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升职了,升调到住房部当经理。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家伙主动提出请我们吃大餐,而且,为了照顾到王燕的时间,还特地把时间定在了周末。
这天,我、简康、王枫、筱雨、王燕还有陈星一帮人悉数到齐了,却迟迟不见海涛的人影。于是大家就先聊开了。我和简康说来余梅妖女的事,简康听了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我问他是不是妖女早就和他提过这事了。他说是,让我以后少理她,别说店里生意这么兴隆,就是没什么生意也不会去跟她沾染这种事的,就算她再有背景,这种事,时间一长,肯定要出事的。我又说,听余梅的口气,好像张斌和刘志都支持这事的。简康也让我不用理他们,不是自己的孩子不懂得心疼,辛辛苦苦建立一个自己的品牌,好不容易现在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绝对不可能就让他们给毁了。简康还说为这事已经和他们吵过一次了,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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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问:“以后要是妖女还来纠缠,该怎么回应她?”
“她要是再来,你就把事推到我身上来,少和她啰嗦就行。”
好像过了好长的时间,迟迟不见海涛现身,正当大家都按捺不住猜测是否被这小子忽悠了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海涛笑嘻嘻地迎面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面容姣好、气质不俗的女孩。
海涛这家伙也很识相,一进来就连连道歉,解释迟到的原因是为了等候身边的女孩。看在美女的面子上,我们也没好意思过多地去责怪他,一个个都表现出很大度不拘小节的样子。海涛在一旁“嘿嘿”傻笑,一点也不在乎王燕在一边拿眼死命瞪他。
接着,海涛开始正式向我们介绍女孩是他住房部的同事,年轻貌美迷倒一大片帅哥的美女领班——周洁。看得出,这是一个爽朗热情的女孩,在她身上我能感到某些和郑欣彤类似的令人着迷的元素。周洁灿笑的脸上除了略有些女儿独有的娇羞外,并没有一般女孩子和陌生人初次见面时所表现出的拘谨和不适应,我想这和她的职业或多或少也有些关系吧。
介绍完,周洁有些出人意料地主动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和海涛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他经常跟我提起你们。”说着,竟然还能准确无误地叫出我们每个人的名字,并且对王枫的女朋友筱雨也有些了解,由此看来,海涛这家伙确实没少在周洁的耳旁念叨我们。
“这家伙有没有跟你说我们的什么坏话啊?”陈星笑呵呵地问。
“这很重要吗?”周洁跟着笑。
“也不是,我只是想他如果乱说我们的坏话,我将根据他对我们的诋毁程度来决定向你举报他多少件糗事,好让你对他有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
周洁眼角瞄着海涛,似笑非笑地说:“我才不关心他的事呢,又不是我什么人。”
接着,她又狡黠地转问陈星:“你要没有做什么坏事,还怕他说吗?”
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一句话惹得大家欢笑不已。
说话这一会,酒菜也都上齐了,大家纷纷举杯祝贺海涛加官进爵。海涛也一点不谦虚,张口就说自己年轻能干,深受老板赏识,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的。接着又一脸暧昧地盯着周洁看,仿佛就要望眼欲穿了。弄得我们集体抱怨房间里冷气过量。
“周洁,你知道吗?其实海涛也经常在我们面前夸奖你的。”陈星喝口饮料,润润嗓子装着不经意地说。
闻言,周洁挣脱海涛布下的“电网”,感兴趣地问:“他都是怎么夸我的,说来听听。”
我看到简康、王燕、包括海涛,还有由始至终都旁若无人地沉浸在两人世界你侬我侬的王枫和筱雨,在听了他们的对话后,都不由自主地或扭头,或垂首,或仰视环顾四周,无一例外地脸上都憋着怪莫怪样的笑意。都在为周洁一下便“失去”了刚才的机智狡黠感到惋惜。多么聪明的女孩啊!怎么也犯糊涂呢?看不出这是陈星为了“打击报复”她而设下的陷阱吗?难道是还没有从海涛刚才发射的“爱情电波”中清醒过来?
爱情是坛陈年老酒,不喝光闻闻都容易让人迷醉啊!
陈星终于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一个像是蓄谋已久的诡笑:“既然他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又何必在意他对你的评价呢?”
周洁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大呼上当,用手去拍海涛的肩膀出气:“你们这帮人怎么这样坏啊!”
海涛被拍的不亦乐乎,没有开口申辩,只是呵呵地陪着笑脸任由周洁拍打。其他人不一而同地爆发出被禁锢的难耐的欢笑声。隐隐约约中,听到已经乐呵的趴在桌子上的陈星断断续续的声音:“海涛确实???一直都在???赞扬你???你的美好???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准确描述的!”
