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皱眉,抿唇,脸色变得更不好。
宋凝久看到他的反应,便大声喊:“张嫂。”
张嫂马上应着进来。
“还不替我送李小姐。”她端出主人的姿态,就算她下一刻被靳名珩掐死,她这刻也要把这个女人从这里赶出去。
张嫂没办法,反正她也看不惯这女人插在靳名珩与宋凝久之间,便上前,说:“李小姐,请吧。”
那李小姐跺了跺脚,犹不依地喊:“靳少?”
“乖,你先下去等我,咱们一起走。”靳名珩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抚。
宋凝久当时听了,头都快炸了,因为他说要和她一起走,真真比亲手掐死她还难受。
“好。”李小姐闻言笑了,在靳名珩脸上亲了一口。
宋凝久当时真恨不得将她拽开,但忍住了,指尖再次嵌进掌心的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痛。
临走前,那李小姐冲她轻蔑地一笑,然后翩然离去。心想,以后她一定让靳名珩送她个更大的,这口气就暂且忍了。
助理一直站在门外,老板处理感情的事时,他没指示不便出口,张嫂看了看屋子里的两人,也退出去了,并帮他们关上门。
好不容易,这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靳名珩看都没看她,掀开被子起身,然后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眼,说:“生完孩子,我会找人回来抱走,以后不必再见了。”说完,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宋凝久从赶走那位李小姐,就一直挺直着背脊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有些僵。直到他擦过她的肩,她方回过神来,喊:“名珩。”宋凝久再也撑不住,再次由后抱住他。
她心疼得厉害,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告诉自己,她不想跟他分开。想要求他不要这么无情,他们原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难道一个人的感情,真的可以说收就收,说放就放?
如果一个人的感情真的能做到这样,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疼?
她的手臂收紧,勒得他很紧,乞求:“名珩,留下来。”她只是想婚礼延后而已,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
“宋凝久,你还记得吗?我说过那天你离开,这辈子就别奢望我会娶你。”他的声音结束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调调,可是却变得很冷。
说到底,他仍然在耿耿于怀。
宋凝久闻言,身体一震,头枕在他的背脊,说:“我不要求你娶我,只要你留下来。”
什么结不结婚的,她现在不想去想。她想她是栽了,只要他不娶别,只要他们能像从前一样生活,待到宝宝出生后,有一个完整的家就好便好。
一张纸不重要,她这样拼命告诉自己。
“想好了?也许我以后会娶别人的?”他又问,明明感觉到后背的衣料都湿了,那语调还是很欠扁。
宋凝久清晰地感受到心痛,却还是胡乱地点头。靳名珩感觉到她的下巴落在自己背脊上的那一刻,顿时一股无名火从胸口腾地一下烧起来。
咬牙,强忍着怒意,又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满足不了我,我可能会找别的女人回来过夜,这你也能忍受?”声音真的很冷很冷,仿佛这屋子瞬间都低了到了零下几度。
宋凝久闻言,身心俱是一震。仿佛这时才回想过来,他说自己会娶别人的话。现在他的要求真是越来越过份,居然公然说带别的女人回来?
指甲狠狠嵌进掌心里也不觉得痛,她凄楚地说:“名珩,我们有孩子。”
“那又怎么样?”他好像并不在意。
宋凝久闭上眼睛,她的心是真的痛了,不是碎了一般的痛。仿佛被人拿着刀子在里面绞,绞得鲜血淋漓。
她想,他是真的不再爱自己了吧。
力气,好像一瞬间就被人从身体里抽干,抱着他的手慢慢放下来,然后抹了把脸上的泪,低声说:“名珩,你生气,你失望我都知道,你不理我都是我自找的。可是如果你真的那么需要别的女人,那么我走。”
她从来没有贪图过他什么,当初在一起原也是不得已。房子什么的,到了这个份上,那个李小姐在不在这里也似乎变得不太重要。
“那你就走吧。”
她从不知道,这张脸面对自己时也可以这样无情。宋凝久闭眼睛,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抑止住心里泛起来的痛,转身,离开。
理智明明告诉她,他正在气头上,她只要服服软就可以了,可是她还是做不到。她无法去违心地应着,说自己可以忍受他去碰别的女人。与其那样,她宁愿忍受现在就失去他的痛,也不愿意去承受那种他背叛的痛。
靳名珩看着她真的转身,走开,脚步虽然慢,可是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她明明伤心欲绝,不愿意离开自己,明明刚刚还在挽留他,说什么都可以忍受,哭得那么伤心。
可是这一刻,好像完全变了个样。
凭什么,她到底凭什么可以认定,在她那样的对待自己以后,她还能对自己予取予求?可是他心里明明恨不得掐死她,一个滚字在嘴里转了大半圈,楞是没有吼出来。
眼前她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随即打开,靳名珩咬紧了牙,上前,直接将她拽过来。
宋凝久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甩到了床上。随即他便压了过来。他吻着她,手开始粗暴地,没有章法地去撕她的衣服,那模样真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一般。
“靳名珩,名珩——唔——”她明明那样伤心,还没有弄清状态,唇便已经被他狠狠堵住。
她的手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胸上,想要躲开,却被他抓着提起,压在头侧,吻便密集地压过来。
“靳少,李小姐问你什么可以走?”偏偏这时门板被助理敲响。
靳名珩暴怒,顺手抄起一个烟灰缸,哐地一声砸在门板上。送他一个字:“滚——”
助理听到动静噤声,马上离开。
他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堵着她的唇,勾着她的舌,手在她的肌肤上肆意流连。直直她渐渐软化,回应,空间里便只剩下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与吟哦……
婚礼进行时 047 给我,就留下来!
