
“司马少爷，谢姑娘这次好像比上次在江南病发得更严重。看……她好像都已经失去意识了。”一个丫鬟急得直掉泪。
司马逍遥看着床上的云影气喘吁吁地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於是大声地说：“大夫呢？不是去叫了大夫么？怎么还没有到？”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对司马逍遥说：“少爷，依我看去叫大夫是解决不了燃眉之急的……”
“莫非你有什么办法？”司马逍遥缓和了语气，问道。
“少爷您这次和云影等几位姑娘在江南之行时，云影姑娘不是病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