听了陈星的话,周洁更是羞红了双颊,扭过头不再朝我们看,海涛适时地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得意地对着我们做鬼脸。惹得众人笑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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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这家伙泡妞的速度真够快的,不久前还听他为这事苦恼呢,这还没多久就能把女孩带出来炫耀的了。环顾四周在座的各位,顿觉自己身处的形势不妙啊!现在,除了工作狂简康和对爱情不抱幻想的陈星以外,海涛、王枫和我三个原来都对爱情充满期待的人中,王枫和海涛已经找到了鲜花,正围着翩翩飞舞,眼看采蜜已为期不远了。只有我这个常自夸最盼望改天换日结束孤单的人还焦急地站在“城外”徘徊着。
现在是到了要努力的时候了,否则,再不奋起直追,等到他们都在享受胜利果实的幸福惬意时,我只能孤苦伶仃地在一旁自怜自哀,这多悲惨啊!可是,孤掌难鸣啊!梦中的另一半的“她”在哪呢?会是郑欣彤吗?真的不知道,虽然自己心里是十二万分的认定是她。但是,理智却告诉自己,和她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似乎已经注定了与她不可能成为自己想要那种关系,既然明知不可为,又何必固执地要去撞“南墙”呢,弄得头破血流好玩吗?然而,与理智相生相伴的还有一种叫做“感性”的情绪,它又告诉我,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事,不愿意去做任何努力就望而却步,这是一种缺乏勇气的怯懦的表现,是个男人就应该具有一定的无畏的精神,不论产生这种精神的源力是无知还是勇敢。既然机缘巧合让我们遇见了,要让我无动于衷地眼睁睁看着错失这样的机会,我一辈子都会遗憾的,管它最后的结局是悲还是喜,是伤还是痛,趁着年轻,总要勇敢地去面对去历练一番的。
形势的发展越来越有趣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差不多成了“玩牌”的代名词。老郑一家人只要见我回来,开口第一句几乎都是“来杀两局”,不分时段,不分地点,叫着叫着逐渐把这演化成了口头禅。好不容易郑欣彤的大姨夫受不了诱惑愿意放下领导的矜持和我们打成一片,没想到大姨却不乐意了。问她原因,她说老头子当领导当惯了,干什么都是家长作风,以前和属下玩牌,都要人家让着,输了还不乐意。这样玩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不玩呢。
我呢,可能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吧,竟然会不知天高地厚地抱着“帮扶一个算一个”的幼稚想法跑去找大姨夫谈心,做他的思想工作:玩牌是一项深受广大群众喜欢的娱乐项目,公平是成立的先决条件,如果搞一家独大集权主义,就算大家都让着你赢,你也会有玩厌的时候,最后还落下一个霸权主义的坏名声,让群众疏远你,成了孤家寡人得不偿失啊!既然只是娱乐活动,又不触及大是大非的党性原则问题,输赢成败就要看开点嘛,拿得起放得下,这样才能充分展现出大家的风范嘛!大姨夫,您也当了几十年的领导干部,这点觉悟,我对您还是充满信心的!
经过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循诱开导,大姨夫终于表态,乐呵呵地说自己既然已身居二线了,原来做一把手的优越和傲慢自然也退化了不少,以前之所以会给群众留下不良印像都怪身份使然,非本人之真实意愿。自此以后定当从新定位自己的角色,积极主动地与群众热火朝天地混成一片,再不搞’特权优待”那官僚主义的一套。
面对一个曾经的领导,现在又有如入党仪式一般的庄严宣誓,我就是再铁石心肠也软化了,为之动容啊!心里还暗喜自己的思想工作到位,入情入理,又为普通百姓的阵营增加了力量。
自从郑欣彤上次自她表哥那抢来那只狗狗后,家里好像又变得热闹了些。她热心地发动所有人给它取名字。有旺旺、虎贲、点点、乐乐和旺才这几个候选名字。大家讨论的场面还挺热闹的,而郑欣彤虽然始终面露微笑,却对这些候选名字未表现出足够的兴趣。一下她就笑意盎然地盯着我,鬼灵精怪地说:“要不然就叫‘小羊羔’算了,反正你也是属狗的,和你共用一个名字很合适的,呵呵!”
听了,我还替郑欣彤担心会不会招致大家的一片谴责之声,怪她没礼貌什么的。人心难测啊!想不到,郑欣彤的提议不但没有找来丝毫的怪怨,反而却引来大家一致的嬉笑赞同声。料不到自己又自作多情瞎担心了一场。无奈下,为了顺应民心,我只好临时转变立场还帮衬着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叫什么不要紧的。说完,双眼死命地发出无形的“光刀”朝郑欣彤身上飞去。奇怪的是,此时的心里竟然却在想:这会不会是郑欣彤“及乌爱屋”的一种暗示?哈哈,要真是这样,那我就美滋滋咯!