靳名珩暴怒,顺手抄起一个烟灰缸,哐地一声砸在门板上。送了他一个字:“滚——”
助理听到动静立即噤声,离开。
外面终于安静,就算不会安静他也不管。已经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用嘴堵着她的唇,勾着她的舌,手探进在她细若白瓷的肌肤上肆意流连。
她别过头,身体挣扎着拒绝,还在介意他说要碰别的女人的话。既然他不能做到专一,他对她的感情想收回便收回,那她便不想再放下自己的自尊骄傲去费力讨好。
爱情,本就是这样自私的,因为爱所以有些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
殊不知,靳名珩说那些也不过是气话而已。他说那些不过是为了让她痛,让他感觉到她伤了自己的痛。可是她真的痛了,他又跟着揪心。
她讨好他时,他的心早就软了,早就想原谅她,可是轻易的原谅又不甘心。因为太容易得到,她会不会不会珍惜。所以他想让她感觉到自己被伤的痛,可是每当她拿那种受伤的眼神瞧着他时,他又恨不得把自己剁了。
“小久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喘息着,唇落在她的唇上,伸出舌尖再次想探进她的檀口里。
可是宋凝久却紧咬着牙关,她没忘记,刚刚这张嘴要吻那个什么李小姐来着。
“张开。”他冷声说,从刚刚的纠结已经变得有些不悦。
明明刚刚要挽留自己的是她,说得像割地赔款一样委屈。如今他就在她的床上,他想要她,他都已经留下来了,她又在较什么劲?
他的唇与她的唇相贴,她知道只要她一张嘴说话,他的舌就会趁机滑进来。曾经无数次,她都是这样被他钻了空子,任他的舌勾缠着她的舌,每次都恨不得吞下去,熨烫到她灵魂,直至沉沦。
她喜欢他吻着自己的感觉,他也喜欢他的手滑在肌肤上,在她身上火种,将她也燃烧掉的那种热情与欢愉。因为一切源自于爱,所以她虽然羞怯,却也欣喜。
可而今,他还对她还有爱吗?
他也最讨厌她这个样子,他明明已经妥协,却非要他说得明白。咬牙,他说:“乖,你不是要我留下来,那就给我。”
宋凝久闻言,身体一僵,抬眸看着他的眼睛里仿佛不敢置信,所以怔怔地望着他。分不清这个留下来,只是指此时在床上的留下来,还是像她刚刚挽留的那样?
靳名珩对上她探究的眸子,心上浮起一丝妥协后的狼狈,发泄地用牙咬了下她的唇角。她吃痛地轻呼,他的舌便已经钻进来了,在里面肆意狂扫。
她想躲开却已经躲不开了,脖子向后拉伸,绷紧。他的舌与她勾缠过后,沿着唇角下移,那个细白的弧度,就像在邀请他的品尝。
她由最初的抵抗,变成最后的沦陷,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他滑在她衣服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她从里面剥了出来。身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在冷空气,还是因为他的撩拔而轻颤,却犹有些放不开。
“给我,我就留下来。”他暗哑的嗓音回荡在耳边,染了情欲,带着盅惑。
宋凝久对上他的眸子,里面除了情欲之外,她仿佛还看到他的怜爱与渴望。他在等她的回应,那种盅惑的眼神仿佛在说,她只要回应他便会允诺她整个世界。
她第一次主动伸出光裸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奉上自己的唇。落在他额头上,狭长的眸子,挺直的鼻尖上,然后唇慢慢下移,落在他的唇上。
她摒弃自己心底泛起来的羞怯,告诉自己,这是她爱的男人,她爱他的所有,他的身体每一处。
靳名珩早就受不住,狠狠攫住她的唇,勾住她的舌,死死地纠缠过,才咬牙切齿地骂:“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他这整个人憋得都快炸了,她却还在生涩地磨蹭,简直要他的命。
两人的节奏显然并不一样,可是他喜欢她的主动,所以忍着。这才不会让他觉得自己的一再妥协,让他在这场爱里显得愈加卑微。终于,终于等到他们共同抵达极致,那种滋味,有那么瞬间让他真恨不得死得她身上。
这场爱做得畅快淋漓,身体累可是心里彻底晴朗起来。
怀里抱着她,整间屋子里都是那种欢爱过后留下的味道。明明看起来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别的女人更让他生气,可是他就像被人下了一种叫宋凝久的盅毒,如此欲罢不能。
外面的助理,张嫂,还有什么李小姐的,早就被他们抛在脑后。宋凝久已经累瘫,可是睡之前,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怕他跑掉一般。
看着她偎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委屈小模样,他整个心就软下去。胸口也暖烘烘,这几天里积郁的酸胀、以及疼痛都在慢慢消散,仿佛只要这样抱着她便好。
指尖轻触她睡着的脸颊,一点点地摩擦,感觉着她细若瓷器般的肌肤,唇角扯出自嘲的笑,心想,靳名珩,原来你就这么点出息?