或许是受不了我灼热充满暧昧的目光的长时间的注视吧,郑欣彤接着蹲在地上,用手去轻轻地抚摸狗狗的前额,脸却抬起来朝着我看:“小羊羔,乖哦,你一定要听话,我就会好好照顾你的,给你骨头吃,嘻嘻!”
“什么意思嘛?”我抗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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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和你说。”郑欣彤抬起头得意地笑。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啊!我心里这样想着。
随后,大家正式给小狗狗取名叫“点点”。而郑欣彤在经过老郑和阿姨的几次批评后,也开始有了收敛,不再叫得那样明目张胆了。只是,有时候她明明是在对着我嗲声“小羊羔!”等我满心欢喜地答应之后,她却迅速地把在脚旁的“点点”抱到怀里:“乖啊!呆会给你骨头吃。”搞得我很是郁闷。
过了秋分时节,在清晨和傍晚的时候已觉明显的凉意。原来随处可见的短袖背心开始套上较厚的衣服了。生活平淡却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店里新购置的设备经过试用期一切没问题后,开始投入正常的使用。新增加的服务项目招徕了不少的顾客,店里的生意也更加的红火了。简康还设想利用三楼的闲置房间开一个健身房。他建学校的事也有了一些进展,最初是打算选址在市区范围的,后来由于地价过于昂贵就只好放弃了。重新选址在了一块在城乡结合的地段。在交纳一笔不菲的“土地使用保证金”之后,现在正疯狂地筹钱准备投入建设。除了筹钱外,另一个让他烦恼的就是师资队伍的来源,硬件好解决,软件办起来就要大费周章多了。经常只见他进进出出忙碌不停的身影,人也廋了好多了,可我却只有在一边旁观的份,一点也不能对他起到什么帮助的作用,心里挺难受的。
叫马倩的女孩很有上进心,工作起来勤奋努力,和同事之间相处的也很融洽,这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呵呵,看来我还挺有眼光的。有时候,会碰见她弟弟或一人或三五成群地和几个可能是同学的孩子结伴跑来向她要钱,她一方面不愿让弟弟感觉可以欲求欲取,另一方面呢,也不愿意弟弟拿不到钱而闹脾气纠缠着她影响工作,只好无奈地到刘雨那零零碎碎地预支给他。我特意把工资表拿来看了看,发现还没有多长的时间,她已经预支了好几百圆钱,除了自己很少数的基本花费外,多数都给了她弟弟。我把她和刘雨叫到一起,建议以后她弟弟再来乱要钱的话,就直接把他领到财务部,让刘雨配合一下,就说店里有规定员工每月预支的钱不能超过工资总额的百分之二十,别让他觉得要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张嘴即来。等到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店里再把她的工资直接打到她的卡上,让她好寄回家给爸妈还债。听了我的话,马倩又惊又喜地望着我,连声谢个不停,说这样以后就有办法来应付弟弟的赖皮了。
接着,她好奇而小声地问我怎么知道她的家境。我惭愧地把那天在学校无意中听到了她们姐弟的谈话的经过说来出来。马倩听了后,尴尬地垂下了头,声如蚊蝇地连声道谢。马倩由衷地发自内心的谢谢。。和刘雨在一旁脸上颇有敬意的表情,让我心里挺受用的,真觉得自己确实做了一件多大的好事似的,心里填满了成就感,自觉形象一下又高大了许多。嘿嘿!
郑欣彤面无表情、双眼发呆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见我回来了,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觉得不对劲啊!就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坐到她身边,不知怎么了,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没话找话说:“今天休息吗?”
“嗯,接连几天都在加班,累死了。”郑欣彤说着伸了腰。
“难怪眼睛黑乎乎的咯,还有一些红肿。”我又靠近,用手指了指她的双眼。
“是哦,你也看出来了,我还刻意化妆了的。”郑欣彤无奈地笑了笑,对几乎就要贴上她的我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我心里像倒了一罐蜜糖一样,甜蜜的都快腻晕了。“没办法消除吗?应该可以冰敷的。”我轻声地说到。
“呵呵,好好睡一觉就会好很多的。吃巧克力,我刚从超市里买的。”郑欣彤递给我一块巧克力。
我从她手里接着,却没心情吃,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今天有什么不愉快的事?看你神情不对啊!”
郑欣彤失落却很平静地说:“我考公务员的成绩出来了。”
我猜出她是没能如愿以偿考上落榜了,也不知到该说些什么,只好注视着她的双眼,右手握拳,伸出拇指做了一个朝下的手势。郑欣彤会意,苦笑着点点头。
“差多少?”我轻声地问。
郑欣彤无奈地伸出一个手指:“一分”
我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接着又为她非常惋惜地苦笑道:“一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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