这话似乎犹带着不甘,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拥有,想要永远就这样抱着她。不想看到她再流泪哭泣,只想看到她快乐的模样,如像现在这般依赖自己,他就满足。
这几天两人闹得太凶,他病了,她自然也没休息好,两人就这样睡着,卧室里的空气终于又变得轻盈起来。若他们的心情,安宁而满足。
宋凝久再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她睁开眼睛,感觉脸颊与他的胸膛相贴的地方传来他的温度,这鼻翼间也全是他的味道,唇角不自觉地轻扬。
不止是高兴,更多的是心安。其实恋爱的人多么容易满足,只要他在身边,心底便有一丝甜丝丝的感觉泛上来。脸如猫儿般在他胸上蹭了又蹭,便感觉一只手穿插进她披散的长发里,顺着柔滑的头发滑下来,落在她光裸的肩头摩擦了下,然后抓着她的肩胛将她提起来。
提到他们四目相望的位置,脸与脸相对。寂静的环境下,只听到到彼此的呼吸交错。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夜很深,窗帘紧闭,整个卧室都是黑的。可是即便视线这么昏暗,他还是可以分辨出她那亮晶晶的眸子,以前唇边未及收起的满足笑纹。
“笑什么?”他的指尖摸着她唇角上扬的纹路,问。
宋凝久不回答,只是抓着他的手,脸在他温热的掌心里摩撑,说:“名珩,有你在真好。”
“哦?怎么好?”明明心里开始得意和满足起来,他犹故意挑着尾音装得不懂,装得饶有兴味。
宋凝久不理会他想逗弄自己的心情,只是将他的手放下来,然后俯身去吻他。她主动的时候不多,可是都是情至所致。她知道他有多骄傲,每次为她妥协都不容易。所以她感念,也感动,唇再次落在他的唇上,包裹,吸吮,砥舔,描绘他的唇线。
她的吻似乎终于有了进步,可是她却忽略了随着自己的身子俯下来,两人的肌肤也相贴在一起。尤其是她某个柔软的部分压着他的坚实的胸膛,很容易擦枪走火,尤其这个男人的需求一向旺盛。
“小久儿,我知道你很想要,可是我们已经做了很久了。即便我不介意,你也要为咱们的宝宝想想。”他声音变得暗哑,铁臂锢住她的腰身,圈得极紧,紧到让她感觉到他沸腾了的体温。
宋凝久眼眸惊异,她只是想吻他而已,绝对无心。可是这会儿被他这样调侃,脸胀红起来,推着他想拉开距离,说:“起来。”
“早就起来了。”他吻着她的耳朵,低语。
宋凝久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
靳名珩看着她那无辜的模样,是真想将她再压回去狠狠要一回。可是下午时那一战太过激烈,他是担心她的身体,主要是宝宝受不住。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该有多好?
当然,这想法只是在禁欲时偶尔会在脑子里苦恼地掠过,大多时候他还是期望他能平安地来到这个世上,因为他是自己与宋凝久的孩子……
虽然克制很艰难,可是靳名珩还是做到了。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靳名珩说自己饿了赶她下床,自己则跑到浴室里去冲冷水澡,要不然自己真要化身为狼将她啃个肉渣不剩。
宋凝久裹着被单下床后,捡起地上的衣服,才发觉都被他撕坏了。只得悄悄打开门,像做贼似的往走廊外探了探,确定没人才回到主卧去。找了干净的睡衣换上,看着镜子里映出自己脖子上那些吻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